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瘋!第148章瘋!→:“問什么問……我可是病號,傷還沒好全乎呢,還不快來搭把手……”
慕容書君感覺肩頭的傷口又撕裂開來了!
他身上的傷當真是一點都沒好透,若不是他在邊關歷練這么多年,只怕這樣的傷勢已經讓他死幾回了!
東方沈安一個飛掠快速沖了過來接過了慕容紹華。
慕容書君的肩頭已經有鮮血滲了出來。
“去我府上,大夫已經在等著了。”
東方沈安抱著慕容紹華跨上了戰狼的后背,剩下的就交給月影等人善后了。
待長街上,東方沈安一行人走得干干凈凈,那些躲起來偷偷圍觀的百姓們這才重新站了出來。
“這是怎么回事啊?”
“安王竟然公然搶婚了?”
“這可如何是好?搶婚這可是重罪,何況還是違抗圣旨這種搶婚,當是要誅九族的吧?”
“安王怎么就能為了慕容紹華做這樣的事情呢?”
“這下可是有好戲看了……”
“走走走……去安王府門口等著!”
“對啊我們得去看看,萬一皇上當真要將安王給斬了,我們還得為安王求情。”
“是啊,安王這些年為了北疆付出了這么多,他可是我們北疆的戰神!”
“北疆怎么能少了安王呢!”
“就是!我們去安王府門口等著!”
百姓們自發地朝著安王府的門口沖了過去!
此刻,東方曙已經入了宮!
在他憤怒的咆哮下,皇帝蹙著眉沉默不語。
“父皇!東方沈安公然搶婚!他搶了兒臣的太子妃!
這樁婚事可是父皇您親自賜下的,父皇難道就任由著兒臣這般受羞辱嗎?
禁衛軍在他手里可是已經折損過半了!”
東方曙看著父皇這樣的神色,眼底逐漸冷了下來,父皇終究還是不愿意對東方沈安出手。
“父皇!您可是我們的父皇!難道父皇就要這般地縱容他嗎?哪怕東方沈安狠狠打了父皇和皇室的臉面也沒關系?”
東方曙情緒太激動了,這口惡氣他怎么也咽不下去。
父皇今日若是不對東方沈安出手,那他便帶人圍了安王府!
“稍安勿躁!你總得給時間讓朕好好想想!”
皇帝眉心都快蹙得比山還要高了,這件事情當真讓他很難辦。
“想什么想?皇帝難道連自己的兒子還制服不了嗎?”
太后威嚴十足的聲音自御書房門口傳來,太后拄著拐杖由皇后攙扶著怒氣沖沖地進來了。
慕容紹華沒有嫁給東方曙,太后和皇后心里其實是很滿意的。
“母后?您怎么過來了?這個時辰您不是在佛堂么?”
皇帝連忙起身迎了過去。
太后卻是連連冷哼:“哼!哀家若是再不過來豈不是由著你欺負哀家的好孫兒了?”
太后最心疼的就是東方曙了,皇帝非得給東方曙賜婚,她本是不同意的,可架不住孫兒喜歡。
但是,東方沈安非得要來插一手她可就不樂意了。
而且東方沈安還是以這樣的方式將慕容紹華給帶走的!
“母后……兒子不是這個意思,兒子怎么能讓太子受委屈呢?
只是,兒子有兒子的考量,安王手中的權勢非同小可,若是這個時候將他給打入天牢了,他手下的那幫人隨時可能造反!
更何況安王剛剛推行了學制改革,又在邊關辦了大事……”
皇帝當真是非常的為難,東方沈安現在是真的動不得!
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太后和皇后又怎么可能理解他的為難?
“哀家不管你什么為難不為難,東方沈安將皇室的面子踩在腳底摩擦,他就該為此付出代價!
今日!皇室若是不下旨關押東方沈安的話,便由哀家替皇上下旨!”
太后這是打定了主意要好好治治這東方沈安了,也好趁勢將東方沈安手中的權勢收一收。
“好好好,朕這就辦。
皇后!快帶母后回去好好休息。”
皇帝沒了辦法只得應下了,但是具體要怎么辦他還得仔細想一想才行。
太后在此他根本無法靜下心來,太后得到了皇帝的應允,也沒想繼續留下,哼了哼便拉著東方曙走了!
“好孫兒,走跟哀家回去。”
東方曙深深看了皇帝一眼,一言不發地跟著太后走了。
此刻,他身上的大紅喜服是那么的刺目。
東方曙第一次感受到了深深的挫敗感,他只想要得到慕容紹華而已,怎么就這么難?
片刻之后,禁衛軍統領奉旨帶兵捉拿安王!
