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有本事你來打我呀

第175章 上元開始逃避赫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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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眼一睜,望見了從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上元才驚覺天已大亮。她虛弱地坐起身,用袖子擦拭著被噩夢驚出的滿頭虛汗。不,那不是夢……夢境里的一切那樣真實,夢境里的恐懼與心痛也那樣真切。她更愿意相信,也許自己在睡著的某一刻,靈魂回到了現實世界,看見了現實世界里親人的處境。上元穿上鞋子來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淺淺的抿上一口,思緒飄向了遠方。那日去漣壽山途中,她與三個徒弟在流火下許愿。她偶然記起在現實世界,自己也曾與親人對著流星許過愿。她的愿望是:唯愿我能穿越,去幫助你解決所有的麻煩。上元清眸里似有暗影攪動,如果,她穿越到書中不是偶然,如果她是帶著任務穿越,那么……她的任務究竟是什么呢?和現實世界里的親人有關嗎?可那人已經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上元將最后一口水飲盡,“哐啷”一聲,杯盞重重被她按在桌上。再站起身時,她眼中終于恢復了以往的清明。她本就不屬于這個世界,不該貪戀書中世界的美好。就算她還有許許多多未能解開的迷霧,但這些東西在那人即將逝去的生命面前都不重要。她至少得趕回去,見那人最后一面,陪那人走完剩下的人生旅程……打開門,清風拂面的同時,眼前也映入了赫連含笑的面容。“元兒今日貪睡了,比以往起得晚。”赫連聲音輕柔,身上沾染的夜露的寒意還未被清晨的暖陽驅散。上元蹙眉,“你昨夜又未回御劍堂?”“回了,但想到元兒今日要帶我去見掌門,所以早起……”赫連解釋著,舉手強調道,“我也是剛來不久。”其實,他一想到師傅今日要帶他去掌門那兒承認他們之間的關系,就高興得睡不著覺,只恨夜晚太長,半夜三更就跑來候著了。但這個不能讓師傅知道……不對,不是師傅,她以后將是他的元兒。赫連修長的手小心翼翼地向上元伸過去,還沒來得及去牽,只是剛剛碰到上元的手背,上元就悄無聲息地將自己的手挪到了身后。赫連怔了一下,鳳眸微深。“今日為師有要事在身,不去掌門那里。”上元說著就往外走。赫連輕喚一聲,“元兒。”上元回眸,只見少年沉著臉追問,“有什么事情,比承認我們的關系還重要?”看著那張自己無比喜愛的臉露出不解及失望之色,上元心下略痛,都是因為自己的貪戀,而導致他越陷越深,但……不能一錯再錯了。上元仍是面色冰冷,“叫為師元兒乃是大不敬,日后注意,不然重罰。”說完她一甩袖子揚長而去。上元不敢去看赫連面上的神色,她覺得自己就是個隨意玩弄別人感情的渣女,前一刻還承諾要給人名分,一下刻便翻臉無情。可感情這種事,越是拖拖拉拉越是傷人,她只能最大限度的快刀斬亂麻,

以免兩人都泥足深陷。她似逃一般加快腳步,走了好遠一段距離,回頭去瞧時未見赫連跟來,這才松了口氣,但心中卻也跟著倍感失落。見慕甜路過,上元便拉著她詢問了在山腳下建設村落開墾荒地的進展。慕甜跟她一一匯報,忽而眸光一掃,瞥見了與鈺寒寧一起路過的薛堯。不禁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上元見了鼻青臉腫的薛堯,心中了然了幾分,昨天可是慕甜搬去棒槌堂度過的第一夜。“師傅。”鈺寒寧及薛堯上前跟上元行禮。薛堯行完禮后極度不悅的跟上元抱怨,“師傅,你怎么讓甜妞跑我棒槌堂去住了?那么多地兒不讓她去住,偏偏將她指到棒槌堂做什么!”慕甜不悅,“就你那陰森森連個鬼影都沒有的地方,本姑娘還真不樂意住!”薛堯毫不退讓,“那你倒是搬出去啊!好像誰稀罕你住一樣!”“我就不出去又怎樣?”……二人爭著爭著……就當著上元的面打起來了……但薛堯畢竟是男子,雖然說修為比慕甜高,卻處處退讓,反而讓慕甜打了個痛快。上元疑惑地問站在自己身側的鈺寒寧,“他們昨夜究竟發生了什么?”鈺寒寧淡淡看著打架的二人,低聲道,“師傅,你知道的,煉丹堂、御劍堂、陣術堂弟子皆人滿為患,只有棒槌堂一個弟子也沒有。”上元補充,“那是以前,現在不是堯兒的十個姐姐搬進去了么?”鈺寒寧搖頭,“但十個姐姐天天在萬靈宗里四處尋找未婚夫婿,忙得日日不歸,原則上來講,偌大的棒槌堂還是只有堯兒一人。”“于是……昨夜究竟發生了什么?”鈺寒寧淡笑,“棒槌堂久無人住、無人打掃,灰塵遍地無法住人,唯有堯兒居住的主殿是收拾干凈的,慕師姐大晚上去了沒地兒可住,就睡了堯兒的主殿……”“大新聞啊!”“堯兒和弟子們瘋鬧完半夜回家,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清,就爬了自己的床,只可惜那床上正睡著慕師姐……再然后,就被慕師姐狂揍了。”上元看著面前繼續被慕甜狂揍的薛堯,笑著點頭,“他們可真般配。”鈺寒寧:“只可惜,一個沒開竅,另一個開竅的卻竅不在此。”“啊?”上元疑惑。鈺寒寧嘆息,望向上元意味深長道,“只可意會。”另一邊,許飛鶴笑瞇瞇跑來,打斷了上元二人的談話,同時也打亂了另外兩人的打斗。“很好很好大家都在此。”許飛鶴笑得一臉嘚瑟,折扇一揮,遞給慕甜一個卷軸。慕甜將卷軸打開,里面密密麻麻記載的全是欠款。許飛鶴:“所謂師傅如父如母,且古有父債女償的道理,你師傅欠下的債,勞煩慕師姐過過目,看能不能把靈石給還上了。”慕甜蹙眉,“我師傅跑去賭博了?!”許飛鶴搖著折扇極度舒暢,“是也,且全輸光了。”慕甜將卷軸往許飛鶴身上一丟,“我師傅又不是只

有我一個徒弟,他還新收了兩個弟子,你找他們要去。”許飛鶴高興地拿出另一個卷軸,“說到你那師弟師妹,這是他們欠下的賭債,辛苦慕師姐過目一下,把師弟師妹的也一并還了吧……”見慕甜被氣得鐵青的臉,上元大笑,“幸好掌門跟我不是親戚。”這也太坑了吧,難怪當年慕甜要離派出走。許飛鶴折扇又搖了兩搖,帶起一圈清涼的風,手一伸,出現一大捆卷軸。他十分有禮貌的遞給上元,“師祖,這是您三個徒弟欠下的賭債,所謂師傅如父如母,且古有子債母償的道理,師祖您過過目,看能不能把靈石給還上了。”上元臉色鐵青,抱著一大捆快抱不動的卷軸不可思議地看向兩個徒弟,“你們也去堵了?”鈺寒寧望天薛堯望地,二人皆不回話。那是門派里最熱鬧的一天,一個吵著要滅不靠譜的師傅,一個則吵著要消滅不孝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