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第151章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混賬!他想造反嗎?”
皇帝一拍御案站了起來,東方沈安既然這么狂的話,他就得親自動刑了!
禁衛軍和一旁的宮人連忙跟上。
天牢本就在東方沈安的管轄范圍內,他入了天牢根本無人敢關押他。
東方沈安挑了一間滿意的單人牢房,自己將自己給關了進去……
皇帝過來之后,竟然看到東方沈安在牢房內品著茶水!
他一口氣差點沒上得來!
“放肆!這茶水是誰送來的?”
皇帝一腳踹翻了那茶幾,溫熱的茶水浸濕了一旁的稻草……
東方沈安微微挑眉,他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神色陰仄那周身凌冽的氣勢鋪天蓋地的朝著皇帝壓了過去。
皇帝被東方沈安笑得有些心慌,可他到底是天子,怎么能容許自己露怯?
“東方沈安!你這是想做什么?造反嗎?讓皇甫沛承帶兵駐扎在皇城外做什么?逼宮么?
你眼里還有沒有朕?朕可是你的父皇!”
皇帝三兩句將主動權握到了自己手中,只要坐實東方沈安逼宮,他便能借機將東方沈安給斬了!
這些年,皇帝越發地覺得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
“父皇?你何時當自己是我父皇過?”
東方沈安輕輕扯起了唇角,牢房外的獄卒們看到安王露出這樣的表情,一個個都嚇得退開了好幾步遠。
誰都知道安王露出這樣的笑容,就有人要倒霉了!
“你這話什么意思?這些年朕難道虧待過你?”
皇帝不知道東方沈安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但是他卻清楚,他的節奏已經被東方沈安給打亂了。
“何時虧待過?難道現在就不是虧待?
父皇想要的兒臣可是已經全部交給父皇了,那父皇答應兒臣的就可以不作數了?
父皇趁著兒臣不在,將慕容紹華賜給了東方曙,這又算什么?”
東方沈安唇角的笑意逐漸地冷了下來,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里,瞬間殺意翻涌。
皇帝將這一幕看在眼里,心頭竟莫名一顫!
“你這不是回來了?”
皇帝蹙著眉,一副你不要無理取鬧的神情。
東方沈安冷冷哼了哼:“兒臣若是晚些回來,慕容紹華就已經是太子妃了!
父皇難道是想讓兒臣殺了太子將慕容紹華搶回來?
父皇的算盤未免打得太好了。
父皇想要對付太子大可以自己去,何必臟了兒臣的手。
還是說父皇就盼著兒臣率領幾十萬大軍攻入皇城,奪了這皇位?”
皇帝越聽臉色便越是難看,東方沈安當真不在乎這些罵名?
還是說,東方沈安當真早就已經猜到了他的用意?
“來人!安王殿前大不敬!上刑!”
皇帝想了想,事情已經發展到了現在這樣,他唯有將東方沈安造反的事情給坐實了,才能將東方沈安給除了!
對東方沈安用刑便是第一步!
皇帝一聲令下,大家都沉默了。
獄卒更是沒人敢上前。
“沒人敢上?禁衛軍何在?將這些人都給朕推出去斬了!”
皇帝一看這還了得?他可是堂堂北疆皇,一聲令下獄卒都不敢動,這是他的天下還是東方沈安的天下?
禁衛軍很為難,人雖然進來了,他卻是悄悄對著東方沈安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東方沈安卻連個眼神都沒給他,禁衛軍無奈只得硬著頭皮命令抓人。
“父皇!你想對付的只是兒臣一人,難道現在你想拉上整個北疆?”
東方沈安不應該管這些獄卒的死活,可這天牢內都是他的人,他又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人送死?
“該死的!將他給朕押去審訊室!”
皇帝一直被東方沈安牽著鼻子走,氣得理智全無。
禁衛軍涌進了天牢內:“安王!得罪了!”
東方沈安起身往前邁出了兩步,他走禁衛軍便退,竟是無一人敢上前。
審訊室東方沈安很熟,他邁著大步超越了皇帝,先一步進了審訊室內。琇書網
東方沈安看著那懸蕩著的鐵鏈,聲音不帶一絲一溫度:
“這鐵鏈難不成還要本王自己捆上?”
囂張,狂妄!
東方沈安一句話氣得皇帝眼前一陣發黑,胸口像是被壓了一塊巨石般,怎么也喘不上氣來。
“皇上!哎喲……快傳太醫!”
“皇上……您可別嚇老奴啊……”
公公一看情況不對,連忙上前將皇帝給扶住了,可此時皇帝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明顯心梗之兆。
公公也不敢耽擱,連忙讓禁衛軍抬了皇上就往寢殿沖去,另一邊一群太醫也提著藥箱匆匆往寢殿跑去。
天牢內立馬撤了個干干凈凈,這些人來的快走的也快。
東方沈安俊眉緊蹙著,皇帝的心梗可不在他的預料之中。
“安王,可有什么吩咐?”
天牢內,幾個獄卒站在東方沈安的面前,戰戰兢兢的候著。
“派人去給太后送個口信,問問她還記不記得當年被她溺斃在浴桶內的孩子。”
東方沈安氣定神閑,干脆在這審訊室內待著不走了。
獄卒們面面相覷。
我去!這么勁爆機密的事情?
他們會不會一不小心就落得被滅口的下場?
但是,安王已經下令了,他們也不敢違抗,當即便從審訊室內撤了出來。
“大哥,太后當年到底殺了誰啊?”
“是啊,聽安王的語氣那孩子的身份好像不一般啊!”
兩個年紀稍小的獄卒一出了審訊室便打聽。
“噓!你們不想活了?不該打聽的事情不要亂打聽!嘴巴都給我閉嚴實了!此事若是被外人知道了,我定饒不了你們!”
幾個人也不敢另外再找其他人了,只能由他們去給太后傳口信了。
太后寢殿內,東方曙一臉惆悵的坐著,一言不發的,整個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萎靡不振。
“太后娘娘……”
嬤嬤俯身湊到了太后耳邊嘀咕了幾句。
太后臉色變了變,以眼神示意嬤嬤將人帶去院子角落。
殿內人多眼雜,一切小心為上。
那幾個獄卒進了太后宮殿之后便一直膽戰心驚的。
更別提看到太后過來了,他們哆嗦著簡直連話都說不全!
“太、太后!安王派我等前來傳個信,安王……安王問您還記不記得當年被您溺斃在浴桶中的孩子!”
太后腦中一道驚雷炸了!耳邊嗡嗡的,甚至聽不清楚那幾個獄卒后邊說了什么!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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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