乖乖女一抬眼,暴戾大佬跪地寵

第38章 你學別人養什么金絲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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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語柔怯怯地眨一下眼睛。

“二嫂……”

“悠悠?語柔?”邢政嶼和邢父同時過來,邢父看裴悠悠的神色略沉。

邢政嶼走過去,率先和邢語柔解釋:“語柔,剛剛你二嫂語氣重了,哥和你道歉,不過悠悠也不是故意,她指定是讓什么事氣到才會這樣,你們不是好朋友嗎?好朋友之間說說鬧鬧也正常。”

裴悠悠接到老公的眼神,猛然回神,她是裴家掌上明珠,邢語柔是邢家掌上明珠,現在她身在邢家,不僅不能得罪邢語柔,還得拉攏。

她也不傻。

心領神會過去挽上邢語柔的手,“對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是邢彥詔真的太兇了,哪有那么罵女生的,一點肚量都沒有。”

“你別生氣啦,過兩天我陪你去看心心念念的音樂劇,怎么樣?”

邢語柔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也不怎么記仇,只要好好和她道歉,她一般都是原諒的。

何況二嫂會陪她去看音樂劇!

“沒事啦。”

邢語柔一笑,事情自然揭過去。

邢政嶼和裴悠悠接著出門。

一出去,裴悠悠舊事重提。

“政嶼哥,我們真的不能搬出去自己住嗎?”她真是受夠早起的規定,要處處提防邢彥詔這個暴躁狂,還要顧著邢語柔這個千金小姐。

真是夠夠的。

她哪受過這個氣。

邢政嶼一閃而過的陰鷙,眨眼間又是溫柔的笑,“悠悠能告訴我剛剛發生什么了嗎?”

“還不是駱槐和邢彥詔!駱槐故意跟我戴同款首飾,還叫邢彥詔侮辱我!說我嫉妒,因為你沒給我買。”

“政嶼哥,我之前看中一套,你買給我,不叫他們看扁!”裴悠悠挽上他的胳膊,腦袋親昵地蹭蹭,她在家里就是這么和爸媽哥哥撒嬌的。

一撒嬌,要什么有什么。

邢政嶼點頭:“當然,你要什么我都給你買。”

裴悠悠踮腳親他一口。

政嶼哥果然跟爸媽哥哥一樣愛她!

邢政嶼當即打電話叫助理去買,刷他的卡。

他當初讓邢彥詔激了一把,說不再用父母給的卡,現在讓裴悠悠這么一劃拉,是小錢,倒也止不住小錢如流水。

以后還不知道要花多少錢財心思哄人高興。

無底洞一個。

若是真的離開邢家,將會沒權勢沒地位,連使鬼推磨的沒錢都會沒有。

林家?他不可能回去。

邢氏,勢在必得。

車上。

駱槐系好安全帶,側頭看向駕駛座的男人,“你剛剛不幫我也沒事的,不理會,一會兒就過去了。”

“那不行。”邢彥詔目視前方,導航最近的婚姻登記處,“我的字典里沒忍這個字,忍一分對方得寸進尺,忍兩分對方在你頭上拉屎。”

話糙理不糙。

駱槐沒說話。

車子緩緩駛去。

“忍,是從前,現在不用。”邢彥詔側頭看她一眼,“不是告訴過你別太乖,裴悠悠罵你,你只管罵回去,罵不動就讓開,我出面就行。”

其實他以前也不會罵人。

看老太太罵多了自然就會,尤其是曠野那混小子小時候是個讓人罵一天也憋不出半個屁的慫貨,他只好出面。

剛開始罵贏同齡的小孩,但罵不過街坊大媽。

他輸人也不輸陣勢。

一來二去就會了。

他學習成績不好,但在語言方面,還有點天賦。

“只是逞一時的口舌之快。”駱槐說,“反而浪費口水。”

“能讓對方也不舒服就不叫浪費,什么逞一時嘴皮子,罵到對方痛處我就高興。”邢彥詔挑眉,“及時行樂。”

及時行樂?

駱槐還是頭一次聽到及時行樂還能這么解釋,倏地輕笑一聲。

她哪怕笑,都是輕輕的,也會露出潔白的牙齒,卻一點不夸張。

陽光照在她的身上,笑容更加燦爛。

她連頭發絲都在發光。

邢彥詔余光瞟見,稍有愣神,繼續凝神開車。

車子停在婚姻登記處門口,駱槐的手摸了摸挎包,手心微微出汗。

里邊是她的戶口本。

雖然裴家收養,她一直是獨立戶口本。

說收養,不如說借住。

邢彥詔從外套口袋里翻找,也掏出個戶口本。

玻璃門窗里,裴悠悠靠在邢政嶼身上,手里捏著登記照,不知道說著什么。

幾乎來登記的新人都相互依偎,要么牽手說笑。

大概只有駱槐和邢彥詔瞧著不像一對,更不像已經辦酒的夫妻,兩人之間一直保持著半米距離,直直朝著登記處的大門走去,誰也沒看誰。

邢彥詔推開門,手機振動。

他讓駱槐先進去,自己接起電話。

“哥,老太太暈過去了,我正往醫院送,你快點!”

邢彥詔臉色一變,看向門里駱槐拘謹的背影,走進去說:“我有急事,今天先不領了。”

他把車鑰匙放到駱槐手里,轉身出門,打車就走。

駱槐怔怔站在原地。

大廳里所有人都邊她看過來。

有人嘀咕。

“男方逃了?”

“不領了?怎么就把人丟在這里?”

邢政嶼和裴悠悠聽到動靜轉頭,發現大家議論的人是駱槐,又不見邢彥詔。

裴悠悠笑了。

她走過去,勢必要扳回一局。

“邢彥詔呢?聽說跑了,就這么不愿和你領證啊?怎么能這樣,酒席辦了,不是不領證就能不承認的。”

婚姻登記處當眾把人拋下,跟逃婚有什么區別。

駱槐一個小姑娘,也是要臉的。

尤其是讓裴悠悠這么一說,婚禮都辦了,領證卻逃,足以見對方的厭惡。

看駱槐的眼神有嘲諷,也有憐憫。

駱槐稍加鎮定,說:“他有急事。”

“什么急事啊,把老婆丟下。”裴悠悠胡亂猜測,“外頭的女人出事了?”

駱槐想起昨晚邢彥詔所言,目光堅定:“不是。”

“這件事確實大哥做得不對。”邢政嶼過來安慰,“大嫂你也別放在心上,不如大嫂等我們領完證一塊回去?”

裴悠悠眼睛一亮:“是啊。”

她要讓駱槐好好看看她過得多好,讓駱槐跟在裴家一樣只能嫉妒紅眼。

駱槐微笑:“我先回去了。”

她還是學不會邢彥詔的“及時行樂”。

人一出門,裴悠悠笑得腰都彎了,“要是邢彥詔一直不愿意領證才好呢,駱槐就是個沒人要的。”

邢政嶼莞爾:“是啊。”

不領證才好。

他們晚一天領證,邢彥詔就晚一天進邢氏,給他爭取時間。

一旁的裴悠悠拿出手機,喜不自勝念叨:“我要把這件事分享出去,叫大家都開心點。”

邢政嶼凝著裴悠悠的動作,緩緩勾唇,心生一計。

不出半個小時,邢家大少爺在婚姻登記處拋棄妻子而逃的消息被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