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肝熟練度開始長生不死第26章踏雪無痕烏鴉還是黑的好24.85萬字2025030721:21:11網絡txtwl,!
方慕山話沒說完,李浩渺接口道:“放在玉京的話興許能排得上號,但恐怕也差上太多,天下天驕如過江之鯉,你這點水平,切記戒驕戒躁。”
方慕山看了眼李浩渺,沒再說話。
徐云帆根本沒在意,他大部分注意都沉浸在修行之中,他發現每練一趟赤練披風錘,增漲熟練度的效率要比挖礦要高上太多。
但挖礦這個技藝他也沒放松,在這八百里荒川冰原中,能有一個相對舒適的休息地這門技藝功不可沒,他逃散的人,若不能及時御寒,沒有足夠的擋風御寒的棲息地,就算武道入門,在這種晝夜溫差極大,半夜甚至能降到零下十幾度的惡劣環境中,生存幾率極小。
旁邊坐著緩緩轉動烤肉的方慕山有些發愣,好一會兒,他神情重新平靜下來。
“當日我父親和我說了一些話,現在我總算明白了些許,此事,他恐怕已經有所預料。”
李浩渺頷首,贊嘆道:“方大將軍用兵如神,對朝堂局勢也極為敏銳,為了隱忍,不得不出此下策,慕山,你心中不用委屈,待到將那妖婦拉下馬,自有揚眉吐氣之時,等出了這八百里荒川,你隨我走,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他會給你想要的答案。”
方慕山沉默了下,點點頭,不再多說什么。
徐云帆在一旁很想說點什么,但看了眼李浩渺那副你要是嘴癢我就不傳你功夫的樣子,不由得砸了咂嘴,繼續演練赤練披風錘。
他還沒有到身體極限,每次都得精疲力盡后,方才停下。
待到歇息時,在李浩渺那殺人的目光下,徐云帆面不改色地吞服了一顆辟谷丸,又吃了二十斤熊肉,這才背過身去,手捏臨字印,口中默誦上善若水心咒,漸漸地,腦中陷入似空非空之態。
‘你手捏法印,習練了一遍臨字訣,你心中似有靈感,但細細揣摩,卻又一無所得,臨字訣熟練度似乎增加了。’
‘你……’
屬性面板上的信息提示讓他并不意外,這十幾日時間里,每次修行臨字訣時,屬性面板提示得大差不差。
不過他能明顯感覺到,每次修行臨字訣后,下一次修行的時間要更長一些。
許久,徐云帆睜開眼睛,透露著滿是疲憊的神情,目光中滿是欣喜,他能清楚的察覺,修行臨字訣堅持時間比昨日要延長至少一分鐘時間。
他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天邊才泛起魚肚白,方慕山便已在山洞外忙碌起來,熊熊篝火上架著簡易烤架,剩下的熊肉在火上滋滋作響,油脂滴落在火焰中,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散出誘人的香氣。
三人圍坐在一起,大快朵頤,直到肚子撐得溜圓,再也塞不下半點食物,才心滿意足地停下。
三人俱都是練武之人,食量極大,這兩大一小的棕熊被毫無顧忌的下肚后,只剩些許肉條,只掛在身上風干,當做干糧。
徐云帆穿上縫制好的熊皮衣裳,輕輕嗅了嗅道:“可惜,要是再多兩天時間,這熊皮的異味就能徹底去除。”
狩獵這門技藝并不算多高明,但涉獵很廣,單是動物皮毛的鞣制就有有簡易的粗制方法,讓他們暫時擺脫了寒冷的威脅。
熊皮靴、熊皮衣裳,再加上之前獵得的巖羊皮和牦牛皮,徐云帆站在凜冽的寒風中,卻感到身體暖意融融。
李浩渺撫摸著身上披著厚重熊皮衣。
“要是在玉京,鞣制精良的話,少說能賣兩百兩銀子。”
“你這輩子想回玉京怕是有點難了。”
李浩渺輕哼一聲,目光閃動著莫名之色。
“終有一日,我會將那妖婦拉下馬。”
沒理會李浩渺,走出熊洞,徐云帆仰頭望向暗沉的天空,只見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
“下雪了。”
旁邊方慕山神色一緊,沉聲道:“我們得加快速度了,如今已經入冬,要是趕在大雪封山之前還走不出去,這八百里荒川冰原,就算是一名一練武師進來,恐怕也得葬身于此。”
“但也有個好消息,有這場大雪,我們來時的痕跡都會被掩蓋。”
李浩渺神色微松:“只要不是那些神神叨叨的欽天司帶隊,我們已經算自由了。”
兩人不敢再有絲毫耽擱,徐云帆迅速背起李浩渺,腳下生風,向著前方奔去。
這些日子,他們緊趕慢趕,已經行走了六百多里路。
二人身手矯健,許多常人難以逾越的險峰深壑,對他們來說都能如履平地,輕松攀爬而過,這也為他們節省了大量的時間。
“一鼓作氣,說不定明天天亮就能走出去了。”
“死了?”
張叔陽的臉色瞬間陰沉如墨,他死死地盯著許運的尸體,那慘不忍睹的死狀令他雙唇緊抿,半晌說不出話來。
許運跟隨他多年,作為貼身親兵,歷經無數戰場廝殺都安然無恙,卻沒料到命喪于此,這讓他心中既憤怒又滿是悲戚。
一個殘廢,一個不過一練小成,還有一個家奴,本該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張叔陽緩緩半蹲下身,目光在許運臉上久久停留。
他緩緩起身,身上的盔甲隨著動作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叮當聲,在這寂靜的雪地里格外刺耳。
此時,天空中落下的鵝毛大雪,還未觸及他的身軀,在距離他不過三寸之處,便被迅速氣化,化作一團團水汽消散。
那是他身上澎湃的血氣在洶涌涌動,使得自身周圍溫度極高,仿佛一座隨時可能噴發的火山,壓抑著無盡的憤怒與惱火。
許運是他在戰場上的生死之交,多年來兩人并肩作戰,默契十足,張叔陽一直對他寄予厚望。
他強壓著內心翻涌的情緒,一步步走到站在一處巨石之上的李妙筠下方。
李妙筠身著輕薄紗衣,在漫天大雪中宛如寒冰仙子,周圍的冰天雪地與她淡然的氣質融為一體,仿佛這世間的寒冷都無法靠近她分毫。
張叔陽單膝跪地,行了一個標準的半跪禮,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與謹慎:“李司馬,人恐怕還在里面。如今我們失去了善于追蹤的人,又逢大雪覆蓋,想要追蹤怕是難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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