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座命

二十章 難道其實天命在我

滂沱中,一只蟒身、馬頭、蝦眼、魚尾的巨蛇騰空而起。

無數雷電擊打在它的身上,把它的鱗片劈碎,血肉燒化成焦炭。

即便這么凄慘,巨蛇卻沒有屈服,在水幕中拼命掙扎。

把自己燒焦的身軀撕裂,露出了腹部鷹爪似的爪子。

“走蛟嘍!”

“走蛟嘍!”的喊叫聲越來越震懾人心。

最終巨蛇化為蛟龍,帶起漫天水柱直沖云霄,朝大海沖去。

片刻過后。

泥沼中,一只宛如鋼鐵的手掌頂開斷樹,猛的伸了出來。

之后一個半金屬,半肉身的人站起身來。

仰頭看了看漆黑的天空,不敢再去尋找什么確定,鼓起最后的力氣向黒木鎮逃去。

數千米的距離間隔出兩個世界。

張七同營地那邊宛如地獄,黒木鎮卻仍然歌舞升平。

回到坊市公所,張貴推開廂房大門,一頭栽在了地上。

剛才蛟龍飛天時,他被沖擊的血肉橫飛,命懸一線。

危機時刻皮膚、筋肉、骨骼,生出三個新的主神叢。

化身鋼鐵人逃出了一命。

這些神叢跟張貴那不負責任的老爹毫無關系,而是源自于他的老媽。

石尸王的血脈不是蠻夷小族的笑話。

而是神話傳說中與東洲遠古代第一人類雄主‘黃帝’軒轅,作對至死,被世人稱為兵主的蚩尤!

“又是夸父又是蚩尤的。

怎么個意思,難道我其實不是馬騮小卡拉米,而是這方世界的‘人類豬腳’。

天命之人!”

張貴暗暗慶幸自己的幸運,卻沒力氣多想什么。

喘著粗氣緩了好一會,掙扎著爬起來,在墻角掰了半板‘干果仁糖果’,邊啃邊點燃火爐。

補充著營養,滋養著神叢。

感覺好受了不少,他坐上搖椅貼著火光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睡的深沉,起來時已經日上三竿。

太陽爬上云端,雷雨散去,萬里無云,真是大好的天氣。

張貴打了個哈哈,伸伸腿,活動活動腳發現已經不痛不癢。

心急的開始研究自己的新神叢......

首先是附延于心臟、腎臟之上的大家伙。

兩大臟器只生出一個神叢,顯然很有搞頭。

仔細辨認,張貴認出這神叢顯示的神文乃是,百草行命。

作用是食草藥得海量精力,快速治愈外傷,極限提升爆發力。

通俗點的說法就是吃補藥攢勁。

而且這里的所謂‘百草’范圍極廣。

只要是植物并且沒有歷經歲月摧殘,腐朽或干枯成渣便能算數。

第二個神叢依附在皮膚、筋肉之上。

顯示的神文是‘炎燒金’三字。

乃是用燒溶的金屬礦石摩擦皮膚,淬煉金身的好東東。

而這里的金屬礦石范圍也是極廣。

金、銀、銅、鐵等等等等,無論貴賤全都可以。

最后一個神叢是作用在骨骼上的‘大增長’。

屬于完全被動的技能,可以隨著‘百草行命’跟‘炎燒金’的深入開發,一點點長出新的肢體甚至頭顱。

而三大主神叢產生的‘原初能力’,也只有一個名為,兵主!

屬于變身技,可以口噴血氣強制化敵為友,恐怖異常。

除此以外,還有一個由主神叢‘炎燒金’衍生出的從神叢,‘銅鐵金驅’。

昨晚張貴就是憑此把肉身變化成了半金屬狀態,大幅提升了力量與防御,僥幸逃出生天。

......

一個人有兩種主神叢體系,衍生出兩個體系不同的原初能力,實在稀奇。

不過張貴對超凡知識的掌握,也就比文盲強點。

一切都以靈覺感應為主,倒也不覺得太奇怪。

更何況新主神叢‘百草行命’,依附于血液流動的樞紐心臟。

跟肝臟上的舊神叢‘水火相濟’,完全融為一體。

六大主神叢、兩個原初能力,彼此相輔相成,而不是相互干擾。

一切都如絲般順滑,讓人也擔心不起來。

輕松下來后,張貴愉快的想著:

“有傳說史上開天下第一開歷史倒車,阻礙東勝州人族大團結的超級邪魔蚩尤,其實就是大偉人炎帝的化身。

炎帝又有傳說跟遍嘗百草的神農大尊,是同一個銀。

現在從神叢方面看還真有這可能。

嘖嘖嘖,我娘家的老祖宗連開三個馬甲,還都是稱尊道祖的人物。

也太牛了!”

想著想著想餓了。

他站在當院喊了聲,“春哥,幫忙去給我買份早點。

要大份的燒餅驢肉、牛尾湯泡面魚、炸面窩窩配小魚。”

是個人就不可能天天喝雞蛋、吃板糖,膈幾頓總要調劑一下。

聽到老板的招呼,時刻待命的張春馬上回道:

“官長您稍后,大份早點馬上就到。”

張貴聞言推開門露出個笑臉,以資鼓勵。

但其實他已經做好準備,美美的吃完這頓早飯后,暫時離開黒木鎮,躲在荒山野嶺過幾天野人日子。

張巖這老小子連平陽張家的外務家老都不做,非要倒翻天罡是有理由的。

昨晚那條‘走海蛟’,只怕就是他的依仗。

陸地上蛟龍不是真龍,在‘神仙老虎狗’里也許只能算是中檔偏上,但在海上卻截然不同。

鬧起來翻江倒海占盡主場優勢,能進能退萬分難纏。

對局現在走到了絕處。

平陽張家必然會跟張巖,當面鑼對面鼓的硬碰硬一下子。

這時候就必須有所取舍了。

把廂房墻角堆著的‘干果仁糖果’,用包袱皮打包。

雖然擁有了九品入道者的力量,在前世穿越前也看過很多貝爺野外求生劇集

但真去原始叢林里茹毛飲血玩真格的,使都不一定能吃上熱乎的。

多做點準備總是好的。

不一會,張春帶著兩個小伙計提著燒餅、窩窩、面魚送到了張貴的面前。

邊布菜,邊講些市井閑談給老板解悶。

“官長,今天的炸窩窩是頂好的,焦黃酥脆,是老王親自炸的。

昨晚不是下了老大的雨嗎,真是亂牙都少見的天氣,簡直賽過過風龍。

可就這還是有人出門撒歡,吃酒、聽曲、看戲的都有。

看戲的倒沒見著,可吃酒、聽曲的都說看見大蛇在天上吃人,還渡雷劫成了蛟龍。

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不少人都信了。

我不信。

哪那么邪乎,大蛇就趁著刮大風、下大雨,上街的人最少的時候吃人。”

正嘟囔著,一個巡衛冷著臉推開了院門,不分頭臉的喊道:

“張貴,這座坊市的官長張貴在嗎?”

張貴心里一顫,有心想要裝傻賣呆的糊弄過去,但手底下人在不得不應聲。

而且那巡衛語氣不善,他作為上位者還得還以顏色才正常。

“我是張貴,你,有什么事嗎?”

“鎮正大人命你馬上過去,咱們走吧。”

說完巡衛就呆愣愣的站在院子中間,抱著胳膊,看著張貴。

作為嘍啰的張春看到頂頭上司受了氣,白嘴吐了口吐沫,正想要發表一下言論,卻被張貴一下攔住。

“春哥,莫跟這些愣頭青一般見識,不值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