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十幾年的陰謀第107章十幾年的陰謀→:蘇長青這一聲吼,所有人的視線都朝著他掃了過來。
還有站在遠處候著的小橘,也是一臉不解的朝著蘇長青看了過來。
“你抽什么瘋呢?我都快累死了,你也不說趕緊準備些吃的,就知道胡言亂語。”歐陽流云到底是個書生,連日的趕路讓他渾身都酸痛。
蘇長青卻不知道為什么一直圍著慕容紹華轉。
這可真是!慕容紹華當真就是個禍水。
“哎呀!你聽我說完!沈安你仔細地看看她,那日我們在皇城外救起的落水小女孩,是不是她?
我記得那小女孩后背有個胎記……唔唔唔……”
蘇長青的話還沒說完,啞穴就被東方沈安給點了。
這一提到后背,歐陽流云和皇甫沛承的視線也朝著慕容紹華看了過來。
他們當日也是在場的,可是離得遠,他們并不清楚具體的事情。
只不過,是知道的確有這件事情。
“胎記?我的后背……的確有胎記……”
慕容紹華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呆愣住了,手中的棍子也在此刻落了地。
落水……胎記……被救起……
慕容紹華突然抱著腦袋蹲了下來,她的頭好痛……
“紹華?”
“小姐!”
“慕容紹華?這是怎么了?”
“我的頭好痛……”
慕容紹華痛苦地皺著眉,她的腦海中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一般,又癢又痛,讓人難以忍受。
“她這是……”
“被催眠了!快,請大夫。”
東方沈安一掌劈暈了慕容紹華,他若再晚些下手,慕容紹華非得將自己的頭皮給掀下來不可!
“王爺,小姐這是怎么了?她怎么會被催眠呢?小姐這些天身體都很好啊。”
小橘急得紅了眼,看著安王抱著小姐往后院后去,她便也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哎哎哎?怎么都走了?倒是來個人給他解穴啊!
蘇長青張著嘴,唔唔的說不出話來。
幸好,皇甫沛承臨走前撿起了一顆石子朝著蘇長青丟來,替他解開了穴位。
蘇長青被砸得痛得齜牙咧嘴的:“哎喲……哎喲……下手也不知道輕一些。”
臥房內,慕容紹華臉上血色褪去,躺在床上眉心蹙著,雖是昏迷著,卻還是很難受。
“她有沒有頭痛的病癥?”
東方沈安問著小橘。
小橘茫然地搖頭:“小姐這些年身子骨一直很好,除了上次的情蠱之外,就是被老爺罰跪,挨了幾頓家法,其他時候連個風寒都沒染過。”
“那可就怪了,若是催眠的話,只怕剛才是觸到了什么禁話了。”
大夫把了脈之后,捋著胡子有些愁眉不展:
“脈象平和看不出任何征兆,但是這姑娘的癥狀的確是像極了催眠。
這催眠術可是塞北胡家的絕技,剛才聽聞幾位公子所說,倘若真是催眠,那便是十幾年前就被種下了催眠術了……”
大夫也是無可奈何,他雖能瞧出病癥,卻不會解。
“塞北胡家?快!去將胡兄請來。”
蘇長青一聽大夫提塞北胡家,當即就急匆匆地往外跑。
這可不就巧了么?
“胡天麟?他竟然也在?”
皇甫沛承一提起胡天麟,別提多激動了!
“是啊!得知你們要來,他早兩日便來等你們了!”
院內,傳來了蘇長青大喊的聲音,話音落下他已經跑遠了。
“催眠十幾年……”
東方沈安眸色沉了下來,他雙手緊緊的攥成拳,手背上青筋畢露,昭示著他此刻的心情。
該死的!
“那時候你救的人當真是她?”
歐陽流云仔細地打量著慕容紹華,不知為何,他越看慕容紹華,就越是覺得像當年的小女孩。
“背后之人究竟是誰?”
皇甫沛承暴脾氣也上來了。
他也不蠢,看剛才的情況分明就是慕容紹華被人催眠了,根本不知道十幾年之前是東方沈安救了她。
剛才被蘇長青提起,破了她的催眠,慕容紹華才會被催眠反噬……
“這也真是奇怪了,為何偏偏會催眠這件事情?”
歐陽流云找到了問題的關鍵。m.xiumb
這不算太大的房間內,氣氛陡然間沉重凝結了起來。
“只能等她醒了再說。”
東方沈安閉了閉眼,掩去了眼底的殺意。
對方看來的確是個高人,竟然從十幾年前就開始布局了……
“疼……”
床上,慕容紹華不安地蹙起了眉,她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滑落,整個人陷入了夢魘之中。
夢魘內,漫天的黑水將她淹沒。
慕容紹華只覺得自己萬分的難受,不論肺里還是整個身體里,全部被冰冷的黑水灌滿……
她不斷的下沉……下沉……
一雙不大卻有力的手臂將她從黑水中撈出,帶到了一塊巖石上。
她感受到了有人在對她施救,迷迷糊糊的她睜開了眼,入目是一雙清幽深邃的眼,不等她開口,整個人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再次醒來,她已經到了尚書府……
“醒了!”
胡天麟來了之后便讓幾人將慕容紹華給按住了,當即給她施針。
慕容紹華幽幽轉醒,睜眼看到了的,便是那雙無限與夢魘中深邃的眼重疊在一起的眼睛……
“咳咳……”
肺里空氣翻涌,慕容紹華略有些難受地咳嗽了幾聲。
腦中這才逐漸清明了起來。
“她的催眠這是解了?”
東方沈安有些不安。
胡天麟搖了搖頭:“沒,十幾年的催眠哪有這么好解?何況對方還是個高人,我這半吊子頂多只能幫她壓制。”
東方沈安蹙著眉掃向了胡天麟,嚇得胡天麟往后直躲!
“哎哎哎!你可莫要遷怒我,我什么水平難道你還不知道么?催眠也分水平高低,橫豎她現在也能正常生活,只要不提禁話,便不會引發頭痛之癥。”
胡天麟生怕東方沈安揍他,說完就開溜了。
簡直太恐怖了,東方沈安這廝怎么一年比一年陰森恐怖?
東方沈安身上的氣息,不對啊……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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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