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白月光?她是本相的女菩薩

第170章 你要跟我睡一間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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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和木樨剛把行李搬進去,傅直潯也來了。

身后跟著喜氣洋洋的趙伯和傅天。

趙伯身上掛著六七個包裹,傅天扛著五口箱子。

明舒用眼神詢問傅直潯:你……幾個意思?

傅直潯微笑朝她點了點頭,拎著五六個兔、貓、狗等樣式的瓷盒,笑著走向明窈:“‘糖心齋’新出的飴糖,有葡萄味、枇杷味、櫻桃味,還有牛乳味、陳皮味,要不要嘗一嘗?”

明窈扭頭看明安,明安朝她點了點頭。

“要!”小丫頭頓時眼睛放光,“謝謝三姐夫!”

趁著明安給趙伯和傅天指路,明舒不動聲色地將傅直潯拽到一邊:“你來干什么?”

傅直潯坦然:“養傷。”

“說人話。”

“我每日都會收到宮里和黃河水患的消息,如果要告訴你,我得來回奔波,不利于我盡快恢復傷勢。既然你打算在出行前陪陪你長姐和弟弟妹妹,那只能我搬過來了。”

“你不方便奔波,我可以啊!”

傅直潯似剛反應過來:“說的也是……可如今我都搬過來了,現在就走,會不會讓你長姐起疑呢?如果你不需要我配合演鸞鳳和鳴的戲碼,那么我便回去了。”

明舒忽然冷哼一聲:“那你回去吧。”

傅直潯回了聲“嗯”,朗聲喚趙伯和傅天,說回去了。

明安疑惑:“怎么剛來就要走?”

傅直潯微笑道:“音音讓我回去,那我還是回去吧……”

明舒真想一把捂住傅直潯的嘴,趕緊擠出笑臉打斷他:“長姐,我跟他鬧著玩呢!”

傅直潯看著明舒:“原來你跟我開玩笑的……”

聲音里莫名帶了幾分委屈。

明舒從來不知道傅直潯是這么綠茶的一個人,可為了不讓長姐起疑,只能忍他:“逗你玩呢!”

這時,明窈跑過來,仰著小腦袋對傅直潯說:“三姐夫,大黃生了四只小狗狗,你見過剛出生的小狗狗嗎?”

“沒有。”傅直潯很配合。

“我帶你去看看!”

小丫頭一蹦一跳地領著傅直潯往里院走了。

留下頭疼的明舒和跺腳的木樨。

“小姐,他肯定有企圖!”

“我知道……”可問題是怎么趕他走啊!

趕傅直潯回去這件事,確實很難。

明窈自打過年收到傅直潯送的那盒娃娃,便一直很喜歡他——當然,也有他那張臉的功勞。

“三姐夫長得比娃娃還好看,我以后成親也要找三姐夫一樣好看的。”四歲的小丫頭已經照著傅直潯的臉,規劃好了未來的夫婿。

明澈一進家門,得知傅直潯來了,書包都來不及放,就跑過去找他:“三姐夫,我有幾道題想問問你……”

明舒看得瞠目結舌:傅直潯在明家的人緣竟然這么好!

等一家人整整齊齊地吃過晚飯,乘完涼,聊完家常,最大的問題緊接而來:明舒睡哪里?

宅子不算小,明安特地給她留了個小院,以便她回來住。

小院里三間房,正房和兩間偏房,大的一間偏房木樨住,小的那間便用于洗漱沐浴。

白日時,明安讓趙伯和傅天把行李都搬到了正房,傅直潯自然睡那里。

過年的時候,明舒為了安長姐的心,也強行去傅直潯房里睡過,可后來才知,傅直潯不喜跟人同處一室,半夜都是出去睡的。

如今傅直潯要睡正房,那就變成她既要找個地方睡,又不能讓明安察覺兩人并非真正的夫妻。

明舒只能去找明窈,以思念她的借口,想要跟她擠一擠。

明窈卻很猶豫:“可是窈窈長大了,要一個人睡覺覺呀……三姐姐,你也長大了,也要一個人睡覺覺哦。”

明舒還能說什么呢?

只好去找明安。

明安笑著打趣她:“他都追著你來了,我可不敢留你在我房里過夜。”

明舒:“……”

最后只能找木樨。

可木樨那張床實在擠不下兩人。

木樨要打地鋪,明舒趕緊攔住她:“不必了!”

木樨猶豫:“那您真要去跟他住一間房嗎?”

明舒氣血上涌:“那是我的房間啊!憑什么讓我到處找地方睡?!我就睡正屋!”

