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悚世界,她靠開馬甲養活了救世組織

第536章 新村電視城56

第536章新村電視城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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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會會場。

謝寄星在其中一張大圓桌落座,偷聽八卦。

她脫掉高跟鞋以后,光腳踩在紅毯上,腳底下很快就變得濕潤,沾上了一些暗紅色的液體。

會場的上首,位于看臺前方正中央的幾張圓桌還沒有人落座,重量級人物總是最后登場。

桌面的菜式豐富精美,注重擺盤,基本都是冷菜,生冷腥紅就直接端上來,原汁原味,血水和筋膜都還在,咸腥的鐵銹味飄散在空氣里。

領導沒來之前,沒人敢動手動筷子。

只能一杯接著一杯地啜飲著血酒和骨茶。

這些是經常在外面跑的各劇組員工,知道不少小道消息,壓低音量,講得隱晦又含蓄。

提到不是用“ta”就是用縮寫或者代號。

謝寄星聽得有點費勁,經常聽了半天才發現聊著聊著話題主人公已經變成另一個人。

如今這話題,好像又換了個八卦對象。

那個員工說:“……那老太婆是他生母,把有點殘疾的二兒子不滿月就送養出去,后來看兒子出息了混進大公司,另外幾個子女混得一個比一個爛,腆著臉又跑回來認,每次提著點爛魚咸菜找到公司,她那兒子不堪她撒潑鬧騰,只能把她送到國王公園療養院,據說最近又偷跑出來了……”

“老太太真是逮著一個兒子薅,要換做是我,我定把那想吃現成的老家伙撕碎揚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謝寄星邊聽邊分析。

辦公地點在電視塔。

肯定是電視城的哪位高層。

她想起了在57層碰到的那個老太太,被困于不存在的單數樓層,不知道是來自誰心中的執念。

“國王公園療養院真是什么都收治,照我說啊……”說話的員工忽然輕咳了一聲,“你們還記得剛進公司時簽的自愿捐贈遺體的知情同意書么?”

“公司每年也會邀請療養院的人來參加年會,聽說也是怕我們隱瞞身體不適倒在工位上,它們前幾年就在年會上當場帶走了一些疑似病例回療養院檢查,帶走的那些員工基本沒再回來過。”

“國王公園療養院貴賓制,多虧了電視城和療養院是合作關系,我們才有機會住進去休養,聽說那里還提供給富人換血延壽續命的服務……”

“哎,雖然我們公司福利好,替我們承擔傷病費用,但要是自己不爭氣生了病,耽誤太多工作,回來后工作被瓜分完了,估計也離下崗不遠了。”

這些說話的員工,一開始對公司大小事還是吐槽和半信半疑,隨著一杯杯酒水下肚,他們的態度也漸漸開始變了,開始幫新村電視城說起了話。

杯中的茶水酒漿,越來越渾濁。

杯底和表面都出現了明顯的雜質顆粒。

這些酒水食物的污染,連詭異都不能幸免。

這里的每盤菜和酒水,都是新村電視城明碼標價的“恩惠”,或許在公司高層看來,施以這樣的恩惠,就得換來員工的感恩戴德和任勞任怨。

這時,謝寄星忽然聽到褲腿摩擦的聲音,又有點像手指點鈔票的沙沙聲,循著聲音望過去。

一群奇怪的身影,穿著白色長款西裝。

這種白色很陰森壓抑,是白大褂的那種白。

而且,這些身影都特別高,至少兩米。

比旁邊的詭異還要高出一整個頭,寬松的黑色西裝褲,走動間腿骨鋒利細得仿佛能劃破褲子。

寬大的口袋里插著手術器械包。

電視塔年會規則第七條。

如果在會場里看到身量兩米以上,寬松褲腿,雙腳異常纖細的人,請立即趴下貼地,或躲在餐桌下,不要發出任何聲音,等待他們走過。

謝寄星輕輕動了動胳膊,碰掉了一根筷子,彎下腰拾撿的同時,順勢鉆進了桌子底下。

速度很快,應該沒被這桌其他人發現。

那些身影不斷靠近,謝寄星這才看清,褲腿之下是兩根細長的竹竿,踩著高蹺的——高腳鬼。

她捂住嘴,盡量趴在地面上。

高腳鬼下半身有竹竿支撐,無法彎下身。

有一道腔調怪異的聲音道:“你們張開舌頭和和手……為了你們的健康,請進行療養服務。”

“不用,我什么問題都沒有、不……”

宴席上不時有慌亂的聲音傳來,沒有引起其他員工的連鎖反應,他們大多已經醉醉醺醺。

高腳鬼始終徘徊在這一桌附近,不知道是不是嗅到了人類的氣味,遲遲未曾離開。

“我聞到了異樣的氣息……奇怪,在哪里呢?”

他的眼睛找不到,便開始詢問這一桌的客人。

“你們有看到可疑的人了嗎,提供線索……”

謝寄星突然想起來,她剛才在餐桌上,似乎曾和一雙眼睛對視上,卻怎么也想不起對方的樣子。

“沒有。”年輕的聲音說道。

那群徘徊的高腳鬼逐漸遠去。

“沒事了,出來吧。”

還是那道年輕的聲音。

謝寄星徹底看清對方的樣子,高鼻薄唇,佩戴著純白色的面具,手里把玩著一副類似塔羅牌的占卜工具,背面有一些黑金色的復雜線條。

年輕男子垂著眼,衣袍上的褶皺如同星座圖騰,有一搭沒一搭地洗著牌,“想占卜一次嗎?”

謝寄星沒有回答,她并不信任對方,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不小心碰掉了表面的一張牌。

回頭一看,落在地面的占卜牌翻轉過來。

一簇吸附在權杖上的綠色植物。

上面生長著一些白色果實。

“菟絲花?”她腳步一頓,眼底流淌出一抹譏諷。

無法離開他人的柔弱植物,只要誰能提供一片遮擋風雨的地方,就會十分滿足,甘愿奉獻全部。

年輕男子卻搖頭,食指并攏,捻著那張牌。

“槲寄生。”

占卜牌的一角簇地被點燃,在蒼白的指尖迅速燃燒成灰燼,“同樣是寄生植物,但強大的槲寄生并非單純纏繞汲取營養,而是扎根進入樹干里汲取養分,甚至改變對方,與自己融為一體,從此成為操控一切的主體,重新誕生出新的生機。

這枚牌,從不是攀爬依附,而是獵捕蠶食。

你并非菟絲花,你是槲寄生。”

年輕男子勾起唇角,終于抬眸看她。

“牌落,星移,命運已然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