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98章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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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云策見她死到臨頭,還在狡辯,墨黑的眼眸里翻涌著濃濃的不屑:
“你取走了岐黃神醫身上原本屬于若安的銀子,又是分發給了下人,這管家之權不在你手上,那是會在哪里?”
“如今你往若安院子里送去餿飯、劣炭、黑心的棉被的事情證據確鑿,觀云軒上下的下人都可以作證!”
“宋熹之,你做了錯事,卻不知悔改,祖母,連若安都被她苛待如此,真不知兄長私底下的日子到底如何!侯府的祠堂就是為你這樣嘴硬的人開的!”
他一字一句,鏗鏘有力,把這一世對宋若安的心疼和前一世對宋熹之的不滿,全都發泄了出來。
黃氏用手驚訝的捂住了嘴,玩味的眼神盯在了宋熹之的身上:“從前府中下人苛待云策,我處置了所有犯事的奴仆,并且放言,這件事決不能在侯府再次發生。”
“娘,既然云策說下人苛待主子一事死灰復燃,那您可必須從重處理,卻不姑息!”
宋若安被苛待,她樂見其成,而若這事是宋熹之做的,那么她要被懲罰,管家之權或許就要落在她的手上了。
簡直是翁蚌相爭,漁翁得利啊!
宋熹之聽見這話,沒有說話,只是將視線挪向了賀老夫人的方向。
眾人便聽見賀老夫人聲音沉沉:“管家之權一直在我的手上,就算是老大家的媳婦做主把錢發給了下人,卻也沒有拿走管家之權。”
“侯府的一切都是老身在管,也從未授意過小廚房和管事苛待任何一間院子。”
她目光沉沉的說著,又是重重的看了一眼賀云策,隨即將目光挪到了黃氏的身上:
“照你們這話來說,老身苛待宋若安的事情板上釘釘,云策,你這樣咄咄逼人的闖入晚香堂,是想開祠堂,來處置老身了?”
猝不及防的聽見這話,賀云策驚訝的瞪大了眼眸,整個人十分意外。
他錯愕的站在原地,看著宋熹之神色如常、面不改色的樣子,心中那股古怪的情緒再次升起。
他方才之所以那樣篤定,是因為他從未設想過還有這樣的一種可能:愛慕虛榮的宋熹之,竟然沒有用若安的銀錢,趁著下人們的愛戴,拿下管家之權。
“這怎么可能?宋熹之怎么可能不要管家之權?”
“苛待若安的事情,一定就是她干的!畢竟她前……”
賀云策想說她前世就是做過這樣的事情,可話到嘴邊還是吞了回去。
宋熹之瞇著眼眸看著賀云策的變幻莫測的神情,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我是將岐黃神醫身上的贓款分發給了下人沒錯,只是因為下人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埋怨宋若安挪用公款,昧下了他們的月例,我為了平息民憤,所以才這么做。”
“當然,祖母也問過我,想要讓我接受管家之權,不過我沒有要,因為我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又有什么麻煩。”
賀老夫人聽到這里,也重重的坐回了椅子上,她的神色里多了幾分慍怒:“果然!”
“熹之從前與我說的時候,我還不解!可不過幾日,便馬上有人跳出來,來冤枉她了!”
“若不是這個家仍舊是老身在管,你大嫂必定會因為你的說辭,而百口莫辯!”
賀老夫人的聲音沉沉,賀云策覺得自己才真的百口莫辯。
眼前的情況出乎他的意料,他覺得一定是宋熹之用了什么其他的手段。
他咬緊了牙關:“可若安許久沒有收到正常的吃食,院子里也都是劣質的炭火,這是板上釘釘,若是沒有人刻意虐待,又應該作何解釋?”
偌大的晚香堂在一瞬間沉寂了下去,賀云策才繼續說道:“孫兒相信這件事不是祖母做的,可除了祖母,府內還會有誰想要虐待若安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懷疑的視線挪到了宋熹之的臉上。
宋熹之其實也有些好奇,她聳了聳肩:“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沒有證據證明不是我做的,可你也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做的。”
“若是因此便能咬定我虐待宋若安,那么明日觀墨軒也換了劣炭,是否能證明是你賀云策虐待兄嫂?”
“你!”賀云策被她的詭辯氣的胸口起伏了一下。
可就在此刻,卻有人急匆匆的跑到了門口,又是咬緊了牙關,沖到了賀老夫人的面前跪下。
“事情是老奴做的,是老奴趁著二公子這陣子不在府內用膳,便給觀云軒送去了餿飯,與大少夫人無關,若是老夫人您要懲罰,就來懲罰老奴吧!”
一個小廚房的老廚娘笨拙的賀老夫人的身前,含著淚道。
她的出現,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宋熹之疑惑的歪了歪頭,只覺得這張臉有些熟悉。
賀老夫人狐疑的看著她:“你?”
賀云策也是咬牙冷笑:“你不過是一個廚娘,有這么大的本事,不僅送去了餿飯,還送去了劣炭和壞棉被?那侯府還真是被你只手遮天了!”
賀老夫人聽著,也覺得有幾分古怪。
可還未等她開口,外頭便又是有一陣喧鬧隨即又是幾個侯府的丫鬟小廝,一窩蜂的跪在了賀老夫人的面前。
眼前轟轟烈烈的陣仗,可把賀老夫人嚇得后退了幾步,幸虧宋熹之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不是曹大娘一個人的主意,還有奴婢,奴婢在庫房里當差,便故意叫人送了劣質的炭火去觀云軒,旁人以為是老夫人的主意,于是就照做了!”
“還有奴才,奴才也參與了!這個主意就是奴才出的!”
最后一個小廝很年輕,宋熹之一下子就認出了他:“你是后花園的雜役?從前你的兄長不慎落水而亡了?”
小廝一聽這話,眼眶在一瞬間猩紅了起來,淚水在他的眼珠子里打轉:“難為大少夫人還記得奴才,可二少夫人害了我的兄長,卻一點都不記得了!”
“她搶走了你的管家之權,還在我們面前夸下海口,卻什么都不做!我們以為她沒錢,這也能忍,但是誰知道她有錢,全都給了那個江湖騙子!”
曹大娘也搖了搖頭:“少了那一半的月例銀子,我孩子還發著高熱,藥都買不起,老奴到了觀云軒去求二少夫人,讓她支了下個月的月例,可她卻說府中財政緊缺,說什么都不答應。”
“最后還是求到了大少夫人面前,大少夫人親自給孩子看了病,他才撿回了一條性命。”
講到這里,宋熹之才終于明白自己為什么看這位曹大娘有些眼熟,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情。
此事不過是個舉手之勞,她幫過之后就直接忘了,也沒有放在心上。
賀云策不可置信的聽著下人們的話,不斷的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