雄赳赳氣昂昂地推開門,宣誓屋子主權的話都在嘴邊了,可屋里一片漆黑,不要說人,連只鬼都沒有。

“人呢?”明舒看向從偏屋探出腦袋來的木樨。

木樨搖搖頭,表示不知。

明舒忽然覺得自己真是庸人自擾。

傅直潯來明宅肯定有他的算計,但也僅限于把行李搬來做做樣子,畢竟他有不能跟人睡一屋的怪癖。

想到這里,明舒莫名松了一口氣,取了衣物去沐浴。

古代的夏日并不比現代涼快多少,今日一通忙碌下來,明舒身上黏糊糊的,便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

長發濃密,又沒有吹風機,明舒換了好幾條棉布擦拭,才勉強半干。

拿了把大蒲扇,她一邊扇,一邊在曲舟行給他的四十六張星斗陣圖,拿筆補充軒轅十四傳授給她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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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樨送了一盞放涼的花茶來:“小姐,奴婢替您打扇吧。”

明舒笑道:“我不熱,只是讓頭發干快些,差不多了。你去休息吧。”

木樨:“那奴婢去找根發帶,等頭發干了您好扎起來。”

“嗯。”

又過了一會兒,門被人推開了。

明舒正研究得入神,以為是木樨來了,便沒有抬頭:“放梳妝臺上吧。”

然而沒聽到木樨的聲音,也沒有關門的聲響,明舒不由抬起頭來。

猝不及防地對上傅直潯的雙眸,她愣了下。

傅直潯站在門口,眸光悄無聲息地閃了閃。

濃密漆黑的長發里,一張巴掌大的小臉賽雪欺霜,雙瞳睜得渾圓,粉嫩的唇微微張著,一副吃驚模樣。

“你——”怎么回來了?!明舒瞪著傅直潯。

“剛和小澈講功課,他睡了,我便回來了。”傅直潯回得理所當然。

明舒卻又被“回來”二字一驚:“你今晚真睡這里?”

傅直潯好笑地反問:“行李都搬來了,不睡這里我還睡哪里?”

明舒皺眉:“你不是不能跟人住一個屋嗎?”

傅直潯奇怪道:“有這回事嗎?”

明舒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傅直潯,你這叫睜著眼睛說瞎話,我沒有失憶。”

傅直潯走到她面前,身子微微往前傾:“你不愿意我住這里?”

不等明舒回話,他一聲嘆息,“你求皇帝賜婚,我同意了,還給你留了一個小院住。”

“后來,你要住我的臥房,我也讓你住了。如今我想借你的臥房一住,你就這么不情不愿?”

“我們之間即便談不上知恩圖報,也至少還能禮尚往來吧?”

明舒目瞪口呆,明明是他有怪癖,可到他的嘴里,就成了因為她小氣?

事關名譽和人格的事,她必須反駁。

明舒站起身來,卻因他個子太高,她只能用手撐著桌面,悄悄踮起腳尖,抬起下巴。

可正要開口,眼風卻瞥見明安和木樨來了。

“前些日子做了些衣服……門剛好開著。”明安別開目光。

傅直潯和明舒一個低頭、一個抬頭,又靠得那么近,不難想象接下來要做什么,實在是……非禮勿視。

她把手里的包裹遞給木樨,留下一句“早些休息”便趕緊走了。

木樨將衣服和紅絲帶放在梳妝臺上,看向明舒,眼中意思很明白:要奴婢幫忙嗎?

明舒說了句:“把門帶上。”

等屋子里又只剩兩人時,明舒理直氣壯地懟回去:“我有說不愿意讓你住這里嗎?你想住就住!”

她指了指一邊的榻,“我在你房間睡榻,禮尚往來,你也睡那里!”

又從衣柜里翻出一床薄毯,放到榻上,“也不必你自帶被褥。”

“沐浴的地方,出門右轉第一間,自便!”

說完這些,明舒重新回到桌前,不再理傅直潯,繼續琢磨星斗陣圖。

傅直潯出去了。

等他重新回來時,屋子里彌漫開一股好聞的草木清香。

明舒不由抬頭望去,只見他身著寬松的中衣,正靠在榻上翻一本書。

榻很窄,即便傅直潯身形清瘦,可他畢竟是一個成年男子,躺上去壓根無法輕易翻身。

更何況,他身量極高,榻明顯短了一截。

他倒也能隨遇而安,搬了個圓杌,便將兩條長腿搭了上去。

不過,這樣的樣子,倒有些顛覆明舒對他一貫的印象。

傅直潯一直都是不食人間煙火、矜貴高冷的人設,此刻將腿搭在圓杌上的樣子,著實是接了地氣。

算了,他什么人設,跟她有什么干系?

明舒滅了桌上的燈盞,起身上了床,放下幔帳,隔絕了與傅直潯的視線。

沒過多久,另一盞燈也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