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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耀祖家產被抄沒,我們查到他在百壑村有百畝田產,過來處理一下。你家是租田的佃戶,能優先買田,你們買不買?”
沈煜說明來意。
徐福貴聽到之后松了口氣,并非是麻煩事。
他心意一動,買田的機會不常遇到。剛從那盜匪身上得到八千兩銀子的橫財,加上自家積蓄,得有一萬兩銀子。
“敢問大人,一畝田多少錢?”
“八十五兩。”
沈煜說完,又補充了一句:“若是你一下買三十畝,一畝八十兩銀子即可。”
世道太平的時候,一百兩銀子一畝都沒處買。最近家家戶戶缺錢、缺勞力,縣衙才降低到這個價。
“大人,那我若是把他名下一百畝田全部買了呢?”
徐福貴是真想囤田。
他空有那么多錢不敢花、也不知道買什么,不如換成農田,細水長流。只要肯賣力氣,種田是穩賺不賠的。
“多少?一百畝?!”
沈煜詫異地打量徐福貴,看不出來面前老實巴交的農夫能拿出這么多銀子。
“按照規定,我得先去詢問一下另外那些地的佃戶,他們有資格優先買田。除非他們不買,或者說你出價比他們高,才能把那七十畝田賣給你。
不過嘛……”
說到這里,沈煜停頓下來,端起茶杯慢條斯理抿茶。
徐福貴心領神會,給佳珍使了個眼色讓她出門。
堂屋里只剩徐福貴和沈煜二人,徐福貴關上堂屋的門,從側屋里取出一個錢袋交給沈煜:“大人,您幫幫忙。”
沈煜不動聲色收好錢袋,估摸著有二十兩銀子,心中暗道眼前的農夫會來事。
“我們衙門只圖方便,你要是能一下買完一百畝,也算給我們省事了。主簿大人的底價是七千五百兩銀子,賣到這個數目就能給縣衙交差。
你明天帶著錢來縣衙找我,我幫你找主簿大人辦。我叫沈煜。”
他說完站起身,準備離開。
“好的,謝沈大人。”
“對了,還有件事……”
沈煜臨走之前,在徐福貴耳邊低聲交代幾句。
之后徐福貴將沈煜送出大門,心中暗道:真是賺大了。
次日。
徐福貴趕到縣衙,報上沈煜的名號。
很快沈煜出現,將他帶著去見主簿肖磊。
徐福貴悄悄遞上五十兩銀子的好處費給肖磊,之后肖磊干凈利落按照底價七千五百兩銀子將一百畝田的田契辦好。
田契上寫著一百畝田的主人:徐福貴。
“以后我家就有一百八十畝田了!”
他把田契藏在懷里,心情激動。
有這么多田,他家以后在衣食住行方面就不會那么緊張,生活水平會提升一個檔次。
時間流逝,一個月后。
農田里,徐福貴在扦插藥草苗。
“這炎杞是真難活,在體內空間育苗半個月才活過來。”
他正在栽下的藥材名叫“炎杞”。
這是一味火屬性藥材,種在普通田里是普通藥材,種在靈脈之地就是靈藥。
其長成后,和枸杞很相似,區別是果實呈現火焰黃色,有滋補內陽、驅寒生熱、強心健肺等效果。
種植炎杞的難點在于很難種活,尤其是在沒有靈氣的普通農田。
于是徐福貴在靈氣充裕的體內空間育苗,等到成活才移栽到田里。
炎杞三年長成,大約一人高。
以后每年都能結出“炎杞”果實入藥,藥性逐年增加,百年后藥性達到極限、不再增加。
徐福貴種植了五畝炎杞。
單株炎杞需要的生長空間大,每一棵炎杞苗都間隔了三米遠。
論經濟效益,其實種植炎杞的效益很一般。
因為炎杞三年以后,每年都能產出很多炎杞,產量大、且穩定,而需求量沒那么多。
桐古縣有幾家專門種植炎杞的農戶,足以滿足市場需求。
徐福貴選擇炎杞,并不看重經濟效益,而是因為這是他在縣城找到的唯一火屬性靈植。
五畝炎杞的旁邊,種著四畝“地羅森”。
地羅森,土屬性靈植,其藥用部分和鐵根草一樣、位于地下。
地羅森的根生長緩慢,兩年成藥,之后藥性逐年增加。
地羅森的旁邊,還有五畝的藥草田空著。
徐福貴已經選好了品種:水屬性靈植“藍司藤”。
炎杞、地羅森、藍司藤,再加上體內空間已經有了的枯葉烏和鐵根草,他就集齊了金木水火土五系靈植。
這五系靈植,是將《五行樁功》練到三層極限時候、突破先天境界的關鍵。
杜家。
“夫人,藥煎好、已經放溫了。”
“嗯。”
王倩應聲,走向膳房。她鬢角多了幾縷花發,年輕時的嫵媚消失無蹤,只剩下不甘心衰老的半老徐娘模樣。
她再怎么掩飾,也遮不住眼角的皺紋。
