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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無比后悔,今晚為什么要答應范恬恬出來玩,還要跑到臺上去跳什么鋼管舞。
如果她不上去,郁仲驍根本不會注意到淹沒在人群里的自己。
她不曉得,外公知道自己混跡酒吧后,會做出怎么樣的反應,生氣還是失望,反正不會是歡喜。
再然后,爺爺跟姑姑那邊也會知道……
這個時候的葉和歡,早沒了在舞臺上恣意的張揚,像個驚慌的孩子,害怕自己叛逆的一面在大人面前揭露。
她望著后視鏡,紅了眼圈,但這次,郁仲驍直接轉開了后視鏡。
顯然,他不愿意再相信‘鱷魚’的眼淚。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搭在檔把上,引擎嗡嗡作響,葉和歡抬起自己冰涼的手指,輕輕覆上他那只有力的手。
“小姨父,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見他沒反應,她咬咬牙,在車墊跪下,仰起頭看他冷峻的側臉:“我去酒吧,其實是有原因的。”
“以前,我是怕你知道后瞧不起我,所以不敢跟你說實話。”
她的聲音說到后來,變得很輕,帶著若有若無的抽泣。
郁仲驍轉過頭,車內沒有開照明燈,路邊的燈光透過車窗落進來,在她臉上打下一片側影,她正望著自己,那雙平日里靈動的貓眼中浮著淚光,有委屈也有倔強,隱隱還有對他的指責。
手背上微涼的柔軟讓他皺眉,下一瞬,甩開了她的手。
“去酒吧,酗酒,早戀,還在那種地方跳那樣的舞,如果那個男人把你帶走了,后果你自己想過沒有?”
低低的嗓音越的冷:“你小小年紀,就去酒吧,好人家的姑娘,也都像你這樣?”
好人家?
葉和歡聽到這個詞,心底滑過諷刺,染了哭腔的語氣,控訴味兒更重:“您也說好人家了,我家那是好人家嘛?”
“我爸爸在我媽懷孕的時候,喜歡上韓家的繼女,不要我跟我媽媽,我媽媽被逼瘋了,我爸爸嫌我礙眼,十二歲就把我送到國外去了,身邊沒有一個親人。”寂靜的車內,是她委屈至極的聲音。
淚水從眼角滑落,卻被她伸手胡亂地抹去。
她盯著他線條冷硬的臉廓,眼眶濕紅:“在溫哥華,我吃不飽飯的時候,只能去巴結那些班上有錢的華裔。”
“雖然大家都說恬恬是個壞女孩,可是如果沒有她照顧我,我根本沒辦法想象自己會活成什么樣子。”
車內,寂靜了良久。
郁仲驍再開口,語氣卻不若方才那樣強硬:“家里沒有給你打錢過去?”
“我那時候跟爺爺和外公賭氣,把他們給我的銀行卡都丟進了河里,”她垂下眼,睫毛濕漉漉地,吸了吸鼻子,別開頭望向車窗外,眼底又有了淚:“我害得小媽沒了肚子里的兒子,我爸恨不得親手想掐死我……”
“那你知不知道,自己今年幾歲?”他道。
葉和歡不說話,但神情很犟,似乎并不認為自己去酒吧做錯了,只是眼淚又掉出來。
郁仲驍看了一眼后視鏡,喉結動了一下,忽然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她跪坐在車墊上,低聲抽泣著。
郁仲驍雙手握著方向盤,卻沒有啟動車子,他看著遠處旋轉的摩天輪,閃爍著五顏六色的星星點點,在他二十九年的人生里,都未曾像現在這樣,以一個長輩的身份去訓斥過任何人。
葉和歡眼角余光瞟向前面不吭聲的男人,揣摩不透他的心思,依然戰戰兢兢的不安。
也許下一秒,他就決定開車回家,把所有的事跟外公攤牌……
郁仲驍點了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車窗半降,葉和歡抬起頭,正好看到他沖窗外吐出層層煙圈。
青白色的圓圈,由小變大,漸漸地消散在夜色里。
他不說話,葉和歡卻不敢一直沉默,在他下某個決定前,她道:“小姨父,我真的知道錯了。”
郁仲驍沒回頭,抽著煙,靜靜地看著后視鏡里紅眼睛紅鼻子的女孩。
煙霧繚繞里,他幽深的眼睛,仿若一對犀利的鷹眸。
“你說謊的次數已經太多,我還能相信你嗎?”他說。
葉和歡心里咯噔一下,不敢對視他,視線盯著他夾著煙的修長手指,一滴淚奪眶而出。
啪嗒一聲,落在掛檔上,散開一朵水花。
郁仲驍移開眼,將剩下半支煙丟到了車窗外,他動了車子,擱下一句話:“以后不能再去這類地方,那些三教九流的朋友斷絕來往,這樣的事情我不想再看到第三次。”
葉和歡忙點頭:“小姨父,我以后絕對不去了,這次不騙你。”
他抬眼,瞥了她信誓旦旦的表情一眼,似乎并不太相信,只道:“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短短幾個字,聽在葉和歡的耳里,盡是警告。
有那么一瞬間,她甚至都認為,他是不是已經看出自己剛才那些話都是編出來的?
