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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她的背影

第106章她的背影第106章她的背影→:東方沈安冷著臉將慕容紹華給按住了。

“怎么了?”

慕容紹華不解,湊熱鬧都不給?

“你探出頭去,他們打得更兇。”

東方沈安薄唇輕啟,說話間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錦囊,不由分說地往慕容紹華腰間掛去。

慕容紹華看著那個有點丑的錦囊,內心有些抗拒。

“這好像是你第一次送我東西……雖然我應該歡喜,但是……這錦囊會不會太丑了一些?何況有哪個女子腰間掛這東西的?”

慕容紹華捏了捏錦囊,里面有東西。

“是元濟大師的平安符,戴著不許摘了。”

東方沈安神色淡然,慕容紹華從他眉眼間看出了一絲誠懇,她狐疑的打開錦囊看了看,的確是一張符,只不過她對符咒沒有研究,東方沈安說是平安符應該就是平安符吧。

東方沈安見她沒有將錦囊摘下,心下稍安。

安王的隊伍一路出了皇城,直奔姑蘇而去。

姑蘇地處江南,與水患頻發之地相距百余里地,說來也是怪異,同樣的河道,上游水患頻發,到了姑蘇卻又如同一只大貓一般蟄伏起來,緩緩流淌經過,最后匯入了港口入了海。

一路經過不少郡縣,東方沈安卻都繞城而過,哪怕明知那些地方官員已在城門口等待多時,也堅決不入城。

此舉傳回到宮內,皇帝哼了哼:“算他有自知之明!”

東方沈安若是一路入郡縣而走,便有拉幫結派之疑。

此舉倒是省了不少事。

繞城而走,路程上便遠了許多,又是馬車慢悠悠的,如此堪堪在第六日的黃昏才到了姑蘇城外。

慕容紹華窩在馬車上幾日,渾身都跟散了架一般。

前世,她最遠也只到過皇城外的護國寺,如今還是她第一次出遠門。

“沒想到出遠門竟然這么累……”

車隊停在了城門口,慕容紹華鉆出了馬車活動了活動。

“下官恭迎安王殿下!”

姑蘇城知府,蘇長青在城門口守候多時,看到掛著安王旗幟的車隊過來,便恭恭敬敬地跪下了。

慕容紹華看了過去,大大小小幾十個官員,呼啦啦地跪了一地。

此刻,她站在東方沈安身前,好似這些人在跪她一般,嚇得慕容紹華連忙往東方沈安身后鉆。

“都起來吧。”

東方沈安微微抬手。

眾人這才站了起來。

“住所已經收拾妥當,這次怎么不住我的府邸了?”

蘇長青站到了東方沈安面前兩步遠的地方,從他眉眼間的神態來看,他好似與東方沈安很熟的樣子。

“他們認識?”

慕容紹華拽了拽旁邊的歐陽流云,說來也是奇怪,前世的時候歐陽流云一般只出現在東方曙的身邊,怎么現在卻一直緊跟著東方沈安了?

他的奸細不做了?

“嗯,老朋友。”

歐陽流云因為學制改革的事情,對慕容紹華的偏見少了幾分,但也僅僅只是幾分,就局限于現在這樣,同她心平氣和地說上幾句話……

“哦,原來是老朋友。”

慕容紹華暗自點頭,心下卻道:東方沈安這樣的性子竟然還有朋友?

不是她詆毀東方沈安,實在是東方沈安的性子太具攻擊性了,她以為東方沈安除了皇甫沛承和歐陽流云兩個兄弟之外,就沒有朋友了。

倒是她小瞧了他……xiumb

“不知這位姑娘是……”

說話間,話題落到了慕容紹華的頭上。

蘇長青清幽的視線掠過東方沈安,落在了慕容紹華的臉上。

“本王的隨身丫鬟。”東方沈安回頭看了慕容紹華一眼,眼底噙著淺淺的笑意。

“丫鬟?”

