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是靠女人升官的?

48、蘇陌要殺人了

看到地痞流氓暴打包子鋪老漢。

女兒上前阻止,也被一腳踢飛,瞬間口吐鮮血,身體癱軟的倒在地上!

蘇陌臉色陡然一沉!

正要喝止對方。

旁邊的陳女俠已按捺不住。

一聲嬌喝,如同一頭矯健的雌豹,閃電般沖了出去!

女俠看了不知多少大俠話本,只要不是親人犯罪,絕對是正義感爆棚!

只見她疾沖到毆打老漢的地痞之前。

素手一揚,鏗鏘一聲。

大寶劍終于出鞘!

原本蘇陌以為,這是女俠嚇唬別人的道具,里面是不是把生銹鐵劍都難說得很。

現在方知。

劍鞘里面,確實是一把寒光閃閃的百煉寶劍。

不但賣相佳,也鋒銳非常!

大寶劍在半空劃出一道匹練,閃電般掠過大人地痞的腳踝。

然后便是一聲慘叫。

地痞瞬間抱著腿倒在地上痛苦哀嚎!

蘇陌眼睛猛的一瞇。

陳芊雨出手竟這般果決狠辣,一劍就挑斷了對方的腳筋!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陳女俠的劍法,也確如她說言,精湛絕倫!

薛憶紓則是臉色發白,難以置信的看著手持寶劍,威風凜凜的陳女俠!

十幾個正在打砸包子鋪的地痞流氓,見同伙被一妙齡女子,一劍挑斷腳筋,頓時臉色驟變。

紛紛怒喝起來。

抄起木棒、條凳等,氣勢洶洶的朝陳芊雨圍殺過來!

陳芊雨身為私鹽頭目的女兒,沒少見殺戮。

陳寶為練她膽,更是四五歲便帶她上山打獵!

如此背景出身,自是無法無天。

她甚至敢說去殺了長平縣那狗縣令!

見地痞流氓圍攻過來。

陳芊雨哼冷一聲,寶劍如長虹,揮舞騰挪之間,一個個地痞慘叫倒在地上!

不是腳筋被挑,便是手筋被斷!

僅僅幾個呼吸之間。

十幾個流氓,全數被陳女俠放倒!

蘇陌看得瞠目結舌!

這才是陳女俠真正的實力?

換了他,怕也沒女俠干得這樣干凈利索吧?

只挑手筋、腳筋,比直接殺人難得多!

換句話來說。

自己不是陳女俠的對手?

蘇陌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后頸滲出冷汗。

自己在這樣一個女俠面前多番作死,還能囫圇站在這里,下面的太奶奶絕對盡力了!

由此可見。

悄無聲息讓陳女俠昏睡過去的女百戶,是何等的恐怖!

旁邊的薛憶紓,已經徹底石化。

俏臉上匪夷所思的表情,進入凝固狀態+100!

陳女俠大發神威后,面無表情的看了看慘叫不斷的地痞流氓,冷喝一聲:“爾等欺辱良善之徒,人人得而誅之!”

“本女俠乃臥虎山萬劍門首席大弟子,玉女追魂劍陳青茗是也!”

“今小懲大誡,如若再犯,定取爾等性命!”

停了停,又冷笑說道:“爾等若不服,盡管到臥虎山來,本女俠等著!”

說完,一拂白衣,寶劍歸鞘,翩然而去!

蘇陌……

誰再敢說陳女俠傻。

蘇陌絕對跟他急!

看著身穿女俠標配白衣,英姿颯爽翩然而去的陳芊雨。

小時候的江湖武俠夢,在這一刻,終于完滿了。

這就是他心目中的江湖!

蘇某人忍不住,詩興大發:“好一個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隨后嘆了口氣。

女俠懲惡揚善后,拍拍屁股走人。

他卻要留下來收拾爛攤子!

只要官府稍微用點心,很容易就查到陳女俠的真實身份!

旁邊石化狀態中的薛憶紓,聽到李白名句,石化狀態立馬解除,俏臉震驚看向蘇陌!

又一首傳世……殘篇?

見鬼了!

自己也算飽讀詩書,自問才學,不在舉子之下,怎如此兩篇足以流傳千古的名篇,自己怎聽都未曾聽聞?

圍觀的百姓,終于忍不住議論起來。

“這女俠好生厲害!”

“一個人就打倒了五峰幫十幾個幫徒!”

“你說她是不是傻!打完就走啊,居然還留下自己的名號!”

“五峰幫肯定要報復回去的!”

“說不定人家藝高人膽大呢!”

“藝高人膽大有什么用,再高能高得過官府?你們不會不知道五峰幫的背景吧?”

“聽說五峰幫的大幫主,還是修煉仙道的術士高人呢!”

“你們找死啊,居然敢議論五峰幫的事情,被他們聽到就死定了!”

此話一出,圍觀百姓,頓時噤若寒蟬!

蘇陌皺起眉頭!

他聽羅烈提過五峰幫。

只知五峰幫是長平縣的地頭蛇之一,手底下好幾百號人,主要盤踞在城東區域,便是羅烈都對其忌憚幾分。

卻不曾細查五峰幫的底細!

區區一地痞流氓幫派,居然藏有仙道術士?

而且,聽著還有官府的背景?

蘇陌眼睛半瞇起來。

經過陳乾的提點,他現在行事穩健許多,自然不會主動的上去把事情攬上身。

正好看到附近一家陶店商賈,幸災樂禍的看著倒在地上慘叫的地痞。

當下走了過去。

裝著好奇的低聲問道:“店家,究竟發生何事?”

“小子本想去包子鋪買點包子填下肚子,怎就被砸了?”

陶店老板打量蘇陌兩眼,見白白凈凈,斯斯文文的,應是個讀書人,倒是放下戒心,哼了一聲:“還能咋滴。”

“這些地痞流氓,要一次性收取三月規費,而且還不是一幫人來!”

“以往五日一收,前日方收過一回!”

“包子店老板的女兒,上前與之理論,結果惹怒了人家,要抓她回去!”

他憤憤說道:“若被這些地痞抓走,定是輪番糟蹋后賣去暗窯妓院!”

“店家如何能眼睜睜看著女兒進入火坑,爭吵了幾句,鋪子就被砸了!”

停了停,店家又憤憤說道:“這兩天,那些家伙簡直瘋了!”

“單咱這陶店,就來了好幾幫人,天殺的,足足收走三十個大錢!”

蘇陌聞言一愣。

規費是地痞流氓收取,他是知道的。

還知道規費收上來之后,一半得上繳羅烈。

但羅烈也明白涸澤而漁則無魚的道理,多少給地痞流氓幫派等立下規矩,每個幫派都有自己負責的區域,規費也是五日才收取一回。

怎突然就亂了?

不會是羅烈那家伙,知道東市得交出去,趁自己休沐的三天時間,不顧后果的狠狠撈上一筆吧?

媽的!

這不是坑自己嗎?

虧自己還將正役的名額讓他!

蘇陌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半瞇眼中,露出一絲凜冽殺氣!

他想殺人了!

在這個世界,立威就得殺人!

看來,單一個周癩子,還不足以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