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攝政王,本小姐今日成婚

第108章 他無聲的呵護

第108章他無聲的呵護第108章他無聲的呵護→:“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東方沈安在慕容紹華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坐到了床沿邊,輕輕攬住了她的后背,掌心源源不斷的內力往慕容紹華體內輸送,強行將她體內翻涌的氣血給平復了下來。

“好多了……我這是怎么了?”

慕容紹華剛剛醒來,還有些迷茫,她不是好端端的么?怎么突然就在床上了?

“沒事,估計連日趕路太累了,暈倒了。”

小橘正欲開口說話,東方沈安卻搶先一步搶了話頭。

“不對啊……不是說什么后背……后背什么來著?我怎么不記得了?”

慕容紹華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么,但是不論她怎么努力,也想不出任何的頭緒來。

“沒什么,就是問到你十幾年前落水得救的事情。”

東方沈安凌厲的眸子緊緊鎖著慕容紹華。

慕容紹華狐疑地看著東方沈安,她有些難以理解,她伸手探了探東方沈安的額頭,不解地問道:

“你怎么突然問這個?你怎么知道我十幾年前落水了?

當時是我第一次出皇城,被安陽給算計了,幸好東方曙及時將我給撈了上來,要不然我可能就成了那條河內的孤魂野鬼了。

不瞞你說,我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才覺得東方曙這個人挺不錯的,是我要嫁的人,要不然我干嘛一直跟在東方曙身后追著他跑?

不過……人都是會變的,東方曙不也殘了么……心腸都變壞了。”

慕容紹華說著便自嘲地笑了起來,她怎么就被豬油蒙了心了,被人救了一回,便想著搭上自己的一輩子了。

結果,卻是搭上了尚書府上上下下所有人的性命。

“你說什么?怎么可能是……”

“住口!”

蘇長青氣呼呼地沖到了慕容紹華的面前,大聲的嚷嚷,話才說一半,東方沈安厲聲呵止了他。

“為什么不能說?”

蘇長青不明白,為什么不能說?

當初,救慕容紹華的分明就是沈安啊!怎么就變成東方曙了?

他東方曙憑什么?

按照慕容紹華話里的意思,這丫頭分明就是認錯了人,才會對東方曙愛慕這么多年啊!

要是她知道當初就是東方沈安救了她,那她愛慕的人不該是東方沈安嗎?

“沈安這么說定然有他的用意,你趕緊的讓人準備吃食去!我都快餓死了!”

皇甫沛承一進城就已經餓到前胸貼后背了,加上慕容紹華又暈過去了,又耽擱了許久。

“快快快,走了走了!在這礙什么事。”

皇甫沛承見蘇長青還一副不滿的樣子,干脆將他給推走,蘇長青這才不情不愿的出去了。

歐陽流云則是一直就站在靠近門口位置,皇甫流云和蘇長青走了。

屋內就剩下了東方沈安和慕容紹華,還有他和胡天麟四人。

歐陽流云看了眼一心撲在慕容紹華身上的東方沈安,微微搖了搖頭。

他湊到了胡天麟的身邊,將他給拉出了房間,在門外,他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們胡家誰能解慕容紹華身上的催眠?”

“只怕……是要我叔伯輩的人來才能行。”

胡天麟攤了攤手:“可是胡家老一輩的,都隱世了,不僅難覓其蹤,就算找到了,他們也不一定會出山。”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歐陽流云擺了擺手:“我的意思是,能解之人會不會就是當年給慕容紹華催眠之人。”

胡天麟一臉震驚之色,他連連擺手:“怎么可能?我們胡家多年來一直不參與皇權之事,怎么會對一個小女孩做這樣的事情?”

“那你告訴我,慕容紹華的催眠是誰給下的?天底下還有誰有這個能耐?”

歐陽流云一針見血,他說話向來都是很干脆的,絲毫不考慮過這些話會不會打擊胡天麟。

果然,聽了歐陽流云的這些話,胡天麟沉默了。

歐陽流云便沒再說什么,看來他的這些話胡天麟是聽進去了。

咕咕……

慕容紹華有些尷尬地看向了東方沈安:“我餓了……”

也不知道怎么了,她覺得自己好像幾天幾夜沒吃飯了一般,全身發虛。

“走吧,用膳。”

東方沈安起身將慕容紹華給拉了起來。

慕容紹華本就覺得虛弱,雙腳剛剛落地眼前便一陣眩暈……

“我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餓了半個月一般……這么虛?”

