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頭枕著波濤,以及貓咪第34章頭枕著波濤,以及貓咪←→:sjwx
王義和貓就這么趴在欄桿上看了好一會兒的星星。
然后貓咪可能看厭了,低頭舔毛。
王義在旁邊看著它,心想貓這脖子到底怎么長的,竟然可以舔到自己屁股上的毛。
說起來,這貓一直沒名字,都不知道該怎么喊他,總不能叫小黑吧?王義印象里上一個叫小黑的貓下場老慘了,好像被沒良心的主人直接遺棄在冰天雪地的野外凍死了。
短暫的思考后,王義說:“要不,叫你諾亞吧,我看的小說里,有個叫諾亞的貓耳娘,非常的厲害,動不動就炸掉幾十萬光年外的河外星系的懸臂。”
黑貓:“喵”
王義:“我就當你接受了這個名字,諾亞。”
諾亞:“喵”
“報告!”突然的聲音,讓王義扭頭看向艦橋艙門。
通訊部門長左手拿著寫字板,右手敬禮:“艦長,司令部密電譯碼完成。”
王義伸出手:“給我吧。這個不需要我到艦長室,在副艦長在場的情況下閱讀吧?”
“什么?”通訊部門長一臉迷惘,他顯然不知道這是在調侃約瑟夫中尉提過的要求。
“不用在意。”王義擺擺手,看向寫字板,然后發現太黑看不到。
他再次抬頭看向通訊部門長:“手電。”
“啊?哦,這里。”部門長把手電遞給王義。
嘖嘖,這就體現出夏普少校的好了,她可是自己就貼過來打開手電筒幫忙照明的,唯一的問題就是貼得還不夠近。
王義一邊回憶夏普少校身上的柑橘香,一邊自己打開手電筒,照著寫字板,閱讀夾在上面的電文。
太平洋艦隊司令部電:
維克島和開島已經失守,中繼補給基地被移動到了更遠的位置,后續增援艦隊要繞行奧斯吹利亞和莫比烏斯港,以躲避扶桑帝國岸基攻擊機的攻擊。
第九特艦應該保存兵力,司令部授權特艦指揮官在情況不妙時,向奧斯吹利亞撤退,以保護有戰斗經驗的水兵和軍官。
完畢。
王義咂嘴,拿起掛在寫字板旁邊的鉛筆,在電報上簽字,這份電報之后會歸檔,回到母港后和航海日志一起上交給艦隊情報研判與檔案部門。
杰森上尉也從艦橋出來,看王義把寫字板和電筒交還通訊部門長,便問道:“情況有多糟?”
“丟了維克島和開島,沒關系,我們會回去的。”
“這不是那位邁考色的名言嗎?”
“你們也知道了?”
艦上的軍官應該沒有離開過碼頭。
“給我們發冰淇淋的艦隊后勤官都說了,說你在司令部大院里狠狠的踩了邁考色的頭,執勤的海軍士兵都看到了,整個司令部都知道了。”
杰森上尉微笑道:“大家早就看這個墨鏡煙斗男不爽了,覺得他除了逃跑和吹牛什么都不會。”
王義:“陸軍嘛,理解一下。”
杰森上尉哈哈大笑,旁邊執勤的水手也露出笑容,海風中充滿了歡樂的氣息。
看來自己踩頭邁考色,收獲了海軍官兵的好感。
可惜自己只是個中校,海軍升遷慢,打到結束混個中將就不錯了,所以大概沒辦法取代邁考色當五星太上皇,成為扶桑人的爸爸。
王義想起自己惡補的新鄉日報——驅逐娛樂室有最近一個月的報紙,為了航行中給官兵解悶。
日報上安特帝國的那個羅科索夫,開戰的時候是中校,現在已經中將了,火箭躥升。
但王義一點不羨慕他,安特帝國應該就是毛子,毛子那邊升官快是因為死得太多了,一個中尉打完一場戰役成少校了,因為中尉以上到少校都死完了,他就是最有經驗的軍官。
這個羅科索夫,一定也是從尸山血海中九死一生的走出來。
哪兒像自己啊,奧班農打到現在,除了一個掉水里的哥們,全是受傷,一個陣亡沒有。
不對,王義立刻糾正自己的想法,奧班農是只死了一個,但阿斯托利亞、昆西和文森斯三艘重巡上的人死傷大半。
奧利維拉號上的三百多人,也只有不到一百人獲救,其他人飄在海上,最好的結果就是被扶桑鬼子俘虜——這到底算不算好結果還要商榷一下,說不定不如死了。
這樣想,第九特艦的損失,其實比剛開戰的安特帝國也不差多少了。
王義只恨自己的外掛不是艦隊指揮類型的,救不了艦隊的其他人。
杰森上尉:“艦長,怎么了?”
