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是靠女人升官的?

40、豈可白日

年輕人精足火力猛,一天三五回才是常態。

見秦碧兒主動上門,蘇陌自是激動。

向來形影不離的點點,沒跟著過來,定是托付鄰里照料。

蘇陌哪還不明白是咋回事!

小寡婦食髓知味,他更如此。

二十多年宅男生涯,理論水平無比豐富,但實戰經驗為零!

如今難得實戰了一回,怎一個夠字形容!

“你今早怎一聲不吭就走了!”

蘇陌壓低聲音,伸手去捉小寡婦柔荑。

秦碧兒下意識想縮手,卻已來不及了,被蘇陌死死抓住。

感覺整只手都被蘇陌寬大厚實的手掌包裹起來。

蘇郎的手怎這般的大!

秦碧兒俏臉通紅,用力的想抽回小手,低聲說道:“郎君,別……這樣,若被人見著,會遭閑話的。”

蘇陌捉著秦碧兒的手不放,笑道:“怕什么!”

“我就不信,誰敢嚼我的舌頭!”

“等事情忙完,便找個吉日,擺幾桌過門宴,納你進門得了!”

秦碧兒俏臉更是滴出血來般紅!

蘇陌見她俏顏羞澀,身段嬌柔,美不勝收,不由得浮現昨晚畫面,心中更是熱得發燙!

不過,他也沒被米蟲沖昏了頭腦,略微惋惜說道:“碧兒,現在有些不便,待晚上我們再……”

他話沒說完,秦碧兒頓時一驚,急聲說道:“蘇郎!”

“奴家過來,不是為了那個!”

“還有,白日豈可……做那事!”

保守的秦碧兒,自不肯與蘇陌白日恩愛,那豈不是成了白日宣淫!

秦碧兒說完,又恐蘇陌惱怒,只得咬咬牙,低聲道:“晚上……奴家再來尋你,可好?”

蘇陌:“好!”

然后狐疑起來:“那你又是因何事而來?”

秦碧兒猶豫著,櫻唇幾番開合,欲言又止。

蘇陌笑道:“你我之間,還需顧忌什么,有話直說便是。”

秦碧兒這才咬了咬牙,開口說道:“蘇郎,您的雜役名額……可否給奴家留一個?”

此話一出,蘇陌頓時愕然。

大武朝,女帝當空,執掌社稷神器。

女子當官都可,當胥吏雜役更不是問題。

例如陳女俠就要了個幫役的名額。

只不過,女捕快衙役,還是極少極少的,數量甚至比不上女官,更別說女雜役。

蘇陌怎么都想不到,秦碧兒會提出這樣一個古怪要求。

他皺了皺眉頭:“你要這幫役作甚?”

秦碧兒急忙說道:“不,不是幫役!”

“白役就行!”

蘇陌哭笑不得:“不是幫役白役的問題。”

“你若真想當,幫你謀個正役又何妨。”

“我是問你,為何想當雜役?”

秦碧兒一聽便知蘇陌誤會,解釋說道:“不是奴家想要當雜役。”

“是奴家的……堂弟。”

“是這樣的……”

秦碧兒當下將事情跟蘇陌一一道出。

丈夫死后,夫家族親,欺她寡婦無子,各種理由搶占本屬于她的商鋪田地財貨等。

更狠毒到連最后容身的大宅都不想給她留下!

娘家大伯的堂弟秦銳,自小和她關系極好,自是看不過眼。

當下便偷偷過來,藏在附近,將上門逼迫表姐的家伙狠狠打了一頓。

結果年輕氣盛,又在武館習了幾年武,手底下沒個分寸,把人打得當場吐了血。

對方報官抓人。

秦銳只得逃了出去。

大伯家前前后后,打點官差什么的,足足賠了二十幾兩銀子,對方才不再追究此事。

只不過官府只是撤銷通緝令,卻未曾消案。

秦銳一直不敢回城。

當然,事情鬧大了,夫家族親,終究不敢太過分,秦碧兒的宅子方保了下來。

昨日蘇陌與周癩子的離奇案件,傳遍全城。

所有人以為,秦碧兒耐不住寂寞,早與蘇陌茍合一起。

周癩子不長眼的去搶蘇陌女人,那料人家背景深厚,才活活公堂上被打死!

堂伯一家,聽到這消息,一大早便到了秦宅。

懇求秦碧兒請蘇陌出手相助,幫堂弟消案,最好再求個衙門雜役當當,以后不至于任人欺凌。

事情本因秦碧兒而起,秦碧兒如何拒絕得了,只得找蘇陌來了。

蘇陌聽完,不禁笑道:“我還道你想當雜役!”

“幫他銷案,小事一樁。”

“再讓他當個雜役也行,不過……”

秦碧兒聞言一喜,仰頭看著蘇陌,俏目隱藏不住的激動:“不過什么?”

蘇陌笑吟吟看著小寡婦:“不過,是幫役還是白役,得看你今晚的表現!”

“表現得好,自是幫役。”

“若表現不好,白日都難說得很!”

秦碧兒聞言,俏臉又紅起來,哪還敢說話!

蘇陌暗自好笑,也不再逗她,表情一正,說起正事:“其實,我本想去尋你。”

“昨日賓客賀儀,須得回禮。”

“這等宅內事,我不好出面。”

“名單我已記好,你替我逐一回禮吧。”

秦碧兒一愣,瞪大眼睛看著蘇陌,神情有些復雜:“奴家……替郎君回禮?”

蘇陌理所當然的道:“誰個不知,你是我的女人。這等事情,自是須你出面!”

秦碧兒目瞪口呆……

蘇陌又補充一句:“你不去也行。”

“那秦銳的事情……”

秦碧兒其實并不是羞澀內向性子。

只不過昨晚蘇陌著實離譜,比畜生還畜生,還各種羞人要求,自己被迫從之。

再次見到蘇陌,唯恐蘇陌覺得自己乃水性楊花女子,忐忑之下,難以坦然而已。

一個帶著女兒,坊頭攤餅謀生的俏寡婦,還敢拿刀砍人。

能嬌羞內向到哪里去?

她哼了一聲,居然不再紅臉了:“蘇郎就喜歡欺負奴家!”

“既然如此,奴家替蘇郎回禮便是了!”

蘇陌笑了笑:“這才對嘛!”

“嗯……”

“今日宅中來了客人,乃女扮男裝,需住上幾日。”

“你可裝著不知,等下收拾廂房,讓她住下,再去購置兩套書生袍服回來。”

秦碧兒也沒問什么,只是點點頭:“奴家知道了。”

“奴家回去跟大伯說上一聲,再過來收拾,可好?”

蘇陌笑道:“去吧,也免得他們擔心。”

“若點點沒人照料,一并帶來。”

秦碧兒這才欣喜離去。

但還沒等蘇陌關門回屋。

又見一架馬車朝他駛來。

來的是陳寶父女。

蘇衙郁悶的嘆了口氣。

簡直一點私人空間都沒有了。

不過,既然選擇當官掌權這條路,此等迎來送往,是避不開的。

還得早日將秦碧兒納入門,再雇個管家、門子。

總不能每次有人敲門,自己就得出去迎客。

這多掉面子!

陳寶來得也正好。

蘇陌正想找他商量私鹽買賣之事。

不管什么時候,錢都相當的重要,哪怕對女帝來說也如此!

想升官,不得先拿錢開路?

有權不用,過期浪費,自然要趁機摟財,而且越多越好,以后升官大有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