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ukuge第二十一章威逼利誘?第二十一章威逼利誘?沉歡
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將倆兒媳婦都攆到一邊去,倆兒子照顧老太太。再則說了,老太太其實也沒多大事,主要是趕路累著了,加上著急這才受不住的。
李書瑤松了一口氣,“沒說什么便好。”
喬氏猛的想起來,“還沒問你,怎么突然趕路回來了?“
算這日子,不該這么早到。
李書瑤撇了撇嘴,“是堂兄,給祖母去信說什么想她了,非得催著回來。”
葉微漾突然想起來,那日竹林后她雖說躲的急,可是李文遠真的沒有發現嗎?
葉微漾在李家這么多年了,李文遠是怎么樣的人她還是知道的。因為身體的緣由,他跟誰都算不得親近性子別別扭扭的。
怎么可能,酸溜溜的說想老太太這個事。
可若是知道自己就在竹林后,當提醒顧霽懷,但凡是有骨氣的這個親事都不可能再成了。
若是他不知道呢?
葉微漾眼神微轉,但是李文遠聽見顧霽懷的那話,心覺得不妥,早點將老太太叫回來以防萬一?
瞧瞧,這就是一家人,但凡出什么事,都抱成團針對她這個外人。
本在心中有猜測,如今在李書瑤這確定了。
本來剛被李書瑤逗的有些食欲,這會兒個又覺得吃不下飯,只是有喬氏在這她只能強撐著吃飯,免得讓喬氏擔心。
這一頓飯,葉微漾吃的味同嚼蠟。
等著說笑了一陣,終是將喬氏她們送出去了。待她往回走,不過轉身之間,手扶著門框將本就沒吃多少的飯全都吐了出來。
“姑娘,咱們還是請大夫來吧。”總不能因為怕夫人擔心,一直不看大夫,這么一直扛著扛出毛病來怎么辦?
葉微漾擦了擦嘴角的苦澀,輕輕的搖頭,“我心里有數,不礙事的。”
不過是最近壓著心事,等著此事解決了,身子自也就好了。就這么幾日,頂多受點罪出不了什么大事。
葉微漾素來心細,姨母若是沒什么大事,也算是節約,一整日多是一身衣裳,尤其是老太太病了,她的性子怎么可能穿著那么艷的衣裳?
除非,她在遮掩什么?
遮掩著,滿身的藥味,或者是胭脂也掩蓋不住的憔悴?
還有,那開口便是喬氏素來不喜的薄荷味?
有些細枝末節,仔細的思量便會清楚。
下頭的人捧了茶水過來,她漱了口靠在墻上歇息了好一陣緩和過來,看著木香哭喪著的臉,葉微漾努力的扯出一個笑容出來,“怎還不相信你家姑娘了?”
本想著揉一揉木香垮下的小臉,可伸手想起來自己還沒有洗,“你家姑娘還等著你去看好下頭的人。”
莫要將不該說的話說出去,這樣她不是白瞞著人了?
木香抽抽嗒嗒的掉眼淚,“姑娘啊,您怎么就是這么好的人兒?”
“因為我足夠幸運,遇到的人都很好。”葉微漾佯裝沒心沒肺的回答。
護她的姨母,忠心的婢女,友善的阿妹,瞧吧好多人呢。
再有幾日,再有幾日等京城的人來了,眼下的困境就會變好。
而今,她覺得她是有老天爺的憐惜的,至少老太太沒出事,老太太真要因為她有個三長兩短的,姨丈人再好,心里也是會有疙瘩的。
夜里,葉微漾睡的很不安穩,總是夢見那宦官尖細的聲音,一遍遍的說著父母雙亡。葉微漾滿頭大汗的醒來,她長長的吐著氣,只是醒了便不怕了,只在心中默念,“父親,母親,若你們在天有靈請保佑女兒順遂。”
從前的噩夢,總要說服自己去扛過去。
大約父親母親泉下有知,這一次葉微漾總算是安穩的睡到白日。
這邊剛收拾好,下頭人稟報說是大少爺在門口等著求見葉微漾。
李文遠怎么過來了?
葉微漾微微皺眉,“他怎么過來了?”口水心念了一句。
不過還是順了順衣裳,讓木香瞧著她衣著得體,這才出去見人。
李文遠畢竟不是親表情,平素里見了也就打聲招呼便是,像這么直接登門的還是頭一次。
“文遠表兄安好。”葉微漾走過去了,在距離李文遠兩步距離的時候停住了腳。
李文遠大概是被藥腌入味了,他就站在哪里,周圍一圈也全都是藥味。
“葉表妹客氣。”饒是如此,李文遠還是規矩的回禮,動作沒有怠慢一分。“突然叨擾葉表妹,確實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還望葉表妹體諒。”
老太太本也沒什么大事,如今睡了一整夜估摸養足了精神,肯定要問起顧家的婚事的事。兩位長輩昨天差點打起來的消息,李家上下誰人不知道?
現在借口去請安,只希望她們當著晚輩的面有所收斂。又或者,實在收斂不了,他們小輩在跟前還能拉拉自家的長輩。
要是讓父親和二叔父說話,哪句話重了,兩位夫人心里肯定也委屈。
大夫人這李文遠攔一攔,喬氏那邊,李文翰在禁足沒被放出來,李書瑤又還小不是個能扛事的,能說上話的就只有葉微漾了。
怕葉微漾不好意思過去,他親自過來請人來了。
“還是文遠表兄思量長遠。”葉微漾點了點頭,李文遠的理由足夠充分。
“勞煩葉表妹了。”李文遠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似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怕葉表妹笑話,我母親的脾氣素來不好,只是我跟阿弟阿妹到底是血緣至親,兩邊長輩這么鬧騰,我們小輩也難做。”
終歸是一筆寫不出兩個李來,大家都不希望鬧起來。
李文遠苦澀的扯了扯嘴角,“霽懷表哥的事我也聽說了一二,在這件事上他們做的很不厚道,包括舅父舅母的態度,縱是不可妄議長輩,我依舊覺得太過了些。”
所以,當日在顧家門外,他不喜的甩臉色走人。
自家表哥都沒說句公道話,卻讓那邊人說出來,葉微漾心中自是感激的,“多謝文遠表兄。”
“只是,我愛莫能助,俗這一個字終是沒看透。所以,我愿意說服母親,給葉表妹豐厚的添妝。”他的話,比他渾身上下的藥味都讓人覺得發苦。
就好像在說,我知道你沒錯,可是我有足夠的理由,就只能讓你認錯。
“聽聞昨個舅母回去發了好大的一通脾氣,可是霽懷表兄的心思不變,甚至都言語要挾上舅母了,鬧的很不好看。”話點到為止,卻足夠清楚。
顧霽懷只要不松口,顧家長輩妥協那是遲早的事。
在揚州城,說句大不敬的話,還沒有顧家想辦而辦不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