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皓要追究劉耀祖的罪責,卻不適合直接動手。
畢竟劉耀祖乃一縣縣尉,位高權重,在縣衙是能排在前列的官員。想對付他,肯定得經過縣令的同意。
“不知道呂縣令在他城內的宅院,還是在蒼梧山?”
姜皓先去了縣令日常居住的宅院,被告知其在蒼梧山。
“去蒼梧山的話,得給呂金蘭準備禮物。”
不僅劉耀祖對呂家的呂金蘭有想法,姜皓也是如此。
他購買了一支漂亮的黃金頭釵,前往蒼梧山。
距離桐古縣縣城幾十里,有座低矮丘山,名為“蒼梧山”。此處山清水秀,風景宜人,空氣中彌漫著淡淡清香。
普通人在蒼梧山居住幾日,能感到渾身輕快、身心舒暢。在蒼梧山的地下,有未成型的靈脈,因此這里有游離的靈氣。
呂家在蒼梧山的山頂布置了聚靈陣法,聚集周圍靈氣,將未成型靈脈的靈氣品質提升到勉強達到一階靈脈,能供給練氣修士修行的程度。
嘀嗒嘀嗒
姜皓騎乘一匹駿馬,趕往蒼梧山。他雖有練氣四層實力,但用靈氣趕路太奢侈了,所以距離遠的話他選擇騎馬。
“到了。”
來到翠綠的蒼梧山,他翻身下馬。
“是縣督大人?您有請。”
有人迎上前,幫姜皓牽馬。
“嗯,我先上去了。”
姜皓留下一句話,腳尖輕點,飄出百米遠。
從蒼梧山的山腳到山腰,零零散散居住著不少人家。其中一部分是呂氏族人,還有一部分外來農戶。
他們在山上種植稻米和藥材,為呂家干活。
由于蒼梧山的靈氣都聚集在山頂那座“呂家莊園”里,山腰和山腳的這些農田能吸收到的靈氣并不多,因此他們種植的稻米和藥材,只是勉強帶有“靈氣”,達不到真正靈米和靈藥的級別。
哪怕如此,對于底層散修來說也是珍貴的“蘊含靈氣”的珍品。
片刻之后,姜皓來到蒼梧山的山頂。
淡淡的白霧籠罩著一座占地幾十畝的偌大莊園,這就是呂氏的核心:呂家莊園。
“縣督姜皓,求見縣令大人。”
他高聲道。
很快大門開啟,縣令呂易松出現。他滿頭蒼白銀絲,胡須灰白,布滿皺紋的眼角擠出笑意:“姜縣督不必客氣,請進。”
姜皓不是第一次來了,他邁步跨入呂家莊園。
走進大門,周圍空氣中的靈氣驟然濃郁,是外界的幾十倍。
他悄然深吸一口氣,只覺神清氣爽。要是能在這里修煉,效率是在外界的十倍不止。
莊園內,地上開墾著藥草田,種植著一株株靈藥。這些是真正的靈藥。
他跟著呂易松,走進會客堂。
“姜縣督請坐。”
呂易松先在主位坐下,示意姜皓落座。
“謝呂大人。”
姜皓坐下后,有丫鬟前來倒茶。那丫鬟并非真正的丫鬟,而是呂家直系。
呂家莊園內就這么大的地方,空間和靈氣有限,舍不得養丫鬟在莊園里浪費靈氣。
沏茶的茶葉是種植在蒼梧山上帶有靈氣的茶葉。
二人寒暄幾句后,呂易松詢問姜皓的來意。
“呂大人,經過我調查,劉縣尉在征兵中徇私舞弊、貪贓枉法,他篡改戶籍文冊……”
姜皓將自己調查的結果詳細說了一遍。
呂易松的表情沒有變化,毫不驚訝。
“此事可大可小,姜縣督準備怎么辦?”
“呂大人,劉縣尉這是膽大包天,貪墨大量銀子就罷了,關鍵是影響咱垣黎郡的征兵。郡衙那邊下了命令,讓盡量多征召兵伍。依我看,不如以死罪論處,抄沒家產。”
姜皓觀察呂易松的神色,見其并沒有特別的反應,猜測其和劉耀祖沒什么交情。
“可。”
呂易松點頭。
“呂大人,我還有個想法。此次征兵,嚴格遵照郡衙的規定,不收免役銀,以保證兵伍人數。”
姜皓趁機提議,只有這樣才能完成郡衙大佬交代他的任務。
這次呂易松沒有直接答應,而是陷入思索。
他端起茶杯啜飲一口,再次點頭:“可。”
之后他又補充道:“劉縣尉之事,罰他一人即可。此次征兵桐古縣要損失大量人口,就不要牽連其他人了。”
“是。”
姜皓本來就沒打算追究那些村長的責任。那些人和劉耀祖只是利益關系,斬了劉耀祖他們就樹倒猢猻散。
說完正事,呂易松起身:“好不容易來一次,正巧金蘭也在,你去和她聊聊?金蘭對你印象不錯,向我打聽好幾次你的情況。”
姜皓面露喜色:“謝呂大人成全。”
呂易松擺擺手:“你倆能看對眼就行。”
他心里對姜皓挺滿意:姜皓三系中等靈根,如此年輕,憑借自己的本事成為“仙官”,比劉耀祖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之前劉耀祖追求呂金蘭,他只當是劉耀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癡心妄想。
以劉耀祖的情況,只配娶呂家的普通族人。
姜皓在呂家莊園的后花園見到呂金蘭,他送上自己準備好的金釵。
“呂小姐,這是我精心為你挑選的。”
“你叫我金蘭就行,不用見外。”
呂金蘭摘下自己頭上的發釵,轉過身將頭發傾向姜皓:“你幫我插上。”
“好。”
姜皓為她插上發釵,注意到她手上的雙色翡翠玉鐲:“好漂亮的鐲子,是新買的?”
“是縣尉送的。”
呂金蘭擔心姜皓誤會,又解釋說:“那人不怎么樣,但鐲子挺漂亮。我已經回絕了他,希望他以后別再糾纏我,我最討厭練武的……”
姜皓心中冷笑,一個練武的武夫竟然妄想追求呂金蘭。
別看呂金蘭只是普通人,但她爺爺是呂易松。她的父親是練氣修士,娘親也是擁有靈根的練氣修士。
直系長輩這么多練氣修士,意味著哪怕呂金蘭沒有靈根,其后代擁有靈根的可能性比普通人高得多。
若是姜皓能與她結為夫妻,生下的兒女有靈根的概率很高。
對于修仙家族而言,靈根血脈極為重要。
“他以后肯定沒辦法糾纏你了。”
“怎么?”
“他犯的死罪,腦袋不保。”
呂金蘭只是愣了一下,沒有特別的情緒波動:“他犯了什么殺頭的大罪?”
“更改文冊,貪墨銀子……”
姜皓閑聊似的,說著劉耀祖犯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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