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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銘軒顧不得被撞得生疼的腰部,所有注意力全都在姜蕪那張柔軟的唇瓣上。
他好想不顧一切將這張唇含進嘴里,然后將她吞噬。
但理智告訴他,這樣會嚇壞姜蕪。
他看著姜蕪那張瓷白的臉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霍銘軒這才發出一個悶哼,輕撫了一下姜蕪的頭說:“老婆,大早晨就投懷送抱,就不怕我假戲真做嗎?”
姜蕪這才從震驚中醒過來,紅著小臉結結巴巴道:“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沒有站穩。”
霍銘軒直起身,用手揉了幾下腰:“幸虧你瘦,要是再重一點,我這個腰就要廢了。”
“你腰怎么樣了,讓我看看。”
姜蕪毫不顧忌走到霍銘軒身后,撩起他的睡衣查看。
只見腰上有一片紅腫。
她趕緊說:“我去拿藥,幫你涂一點,藥箱在哪?”
“客廳的柜子里。”
姜蕪邁著小碎步跑到客廳,拿來藥箱。
在里面找到跌打損傷的藥,看了一眼霍銘軒說:“你忍一下,我幫您揉揉。”
她似乎很專業,將跌打藥倒在手心,來回搓了幾下,然后覆在霍銘軒腰上。
溫熱的手心慢慢在霍銘軒紅腫的地方揉搓。
感受到她的觸碰,霍銘軒喉嚨里忍不住發出一個低沉的聲音。
他感覺有一團火熱正順著他的腰部蔓延全身。
姜蕪聽到他的聲音,手上動作并沒停下,反而笑了一下說:“你這么嬌氣嗎?我只是幫你揉一下,也沒多疼吧。”
霍銘軒被調侃了,并沒生氣,反而心情很愉悅:“我肌膚敏感不行嗎?”
“這樣啊,那你從小到大一定沒受過什么傷吧,不然一定會受不了的。”
姜蕪一邊說著話,手心一邊在霍銘軒腰上按摩著。
只是下一秒,她的指尖好像觸碰到什么堅硬的東西。
好像是傷疤。
感受到這個,姜蕪瞬間停止了手上動作。
為什么這個觸感跟那天晚上的男人那么像?
她剛想掀起霍銘軒睡衣查看,卻被他扣住手腕。
男人唇角勾笑看著她:“姜蕪,你想干嘛?”
聽到他的聲音,看到他這么個人,姜蕪剛才所有的猜想全都煙消云散了。
霍銘軒這樣的正人君子,又怎么會跟唐夜做出那種交易。
他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
想到這些,姜蕪垂了一下眸子說:“我想看看上面有沒有傷到。”
霍銘軒趕緊放下衣擺說:“沒有,去餐廳等著,早餐馬上就好了。”
他不由分說把姜蕪推出去。
兩個人正吃著早餐,忽然聽見一陣清晰的腳步聲。
姜蕪剛想站起身過去看看,就看到一張稚嫩的小臉出現在她面前。
小泡芙咧著小嘴在門口探出一個小腦袋,聲音軟糯糯道:“舅舅,舅媽,早上好呀。”
姜蕪被這聲舅媽喊懵了。
她和霍銘軒不是假結婚嗎?為什么小泡芙都知道消息了?
她看了一眼霍銘軒說:“你,你跟家里人說什么了?”
霍銘軒沒說話,只是笑了一下,然后站起身走到泡芙身邊,彎腰把她抱起來。
捏了一下她臉蛋說:“誰帶你來的?”
