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醫,一手殺,王妃誓要臨天下!

第709章 舒元起殺舒元寶

舒月都懵了,連假哭都忘了。

她怔怔地望著那些議論的人,滿臉的不解。

這,他們怎么說的話,跟自己想的完全不同啊?

難道他們聽不出來,自己是在暗諷舒禾為了虐待她,便故意將她送入火坑,遭受九皇子毒打的嗎?

他們這時候,不是應該諷刺舒禾偽善陰毒嗎?

怎么還有人在夸她啊?

這群人現在都這么不好騙了嗎?

張之柔看她這模樣,臉上忍不住的冷笑。

這個舒月,竟然到這個時候還在耍小聰明!真當自己是神嗎?自己說什么,別人就信什么?

圍觀的人群中,有好些是跟著百里墨卿一起過來的貴家公子和小姐們。

上和府那日,他們可是親眼見過舒月和九皇子在大庭廣眾之下“難舍難分”的場景的。

此時再次見到舒月,還聽她話里話外都在陰陽舒禾,當即笑出了聲。

“這個舒月,那天在上和府的時候,看著還挺有幾分姿色的,如今這模樣,看著還真是叫人惡心啊!”

“可不是!自己都這樣,竟然還話里話外的陰陽籬親王妃,她是不是以為自己這么說,別人就會對她心生同情啊,轉而替她討伐籬親王妃啊?”

“哼,她要真是這么想的,那只能說明,這個女人愚蠢得無可救藥了!”

一個個刺耳刻薄的諷刺聲沖擊著舒月大腦和心臟,讓她怒氣上涌,只想吐血!

張之柔將失神的張之柔扔開,走到百里墨卿身邊,道:“王爺,剛剛我和姐姐在寢殿里正說著話,就聽外面有動靜,我出來一看,發現月珍昏倒在地,而這個舒月則是從假山那邊跑了。”

“我覺得不對,便追了過來,所以才發生了這一系列的事。”

南起嫌棄地瞥了一眼那個舒月,想不通這個女人怎么會出現在這。

“王爺,這女人確實被王妃送到南裕王府了,今天應該是九皇子特地帶她來的。只是,她為什么要對月珍下手啊?”

百里墨卿眉頭微收,目光盯向舒月,眼中射出道道寒光。

舒月被這眼神看得通體發涼,目光不受控制的對視過來。只一瞬間,她眼中便堆滿了心虛,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百里墨卿心中升起不安,立即抬腳離開了此地。

張之柔和南起紛紛察覺出了他的異樣,當即追趕了過去。

臨走前,南起喊了一聲:“張伯,讓人把這個女人綁起來,押到后殿來!”

百里墨卿步子很快,張之柔幾乎要用上輕功才能追趕上他。

從他凝重的神色中,張之柔看出來了,這個舒月,很可能使用了調虎離山之計!

禾姐姐現在,不會有危險吧?

可能是百里墨卿太過擔心了,張之柔剛追上來,他再次化作一道虛影,整個人都消失了。

寢殿外,月珍還昏迷著,寢殿大門緊閉,可里面卻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飄散出來,令百里墨卿變了臉色。

“阿禾!”他推開了門,看著那一地的鮮血,聲音都在發抖!

張之柔和南起也追趕了過來,聽見百里墨卿的聲音,他們嚇得心臟都差點停止跳動了。

尤其是張之柔,差點以為自己著了舒月的道,導致舒禾出了什么事!

直到看清那鮮血的來源處,是一個穿著藍色錦衣的男子,而舒禾正好好的坐在紅綢桌旁,她那差點跳出來的心臟,這才放了回去。

百里墨卿瞬移到舒禾身旁,將舒禾全身上下都看了個遍,確定沒有任何傷口,他臉上的冰冷才徹底融化。

“沒事吧?”

舒禾看著來人,輕輕地搖頭。

她沒事,有事的,是舒元寶。

躺在地上那個,身上到處都是血跡的藍色錦衣少年,就是舒元寶。

而他旁邊,則是站著一個暗紅色蜀錦長衫的男子,他手里拿著一把匕首,匕首上滴著血,面色冷厲,仿佛還帶著幾分恨意。

“舒元起?!”張之柔看著那人,心驚不已。

難道,是他親手殺了舒元寶?

舒元起的旁邊還站著一個人,他臉上寫滿了震驚。

難以置信的目光緊緊盯著舒元寶,那還未徹底涼透的身體,仿佛讓他想起了小時候追著他喊“大哥哥”的小男孩。

舒元清,舒元起,舒元寶,他們怎么都在這里?

張之柔走到舒元起身旁,又看了看舒禾,小心翼翼地開口:“這,這怎么回事?”

大婚當天,見了血,還死了人,這,這也太不吉利了……

舒禾坐在那里,還是張之柔走時的那個位置,那個姿態,好像這么長時間,她都沒動過一下。

舒元清被來人聲音,將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沖向舒元起,拎著他的衣領,憤怒地喊,“為什么要殺他?為什么?!他是你弟弟啊!”

舒元清的話,算是坐實了張之柔心中的猜測。

只是,她也很難相信,舒元起竟然會殺了自己的親弟弟!

他,怎么會如此殘忍絕情?

難道她之前看到的那個,善良溫和的舒元起,都是他的偽裝?

舒元起扔下了手里的匕首,隨后將舒元清用力地推開。

“為什么?難道你不知道嗎?”他面上盡是冷漠,聲音也是平靜無波。

舒元清神色一怔,揪著舒元起衣服的那只手,松了下來。臉上,是說不清的復雜情緒。

“可是,他,他只是一時被仇恨沖昏了頭,他不是真的想要傷害阿禾的!”

聽見這話,張之柔臉色微變,看向舒元起的眼睛里,又添了幾分復雜。

原來,他殺舒元寶,是為了救禾姐姐!

“一時昏了頭?”舒元起冷冷一笑,眼中還帶著幾分諷刺,“大哥,這么多年了,你怎么還是如此天真?”

“你不會真的以為,關慧芝和舒月做的那些事,舒元寶一點都不知道吧?”

“你不會以為,這個舒元寶在關慧芝的教育下,真的是一張干干凈凈的白紙吧?”

他漸漸地笑出了聲,似乎是在嘲諷舒元清那,令人覺得可笑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