慕容紹華懵了,她到底怎么了?這不是趕路累到了這么簡單吧?

東方沈安深深看了她一眼,將慕容紹華打橫抱起:“你這身子這么虛?才出門幾日就受不了了,你這丫鬟可不合格。”

東方沈安一番打趣般的話,將慕容紹華逗笑了。

飯廳內,幾個人靜靜地坐著,遠遠的就聽到慕容紹華咯咯的笑聲。

歐陽流云朝著皇甫沛承投去了意味深長的一眼,皇甫沛承不解地揉了揉后腦勺,有些納悶。

“上菜!”

人到齊了,蘇長青這才讓下人上菜。

“哇……這么多我愛吃的?”

慕容紹華一入座便驚呼了起來,這滿桌的菜,基本上都是她愛吃的。

“有什么是你不愛吃的?”

歐陽流云沒好氣地懟了一句。

慕容紹華看了看東方沈安,又朝著歐陽流云露出了一抹尷尬的笑容:

“好像……真的沒什么我不愛吃的……”

晚餐很快結束,大家第一次同坐在一張桌上用膳,氛圍倒是挺不錯的。

只不過,晚膳后東方沈安也根本沒有閑著,將所有人都召集到了書房內,商議明日的安排。

慕容紹華百無聊賴的坐在院內,吹著微風賞著月。

“小姐,要不您還是回屋休息吧,萬一著涼了那可如何是好?”

小橘一臉苦相,安王交代她一定要照顧好小姐,可小姐根本不聽她的呀,她怎么辦啊?

“我不冷,我就是想不通……”

慕容紹華說不出來為什么,可她就是覺得不對勁,東方沈安不會無緣無故提起十幾年前她落水的事情,難道……有什么隱情?

“小姐,您想不通什么?”

小橘揉了揉腦袋,小姐想不通的事情,她估計也想不通呢……

慕容紹華搖了搖頭,小橘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問她也是白問。

“算了,我休息去了。”

慕容紹華嘆息了一聲,回房將自己悶進了被窩內。

院內人影一閃……

“爺,慕容小姐睡下了。”

暗衛輕輕在書房窗欞邊敲了敲。

屋內很快傳來回應:“繼續去守著,有任何異動隨時來報。”

東方沈安的聲音淡淡的,暗衛很快便離去了。

“你對她未免太上心了一些,萬一……她是東方曙那邊的人……”

蘇長青對東方沈安的舉動很是擔心,不僅僅是整個皇城,那是整個北疆都知道慕容紹華追在太子身后多少年了!

怎么就會突然對東方沈安死心塌地了?

“她不是說了,她以為是東方曙救的她?所以才會愛慕東方曙那么多年?”

皇甫沛承腦子一根筋。

歐陽流云白了他一眼,倒也是沒說什么。

胡天麟則是事不關己的模樣,他其實樂得看東方沈安和東方曙搶慕容紹華。

人這一輩子這么短,不來點刺激的多無趣?

能看到東方沈安為了一個女人和東方曙大打出手,想想都無比的刺激。

“收起你們那些齷齪的心思,本王的熱鬧你們敢看?”

東方沈安挑高了眉梢,話鋒落下時帶著長長的尾音,威脅之意十足。

東方沈安都這么說了,其他人誰還敢?當即一個個都低下了頭,強迫自己將思緒放回了正事上!m.χùmЬ.ǒ

翌日一早,

慕容紹華就被東方沈安從被窩中拉了出來。

“這么早,雞都沒起吧?你看看這天亮了么?”

慕容紹華一肚子怨氣,偏偏東方沈安簡直油鹽不進,她賴床他就強行給她套上了衣裳,將她抱到了梳妝臺前親自為她梳頭!

慕容紹華嚇得動都不敢動,由著那梳子一下一下的穿過她的發絲……

直到出門后,慕容紹華仍舊覺得一切都像是在做夢一般。

突然,她一把掐向了東方沈安腰間,仰著頭一臉真誠的問道:“疼嗎?”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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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