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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年華遇到你【十九】這都做的什么亂七八糟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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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留宿,你自己打電話跟你外公說。”

葉和歡聽了這句話,忍不住在心里翻白眼,要是她打電話回家,老爺子刨根一問,不穿幫才怪。

“小姨父……”她雙手合十,哀戚地看著郁仲驍。

路燈光在那雙狡黠的貓眼中灑下璀璨的星點,秀氣的眉輕蹙,像在說——‘拜托拜托,別逼我打電話’。

秦壽笙跟著替她求情:“小姨父,我媽已經好客房,還有夜宵,也給歡歡準備了。”

“等明天臉上的傷好點了,我就回去。”葉和歡搭腔。

郁仲驍隔著越野車,看著面前一唱一和的兩個年輕孩子,尤其是對上葉和歡討好又委屈的目光,他喉結一動,說了句‘自己注意點’,不再停留,拉開駕駛座的車門,上車。

葉和歡跟秦壽笙對望一眼,這是答應了的意思嗎?

繞過車頭,葉和歡敲了敲駕駛座車窗,郁仲驍降下車窗,望出來:“還有什么事?”

“那袋吃的我就拿走了,小姨父?”她笑吟吟地跟他打商量。

“嗯。”

“謝謝小姨父!”

葉和歡笑容燦爛,拉開后座車門,彎著身子,把那大袋的東西抱出來。

秦壽笙已經過來接過去,還擰著眉頭抱怨:“怎么這么沉……”

“哪那么多廢話。”葉和歡踹了他一腳,又走到駕駛座旁邊:“小姨父,下雪天,你開車小心點。”

郁仲驍深邃的目光看她一眼,點頭,算是回應,車窗在她面前緩緩升起。

等閃爍著車尾黃燈的牧馬人消失在拐角處,葉和歡才收回視線,推搡了下秦壽笙:“還不上車,凍死了。”

“臥槽,剛才說不上車的人是誰?!”秦壽笙搓著凍僵的雙手嘀咕。

瞧見那雙貓眼瞪過來,他舉雙手投降:“怕了你姑奶奶,別磨蹭了,我媽還等著給你煮元宵呢。”

秦壽笙開的是他爸爸那輛進口的奧迪q7。

葉和歡摸著真皮椅子,嘖嘖感嘆:“有錢人哪,奢侈,以后你家后繼無人,我犧牲一下,兒子給你當義子。”

“這么為我著想,謝謝你,謝謝你全家老小了。”

葉和歡朝他翻白眼,一邊拽過那袋零食,餓得不行,想吃點薯片,結果在袋子里現了很多洗漱用品。

剎那間,她的大腦有些轉不過來。

有些突兀的想法冒出來,但很快又被她否決,但是這些牙刷毛巾的用途,她還真的想不到……

秦壽笙瞟了眼她手里的牙膏:“我家又沒這些,干嘛還浪費錢買?”

他伸手,趁葉和歡不注意,搶走了那支牙膏,邊開車邊地頭瞄了眼:“黑人牙膏?”

“還給我!”下一瞬,牙膏又被奪回去。

“不就一根牙膏,你兇什么。”

葉和歡把牙膏放回袋子里,抿了下唇角,說得一本正經:“我買了帶回溫哥華,不行嗎?”

“行,怎么不行。”

秦壽笙的媽媽是個性格溫善的女人。

她跟韓敏婧是多年的朋友,后來嫁到秦家,葉秦兩家生意上有往來,尤其在韓敏婧瘋了后,待葉和歡更是親切。

“這是怎么回事?臉怎么腫成這樣?還一身汽油味。”秦母拉著葉和歡上下看,瞧見她的臉傷驚呼。

葉和歡摸了下自己的左臉,疼得齜牙咧嘴,笑:“路滑,不小心撞翻汽油桶跌了一跤,臉朝下。”

秦母忙讓保姆去把跌打酒拿出來。

“媽,你先給她做宵夜吧,她晚飯還沒吃呢。”秦壽笙在葉和歡旁邊坐下,催促秦母去廚房。

等秦母離開,葉和歡盤腿坐在沙上,開始吃秦母剛才拿過來的糕點。

“這件衣服都是你小姨父的?”

秦壽笙端詳著她身上那件黑大衣,穿在葉和歡身上,就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她含糊地嗯了一聲。

“嘖,我怎么覺得你小姨父好像不怎么喜歡我。”他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

“你以為你是人民幣,人人都喜歡你。”

“不是這個意思。”秦壽笙靠過去,賊兮兮道:“我給你分析分析,我覺得吧,他看你的眼神,有點怪怪的。”

葉和歡撇了撇嘴角:“能不怪嗎?他揪著我的小辮子呢,我的生死全由他一句話。”

秦壽笙點點頭,疑慮褪去,雙手抱臂靠在沙背上:“那他現在怎么說?要把你的事告訴家里?”

