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地痞流氓暴打包子鋪老漢。
女兒上前阻止,也被一腳踢飛,瞬間口吐鮮血,身體癱軟的倒在地上!
蘇陌臉色陡然一沉!
正要喝止對方。
旁邊的陳女俠已按捺不住。
一聲嬌喝,如同一頭矯健的雌豹,閃電般沖了出去!
女俠看了不知多少大俠話本,只要不是親人犯罪,絕對是正義感爆棚!
只見她疾沖到毆打老漢的地痞之前。
素手一揚,鏗鏘一聲。
大寶劍終于出鞘!
原本蘇陌以為,這是女俠嚇唬別人的道具,里面是不是把生銹鐵劍都難說得很。
現在方知。
劍鞘里面,確實是一把寒光閃閃的百煉寶劍。
不但賣相佳,也鋒銳非常!
大寶劍在半空劃出一道匹練,閃電般掠過大人地痞的腳踝。
然后便是一聲慘叫。
地痞瞬間抱著腿倒在地上痛苦哀嚎!
蘇陌眼睛猛的一瞇。
陳芊雨出手竟這般果決狠辣,一劍就挑斷了對方的腳筋!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陳女俠的劍法,也確如她說言,精湛絕倫!
薛憶紓則是臉色發白,難以置信的看著手持寶劍,威風凜凜的陳女俠!
十幾個正在打砸包子鋪的地痞流氓,見同伙被一妙齡女子,一劍挑斷腳筋,頓時臉色驟變。
紛紛怒喝起來。
抄起木棒、條凳等,氣勢洶洶的朝陳芊雨圍殺過來!
陳芊雨身為私鹽頭目的女兒,沒少見殺戮。
陳寶為練她膽,更是四五歲便帶她上山打獵!
如此背景出身,自是無法無天。
她甚至敢說去殺了長平縣那狗縣令!
見地痞流氓圍攻過來。
陳芊雨哼冷一聲,寶劍如長虹,揮舞騰挪之間,一個個地痞慘叫倒在地上!
不是腳筋被挑,便是手筋被斷!
僅僅幾個呼吸之間。
十幾個流氓,全數被陳女俠放倒!
蘇陌看得瞠目結舌!
這才是陳女俠真正的實力?
換了他,怕也沒女俠干得這樣干凈利索吧?
只挑手筋、腳筋,比直接殺人難得多!
換句話來說。
自己不是陳女俠的對手?
蘇陌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后頸滲出冷汗。
自己在這樣一個女俠面前多番作死,還能囫圇站在這里,下面的太奶奶絕對盡力了!
由此可見。
悄無聲息讓陳女俠昏睡過去的女百戶,是何等的恐怖!
旁邊的薛憶紓,已經徹底石化。
俏臉上匪夷所思的表情,進入凝固狀態+100!
陳女俠大發神威后,面無表情的看了看慘叫不斷的地痞流氓,冷喝一聲:“爾等欺辱良善之徒,人人得而誅之!”
“本女俠乃臥虎山萬劍門首席大弟子,玉女追魂劍陳青茗是也!”
“今小懲大誡,如若再犯,定取爾等性命!”
停了停,又冷笑說道:“爾等若不服,盡管到臥虎山來,本女俠等著!”
說完,一拂白衣,寶劍歸鞘,翩然而去!
蘇陌……
誰再敢說陳女俠傻。
蘇陌絕對跟他急!
看著身穿女俠標配白衣,英姿颯爽翩然而去的陳芊雨。
小時候的江湖武俠夢,在這一刻,終于完滿了。
這就是他心目中的江湖!
蘇某人忍不住,詩興大發:“好一個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隨后嘆了口氣。
女俠懲惡揚善后,拍拍屁股走人。
他卻要留下來收拾爛攤子!
只要官府稍微用點心,很容易就查到陳女俠的真實身份!
旁邊石化狀態中的薛憶紓,聽到李白名句,石化狀態立馬解除,俏臉震驚看向蘇陌!
又一首傳世……殘篇?
見鬼了!
自己也算飽讀詩書,自問才學,不在舉子之下,怎如此兩篇足以流傳千古的名篇,自己怎聽都未曾聽聞?
圍觀的百姓,終于忍不住議論起來。
“這女俠好生厲害!”
“一個人就打倒了五峰幫十幾個幫徒!”
“你說她是不是傻!打完就走啊,居然還留下自己的名號!”
“五峰幫肯定要報復回去的!”
“說不定人家藝高人膽大呢!”
“藝高人膽大有什么用,再高能高得過官府?你們不會不知道五峰幫的背景吧?”
“聽說五峰幫的大幫主,還是修煉仙道的術士高人呢!”
“你們找死啊,居然敢議論五峰幫的事情,被他們聽到就死定了!”
此話一出,圍觀百姓,頓時噤若寒蟬!
蘇陌皺起眉頭!
他聽羅烈提過五峰幫。
只知五峰幫是長平縣的地頭蛇之一,手底下好幾百號人,主要盤踞在城東區域,便是羅烈都對其忌憚幾分。
卻不曾細查五峰幫的底細!
區區一地痞流氓幫派,居然藏有仙道術士?
而且,聽著還有官府的背景?
蘇陌眼睛半瞇起來。
經過陳乾的提點,他現在行事穩健許多,自然不會主動的上去把事情攬上身。
正好看到附近一家陶店商賈,幸災樂禍的看著倒在地上慘叫的地痞。
當下走了過去。
裝著好奇的低聲問道:“店家,究竟發生何事?”
“小子本想去包子鋪買點包子填下肚子,怎就被砸了?”
陶店老板打量蘇陌兩眼,見白白凈凈,斯斯文文的,應是個讀書人,倒是放下戒心,哼了一聲:“還能咋滴。”
“這些地痞流氓,要一次性收取三月規費,而且還不是一幫人來!”
“以往五日一收,前日方收過一回!”
“包子店老板的女兒,上前與之理論,結果惹怒了人家,要抓她回去!”
他憤憤說道:“若被這些地痞抓走,定是輪番糟蹋后賣去暗窯妓院!”
“店家如何能眼睜睜看著女兒進入火坑,爭吵了幾句,鋪子就被砸了!”
停了停,店家又憤憤說道:“這兩天,那些家伙簡直瘋了!”
“單咱這陶店,就來了好幾幫人,天殺的,足足收走三十個大錢!”
蘇陌聞言一愣。
規費是地痞流氓收取,他是知道的。
還知道規費收上來之后,一半得上繳羅烈。
但羅烈也明白涸澤而漁則無魚的道理,多少給地痞流氓幫派等立下規矩,每個幫派都有自己負責的區域,規費也是五日才收取一回。
怎突然就亂了?
不會是羅烈那家伙,知道東市得交出去,趁自己休沐的三天時間,不顧后果的狠狠撈上一筆吧?
媽的!
這不是坑自己嗎?
虧自己還將正役的名額讓他!
蘇陌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半瞇眼中,露出一絲凜冽殺氣!
他想殺人了!
在這個世界,立威就得殺人!
看來,單一個周癩子,還不足以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