這么一想,更加不敢再造次。
回到韓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
車子在門口熄火,郁仲驍掛了檔,側頭對她道:“進去吧。”
“那你呢,小姨父?”葉和歡關心地問。
郁仲驍又往后轉了轉臉,才看到她臉上單純的表情,還有眼底的關切,不似作假,道:“我停好車再進去。”
葉和歡哦了聲,下車,關車門之前,又傾下身,沖坐在車里的他說:“那我先進去了,小姨父。”
“嗯。”
她往里走了一段路,忽然回過頭,看向停在門口的那輛軍綠色牧馬人。
路燈光瑩瑩地落在越野車的擋風玻璃上。
郁仲驍坐在車里,又點了支煙,卻沒有抽,不知道在想什么,盯著方向盤,薄唇緊抿著。
晦暗的光線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輪廓,高蜓的鼻梁,透著男人獨有的剛硬跟冷酷,一般人駕馭不了的軍綠色,穿在他的身上,卻是別樣的合適。
不知道為什么,葉和歡隱隱覺得,此刻這位小姨父身上,渲染了某種壓抑的落寞。
她掏出鑰匙,開了門,家里人好像都休息了。
傍晚,葉和歡拿跟小學同學聚會的理由搪塞韓老的。
在玄關處換了鞋,她躡手躡腳地上樓,剛走到樓梯口,樓道燈就亮了,她抬頭,看到了韓菁秋。
韓菁秋穿著一襲真絲睡袍,纖腰上系著腰帶,襯出她奧凸有致的玲瓏身段,雙手抱臂,似乎特意在等人。
瞧見回來的是葉和歡,她不著痕跡地蹙了下眉心,然后轉身徑直回去自己的房間。
有些響的關門聲傳入耳朵,葉和歡撇了撇嘴角,下意識想到了那個緊挨著郁仲驍而坐的美女。
她家小姨父,面對那氣質美女時,那眼神似要柔出水來。
再跟嬌氣的韓菁秋一比,撇去偏見,葉和歡也更喜歡那個美女,溫柔,漂亮,最重要的是善解人意,也難怪能讓那樣一個男人變成柔情鐵漢,再加上韓菁秋還……
想著韓菁秋剛剛的黑臉,葉和歡甚至懷疑,要不是碰到她這事,今晚郁仲驍可能就跟那美女走了。
葉和歡回到房間,抱著自己的睡衣,晃到洗手間去洗澡。
剛合上門,聽到樓下傳來大門鑰匙插進門鎖的轉動聲,然后是腳步聲,她已經猜到是誰回來了。
果然,走廊上又響起腳步,還有韓菁秋的聲音:“現在都幾點了?你一天都干嘛去了?”
葉和歡聽到郁仲驍像是說了句‘怎么還沒睡’。
再然后,是臥室的關門聲。
葉和歡哼著歌,在浴缸里放了水,脫光衣服,打算好好泡一個澡。
另一個臥室里。
韓菁秋嘟著嘴,跟在郁仲驍身后,看著他把大衣掛在衣架子上,委屈道:“你都跟誰出去了?”
“以前在市的同事。”郁仲驍像是很累,說完直接進了浴室。
瞟了眼浴室,韓菁秋咬著唇,拿過他的大衣,湊到鼻子下仔細聞了聞,然后眉頭松開了。
沒有女人的香味。
姐姐還說,仲驍不碰她,讓她注意他身邊的人。
韓菁秋不屑地抿嘴,姐姐當每個男人都是姐夫,這個世界上,哪個男人都會,但她的老公絕對不會。
想到自己這些天對郁仲驍的冷落,韓菁秋心底升起了愧疚,爸爸說過幾天又得回云南去,但他們之間還是這樣。
郁仲驍站在蓬頭下,仰頭閉著眼,任由溫熱的水沖刷著五官。
浴室的門,突然‘啪’地一聲被打開。
他轉頭,韓菁秋已經進來,脫去了那件睡袍,里面是吊帶的包臀睡裙,她摘掉了胸墊,豐盈的飽滿若隱若現,薄薄的真絲的睡裙,堪堪遮住圓翹的臀,修長白希的雙腿,在燈光下,猶如光澤瑩潤的美玉。
“要我去泡杯蜂蜜水嗎?”她問道,柔柔的目光在朦朧的霧氣里望過來。
“不用了。”郁仲驍關了水,不動聲色地扯過一條浴巾圍在身上,又拿了毛巾擦拭頭上的水珠。
他像是沒看到她的,直接出了浴室。
被徹底忽略的韓菁秋,心中有些生氣,回過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不知道哪個環節出錯了。
這趟郁仲驍回來,很不正常……
郁仲驍背對著她站在邊看手機,她輕步過去,從后面,摟著他的精壯結實的腰,用柔軟的胸脯去摩挲他的背脊:“老公,你昨晚不回來,今天這么晚才回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啊……”
換做以前,他會摸摸她的頭,溫和地笑,會說:“亂想什么。”
但這次,郁仲驍拉開了她的手,順手也把干巾丟到一旁的沙上,他說:“不是要睡美容覺嗎?休息吧。”
說完,他去衣柜里拿自己的衣服。
韓菁秋不服氣,追上去,緊緊地抱住他,郁仲驍一個不穩,往后退了半步,她的臉貼著他健碩的胸膛,纖白的手指挑逗地撫摸他結實的下腹,聲音嬌媚:“老公,我真的很想你,我想要你……”
話未說完,人已經被推開。
她不敢置信地抬頭,看著神色冷淡的郁仲驍,只聽到他說:“我累了,早點上睡吧。”
“你累?你累什么呀?!”
韓菁秋有些難以忍受:“現在都休假,你還整天往外跑……”
她突然語塞,盯著他的喉結部位,瞳孔一縮,驀地上前,整個聲音都拔高了:“郁仲驍,你背著我搞小三!這是哪個女人咬的?!”
“沒有女人。”郁仲驍眼底有不耐煩,轉身,從衣柜里拿出了一套衣服:“我今晚回濱江苑睡。”
濱江苑是他們結婚時,郁老太太特意買來給兩人做婚房的。
“你說,你是不是在濱江苑養了女人?!”韓菁秋見他要走,一下子攔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