“暫時應該不會了,不過也不靠譜,所以啊,”葉和歡側過身,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狼狽:“為了讓他不說出去,你不曉得,我是做了多大犧牲,怎么著我跟他現在也算共患難過了,要還說出去,那就太不仗義了。”

那邊,秦母端了一碗元宵出來。

葉和歡聞到香味,肚子咕嚕嚕地叫,丟了抱枕,拍了拍他的大腿:“小,去,幫哀家端過來。”

吃完宵夜,葉和歡回客房,秦母拿了一套自己的睡衣給她穿,還有嶄新的內褲。

當蓬頭里的熱水灑下,整個淋浴間都是汽油刺鼻的味道。

葉和歡被熏得夠嗆,用洗水揉了五六遍頭,沐浴露也用去大半瓶,確定味道沒了才罷休。

裹了一塊浴巾蹭到上。

掀被子時,眼角瞟見擺在電視柜上的購物袋,她動作一頓,轉頭瞧過去。

‘五洲便利店’幾個字闖入她的視線里。

應該是秦母幫她拎進來的。

躺在柔軟的被子里,葉和歡難以入眠,翻來覆去,想著今晚上在加油站碰到的事情。

不知道那些混混有沒有被警察帶走……

郁仲驍開車離開前落在她身上的那一眼,總是不時出現在她大腦里,葉和歡回想起他好像也沒吃晚飯,而且他的后背肩胛骨還受了傷,還有購物袋里那些洗漱用品……她從頭柜上拿了手機,點開通話記錄那個圖標。

一個陌生號碼靜靜躺在那里,未接來電。

盯著那十一位數字,良久,她在手機上按了兩下,轉換到‘新建聯系人’,輸入小姨父三個字,按了確定鍵。

丟了手機,翻身趴在上閉眼,過了會兒,突然坐起來。

她打開通訊錄,一點點往下翻,在尾端找到了‘小姨父’,跟她朋友的名字擺在一起,顯得突兀而怪異。

想了想,她把‘小姨父’改成一個字——他。

“好像還是有些怪……”

她低聲咕噥,去翻了翻通話記錄,果然,令人浮想聯翩,又迅速地進行編輯聯系人。

最后,郁仲驍在她的通訊錄里變成了‘那誰’。

這下總行了吧?!

葉和歡滿意地躺在上,手腳大張,只是沒一會兒,又重新把手機拿過來。

人家為了救她受了傷,短信過去關心一下應該很正常吧?

趴在枕頭上,翹著兩腳丫子,細白的手指在鍵盤上熟練地點來點去,編了一條短信。

小姨父,你休息了嗎?我是葉和歡。

按下送鍵后,她又開始后悔,現在將近凌晨,如果他本來已經睡著,自己豈不是又把他吵醒了?

盯著暗下去的屏幕,過去了十五分鐘,一直都沒有回復。

難道真的睡著了?

葉和歡把手機放回頭柜,雙手交疊放在小腹處,閉上眼睛,但意識卻越來越清晰。

睜眼望著天花板,沒有絲毫的睡意,不時側頭看向手機,她希望它震動,但又有些害怕它震動。

一種非常矛盾的心理。

不知過了多久,在她昏昏欲睡時,手機嗡的一下震動,屏幕的熒光照亮了頭一角。

葉和歡探身把手機拿到跟前,屏幕上顯示一條未讀短信,她點開,是郁仲驍過來的。

剛在洗澡,有事?

她看著他的回復,心里想的是,如果這句話從他口中說出來,應該是低沉平緩的聲音。

也許,還夾帶著感冒的鼻音跟沙啞。

葉和歡捧著手機靠在頭,說不出自己此刻的心情,有些微妙,也有些無措。

別忘了吃晚飯,還有,肩膀的傷口記得處理。

編寫完,她又覺得語氣不對,在最前頭加了‘小姨父’三個字,確定無誤后才送。

這次很快就得了回復。

葉和歡點開,只有一個字——嗯。

之后,手機再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她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打擾到他了,也開始猜測,他回復的短信簡短,顯然不愿意多聊,是不是因為韓菁秋已經出差回來?

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現在短信,不就是不識趣嗎?

