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律師,你老公拒不離婚

第309章 對她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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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黎璟深在那邊留宿,蘭蘭被陳志軟磨硬泡的想賭一把,本來天不亮就要讓陳志回去,誰知道都體力消耗太大睡過頭了。

“對不起小姐,我鬼迷心竅了,您罵我吧。”蘭蘭誠心的在懺悔道歉。

黎璟深雖然嘴里沒說什么,眼神嫌棄厭惡。

接受不了,在他的家里發生這種事。

他潔癖嚴重,看著茶幾上還沒來得及套上的灰色襪子,黑眸翻滾著嫌棄。

岑歡撓了撓眉心,她對蘭蘭一直當成親妹妹一樣看待,發生這么檔子事,她掛不住臉。

“我沙發賠給你。”岑歡踮起腳在黎璟深耳邊低語。

“我自己會換。”黎璟深又對剛團聚的夫妻倆說,“就不留你們了。”

陳志小聲嘀咕了聲,“大不了賠錢給你,你們這些有錢人矯情,我們工地上還有夫妻房,知道我們出門在外打工不容易。”

黎璟深不去辯駁,跟這種人沒話好講。

他順理成章的說,“我今晚搬到你這,這里重新翻新。”

蘭蘭急的都快哭出來,難過的哽咽,“黎總,我會把衛生收拾好。”

黎璟深沒理會。

陳志趕回去工地上班,黎璟深也先走了,留下主仆兩個人。

岑歡雖然脾氣不差,對蘭蘭也關心備至,這事她過不了,如果不說出來,就會憋的難受。

“這是最后一次,你們不差這個開房錢,在黎璟深家辦事,算怎么回事。”

蘭蘭低頭繳著手指,“我想跟他賺錢攢錢買房子的,陳志節省摳門我,昨天晚上他一直說沒事,不會被發現。”

蘭蘭跟婆婆相處不來,從大山里跑回滬市,日子過的窮,跟陳志的感情還在。

男人得喂飽了,陳志血氣方剛的年齡需求大,蘭蘭害怕他會生歪心思。

岑歡同情蘭蘭,絕對又不會贊成蘭蘭的做法,太磕磣了。

岑歡在網上預訂了沙發,不是跟黎璟深那套一個牌子的。

那個牌子她買不起,只能找個模樣大差不差的。

到律所的商務樓樓下,岑歡看到陳朵朵,她今天這身很減齡,牛仔褲帽衫衛衣,戴著黑框眼鏡,像是女大學生。

“我要先上樓打卡,你不趕時間的話,先去我辦公室等我。”

岑歡知道陳朵朵來的目的,是為了陸燃。

有時候岑歡甚至懷疑,陳朵朵是不是喜歡陸燃,在她眼里。

陳朵朵沒理睬他,在前面走。

岑歡窗明幾凈寬敞整潔的辦公室,陳朵朵等她回來。

“陸燃住院了。”岑歡剛進來,陳朵朵就告訴陸燃的事。

“他生病了?”岑歡胸口一緊,“住在哪家醫院。”

陳朵朵對岑歡不滿,陰陽怪氣的說,“比生病難受多了,他酗酒借酒消愁,那么不能喝的人,活活的把自己喝成胃出血,連夜被送到醫院來了,岑歡你怎么狠得下心的,分了就分了,陸燃的死活你也不管了。”

陳朵朵的質問,岑歡抵著下巴看著窗外,昨天晚上陸燃借酒消愁喝成胃出血的時候,她跟黎璟深在床上折騰。

“越管越亂,我跟陸燃沒法在一起,我不能拖他下水。”岑歡喟嘆口氣,“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清楚,朵朵麻煩你照顧好他。”

陳朵朵曬笑,“我一直拿你當我最好的朋友,陸燃也是,我連參加你們婚禮的伴娘服都準備好了,現在你跟我說,我不能拖他下水,我知道你跟黎璟深勾搭在一塊去了,更才知道原來跟你離婚的是黎璟深,岑歡你有沒有拿我當朋友,藏的可夠深的。”

岑歡自喻不是在乎人眼光的人,陳朵朵能這么想也很正常。

“我不太想提起來罷了。”岑歡拉開抽屜,唇瓣下抿,“4s店讓我去提車,新買的車,陸燃那輛車已經開了很多年了,是時候該換個新的了。”

岑歡也沒有多少錢,力所能及的去補償陸燃,這段感情是她渣了。

陳朵朵替陸燃收下。

“我會照顧好他,岑歡我們兩個掰了,是我有眼無珠,三年都沒看清楚一個人,你人品有問題。”

岑歡撩起眼皮看義憤填膺的陳朵朵,贊同的說,“我人品是不怎么樣。”她疑惑的又問,“你是喜歡陸燃嗎?我發現每次只要關于陸燃的事,你就特激動。”

陳朵朵被岑歡戳穿心思,小姑娘的臉又青又白,矢口否認,“你干嘛,急著脫手啊?我才不喜歡他。”

岑歡很遺憾的惋惜說,“他什么都好,這樣的人應該找個溫柔善良,善解人意的女孩子。”

她起身送客,“以后陸燃的事,別找我了,斷了就斷干凈。”

“你……岑歡。”陳朵朵眼尾夾紅,憤怒又覺得被欺負的委屈,更多替陸燃不值。

陳朵朵從岑歡那兒惹了一肚子氣離開。

在律所門口的墻上,看到岑歡穿著西裝的證件照。

還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坐上律所合伙人的位置。

陳朵朵牽牽唇角,自嘲的笑笑,也就她跟陸燃天真,以為岑歡都靠的是真本事。

實際上,誰又知道什么呢。

陳朵朵回到醫院,剛剛掛完水的陸燃,面色慘白的躺在床上,看不出血色,憔悴滄桑。

陸母站在床邊直抹眼淚,恨的咬牙切齒,“為了個女人,你值得嗎?”

看到陳朵朵,陸母挽著她的胳膊,一臉擔憂的說,“不吃不喝不說話,人像是傻掉了一樣,朵朵啊幫我勸勸。”

陸母提著熱水瓶去接熱水。

陸燃坐起來問陳朵朵說,“你告訴她我住院了,她還是沒反應是嗎。”

陳朵朵攤攤手,“有什么反應,脖子上被人啃了一大塊,被親的。”

陸燃指間緊扣著床沿,用力到指甲泛白。

他已經承受不住的神經,又一次繃緊,“岑歡不可能跟黎璟深上床的,她沒那么隨便,我們在一起三年了,她都不讓我碰他,她說等結婚以后,我就等嘍。”說著說著陸燃痛苦的抓著頭發,抱著頭嘴巴咧下,失聲痛哭。

陳朵朵被陸燃這副樣子嚇到,往后稍了幾步,呼吸發沉,“可能她……只是不喜歡你碰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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