小泡芙黑亮的大眼睛眨了幾下說:“是外婆哇,她說舅舅結婚了,過來給舅媽送禮物的哦。”
霍銘軒朝著姜蕪看過去,“她舅媽就這么沒禮貌的嗎?孩子都喊你了,不說過來看看。”
姜蕪的小臉早就紅透了。
明明只是假結婚,為什么霍銘軒要跟家里人說啊。
以后讓她怎么收場呢。
她慢吞吞走到小泡芙身邊說:“我和你舅舅不是真的,你叫我姐姐就行啦。”
小泡芙聽到這句話,笑瞇著眼睛看著霍銘軒。
“舅舅,你是惹舅媽生氣了嗎?她說她是你假老婆欸。”
霍銘軒笑著親了一下她:“舅媽逗你的,她還給你準備大紅包了呢。”
聽到有紅包,小泡芙立即瞪大了眼睛:“真的嗎?謝謝舅媽。”
她雙手抱拳給姜蕪作揖感謝。
姜蕪感覺被霍銘軒套路了呢。
她什么時候準備紅包了?
他竟然在孩子面前給她下不來臺。
霍銘軒看她站在原地不動,笑著趴在她耳邊說:“老婆,我口袋有紅包,你趕緊給她,不然你這個舅媽形象就沒了。”
姜蕪:她本來就是假的,要什么形象啊。
但她看到小泡芙那雙期盼的眼睛,還是沒忍住去霍銘軒口袋摸。
男人只穿了一條真絲睡褲,薄薄的料子上還帶著他熾熱的體溫。
姜蕪的手伸進去的時候,還不小心碰到什么東西。
嚇得她拿著紅包趕緊退回來。
臉上的灼燒感也變得越來越濃。
看她這個樣子,小泡芙忍不住笑了起來:“舅媽,舅舅口袋是不是有老鼠啊,你怎么嚇成這個樣子呢?”
霍銘軒唇角漾著一抹笑意:“你舅媽可能摸到什么不該摸的東西了。”
姜蕪怕他在孩子面前胡說八道,立即把紅包遞給小泡芙說:“舅媽給你的紅包。”
小泡芙看著厚厚的紅包,咧著小嘴說道:“哇哦,好大的紅包欸,舅媽果真很好吶,我好喜歡你啊,就像舅舅喜歡你一樣哇。”
小丫頭小嘴叭叭不停,嚇得姜蕪趕緊扯開話題:“你說跟外婆來的,她人呢?”
“在外面拿東西,外婆給舅媽帶來好多好多禮物呦。”
聽到這句話,姜蕪很懂事往外走。
霍夫人正拎著大包小包走到門口,她趕緊迎上去,禮貌點了一下頭說:“霍夫人,我來吧。”
她接過霍夫人手里的東西,放在茶幾上。
霍夫人上下打量著她,滿眼喜歡拉住姜蕪的手說:“傻孩子,都結婚了,怎么還叫霍夫人呢,你該喊我一聲媽。”
姜蕪有些詫異看向霍銘軒,說好的假結婚呢?
怎么你家里人搞得跟真的似的?
霍銘軒笑著揉揉她的頭說:“姜蕪,媽跟你說話呢,你怎么不回應一下。”
姜蕪:我在向你求救你沒看出來嗎?
看到霍銘軒不幫她,姜蕪只能自己解釋:“霍夫人,我和霍總只是假結婚,他是為了幫我才這么做的,您不用對我這么好。”
霍夫人笑著拍拍她的手:“我知道,但我們做戲不得做個全套,不然哪天露餡了,豈不是讓你很沒面子,正好也讓我體驗一下有兒媳婦的感覺。
我還要感謝你才對呢,銘軒一直不結婚,我想兒媳婦都要想死了,你這是解了我的心病啊。
來,這些東西都是媽送給你的,你一定要收下,不然你就讓我掃興了。”
看著那些名貴的珠寶首飾,姜蕪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好。
她能感覺到霍夫人對她是真心的,不像她嘴上說的那樣。
她害怕假戲真做以后,她收不了場。
姜蕪搖了一下頭說:“霍夫人,這些太貴重了,我不敢收。”
霍夫人從手腕摘下翠綠的鐲子,套在姜蕪手上。
笑著說:“這些東西你先留著,以后再戴,這個鐲子你先戴著,好多年了,不值什么錢的。”
姜蕪看著手腕上的鐲子,怎么看也不像不值錢的東西啊。
可是霍夫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再推辭下去,就是矯情。
她笑著點點頭說:“謝謝霍夫人,我會替您保管好的。”
霍銘軒笑著敲了一下她的頭:“一口一個霍夫人,你是想讓我成為不孝子嗎?”