有這等裝扮的丫鬟?還是從安王馬車上下來的,看這姑娘的言行舉止并不像個丫鬟。

這倒是有意思了。

“東方沈安……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我答應與你一起,可沒答應要做你丫鬟。”

慕容紹華站在東方沈安的身后,悄悄掐住了東方沈安緊窄的腰身,但是他周身一絲贅肉都沒有,慕容紹華兩根手指根本掐不住他。

氣得她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東方沈安給生吞了。

“你這個丫鬟好像生氣了。”

蘇長青忍俊不禁,慕容紹華下手也太狠了,東方沈安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慕容紹華下手的時候動作不小。

“丫頭還小,讓你看笑話了。”

東方沈安勾唇淺笑,蘇長青可從來沒見他這么笑過,立馬覺得頭皮發麻。

“天吶!他是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

蘇長青一臉見鬼的表情,問著后面的歐陽流云和皇甫沛承。

但是,卻沒一個人搭理他。

皇甫沛承不耐煩的將蘇長青推著往城內走:“你趕快的吧,我都這么多日沒洗澡了,人都快餿了!

我是真的累死了……”

后邊的一些大臣們,一個個站在原地不敢動,等安王的隊伍全部都入了城,他們才敢跟在后面。

蘇長青幫東方沈安安排的是一間宅院,說起安排,其實他也沒做什么。

這宅院本就是在東方沈安名下的,他只是派人過來將宅院給收拾出來。

再安排了些下人過來伺候。

“安宅?”

慕容紹華看著門口的牌匾,嘀咕了一句:“東方沈安這是你家的?”

“嗯。”

原本以為不會得到回應,但是東方沈安竟然在進門的時候回答了她。

“有錢人。”

慕容紹華幽幽的嘆息了一聲。

“尚書府沒錢?”

東方沈安的聲音隨之而來。

慕容紹華愣了一下,她翻著白眼想了想:“尚書府還是沒有安王府有錢,爹爹被罰了兩年俸祿,恨不得要跟我斷絕關系。

你說尚書府有沒有錢?”

“那尚書府的確沒你有錢。”

東方沈安難得好心情的調侃了起來,氣得慕容紹華朝著他連翻了幾個白眼。

那跟在后面的蘇長青一臉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看著這樣的東方沈安嘴都合不攏了。

“天吶!我到底錯過了什么?這么多年我都沒見過東方沈安這副模樣,這姑娘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慕容大小姐吧?”

蘇長青看著慕容紹華的背影,越看越覺得慕容紹華的背影很眼熟。

“這姑娘我是不是在哪見過?”

蘇長青托著腮,琢磨著慕容紹華。

“你在嘀咕什么東西呢?慕容紹華這女人一輩子沒出過皇城,你能看她背影眼熟?開什么玩笑呢?”

皇甫沛承無語的搖頭,在他看來這蘇長青分明就是看上慕容紹華了,要不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別打斷我的思緒,我是真的覺得她的背影熟悉!”

蘇長青一巴掌拍開了皇甫沛承的爪子,一路緊抿著唇思索著背影的事情。

一路從前廳到了后院,蘇長青突然大吼了一聲:“我知道了!我知道這背影為什么這么熟悉了!”

他這一吼,讓剛剛踩上秋千的慕容紹華腳下一滑……

“啊……”

慕容紹華別提多苦逼了,她剛剛看到院內有個秋千,便欣喜的踩了上去,想像小時候一樣,蕩得高高的……

一個人影快速朝著慕容紹華飛掠而去,堪堪在她落地之前接住了她!

“我的天吶……嚇死我了……”

慕容紹華趴在東方沈安的胸膛上,東方沈安后背著地,兩只手緊緊的摟著慕容紹華。

慕容紹華后怕的爬了起來,顧不上看接住她的東方沈安,怒氣沖沖的就朝著蘇長青“殺”了過去:

“蘇長青!你是不是故意的?謀財害命?我已經窮到當丫鬟的地步了,你還害我?”

蘇長青沒想到慕容紹華的脾氣竟然這么的火爆,他顧不上還沒說出口的話,連忙躥到了皇甫沛承的身后。

“你給我出來,你別以為躲在他背后,我就打不到你了!”

慕容紹華氣得狠了,抄起旁邊的棍子就朝著蘇長青揮去。

那秋千底下可是撲的碎石,她臉朝下摔下去的話,不僅要毀容,眼睛可能都要被戳瞎了!

“東方沈安!救命!”

蘇長青被慕容紹華追得滿院子跑,好不容易繞到了東方沈安這邊。

東方沈安卻一腳將他踹到了慕容紹華的面前……

辛虧慕容紹華那棍子收的快,要不然蘇長青這一戳過來……他的小兄弟可就沒了……

“我想起來你的背影像誰了!

東方沈安!你看她像不像你十多年前救的那個小姑娘!”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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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