人家夫妻多久相聚一次,你還湊上去,人家會給你好態度才怪,回復你也算客氣了……

這么一想,葉和歡倒在上,懊惱地用被子蓋住腦袋,來回轉動,突然覺得自己蠢得跟頭豬一樣。

眼不見為凈,她關了手機,隨手丟得遠遠的。

一只輪廓好看的大手來回在她的腰際摩挲,帶著炙熱的溫度,穿透黑夜,深入到她的骨髓。

葉和歡迷迷糊糊地睜眼,開了燈,轉過頭來,入目的是旁邊側躺在上的郁仲驍。

他單手支著頭,另一手還擱在她的腰際處,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眼。

四目相對,葉和歡第一反應是后退,身體剛觸碰到沿,郁仲驍突然伸手,把她拉回了中央,他一個翻身,壓在她的上方,手肘支撐著自身的重量,低頭,深邃的眼神定在她嫣紅的臉上:“想去哪兒?”

她不是在秦家嗎?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難道是在做夢?

葉和歡眼珠四下亂轉,看到的都是秦家客房的布置,耳邊是男人低緩的嗓音:“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怎么可能……

“不信,你看看自己的短信,有哪個姑娘家,沒事大半夜給男人短信的?”

葉和歡胸口上下起伏,郁仲驍眼底噙著笑,忽然彎下頭,四片唇瓣相觸時,她全身戰栗,手指揪緊單。

從未有過的體驗讓她手足無措……

唇瓣上濕濕潤潤的觸感,還有被大力吮吸的酥麻,他撬開她的牙齒,一邊溫柔親吻她,一邊抬起右手,撩開黏在她臉頰的絲,富有磁性的低喃在她耳邊縈繞:“歡歡……歡歡……”

“小姨父……不要這樣……不要……小姨父……”

他的手緩緩往下,抵達她睡褲的邊沿,作勢就要里摸去,葉和歡每一寸肌膚都滾燙,一個激靈,雙手抵上他結實的胸膛,往一側撇開臉,氣喘吁吁道:“小姨父,我們不能這樣……別小姨父……我不會背叛阿輿的……”

常年握槍的大手,遒勁有力,帶著粗繭,令她不住地哆嗦,急喘的聲音變得嫵媚撩人:“小姨父……唔”

她咬著唇,不讓自己出令人臉紅耳赤的聲音,死死攥緊沿,身體難受至極。

整張出輕輕的晃動聲……

葉和歡驀地張開眼,對上的不是男人幽深動人的眼,而是一雙瞇成縫的猥瑣狗眼,耳邊是一聲犬吠,然后她的嘴角又被溫熱的狗舌頭舔了一下:“汪汪!”

毛茸茸的尾巴掃過她因為睡衣上翻露出的肚臍眼,跟夢中被撫摸的觸感一模一樣……

一人一狗,默默對視。

房間內靜寂五秒,爆出女孩惱羞成怒的尖叫:“秦壽笙,把你的‘桂花’牽走!”

秦壽笙正蹲在餐廳椅子上吃早餐,冷不防聽到吼聲,左右一瞧,那盤狗糧邊,早不見了那只肥碩的沙皮狗。

嘴里叼了塊三明治,趿拉著棉拖匆匆上樓,生怕慢了,‘桂花’性命堪憂。

房門剛推開,一個枕頭迎面而來,秦壽笙眼疾手快地閃開。

轉過臉來——

他看到了極其驚悚的一幕。

‘桂花’兩只前蹄緊緊抱著欄,嗷嗷地叫著,無比凄厲,葉和歡披頭散著,正咬著牙,使勁地扯著胖狗的一只后腿,想要把它從窗口丟下去。

瞧見主人來了,‘桂花’叫的更加悲慘,那雙瞇成縫的眼閃爍著欣喜的光芒。

“哎喲,姑奶奶,我家‘桂花’又怎么招你了?”秦壽笙忙過去勸架。

葉和歡瞪了他,松了手,冷哼一聲,腳丫子踩著冰涼的地板,去了洗手間,把門關得陣陣響。

‘桂花’受了驚嚇,搖著狗尾巴,跑到秦壽笙腳邊‘嗚嗚’地尋求安慰。

秦壽笙蹲下,用手指點點它皺巴巴的腦袋,壓著聲教育:“跟你說多少遍了,不要招惹女惡霸,不聽,有你受的。”

洗手間里,葉和歡站在盥洗盆前,一連往還滾燙的臉上撲了七八次冷水。

這都做的什么亂七八糟的夢……

她看著鏡子里眼神閃爍的自己,羞惱感油然而生,只覺得頭痛得厲害,葉和歡,你夢誰不好,偏偏夢到他?