其實她本不至于如此憔悴,只是兒子杜勇當兵去之后,她丈夫杜海提出想再生一個孩子。
她能理解丈夫的想法,畢竟身邊只剩下二兒子,萬一有個三長兩短……
但是夫妻倆都不年輕。
杜海五十歲出頭,王倩將近四十歲,想懷孕談何容易。
二人折騰一個月,一點動靜也沒有。
膳房里彌漫著濃郁的藥材苦味,桌上擺放著一碗溫熱的褐色藥湯。
王倩端起湯碗,不停頓的大口灌下。
苦澀藥味直沖鼻腔,熏得她眼淚差點流出來。
一口喝完,她放下碗,打了個輕嗝。
“太苦了,嘖。”
她苦的直咋舌,連忙拿起旁邊備好的甜點。甜膩的點心勉強遮住苦味。
“唉”
她沒想到自己這年紀還得遭此罪。
藥材是杜海從城里高價買來的,說是喝了能調理身子、助益懷孕,甚至保證有更大的概率生兒子。
王倩不信,但是為了杜海、她只能選擇相信,逼著自己一天喝兩碗藥湯。
“這樣下去不行吶。”
她心想。
懷不上不是她一個人的問題,別看杜海是高階武者,可懷孕和武道修為沒關系。以杜海的年紀,本來就很難。
“得趕快給二猛找個媳婦,讓他早點生孩子。”
這是另辟蹊徑的方法。
杜海想生孩子,無非是擔心出什么意外導致絕后。如果二兒子早早成婚生子,肯定能打消他的憂慮。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
片刻后丫鬟傳話:“夫人,來了位姓潘的公子,說是您家親戚。”
“看我這記性,怎么把這么重要的事忘了。”
王倩連忙起身,出門迎接。
她前幾天回娘家,得知有個遠房親戚正在給兒子說親、找兒媳。
那戶親戚在縣城做生意的,小有名氣,家產頗豐。
王倩就想到徐孝霞,于是去遠房親戚家拜訪。
對方聽完王倩的介紹,對徐家的情況還算滿意,就答應讓兒子前來看看。
王倩和徐家講過,徐福貴和佳珍也同意了。
徐孝霞十七歲的年紀,正該談婚論嫁。
他們十六歲成年,很多人家里不想養女兒、把女兒十四五嫁出去的很常見。民不舉官不究。
王倩快步走到門口,見一高大身影、穿著華貴絲綢,打扮貴氣。
其身份是潘家三公子:潘文彬。
她之前并未見過潘文彬,今日才是頭一回見。
滿臉笑意迎上前:“文彬吶,我是你表姨,上次見你還是你小時候哩,轉眼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這一表人才的、我差點認不出來。”
潘文彬恭敬行了一禮:“表姨你好,我娘讓我來的,沒打擾您吧。”
說完后,他聞到一股藥湯苦味兒撲面而來,不禁皺起眉頭往后退了兩步。
王倩注意到他的小動作,神情略尷尬:“不打擾不打擾,你先進屋喝茶,我去換個衣服咱就去徐家。”
潘文彬在堂屋坐下,靜靜等待王倩。有丫鬟端上茶。
他坐不住,在杜家左瞧右看,時不時還打量丫鬟。
來之前他了解了下自己這門遠房親戚。論血緣關系,差得很遠,只能勉強稱為親戚。
“聽說她男人是高階武者,在村里教人練武。這條件,很一般嘛。”
潘文彬家是在縣城釀酒賣酒的,有一家酒肆,名叫“五谷良釀酒肆”,是城里數一數二的酒商。
其家境非常闊綽。
因此在他眼里,杜海家才顯得窮酸。
“怎么還沒來?”
他等得不耐煩的時候,沐浴洗漱、換完衣服的王倩趕來。
王倩特意佩戴了香囊來遮掩自身藥味兒:“文彬,咱們走吧。”
“嗯。”
二人走出門。
王倩見門外停著一輛豪華馬車,有馬夫牽著馬。是潘文彬趕路的座駕。
“表姨,能給我說一下那家情況嗎?我娘只提了一嘴,我還不甚清楚。”
潘文彬打聽著。
“那家家主姓徐,名福貴。他爹是地主哩,可惜好賭……”
王倩一說就停不下來,將自己知道的倒豆子般說出。
“福貴勤快得很,一家人靠他養活,還能攢下錢,聽說前不久買了不少田,現在家里得有一百多畝田,吃喝不愁…
他大兒子當兵去了,三兒子練武、是村里年輕一輩最厲害的…
四兒子和五兒子還小…”
潘文彬聽著王倩滔滔不絕的講話,對徐家的了解越來越多。
一百多畝田,在他家的家產面前不值一提。
只有聽到“三兒子練武”的時候,他才產生了一絲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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