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零新婚夜,高冷大佬撩紅眼

第236章 趁這回離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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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廣才詫然,往周祁川那邊瞧了眼,又很快低下頭。

“周叔?”

一個年輕小伙注意到他。

年輕小伙五官端莊英俊,咧著嘴,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川哥當上大領導了,你這個當爹的,不過去看看嗎?”

周廣才聽見這話,面色變了變,不安地往后藏了藏。

“不,不了。”

“他哪兒敢啊?”

和周廣才同齡的中年男人站出來,側頭掃了他一眼,語氣嘲弄。

“你這兩年在外地上學不知道,祁川和淮予這兩兄弟早就和他斷絕了關系,不認他這個當爹的了。”

“啊。”年輕小伙震驚,“川哥不是挺孝順的的嗎,怎么會發生這事?”

“祁川這小子,我打小看到大的,確實是個孝順孩子,是周廣才這個當爹的不仁義。”中年男人侃侃而談,將周家兄弟斷親那天的事,添油加醋說出來。

原本這事已經過去一年了。

村子里不缺新鮮八卦,村民都快把這事健忘了,這一下都想起來。

“誒呦,祁川兄弟從小沒了親娘,可是受了苦的。”

“是啊,劉春紅那個后媽在外邊裝好人,寵他們,實際想把他們教壞。”

“這得虧是兩個孩子爭氣,不然啊……”

這一聲聲議論,如淬了寒冰的利刃一樣,扎入周廣才的心臟上。

生疼。

尤其是,別人時不時向他投來揶揄的目光,讓他感覺再被凌遲處死。

早知道……

哪兒還有早知道,怪他,怪他造了太多孽。

周廣才頂著眾人異樣的目光,低著頭,步履蹣跚地往無人的角落縮。

就這樣藏起來,沒人看見就好了。

周祁川眼尖,一眼在人群中捕捉到周廣才的身影,眼底生出一點點波瀾。

后悔了嗎?活該。

他就是要這樣,活得越好,才能證明他的失敗。

在眾人的簇擁中。

周祁川和周淮予進了靈堂。

周慧蘭穿著一身喪服,看見兄弟兩個眼淚瞬間流下來,泣不成聲。

“再去開奶奶一眼吧。”

秦榮同樣一身喪服,站在周慧蘭身側,貼心地扶著她。

周祁川側眸掃了他一眼,抿唇,抬腳走到靈堂的棺材跟前。

躺在棺材里的周奶奶,面容還是那般慈祥、溫柔。

一如小時候,他們犯了錯被周廣才打,奶奶站出來維護他們一樣。

“奶奶。”

“孫子不孝,回來晚了。”

周淮予跟在他身側,低著頭,眼眶留下幾滴熱淚。

告別儀式結束后。

兩人和周家的親戚們打了招呼,去禮物換上喪服,又和周慧蘭見了面。

“你們媳婦兒什么時候回?”

周慧蘭知道林阮和許霧在廣市,主動詢問起兩人。

“我媳婦兒還在火車上,估計半夜能到。”周淮予規規矩矩答。

瞧見周祁川不吭聲,周慧蘭擰了下眉,多問了一聲。

“老二,你媳婦兒呢?”

“姐,她有事。”

周祁川啟唇,聲音發沉。

聞言,周慧蘭眉頭緊緊蹙起,表情有些不悅:“她不打算回來了?”

雖然她人不在京市,但周淮予這個話癆,老給她打電話嘮家常。

故而,周慧蘭知道兩個弟媳婦兒,現在到處跑著開廠。

她佩服是挺佩服,但家里老人故去,林阮這個當孫媳婦兒的,曾經還受到過周奶奶的恩惠,不回來未免太失禮了,說難聽點就是一個白眼狼。

看出來周慧蘭的不悅,周祁川抿了下唇,低著聲解釋。

“是我沒告訴她。”

周慧蘭審視了他一眼,又看向周淮予,嚴肅地問他:“你二嫂真不知道?”

這……

周淮予眼底閃過一絲遲疑,但姐和哥都得罪不起,只能模棱兩可回答。

“我不知道啊。”

周慧蘭是家中老大,饒是周祁川現在身居高位,她也一點都發怵。

“你別怕你二哥,說實話。”

身為家中的老小,周淮予瑟瑟發抖,根本不敢吭聲。

“大姐。”周祁川出聲拯救了周淮予,猶豫了幾秒,語調謙和地開口:“阮阮剛查出來懷孕,西市天寒地凍的,跑回來太危險了,我讓大家瞞著她的。”

“懷孕了?”