葉和歡從洗手間晃出來,秦壽笙正在逗弄‘桂花’吃三明治。

胖狗一瞧見她,狐假虎威地吠了一聲,小瞇眼迸射出憤懣的眼神,在葉和歡陰森森地望過來時,它撒腿兒就跑。

一邊扭著屁股跑下樓一邊叫的凄慘。

秦壽笙笑吟吟地起身,撣了撣身上的狗毛:“怎么啦,一起就這么大的火氣?”

葉和歡板著臉,微抬下頜,高傲地回了房間。

保姆已經把她昨天換下的衣服都洗干凈送過來,還有那件黑大衣,也被折疊好放在上。

她盯著大衣,直到外面響起敲門聲,才拉回飄遠的思緒,拿起自己的衣服換上。

在秦家吃了早餐,葉和歡沒讓秦壽笙送,自己打了車去大院。

她跟秦壽笙借了一件羽絨短裝穿,至于那件黑大衣,被她裝進一個紙袋,和那袋零食一起拎回家。

韓家,葉和歡一進去,看到了交疊著雙腿在客廳里看雜志的韓菁秋。

韓菁秋的心情似乎非常不錯,臉上的紅斑消了不少,哼著歌,哪怕是抬頭瞧見了她,也沒有任何不悅,自顧自轉頭沖廚房道:“唐嫂,我的瘦身湯好了沒?”

郁仲驍似乎不在家。

葉和歡沒有把大衣交給韓菁秋,徑直上樓回房。

關上門時,她聽見韓菁秋在樓下打電話,甜膩幸福的聲音:“老公,中午回來吃飯嗎?……那晚上呢?”

想到韓菁秋的事,葉和歡抿了抿嘴角,剛想同情某只綠毛龜,又翻了翻白眼。

人家幸福著呢,要你可憐個屁。

韓老在朋友家下了一上午的象棋盡興而歸。

一到家,他就把葉和歡叫到書房,瞧見她嘴角的傷,皺眉:“好好的,怎么又受傷了?”

“昨晚不下雪嗎一不留神,跌了一跤。”葉和歡咬定這個說辭。

韓老嘆息:“整日莽莽撞撞的,你說你一個人在國外,我這個當外公的,怎么能不替你擔心?”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葉和歡在老爺子旁邊蹲著,握著他如老樹皮般粗糙的手,仰起小臉,挽著唇角微笑:“以前呢,是我不對,以后我每星期都給你打電話好不好?”

“既然回來了,干什么還再去?”韓老聽出她的意思,當下虎了臉。

葉和歡佯裝詫異道:“您難道忘了,我還要上學呢,您放心,等我大學畢業,我就回國。”

從書房出來,葉和歡才記起來,貌似葉贊文說了,讓她坐今天的航班回溫哥華。

手機突然響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她唇角是一抹嘲諷的笑,接起,笑米米道:“葉大老板,這是來催我收拾行李了?”

“機票我讓秘書改簽了三天后,在韓家好好陪陪你外公。”

又是三天后。

葉和歡撇了撇嘴角,口頭上感恩戴德:“謝謝您了,葉老板,這么替我外公著想。”

“這是你對父親說話的語氣?”葉贊文聽到她陰陽怪氣的口吻,抑制不住慍怒,冷聲訓斥。

“不然呢,您希望我學葉靜語,行呀,爸爸好,爸爸再見。”

不等葉贊文的怒氣襲來,葉和歡直接掐斷了電話,冷哧一聲,把手機往上一拋,自己也躺在沙上。

誰愛伺候誰喊爹。

沒一會兒,范恬恬的電話也來了,葉和歡接起,有氣無力:“干嘛。”

“當然是找你出來玩,jul,老地方,來嗎?”激昂搖擺的音樂,差點覆蓋了范恬恬的叫嚷聲。

跟很多娛樂場所一樣,這家酒吧設有獨立包廂,自然也有所謂的‘少爺’跟‘公主’。

葉和歡坐在沙上,咬著吸管,喝著一杯雞尾酒,翹著二郎腿,偶爾撥一顆花生,興致乏乏,倒是范恬恬,一副少女的打扮,一手摟著個‘小鮮肉’一手拿著麥克風狼嚎:“飛上你的……”

一曲完,范恬恬放開英俊小帥哥,一屁股在葉和歡旁邊坐下,用胳臂頂了頂她。

“你說我們還能不能愉快地在一起玩耍了?每回來,幫你點的人,連小手都不碰一下。”

“我是有夫之婦,跟你不一樣。”

“喲,有夫之婦還來這里?”范恬恬又要捉弄她,朝旁邊安分坐著的另個小帥哥招手:“來來,陪陪我們的葉大小姐,把她伺候舒坦了,以后吃香喝辣都不在話下。”

葉和歡抬頭,看了眼那白希纖瘦的男孩,不知怎么越看越娘炮,忍不住蹙了下眉頭。

“怎么啦?”范恬恬問道。

“你什么眼光,怎么盡挑些不男不女的。”葉和歡鄙視了她一把。

范恬恬一口汽水噴出來,重重拍了下她的腿:“以前,你不也喜歡這類的嗎?現在倒說我來了。我說,你這幾天不正常呀……”

“你才不正常。”葉和歡白了她一眼,站起來。

范恬恬仰頭:“你去哪兒?”

