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乖,張嘴第196章乖,張嘴→:“慕容紹華……我若是能活下來,定不饒你!我定叫你不得好死!”
聶云竹恢復了些力氣,瞪著慕容紹華便嘶吼了起來。
慕容紹華掏了掏耳朵,嫌惡地說道:“有力氣了?能吼了?那就好……接下來迎接本小姐新一輪的刁難吧。”
慕容紹華從未打算如此輕易地放過聶云竹。
她打開了藥箱又拿出了一包銀針,隨后對著皇甫沛承看了過去:
“你有什么要審的可以在我扎針的間隙詢問。”
皇甫沛承:……
他怎么突然覺得慕容紹華這個女人遠比東方沈安要恐怖多了?
聶云竹都成這副鬼樣子了,無論哪個女子看到都無法忍受吧?膽小一些的怕是都要暈厥過去了,慕容紹華竟然還要親自給聶云竹上刑?
皇甫沛承突然心中咯噔了一下,他與歐陽流云對視了一眼,兩人皆是一慌。
慕容紹華看起來很是記仇的樣子,那他們之前對她的刁難……
“怎么辦?那個……慕容小姐不知道我現在道歉是不是還來得及?”
歐陽流云頭皮發麻,選擇在這樣的場合下道歉,歐陽流云也是非常的不要臉了。
“我去……歐陽流云你小子竟然這么不要臉,你可比小爺的臉皮還要厚啊!”
皇甫沛承簡直驚掉了下巴,歐陽流云一直自恃清高,總是覺得要比他們這等武夫要高一等,沒想到竟然會當著他的面給慕容紹華道歉?
“廢話,我可是找了殺手想要她的命!你做什么了?”
歐陽流云瞪了皇甫沛承一眼,這等要命之仇,他不早點道歉,難不成等著慕容紹華將銀針往他身上扎的時候再道歉嗎?
“我……好像剛開始的時候也很為難她來著……”
皇甫沛承摸了摸鼻子,心中略有些忐忑。
想了想他便也抱拳對著慕容紹華道:“嫂子!請見諒!”
一聲嫂子,將慕容紹華給嚇了一跳。
瞬間,她的耳根便紅了起來。
但她的唇角卻微微的上揚……
門外的東方沈安聽到皇甫沛承的這一聲嫂子,也好心情的勾起了唇。
看來,皇甫沛承還是很上道的。
“你們其實不必這樣……我若真心計較便不會再搭理你們……我知道你們一直都是為了東方沈安好。
為他好便夠了。”
慕容紹華勾了勾唇,今日算是徹底與皇甫沛承和歐陽流云二人和解了。
想當初的時候,這兩人每每看見她都像是見了瘟神一樣,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會開口喚她一聲嫂子!
“好嘞!嫂子!那開始吧!”
皇甫沛承到底是個陽光大男孩,很快便催著慕容紹華開始審訊了!
慕容紹華也沒耽擱,聶云竹身上的銀針還沒拔,她又往聶云竹身上扎上了更粗一號的銀針……
“啊……”
聶云竹當即痛得渾身抽搐了起來。
“就是現在!問吧!”
慕容紹華快速退到了一邊,催著皇甫沛承趕緊審訊。
這個時候的聶云竹防備是最松懈的,而她剛才所扎下去的穴位,與前邊所扎的那一百多針形成了互相牽制的關系,能在短時間內混淆聶云竹的神志。
此刻的聶云竹很有可能將他們當成自己人,亦或是她的主上!
果然,聶云竹在劇烈的疼痛之后,突然就盯著歐陽流云愣神起來……
“主上……竹兒沒用……沒能替主上完成任務。”
聶云竹盯著歐陽流云低聲的啜泣著,她那雙霧色的眼里滿滿的都是愛慕之意。
“你說話啊?”
慕容紹華吃驚地看著皇甫沛承,真是見鬼了,皇甫沛承這會竟然愣住了!
她不是都提醒過了嗎?
“放肆!聶云竹主上豈是你能染指的?”
歐陽流云率先反應了過來,在他的厲聲呵斥下,聶云竹啜泣著低下了頭。
慕容紹華一個勁地對皇甫沛承使眼色,皇甫沛承這才問道:
“派去配合你的人就剩你一人了?”
聶云竹聞言連忙搖頭:“不,怎么會……他們都是主上安插在皇城內的人,竹兒自當替主上護他們周全,他們現在都很安全。”
“你怎么安排他們的?”