周慧蘭臉色瞬間緩和多了,看向周祁川,又突然長嘆一口氣。

“這消息要是早兩天傳回來,奶奶肯定會很高興的。”

老人家早就盼著重孫了。

她從縣城回來看周奶奶時,周奶奶還總是問起她,林阮和許霧有孩子沒。

“我也是剛知道的消息。”周祁川低著頭,聲音沉痛,“當時我是想和她說奶奶的事的,但她是懷孕初期,還不是很穩定,我還是沒告訴她。”

周慧蘭沒再吭聲,只是看了看周祁川,眼神變幻莫測。

她這個弟弟從來話就少,在她面前也不例外。

只有一種情況下他的話會變得格外的多:說謊。

因為心虛,迫切地想讓別人相信自己,所以他才會不間斷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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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幫忙吧。”

周慧蘭沒有拆穿他,轉身離開了屋子。

周淮予松了口氣,側頭看他哥:“哥你真行,說瞎話都不打草稿的,不過下次你要讓我幫忙圓謊,提前和我說一聲,我怕她,得提早把草稿打好。”

周祁川眸光一頓,看傻子的眼神看了自家弟弟一眼,聲調發冷。

“少說話,多干事。”

周淮予被恐嚇住,低著頭,默默跟上他哥。

來往吊唁的人很多,有些離得近的親戚,也偶爾問起林阮和許霧。

兩人也都用剛才的理由解釋了過去。

親戚們都很理解。

快凌晨的時候。

周淮予派了警衛員去縣城火車站,把許霧從車站接了過來。

在靈堂走完一套流程后。

許霧去換了孝服,剛出門,被周祁川攔了下來。

“弟妹。”

“方便單獨聊聊嗎?”

許霧看到他死寂的目光,遲疑了幾秒,輕輕點了點頭。

“在外邊找個地方聊。”

“好。”

兩人找到一個偏僻的角落,才停下了腳步。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

“小阮是真的很想來,但被一些事絆住了腳,才沒和我一起過來。”

許霧直截了當地說完,見周祁川眼神越發黯淡,還是告訴了他。

“不過,兩天后她可能會過來。”

周祁川眸光閃了閃,語調中帶著審視:“可能?”

“她盡自己最大努力也只能爭取到兩天后到,但有些事情她也控制不了,所以只是可能。”

許霧解釋完,想到了剛到的時候有些親戚說的閑言碎語,又補充了一句:“周祁川,無論別人怎么看待這件事,我希望你能相信林阮。”

周祁川凝眸看著她,反問:“阮阮到底遇到什么麻煩了?”

“你問題怎么這么多。”

許霧本來不是話多的人,聽見他沒完沒了的問,也有些焦躁。

“工廠那邊的事,這兩天你就忙你的,能來她會盡最大的努力來。”

說完,許霧害怕他在追問,轉身就離開了。

要不是林阮特意交代過,她都懶得和這冷臉男說話。

隔天天亮。

來吊唁的人又如魚一樣涌過來。

蘇老得知此事后,也派了蘇景明和蘇景薇過來。

和兩人同行的,還有一些在京市舉足輕重的人,看得西市的人暗暗心驚。

在醫院住了兩天。

除了靜身修養,林阮吃了不少補品,輔以針灸。

臉上的氣色肉眼可見得紅潤起來。

吃過早飯。

林阮又把了一回脈,確定脈象穩了些,才看向宋哲。

“宋哲,我們得走了吧?”

“稍等。”

宋哲把這兩天買的補品收拾起來,這些帶回去了,還能繼續吃。

東西收拾完。

他喊了護士過來,扶著林阮下樓。

林阮坐到車里,沖女護士道了聲謝,卻發現對方也坐進車里。

“這是?”

宋哲打開駕駛位的車門,坐進來,順便回答了林阮的疑惑。

“這一路過去太波折,帶個護士一起,保險點。”

林阮沒想到宋哲考慮的這么周到,心里生出幾分感動:”謝謝你啊。”

“不用你謝。”宋哲啟動車子,回頭看了林阮一眼,半開玩笑的語氣:“你安安全全的到地方,就是幫了我大忙了,別客氣。”

那護士三十來歲,長了一副老實人的樣貌,看起來很和藹。

一路上。

她盡職盡責,把林阮照顧得妥妥帖帖,不該講的一句話都不講。

另一邊的金嶺村。

靈堂里熙熙攘攘站滿了親朋好友,都來送周奶奶最后一程。

周祁川站在門外。

因為長時間沒好好睡覺,他的眼圈有點烏青,周身多了種頹廢感。

他修長的手指上夾著煙,時不時吸一口,目光也往遠處大路上看。

“哥。”

周淮予從院子里出來,瞧見他老神入定的模樣,蹙了蹙眉。

“都這個時間點了,二嫂要是想回來早就回了,你就別等了。”

周祁川吐了口煙,低著聲:“她會回來的。”

“二哥,我看二嫂她就不是真心想回來的,誆騙你一回又一回。”周淮予這兩天看到他哥有了希望又失望,如此反反復復,對林阮也頗有微詞。

“哥,你之前不是說日子過不下去了嗎?就趁這回離了算了。”

兄弟倆正說話。

沒有看到兩人身后不遠處的幾道身影。

周圍吵吵嚷嚷的,但林阮耳朵靈,將兩人的對話聽入耳中。

清晰聽到了周淮予的攛掇離婚這事。

林阮腳步一滯,凝眸望著周祁川的背影,等待著他拒絕這個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