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醫,一手殺,王妃誓要臨天下!

第432章 舒元起自責,大理寺監牢起火

昨晚張之柔跟江東平約會離開之后,正要回去睡覺,就看見一道黑影從珍藥閣的門前飛過。

她看著那人身影有些熟悉,便跟了上去。

這一跟,便來了晉王府。

那個黑衣人,確實是張之柔認識的。

是沈蘭芝身邊的副將馬軍何。

馬軍何給百里墨送來一條消息:兩日后,百里墨卿和江東平會去景山皇家獵場,巡防圍獵的前期準備工作,和獵場周邊的安全保衛狀態。屆時,江東平和百里墨卿會在明國寺中途休息。

馬軍何走了之后,百里墨和鄭子和說,“明國寺是動手的最佳機會。”

張之柔一說到這里,氣得不行,“他們一定是要刺殺百里墨卿和江東平!”

“這個沈蘭芝,沒想到他竟然還賊心不死!現在更是跟晉王合謀,刺殺百里墨卿!”

“他難道不知道百里墨卿是依兒的親爹嗎?”

“等我功力恢復,我非一劍砍了他不可!”

舒元起敏銳地捕捉到一個詞,“依兒?”

張之柔看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暴露了一些事。

不過,看著他救了她一命的份上,她還是決定告訴他關于依兒的事。

畢竟,他還算是依兒舅舅呢,雖然是個渾蛋舅舅!

“依兒,是禾姐姐生的孩子,我是在元城認識她們的……”

聽了張之柔說的那些事,舒元起臉色無比陰沉。

那個本應該叫他舅舅的孩子,竟然是在虐待中長大的……

關慧芝!舒月!

他想過她們的惡毒,也了解了一部分她們的丑惡,可他怎么都沒想到,她們竟然連剛出生的孩子都不放過!

她們,就沒有心嗎?

本來還想念著那點骨肉親情,放過舒月,可現在看來,他最大的錯誤,就是有了這種想法!

舒元起在心中暗暗發誓,“關慧芝,舒月,無論你們躲到哪,我也一定會找到你們的!”

“你們舒家,真是沒幾個好東西!”張之柔憤憤不已。

來京都這段日子,她打聽過五年前舒禾在舒家的生活狀態,只能用四個字形容,“慘不忍睹”!

舒家的下人說,自從舒禾八歲以后,整個家里人都開始厭棄她了。

尤其是舒客臨,在關慧芝和舒月的挑撥下,她對舒禾越來越不待見,最后直接就是不聞不問了。

最后,舒禾和舒月的在府里的生活,就開始了天差地別的對待。

張之柔簡直不敢想象,禾姐姐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

一想到這,她剛剛對舒元起產生的幾分好感,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忍不住罵他,“你們眼瞎嗎?禾姐姐被舒月那么算計,被你那繼母那么對待,你們就都看不見嗎?”

“她和依兒受了這么多苦,都是你們造成的!”

舒元起死死捏著拳頭,眼中掙扎著痛苦和懊悔。

“是,以前,是我瞎了眼,從沒想過自己看到的,聽到的,都是被人精心設計過的。”

“所以,我不奢求她能原諒我,我,我們不配……”

他對柳如新的身份不是沒有猜測,可即便她把話幾乎都挑明了,他也還是裝傻充愣。

不為別的,只因為他沒臉面對,表露真實身份之后的她。

只要她還是柳如新,他就能騙自己不用去面對這一切。

看著他這副痛苦又逃避的模樣,張之柔心里五味雜陳。

他其實也是被欺騙的吧?不然,他也不會在禾姐姐消失這五年,想盡一切辦法,去教訓那些曾經欺負過禾姐姐的人。

只是,即便如此,她也不可能替舒禾原諒他的!

即便他救了她的命!

她悶悶地坐在一邊,緊接著,就聽他低沉又略帶幾分哽咽的聲音響起。

“依兒,她現在好嗎?”

身體還羸弱嗎?

還會每天受欺負嗎?

大理寺監牢。

舒禾的牢門外,坐著一個老者,他目光緊緊鎖著她,好像生怕自己一松眼,她就會消失一樣。

忽然,外面傳來一陣騷亂的聲音。

“著火了!”

“著火了!”

緊接著就傳來緊鑼密鼓地敲打聲。

舒禾聽著那動靜,半靠在床榻上,目光慵懶隨意地看向外面的老者。

“老先生,你家公子這么久還不來,或許是來不了了,你不回去看看嗎?”

“還是說,你想就坐在這里看著一個小姑娘睡覺?”

老人面色冷凝,眼中隱隱透著一絲仇恨之意。

舒禾見他這樣,也不想多費話,蓋上被子一旁睡覺去了。

江淮眼里盡是陰沉。

外面鬧著火,她卻有心思睡覺,這女人,是真的如此淡定,還是心中別有打算?

“老馬是你殺的?”悶悶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殺意。

舒禾頭也沒回,“不知道你說的是誰。”

“如果是鄭子英身邊那個糟老頭子的話,那你沒說錯,確實是我殺的。”

江淮滿是皺紋的臉上,陰狠彌漫,“他是我的師弟。”

親如兄弟般的存在。

舒禾依舊沒動,只是“哦”了一聲。

這跟她有什么關系?

江淮見她這么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心中的怒火再次升騰,“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他從懷中掏出兩根毒針,幾乎就要朝她射出去。

可大公子的聲音卻在耳邊回響,讓他壓抑住了自己想要報仇的沖動。

這時,她終于有了動靜。

側過身來,她看著他,淡笑道,“我不怕啊。因為,我覺得你可能會比我先死!”

江淮眉間露出疑惑,剛皺起眉頭,就感覺身后傳來一道凌厲的掌風。

危機意識讓他下意識地轉換位置,可那道掌風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他無法反應。

只見他剛起身,身體就被某種力量狠狠撞擊中,撞到一旁墻壁上。

江淮只覺得內臟,像火一樣燒了起來,胸前一股腥甜之意上涌,不受控制地噴了出來。

這時,他面前走來一個人,來人穿著黑色的暗紋祥云靴,白色的松糕底干凈輕盈,不染塵埃。

他抬頭,就見一個黑色影人站在他面前,臉上冷若寒霜,“你最不該的,是對她動了殺心。”

“是你!”

他眼中驚詫剛現,就被來人補上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