葉和歡看著烏煙瘴氣的包廂,待在里面心煩:“出去走走。”

范恬恬丟了麥克風,屁顛顛地跟在她身后一起出去,兩人逛了一圈,無聊之下,索性去找范哲元玩。

酒吧里放著震耳欲聾的搖滾樂,還有人在舞池里瘋狂搖曳。

范哲元不僅僅是老板,也是酒吧的調酒師,葉和歡跟范恬恬往吧臺前一坐,各自要了一杯威士忌。

“小妹妹最好別喝這么烈的酒。”

范恬恬哼哼,把一張信用卡往吧臺上一拍:“哪那么多廢話,給你錢不就行了。”

范哲元頗為無奈,調了兩杯濃度較低的威士忌,給兩個不聽話的妹妹,順便囑咐:“晚上回去,別自己開車。”

這句話,其實是特地對葉和歡說的。

葉和歡點點頭,沖他咧嘴一笑:“我知道的,哲元哥,我剛才打車過來的。”

范恬恬目不轉睛地盯著舞池中央的臺子,上面站了個打扮性感的面具女郎在跳鋼管舞,看了會兒,她對范哲元抱怨:“你怎么什么人都聘,就是我,也比她跳得好呀。”

“那你上去跳。”范哲元清楚自己妹妹的性子,嘴巴能說死人。

范恬恬撇了下嘴角,一臉不屑:“殺雞焉用牛刀,就這水準,jul上去,都能把她比到地下去。”

說著,她轉過頭盯著葉和歡,兩眼反光:“jul,我好久沒看你跳舞,你上去試試看?”

“不要。”葉和歡不給面子的拒絕。

“哎喲,你去嘛去嘛,你不知道,當初,你那抹舞姿至今在我腦海里揮之不去。”

“不去。”

范恬恬咬咬牙,湊近葉和歡的耳朵:“你不去,我就把你往文胸里塞棉墊的事告訴嚴輿,其實你只有罩杯!”

葉和歡一把捂住她的嘴,范恬恬張嘴作勢要咬她。

范哲元在旁邊道:“上去玩會兒沒事,這里我是老板,沒人會為難你們的。”

“成交!”葉和歡一口氣就應下了,兩人一擊掌,生怕范恬恬后悔,道:“明天去你家取。”

范恬恬脫下自己的高跟鞋,踢給葉和歡,曖昧地眨了眨眼:“穿這個跳才好看,不然不作數。”

“成。”葉和歡爽快地換了鞋,起身朝著舞池走去。

喝下大半杯威士忌的葉和歡,有些微醺,在舞娘下臺后,她單手按著臺面,一躍而上。

隔著一段距離,范恬恬已經吹著口哨起哄。

全場的音樂也頓時停止。

不僅僅是舞池里原先擺手弄姿的人,就連坐在那喝酒聊天的,也紛紛朝這邊望過來。

在溫哥華,最叛逆的時候,葉和歡也在酒吧跳過舞。

<》驟然響起,葉和歡單手抓住鋼管,甩了一下及腰的順黑長……

這時候,國內鋼管舞跳的好的少之又少,一時間,不少人圍過來看。

葉和歡雙手握著鋼管,踩著貓步繞著舞臺走了一圈,忽然一個轉身,修長的腿一抬,輕而易舉地做了個一字鐵桿,柔軟無骨的身體,貼著鋼管拉成了一道直線,臺下瞬間爆出叫好聲,性感的姿態看得不少男人鼻血差點噴涌而出。

她的腿忽然勾住鋼管,雙手抓緊鋼管,來了個高難度的回旋,一轉眼,她又來了個波浪鐵桿,勾轉,倒掛,纏管,大v,翻旋……整個人似乎都已經與那根鋼管融為一體。

——————————作者有話說——————————

作者可舉話筒:“采訪一下,歡歡,剛才忘了跟你說,二哥在臺下看著呢。”

噗通!

舞臺上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