禁衛軍從皇宮出發的時候,東方沈安已經帶著慕容紹華回到了安王府內。
在皇城外,皇甫沛承帶領著十幾萬大軍快馬加鞭地朝著皇城飛奔而來!
在歐陽流云傳信告訴他東方沈安回來搶婚的時候,他便入了軍營帶了人往皇城趕了!
皇帝簡直在找死,北疆除了禁衛軍之外,所有的軍隊都在東方沈安的統領之下,區區禁衛軍又怎么可能是百萬大軍的對手?
歐陽流云守在城門口外不遠的位置踮著腳尖看著遠方。
“怎么還不來?”
歐陽流云已經快要急死了,東方沈安已經帶走了慕容紹華,按照事態發展,宮里那幾位勢必不會輕易放過東方沈安。
這時候若是沒有大軍坐鎮的話,東方沈安很可能就危險了!
或許,皇帝還可能借著這次機會除掉東方沈安!
遠處馬蹄飛揚,煙塵滾滾。
皇甫沛承讓大軍在距離皇城十里地的時候駐扎了下來。
而他則是帶著千余名精銳一路沖到了皇城門口。
“沛承!你可急死我了!快快快跟我去安王府!”
歐陽流云腿肚子都站到打顫了,皇甫沛承這才出現。
按理,皇甫沛承見到歐陽流云總是要打趣幾句的,這會他一言不發的將歐陽流云給拉上了馬,一夾馬肚子,便飛奔了出去!
歐陽流云看著在他們身側緊跟上來的一人,起初覺得有些眼熟,仔細一看竟然是在外出任務的皇甫遙珠!
“遙珠小姐?你怎么也來了?”
歐陽流云覺得有些頭大,皇甫遙珠怎么也摻和進來了?
那皇甫家豈不是徹底給攪和到這件事情當中來了?
“他有難,我怎么可能不來?駕!”
皇甫遙珠一聲嬌喝超越了皇甫沛承。
安王府內,慕容紹華從刺痛中醒來。
“嘶……痛……”
慕容紹華痛得出了一身冷汗,她緊蹙著眉反射性地想要縮腳,卻有人死死地按著她的四肢,讓她無法動彈。
她迷迷糊糊地睜眼,入目是東方沈安那雙擔憂的眼。
“再忍會……很快就好了。”
東方沈安不忍心告訴慕容紹華真相。
慕容紹華的小腿被木頭貫穿的地方傷到了小腿的肌肉,若是恢復不好的話,只怕慕容紹華的右腿就再也無法站立了!
這對于慕容紹華來說多么的殘忍?
“我……是不是傷得很重?”
慕容紹華清亮的眼底浮上了點點水霧,她懂醫術,貫穿傷的話,只要沒有傷到要害早就已經處理好了,眼下她的傷怕是重了……
“傷到筋脈還是肌肉了?亦或是傷到骨頭了?”
慕容紹華閉了閉眼隱去了眼底的淚水,她不能哭!
東方沈安頂著誅九族的壓力來搶婚,她不能再給東方沈安拖后腿了。
慕容紹華的聲音落下,屋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甚至就連大夫都不敢置信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慕容紹華一直緊盯著東方沈安的雙眼,看到他眼底的回避,她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看來我猜得沒錯了,告訴我傷到何種程度了。”
慕容紹華動了動:“讓我坐起來,我的腿我自己治。”
安王府上的大夫水平是極高的,不比御醫差,既然他們已經棘手了,想必她的腿上在這皇城內怕是無人能醫了,如此不如讓她自己試試看了。xiumb
暗衛甲看向了東方沈安,見王爺已經點頭了,他便也松開了對慕容紹華的鉗制。
慕容紹華強忍著疼痛坐了起來,盡管做好了心理準備,卻是在看到她血肉模糊的右腿時,還是忍不住渾身顫抖。
“呼……呼……”
慕容紹華不斷地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動了動腿,又上手捏了捏:“幸好沒有傷到骨頭和筋脈,肌肉損傷可以慢慢恢復……”
慕容紹華稍稍松了口氣,情況遠比她想象中要好。
“可是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慕容小姐可能在未來的很多年都要拄著拐杖甚至是坐輪椅了,根本無法起身!別說像正常人一樣行走了……”
大夫怕慕容紹華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一邊替她清理傷口中的碎木屑,一邊解釋。
慕容紹華費勁的扯起了唇角露出了一抹凄慘的笑容:“沒事……我相信自己可以再次站起來。”
慕容紹華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心里也沒底,這個時間可能是幾個月,可能是一兩年,也可能是半輩子……
在場的眾人聽得慕容紹華這么多,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東方沈安更是俯下身子緊緊地抱住了她,將下巴擱在了她的肩窩處……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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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