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未婚夫婿太會伺候人第165章未婚夫婿太會伺候人→:“其實……你這是代本王受過了,本王有愧。”
東方沈安臉上的愧疚真真切切,之前元濟大師就說過天譴報應在朝著慕容紹華轉移,而他卻沒想過這意味著什么……
他嘗試過將慕容紹華推開,可結果他自己卻更受折磨。
所以,他向內心妥協了,卻沒想到竟然害了慕容紹華。
“沒事……你也是為了我。”
慕容紹華幽幽地嘆了口氣,她和東方沈安之間怎么扯得清呢?
他是為了她才背上了這沉重的枷鎖。
“你竟然不怪本王?”
東方沈安倍感吃驚,慕容紹華的態度是他沒想到的。
“你想我怪你?”
慕容紹華緊蹙起了眉,東方沈安這明顯是看輕了她,她又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拿這樣的事情怪他……
不說別的,東方沈安難道不覺得自己愛錯人了么?
“自然是不想的。”
東方沈安勾了勾唇,他只是覺得慕容紹華平白被他牽連了,正常人都會有怨言吧。
“今日你們便暫且在這禪房住下吧,規矩……你懂的。”
元濟大師看著東方沈安,眼底帶著威脅之色。
東方沈安自然知道元濟大師指的是什么,當即他便點頭應道:
“佛門重地,本王自有分寸。”
住持微微頷首,仔細地交代了慕容紹華一二,這才與元濟大師一道離開。
當晚,整個護國寺的僧人都沒入睡。
他們去了大雄寶殿上集體誦經,為東方沈安和慕容紹華祈福減輕罪業。
整整一晚,梵音響徹整個山頭。
聽著那陣陣梵唱,慕容紹華覺得腿上的疼痛都稍稍減輕一些了。
“你不用守著我,去休息吧。
這里可是佛門重地,我還不想在佛祖面前犯罪。”
慕容紹華半打趣半趕人的說著,她眉眼間透著的笑容,倒是叫人看不出來她此刻有多么的痛苦。
“合著……發生了這么多事,而你只想對本王犯罪?”
東方沈安勾著唇笑容帶著邪魅,他怎么沒有早些發現慕容紹華對他抱有這樣的幻想?
否則他早就從邊關班師回朝了!至于浪費這么久的光陰?
“不可以?”
慕容紹華露著天真的面容反問。
東方沈安原本已經打算去隔壁禪房敲木魚了,慕容紹華這么一說,他這腿是怎么也邁不動了。
東方沈安心里兩個小人在拉扯。
一個在說:這里是護國寺,是佛門圣地,你不能與她一起。
另一個又在說:只坐著看著她,又不做什么,也不算壞了規矩。
“東方沈安?你愣著做什么?”
慕容紹華伸手在東方沈安眼前晃了晃,話說得好好的,也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沉思。
“你若是想本王留下陪你的話,本王也可以打地鋪的。”w.ΧìǔΜЬ.ǒΜ
東方沈安很不要臉的開口。
慕容紹華傻眼了,她很難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這還是冰冷矜持的安王嗎?
誰敢想?高高在上的安王,在她屋內打地鋪?
“你說……若是皇城那些人知道他們心心念念的安王,在我床邊打地鋪的話,會不會將我給生吞活剝了?”
慕容紹華看了眼這布置簡單的禪房,這與其他的禪房相比雖然奢華了不少,卻還是不能與安王府相比。
東方沈安在她這里打地鋪,就相當于在尋常百姓家里打地鋪一般。
她都這般吃驚了,其他人看到了會怎么想?
“他們不會知道。”
東方沈安勾著唇轉身走了。
他打定主意在慕容紹華屋里打地鋪了!
至于其他人,他沒那個義務在乎他們怎么想。
慕容紹華眼睜睜地看著東方沈安出去了,禪房門都沒給她關上。
她嘀嘀咕咕著暗自將東方沈安給咒罵了一通,正打算頂著她的瘸腿去關門的時候,東方沈安又回來了!
他抱著枕頭還有兩床被子,一本正經地來到了她的床邊,麻利地將地鋪給鋪好了。
慕容紹華看著他這一系列的動作,直到東方沈安又出去了,她還愣著沒反應過來。
東方沈安又出去給她打來了一盆水,給她洗漱……
慕容紹華看著他熟練地絞著帕子,遞過來……
“這些事你經常做?”