“沒事,”王義搖搖頭,反問,“你在沉沒的三艘重巡上,有熟人嗎?”
杰森上尉的表情也灰暗下來:“我同期的同學,很多都在三艘船上。出航前我們還在新搭建起來的軍官俱樂部喝壯行酒,還見了他們的妻子和女兒。”
王義:“你結婚了嗎?”
“結了,像您這樣到中校還未婚的才是少數。我隨身帶著妻子的照片……”
“不,不要給我看!”王義立刻擺手。
一般在戰爭題材作品里,主角之外的人給主角看了家里人的照片,那就是要死了啊,你懂不懂啊,杰森上尉!
杰森上尉還挺受打擊的,嘆了口氣:“好吧,以您的閱歷,我妻子確實不算漂亮。”
不是,你誤會了啊!
杰森上尉:“不過,就因為不算漂亮,我還覺得給您看也沒問題。”
什么意思?
那我問你,你什么意思?
杰森上尉還想說什么,艦橋內的喇叭響了:“戰情中心,接近導航點,注意轉向。”
王義松了口氣:“我聽到戰情中心這個詞的時候,還以為雷達又發現什么了。”
杰森上尉笑了笑,回到艦橋,下達轉舵命令。
王義背靠著欄桿,抬頭看著主炮指揮儀后面桅桿頂部的雷達天線,目前只有五部SG雷達試驗型交給艦隊測試,奧班農能裝SG雷達,全靠原主的便宜老爹的大手。
勤務兵從旁邊的樓梯上來,向王義敬禮:“艦長,廚房說開飯了。”
“我這就到。”王義答道,聽到開飯消息,他才發現自己確實餓了。
他剛離開欄桿,黑貓諾亞就跳上他肩膀,把他的大檐帽都撞歪了。
勤務兵:“我以為船長一般會帶鸚鵡。”
那是海盜船長的經典形象吧?
王義:“那是不是我還要是個獨眼龍,再缺胳膊少腿,左手是個鐵鉤,右腳是木頭假腿?”
勤務兵笑了:“是啊,您也看過《金銀島》?”
王義:“你什么意思?我就應該是個不學無術的二流子唄?”
“不,不是這個意思,呃……”
勤務兵語塞的時候,王義拍了拍他的肩膀:“逗你玩的。”
諾亞:“喵。”
王義從勤務兵身邊走過,借著星光下了樓梯,然后才想起來自己可以從艦橋內的通道下去,比較快還有燈。
吃完飯后,王義回到艦長室。
原主不怎么看書,所以艦長室一本書都沒有,甚至沒有花花公子。
整個艦長室基本沒有原主的私人物品,沒有相片沒有各種各樣的小玩意,空蕩蕩的,仿佛映射著原主那只有聲色犬馬的人生。
王義坐在書桌前,想起自己在游戲《質量效應》里的艦長室,那可比這豐富多彩多了。
忽然,王義想起來了,便打開儲物箱,從里面拿出了那把繳獲的短刀。(本卷第三章)
短刀的主人自己說,這是他從海山島海軍兵學校以第一名畢業時,皇帝御賜給他的。
王義端詳著刀上的三葉葵——地球的日本天皇用的菊花紋,三葉葵是被推翻的幕府將軍德川家的紋章。
撫摸著三葉葵,王義感嘆自己果然來到了異世界。
他拔出短刀,欣賞著沒有開刃的刀鋒,只能說不愧是皇帝御賜,做工確實精致。
把玩一翻后,王義收刀入鞘,放到固定在桌子上的筆筒里。
很好,艦長室有了值得紀念的第一件收藏品,不知道打到最后,這里能有多少東西。
不知道是不是一天的戰斗積累了太多的疲勞,王義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長長的呵欠。
他麻利的把軍服都脫了掛在衣柜門上,并且到旁邊的專用洗手間完成了洗漱。
接著他關上燈,把原本拉上的窗簾拉開,看了眼外面黑乎乎的海面。
這時候有東西在撓艙門。
王義轉身開門一看,諾亞就溜進來,躥上他的床。
等一下,這貓撓鐵艙門能發出那么響的聲音?
王義看看艙門下部,沒發現什么可怕的抓痕,便回頭看向諾亞。
諾亞:“喵。”
算了,這不重要。
王義關上艙門,打開墻壁上的對講機:“杰森上尉,我要休息了,出事再聯絡我。晚上的輪班由夏普少校安排。”
“了解,祝您好夢。”
王義關上對講機,躺上床。
還沒躺穩呢,諾亞就爬上枕頭,踩著他的頭發。
“嘿!”王義想把貓抓下去,但想了想,萬一這貓有古怪呢。
諾亞在王義腦袋旁邊趴下,貓咪較高的體溫透過頭發傳來。
——感覺好像這樣也不錯。
王義收回要扒拉諾亞的手,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