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是靠女人升官的?

55、將薛憶紓許配蘇陌

薛山自問學富五車,滿腹經綸,怎可能給女兒考倒。

信心滿滿的朝薛憶紓笑道:“你從哪里看來的名篇,且道來聽聽!”

薛憶紓嘻嘻笑道:“爹爹那么厲害,肯定是聽過此篇的。”

“不過。”

俏臉閃過一絲狡黠之色:“萬一阿爹也沒聽過呢?”

薛山笑道:“文字一道,浩如煙海,美文妙章不計其數,哪怕為父閱篇無算,也未必看得齊全。”

“當然……”

他話鋒一轉:“為父卻不信你這丫頭,能找到什么為父也不曾閱過之名篇!”

薛憶紓眼珠子一轉:“我覺得阿爹肯定沒聽過此篇。”

“不信我們打個賭!”

她閱讀量雖不如父親,但記憶力驚人,可謂過目不忘。

蘇陌說出的殘篇,驚艷絕倫,舉世罕見,若真個流傳出去,絕對傳揚天下!

自己不曾聽過。

薛憶紓相信,父親不會比自己好多少!

薛山見薛憶紓一副古靈精怪的樣子,知女莫若父,一看便知她在打著什么鬼主意。

不禁皺起眉頭:“你要賭什么?”

薛憶紓嘻嘻笑道:“要是父親大人沒聽過,便不許娘親把女兒關在這里!”

“若您說得了出處,女兒就老老實實的,三月內不踏出閨門半步!”

薛山聞言,下意識往板著臉的王氏看去!

王氏現在還在生著悶氣。

好好的一把寶刀,怕真會白白送給那胥吏衙役。

見丈夫和女兒都朝自己看來。

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這是你說的,別反悔才好!”

“不過,得加上為娘!”

她自是不蠢,唯恐薛山和女兒聯手算計她。

古代婚姻,講究門當戶對,王氏能嫁給薛山這三甲進士,自然也熟讀詩書經典,閱遍名章。

以防萬一,王氏又打上補丁:“得名篇才行!”

“且不得是年內之作!”

別是隨便那個旮旯翻出來的狗屁文章,又或者那位大儒之新作!

她怎能說得出來!

薛憶紓頓時一喜!

她知道家里誰說了算!

“爹、娘,您倆且聽好了!”

薛山馬上豎起耳朵。

女兒自信滿滿的樣子,更下了重本,不由他不好奇!

王氏則是一臉不屑的看著女兒!

薛憶紓檀口微張,吐字清晰:“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

詞還沒念完。

王氏瞬間臉色大變。

薛山則瞪大眼睛,平時愛護有家的胡子,揪斷幾根也不曾覺察!

薛憶紓繼續念道:“為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

薛山越發震驚,嘴巴不自禁的張開,滿臉難以置信的樣子!

如此名篇,自己竟不曾聽聞?!!

幾十年的書白讀了?

見薛憶紓沒繼續往下念,頓時一急,呼吸都急促起來,急聲問道:“下面呢?”

“趕緊念啊!”

薛憶紓眨了眨眼睛:“下面?”

“下面沒有了啊!”

薛憶紓顯得很是郁悶:“女兒只聽到這半幅殘篇……”

說著,睜大眼睛看著薛山和王氏,俏臉驚訝,也不知是真驚訝還是裝的:“爹、娘,如此足以傳世的名篇,你們不會也未曾聽過吧?”

薛山與王氏面面相覷。

半響之后,王氏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她也不是完全不要面子。

說這不是名篇,又實在違不了這個心!

等王氏走后,薛山終于忍不住了:“我的乖女兒,你是從那里聽到這半篇名章的?”

“這是哪位名家大儒之作?”

“趕緊道與為父聽聽!”

薛憶紓眨巴眼睛:“就是你說的,那大字不識一個的衙門胥吏啊……”

薛山頓時傻眼!

薛憶紓嘟起嘴巴,氣惱說道:“他說這是他作的,女兒當然不信。”

“問他誰作的,卻不肯說,氣死女兒了!”

“他還道了半篇詩,聽著相當厲害,氣勢澎湃,豪氣沖霄,絕對也是傳世佳作……”

“詩曰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薛山眼睛瞪得滾圓。

心中竟生出無比豪邁之感,仿佛間回到當年!

遙想當年,他也是書生意氣,揮斥方遒,更曾一人一劍,行千里,赴京趕考,膽肥得很!

誰心中沒個俠客夢!

貪官也不例外!

……

蘇陌感覺自己就是個扯皮條的!

剛說服了薛山,又得馬不停蹄的往錦衣衛所,想辦法去說服女百戶!

他越想越是火大!

陳女俠就是個惹禍精!

要不是看在陽天訣的份上,自己肯定不會全力出手救她!

哼!

日后不以身相許,給蘇家生十個八個的,看怎么收拾她!

蘇陌一邊走一邊琢磨,怎么才能說服女百戶出手!

薛山乃官迷,可以用升官誘惑之。

對于女百戶,這法子好像行不通。

不是說她不想升官,而是蘇陌沒這能力助她!

誘之道,無非名、利、權!

當錦衣衛就別提什么名了,虛名這些東西,是用來誆騙那些讀書讀傻腦子的。

騙蘇陌都騙不到,更別說去騙女百戶。

相反,對錦衣衛來說,名聲是越臭越好,別人才會畏懼之。

權柄不提。

那就只剩一個利字!

看那錦衣百戶所,經濟情況相當不好,總部都是大宅改造而成,軍士月俸只發七成!

見了女百戶三回,都是紅色披風配白衣,不曾換過,怕是窮到第二套衣服都買不起!

要不,把蒸餾酒這殺器拿出來?

正當蘇陌琢磨著,如何睡服女百戶。

突然聽得后面傳來一把有點熟悉的沙啞聲音:“蘇兄弟,請稍等一下!”

蘇陌回頭一看。

頓時愕然。

只見那什么自稱鷹爪門,王家一等家丁的嚴大虎。

正提著一柄長刀,急沖沖朝自己跑來。

不會是上次被自己打敗了,不服氣的又找自己比拼兵器吧?

自己的錦衣衛直刀沒帶來啊。

也不怎么會耍!

“嚴兄,你這是?”

蘇陌看了看嚴大虎,又看了看他提著的鹿皮刀鞘的長刀。

嚴大虎先呼了幾口氣,隨后沉聲說道:“蘇兄弟,這是我家主人,贈與你的寶刀!”

“我家主人還讓咱跟你說,好刀當贈義士,好鞍應配寶馬,望你好生思量!”

說完,將長刀塞到一臉懵比的蘇陌手中,轉頭就走!

蘇陌臉上掛滿問號……

嚴大虎自稱王家家丁。

那他口中的主人,應該是薛山的夫人,王氏?

問題,自己與那王氏,素未謀面,怎突然贈送自己一柄長刀,還留下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蘇陌抽出長刀一看。

寒光閃閃,沉甸甸的,絕對是一柄好刀!

“好刀當贈義士,好鞍應配寶馬?”

蘇陌呢喃一句,心中突然靈光閃過:“我去!”

“她不會暗示自己,要將薛憶紓許配給我吧?”

“那王氏太保守了吧?”

“薛憶紓只在自己家中住了一晚,便要把女兒許配給我?”

蘇陌吞了吞口水,目瞪口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