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女一抬眼,暴戾大佬跪地寵

第49章 道歉這種事替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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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悠悠后腦勺腫起一個大鼓包,一摸就疼得呲哇亂叫。

她是真的摔了。

沒有故意。

駱槐看得出來。

裴悠悠這樣的把戲從小到大都層出不窮,演技還爛,不過裴家人愛她。

愛是最好的濾鏡。

別人一眼看出裴悠悠在演,裴家人看不出來,他們首先會關心裴悠悠有沒有磕到哪里。

裴悠悠一句話,裴母裴父先后開始奚落她。

元洲哥哥會問她:“小槐是不是不小心?”

遞臺階給她下。

她以前順著下了。

今天面對同樣的問題,駱槐前所未有地挺直腰桿,正視裴家人和邢母的目光,說:“不是,我用了很大的力氣。”

她一臉無懼的樣子,氣得裴悠悠差點跳腳。

“爸,媽,哥!你們看她!”

裴母最了解自己女兒的性子,駱槐這么做肯定是悠悠做了什么。

她趕忙安撫著女兒,示意她冷靜點。

這兒是邢家,邢夫人和邢小姐還在旁邊看著。

裴悠悠明白過來,趴在母親的肩膀嗚嗚咽咽地哭起來,說著好疼。

余光是時不時掃向駱槐。

邢彥詔不在,看誰能替駱槐出氣!

相反,所有人都會為她說話。

邢語柔站的位置恰巧把裴悠悠得意的嘴臉看個清楚,一眨眼,發現自己看錯了。

她肯定是眼花。

二嫂這很好相處,才不是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

倒是大嫂,像犯人一樣被大家團團圍著討伐,儼然是風中飄零的一棵無人問津的野草。

“裴叔叔,裴阿姨,還有裴少爺,這件事也不全是大嫂的問題,大嫂的電腦讓人潑水修不好了,打掃房間的傭人說是二嫂的主意,大嫂和二嫂才起的爭執。”

邢母看一眼女兒,又看向哭哭啼啼的裴悠悠,目光變得深長起來。

裴悠悠抬眸,頓時不哭了。

邢語柔又又又是怎么回事?

裴父皺眉,裴母沒說話。

裴元洲問:“邢小姐的話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啊。”邢語柔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問,說話還能有什么別的意思,她睜著澄澈的眼睛,“事情的起因經過就是這樣。”

邢母問起傭人在哪。

大家回頭卻不見人。

剛剛裴家的人趕來,裴悠悠又哭又鬧,根本不提兩人爭執的原因,以至于都把傭人給忘了。

傭人早被另一個傭人馮姐趁機叫出去,站在邢家大門口,焦急地探著身子往路上看。

“少爺的車!”

邢政嶼走過去,傭人便紅著眼上來解釋:“二少爺,二少爺,我冤枉啊,真的是二少奶奶讓我這么做的!”

二少爺心腸好,是她唯一的希望。

“我知道。”邢政嶼安撫著她,“這件事是悠悠不對,這是二十萬賠償。”

一張卡遞到焦急不安的傭人手里。

“少爺,這……這太多了。”

“也是你的辭退補償,今天這件事就算我為你說話,你在邢家也干不長,悠悠會為難你,你年紀也大了,正好拿著賠償回家去帶孫子,你覺得呢?”

傭人覺得他說的對,握著卡說:“多謝少爺。”

“沒事。”邢政嶼滿意一笑,“正好我司機有空,讓他送你,在邢家的東西改天叫其他人給你送回去。”

傭人一大把年紀也沒坐過上千萬的車,激動得都忘了剛剛的委屈。

人一走,邢政嶼看向另一個四十多歲的傭人。

邢氏以前出現過少爺和年輕女傭滾在一張床,還生下孩子的情況,自此多了條無形的規矩。

邢家人不雇年輕女傭,哪怕是中年人,也不要有點姿色韻味的。

“馮姐,里面現在什么情況?”

馮姐在邢家工作六年,最得邢政嶼信任,早在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她就通知了人。

“裴家人都來給二少奶奶撐腰了。”

“大嫂呢?”

馮姐有些意外,少爺不問自己老婆,反倒關心起別人的老婆來。

“孤立無援。”

“哦?大哥不在?”

“夫人問了一句,大少奶奶說出國去了。”

“又出國旅游?”邢政嶼一笑,沒當回事,進去便聽到母親在問剛才的傭人。

他上前說:“傭人做錯事,我辭了。”

裴悠悠面色一喜,當即起身撲過去,委屈得眼淚直掉,要他伸手去摸自己后腦勺的包,說都是駱槐干的。

駱槐孤零零站在所有人的對立面,清瘦削薄的背挺得筆直,眼尾又泛著紅。

又一臉乖樣。

真叫人憐惜。

邢政嶼多看著她,心中打好的腹稿都猶豫了。

不過這么多人在,也得有個交代。

“大嫂,傭人跟我承認了,是她不小心弄的,因為害怕沒敢說,才誣陷的悠悠。家里有監控,我們可以打開看看。”

如裴悠悠所料,監控沒有聲音,只有她和傭人交頭接耳的畫面。

裴悠悠解釋:“我是讓她打掃我們的房間仔細點,絕對沒有指使她干壞事,我對天發誓!”

對天發誓,裴悠悠獲取信任的最佳臺詞。

駱槐輕輕笑了一下。

她的笑聲顯得突兀。

所有人看過去。

裴悠悠覺得她在嘲諷自己,怒目圓睜:“你笑什么?不就是一個破電腦?你至于害我摔跤嗎?你要多少,我賠你就是。”

“你為什么賠我?”駱槐反問。

裴悠悠一噎。

邢政嶼笑著打圓場:“不論怎樣,大嫂的電腦都壞了,是該買新的,大嫂要多少?哪種配置都可以。”

傭人已經被辭。

監控沒有證據。

所有人都站在裴悠悠那邊,駱槐根本沒指望這件事自己會占上風。

“我要臺式電腦,最好的配置,十萬臺。”

她已經不再指望誰站自己這邊。

于是連個眼神都沒給一直盯著她看的裴元洲,哪怕那道視線再無法忽視。

“大嫂要十萬臺電腦做什么?”邢政嶼來了興趣。

駱槐沒說。

她也無視邢政嶼的目光。

邢政嶼只是微笑一下。

裴元洲卻不能忍,駱槐怎么可以從始至終不搭理他一眼。

“電腦賠了,你害悠悠摔倒的事還沒道歉。”

說完,駱槐終于正眼看他。

也只是一瞬。

冰涼的眼神,像在看陌生人。

裴元洲的胸口驟然一痛,眉頭緊皺,又一次提醒:“小槐,做錯事就要道歉。”

不小心害裴悠悠后腦勺撞了個包,是駱槐的問題,但真正的幕后黑手并沒有被拎出來,還成功撇清關系。

所以。

“我拒絕道歉。”別人不站她這邊,她還有自己。自己才是自己真正可以托付后背的戰友。

裴元洲不可置信地來到駱槐面前,居高臨下質問:“你還是駱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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