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人不能“吃”人第182章人不能“吃”人→:這孩子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他可沒起過讓這幾只小狼崽出去的心思,這里是他養狼的園子,所以在這里的一般都是繁育的母狼和狼崽,還有一兩只公狼。
紹華子銜一開口就是事實,那這些狼崽子若是能出去的話……
只怕是戰亂了……
東方沈安蹙了蹙眉,將此事記在了心中。
只不過,出門的時候東方沈安也怕紹華子銜亂開口,干脆棄了戰狼和騎馬改為馬車出行,將紹華子銜與外人隔絕開來。
紹華子銜好像也怕自己會胡說,一路上嘴巴都閉得緊緊的,除了東方沈安拿出糕點給他,他嘗了幾塊便再沒動靜。
東方沈安帶著紹華子銜找到慕容紹華的時候,慕容紹華正皺著眉噼里啪啦的打著算盤,有幾筆賬她怎么算都不對勁。
賬目對不上,她心里便略有些煩躁。
“姐姐,您這不是賬目不對,是賬冊被人為的撕毀了一張。”
紹華子銜站在門口,對著慕容紹華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啊?被撕毀了?”
慕容紹華顧不上遲疑眼前的男孩是誰,連忙翻看賬冊的縫線,果然在角落的位置看到了一點紙屑殘留……
“賬目若是對的,那是誰將我的賬冊給撕走了?”
慕容紹華當即便想到會不會是鋪子里出了叛徒或者奸細,但是轉念一想,若是有叛徒或者是奸細,為何賬目又是對的?
要貪的話,直接貪沒銀兩豈不是更直接?
“本王派人查一查?”
東方沈安自門外走了進來。
慕容紹華瞪大了杏眼,看著東方沈安,視線隨后又落到了紹華子銜的身上!
她指著子銜,略有些激動:“他……他就是那個孩子?”
“姐姐,我叫紹華子銜!哥哥給我起的名字。”
子銜很開心,他很喜歡慕容紹華這個姐姐,有些傻乎乎的,性子也很好。
“紹華子銜?紹華?”
慕容紹華愣住了,她只覺得腦瓜子嗡嗡的,東方沈安這是用了她的名字給這孩子當姓氏啊!
她怎么配?這孩子可是先知啊!
她會不會遭天打雷劈?
“對,子銜很喜歡。”
子銜并未覺得有何不妥,他只知道自己很喜歡這個姐姐。
“是、是嗎?那……你喜歡便好。”
慕容紹華壓下了滿腹疑慮,干脆合上了賬冊,拉著子銜坐到了一邊,又取了些糕點給他。
“子銜喜歡吃糕點嗎?”
“來時在馬車上吃過了,子銜現在不太想吃。”
子銜摸了摸肚子,再吃他就要吃飽了,他還想吃其他的呢。
“本王打算帶他去你的尚食樓用膳。”
東方沈安挑高了眉,慕容紹華朝他看過來的時候,他甚至還不要臉地給慕容紹華拋了個眉眼。
“那等我收拾一下就去吧,晚了就連我都沒位置。”
慕容紹華可不想擠在閣樓上用膳……
“嗯。”
東方沈安淡淡地應了一聲,子銜那笑瞇瞇的雙眼自始至終都沒從慕容紹華的身上移開。
慕容紹華收拾好后便站了起來,子銜卻看著她的腿部露出了疑惑的表情。xiumb
“怎么了?”
他這眼神讓慕容紹華慌了!
子銜看她的雙腿就像是在看什么鬼魅一般,多嚇人?
“姐姐……你的腿只是暫時好了而已,天譴并未散去,我能看到一團黑影纏在姐姐的腿上。”
子銜眼底露出了濃濃的擔憂之色,他知道天譴意味著什么,要不然在安王府中的這段日子,也不會沒日沒夜的畫符咒了。
東方沈安俊眉緊蹙了起來,他臉上的神色也顯得有些凝重。
“你當真能看到?”
他沉聲問著。
子銜點頭:“能。”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去尚食樓。”
慕容紹華不敢讓子銜繼續說下去了,她的腿受了那么大的折磨才治好的。
結果,這位小先知告訴她,她的腿還沒好?
讓她死了算了!
東方沈安帶著子銜來的時候兩個人臉上都露著笑容,走的時候三個人表情都是凝重的。
掌柜的恭恭敬敬的將三人送出門,回來的時候摸著后腦勺,怎么都想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掌柜的,小的剛才路過聽了一耳朵,咱們的帳好像有問題。”
“什么問題?”
“賬冊被人給撕去了。”
“什么?賬冊被人給撕了?賬冊一直鎖在柜子里,能有誰去撕?”
掌柜的瞬間覺得頭皮發麻,要是賬目有問題,他可是萬死難辭其咎的!
“快去查查!暗中查,定不能叫任何人知道,咱們一定要悄無聲息地將這個毒瘤給找出來!”
掌柜的氣憤不已,哪個奸細竟然跑他鋪子里來了!
他們兄弟最痛恨的便是吃里扒外之人!慕容小姐對他們有知遇之恩,他們斷然不能叫慕容小姐傷了心,對他們失望了!
“是!”
小二麻溜的開干,抓奸細這種事情想想都刺激!
慕容紹華這邊三個人各懷心思的待在馬車上,直到馬車穩穩地停在了尚食樓門口,慕容紹華這才幽怨地看了眼她的腿,由東方沈安攙扶著下了馬車。
三人一出現,便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雖然還沒到飯點,但是尚食樓已經來了不少的客人。
看到安王帶著慕容紹華和一個孩子進來,所有人都朝著他們看了過來。
東方沈安卻沒有給他們大量的機會,帶著慕容紹華和子銜便去了二樓的雅間。
“東家,是否尚食樓出了新的菜品,是否要一一送來給您過目?”
掌柜的親自前來,將新的菜單遞給了慕容紹華。
“都上一份吧,原來那些我常點的也要,另外再上一些果子和飲品,受孩童喜歡的都上一份。”
慕容紹華也沒心思看菜單,吩咐了下去便讓掌柜的去忙了。
“子銜你幫姐姐再看看,當真有一團黑氣將姐姐的腿給包裹著?”
慕容紹華掀起了裙擺,露出了里邊的褲腿。
子銜盯著她的腿認真的瞧了瞧,便沾了點茶水在桌上畫了起來。
“姐姐你看,就是這樣子的一團黑氣。”
東方沈安和慕容紹華齊齊湊了過來,待看清子銜所畫的那團黑氣后,慕容紹華的臉都便難看了。
“東方沈安你說這輩子我還有機會將你吃了不?”
慕容紹華哭喪著臉,子銜說這是天譴……
東方沈安眼皮子抽了抽,慕容紹華這委屈的樣子,他還以為她是在憂心天譴的事情,結果竟然在擔憂還有沒有機會“吃”了他?
“吃?姐姐……哥哥是人,人不能吃人的。”
子銜天真的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這個世界有這么邪惡嗎?人吃人?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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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