慕容紹華洗漱完,東方沈安又倒上熱水給她泡腳。
這水溫竟然比小橘平日里給她準備的還要合適,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在邊關什么事情都要親力親為,你總不會盼著一群大老爺們還會伺候人吧?”
東方沈安云淡風輕地說著。
在邊關他們過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出征在外的時候,生死都顧不得,哪里管得這些?
“那……我算不算是有福之人?得你這么會照顧人的未婚夫婿。”
慕容紹華樂呵呵地盯著東方沈安傻笑。
今日之前,她想都不敢想,這么快皇帝就給她和東方沈安賜婚了。
她以為無論怎樣,這次的事情都沒那么快平安度過的。
她還真的低估了東方沈安的能耐了。
“那可不?這世道上怕是沒有哪個男子能像本王這般了。”
東方沈安勾著唇笑的媚相叢生,狠狠地撞進了慕容紹華的心底。
外面梵音繚繞,慕容紹華卻很難靜下心來。
哪怕,這會東方沈安已經熄滅了蠟燭,屋內漆黑一片。
她躺在床上,只能微微看到地上有個模糊的人影。
慕容紹華睜著眼到了天明,她不知道的是,地上那個人也睜著眼陪了她整夜。
天色微明的時候,外邊的梵音慢慢的沉了下去,慕容紹華這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當她平穩的呼吸傳來,東方沈安緩緩坐了起來,他看了眼床榻上的人,起身出去了。
護國寺香火鼎盛,哪怕天才微微涼,便已經有香客開始上山了,別提還有不少留宿禪院的香客。
東方沈安交代了暗衛守好院子,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后,便一路去了后山。
世人都道元濟大師和住持行蹤難覓,他卻清楚這兩人整日在后山禁地。
果然,在后山東方沈安遠遠的就看到了,元濟大師練武的身影,伴隨著住持在涼亭內敲木魚的聲音傳來,東方沈安加快了步伐。
在他離開后不久。
聶云竹帶著黑影出現在了護國寺內。
現在的聶云竹和之前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黑影跟在她的身后,看著她瘦弱的身影,在單薄的衣裳下是遍體鱗傷的身體。
主上將聶云竹抓回去之后,狠狠的懲罰了她,若不是覺得她在太子那邊還有點用,聶云竹這次只怕是活不成了。
雖然活了下來,可她也是被折磨的生生脫了相,哪怕將養了多日,她這身子骨也是落下病根了。
“慕容紹華在哪里?”
聶云竹站在護國寺內,她沒去過護國寺的禪院,不知道慕容紹華究竟在哪一間。
原本她是要先去找東方曙的,可東方曙在宮內,皇宮是她鞭長莫及之處。
聽聞,皇帝給安王和慕容紹華賜了婚,又聽聞安王帶著慕容紹華出了城,她便一路尋了過來。
思來想去,聶云竹還是不能讓慕容紹華如此好過。
既然慕容紹華殘了,那她便讓慕容紹華這個殘廢徹底消失在她眼前,永遠不要再出現了!
在皇城內,她尚且不敢一試,但是這里是護國寺,是防備稍顯薄弱之地,若是錯失了這次機會,她或許再也無法弄死慕容紹華了。
“探子來報,慕容紹華并不在禪院內,她在那邊的靜園內,聽聞那處是安王常居之處。”
黑影在聶云竹來之前就已經將一切情況都打探清楚了。
“但是不知道靜園有多少人守著。”
黑影有些不安,依著安王對慕容紹華在意的程度,只怕靜園內的暗衛不會少。
其實他想不通,主子為何一直糾結于慕容紹華。
主子只要按照吩咐,得到太子的賞識,替主上將權勢發展到北疆朝局當中便可。
原本一切都按部就班的進行著,卻又全部都毀在了慕容紹華這個女人的手中!
“走,去靜園!”
聶云竹捏了捏懷中的瓷瓶,這是她從苗疆帶來的絕密武器。
哪怕她不出現在慕容紹華的面前,也能輕而易舉的將慕容紹華的性命給取了!
靜園外,暗衛第一時間看到了聶云竹和黑影,不等二人靠近便自暗處躥出了兩個暗衛將二人給攔住了。
“不想死就給我讓開!”
聶云竹眼底泛著冷冽的殺意,一只手已經摸向了懷中的瓷瓶!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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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