“我……我將他們分散安排在了皇城中各處……”
聶云竹陷入了回憶,皇甫沛承更是抓緊將那些人的藏身之所給問了出來。
“你還忘了問最重要的!”
慕容紹華指了指皇甫沛承,再不問的話效果就要過去了!
皇甫沛承滿頭大汗,他還從沒做過這樣的事情,一時間腦子里空空如也,這么短的時間,他根本就想不到任何要問的事情。
門口,一只修長的手遞進來一張紙,上面記載著需要審訊的具體內容。
皇甫沛承拿到那張紙,肉眼可見的輕松了幾分。
一針結束,聶云竹渾渾噩噩的神色逐漸恢復了幾分清明。
她看了眼在場之人,哪里還有主上的身影?
當即她便憤怒地咆哮了起來:“慕容紹華!又是你!我要弄死你!弄死你!
主上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那聶云竹不知道自己泄露了多少機密,這會惶恐地想死。
慕容紹華并不看她,而是看向了皇甫沛承淡淡問道:“問完了嗎?”
皇甫沛承搖頭:“還差幾個。”
慕容紹華二話不說,抄起一根銀針又扎了過去!
審訊結束,聶云竹雙眼空洞地瞪著虛空。
她的精神已經徹底被擊垮了,她所有的支柱所有的驕傲都被慕容紹華狠狠踩在腳底碾碎了。
慕容紹華跟在東方沈安身后去了他們休息的地方,桌上已經擺上了水果茶點,慕容紹華看了看雙手又看了看那滿桌的水果茶點,最后默默地坐下并不去拿吃的。
“怎么不吃?”
東方沈安略有些狐疑。
慕容紹華卻攤了攤手:“手臟。”
東方沈安勾起了唇面露寵溺:“過來!”
“嗯?”慕容紹華疑惑了一下。
東方沈安勾了勾手:“早就幫你準備好了清水,過來洗手。”
慕容紹華沒想到東方沈安竟然連洗手水都幫她準備了,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
“還是溫水?誰燒的?”
慕容紹華的手剛碰到水便縮了回來,她以為會是冷水呢。
沒想到大理寺竟然還會燒熱水?
“還能有誰?你未來的夫婿在你們審訊的時候親自生火為你燒的!
不僅如此還親自試了試水溫……就沒見過這么矯情的!”
慕容書君實在是忍不住了,他當真沒見過東方沈安還有這一面。
洗個手而已,有必要特意燒水?
“阿兄!你說實話你是不是羨慕?你聽聽你這酸溜溜的語氣,而且我長這么大,阿兄怕是連水都沒幫我打過吧?別說燒水了……”
慕容紹華扁了扁唇麻利地懟了回去,手中動作剛停,一雙溫熱的手便覆上了她的手背,輕輕地搓揉了起來。
“我自己洗便好,別臟了你的手。”
慕容紹華縮了縮想要抽回手,東方沈安手中的力道卻加重了幾分,絲毫不允許她退縮。
“別動。”
東方沈安抓住了慕容紹華的手仔細的清洗,這雙手碰過聶云竹,想必慕容紹華也是非常難受的。
直到洗到慕容紹華手背微微泛紅,東方沈安這才掏出了帕子仔細地將她的手給擦干。
“去吃吧,五芳齋新到的點心。”
東方沈安笑容淡淡的,跟著慕容紹華一起坐到了她身邊。
“真是沒眼看。”
慕容書君看著東方沈安笑得一臉不值錢的樣子,忍不住直咋舌,他就想不明白了,東方沈安這種立在云端仿若謫仙般的男人,究竟是瞎了哪只眼,竟然會看上慕容紹華?
“沒眼看你不要看……”
慕容紹華捏著一塊點心塞進了慕容書君口中。
“有的吃還堵不住你的嘴!”
眼看著慕容書君嘴里塞滿了點心,還要叭叭地開口,慕容紹華連忙堵住了他的嘴。
一旁,東方沈安眉眼冷了下來。
慕容紹華連忙又捏了一塊喂到了東方沈安的嘴邊,連哄帶騙地開口:w.ΧìǔΜЬ.ǒΜ
“啊……張嘴……”
慕容書君震驚的張大了嘴,眼睜睜地看著東方沈安乖乖將那喂到嘴邊的點心吞了下去……
“忍不了了……”
慕容書君風一般跑了出去,嘴里念念有詞。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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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