姜蕪看了他一眼,眨巴幾下眼睫,想要說的話全都堵在喉嚨里。
霍銘軒對她有恩,霍夫人對她又這么好,滿足她一點小小的愿望,總不會有錯吧。
反正等霍銘軒找到她的白月光,她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她抿了一下唇,從喉嚨里發出一個清淺的聲音:“謝謝,媽媽。”
聽到這個,霍夫人激動地把她抱在懷里,輕撫著她的頭說:“好孩子,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霍家就是你的底氣,銘軒要是欺負你,你就跟我說,我替你揍他。”
姜蕪好久沒感受到這么真情實意的關心,雖然知道這一切都要歸還的。
但她還是挺享受這種被人愛著的感覺。
她鼻子有些發酸道:“好,我知道。”
姜蕪覺得這是她偷來的幸福,不久以后就會消失。
只是她沒想到,這種現象一直都在蔓延,不止霍夫人對她這么好,霍家所有人,包括江黎她們對她也關懷備至。
讓她感受到大家庭滿滿的愛。
從霍家老宅回來,姜蕪一個人悶在房間,看著桌子上一大堆禮物,她有些淚目。
她不是貪圖這些東西,而是享受這種有愛的家庭氛圍。
一想到這些都不是自己的,將來有一天,她都要歸還。
她忍不住苦澀笑了一下。
就在這時,霍銘軒敲門進來,他手里端著一杯牛奶,走到姜蕪身邊,撫了一下她的頭問:“怎么了,是我家里人讓你感到不舒服了嗎?”
姜蕪搖頭,眼睛里還有未消散的水汽。
聲音也是啞啞的:“沒有,是她們對我太好了,我害怕我自己會上癮,將來舍不得離開。”
霍銘軒捧著她的小臉,目光熾熱看著她:“姜蕪,你有沒有想過,這些本來就是你的?”
姜蕪嚇的搖頭:“我從來沒想過,我還沒那么沒有自知之明,謝謝你讓我體驗到了家的溫暖,這已經足夠了。”
霍銘軒唇角漾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嗓音低啞:“姜蕪,你的謝謝就這么敷衍嗎?”
“不然呢?你想讓我怎么謝,我都可以滿足你。”
見她上套了,霍銘軒慢慢俯下身子,熾熱的呼吸噴灑在姜蕪細膩的臉上。
他指腹輕蹭了一下姜蕪的臉頰,喉嚨里溢出一個低啞的聲音。
“天氣預報說,今晚有雷電預警,我從小就害怕打雷,我想讓你保護我。”
聽到這個,姜蕪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你說你害怕打雷?你一個大男人怕什么打雷啊,不都是女孩子怕的嗎?”
霍銘軒敲了一下她的頭:“你在笑話我?”
“沒有,就是感覺有點不可思議,商場上雷厲風行的霍總,居然害怕打雷,這要是讓外人知道,估計得笑翻了。”
霍銘軒見她說得眉飛色舞,一點不給他留面子。
他氣得低頭咬了一下她的唇,沉聲警告:“我媽沒告訴過你,我這人惹急了,就喜歡咬人的嗎?”
姜蕪捂住嘴巴,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盯著霍銘軒。
咬人你就咬嘴巴啊。
這還是第一次聽到。
但她被霍銘軒咬了,為什么小心臟撲通跳個不停啊。
臉頰也傳來火辣辣的灼燒感。
霍銘軒看她臉色這么紅,笑著趴在她耳邊說道:“咬你一下臉就這么紅?姜蕪,你不會想跟我接吻吧,如果是的話,我可以勉為其難讓你親一下。”
姜蕪心臟跳得更快了。
她跟霍銘軒兩年了,怎么從來不知道這個男人還有這么撩人的一面。
那個溫潤如玉的公子呢。
她眨巴幾下眼睛,結結巴巴道:“霍,霍銘軒,你,你怎么變了?”
霍銘軒漫不經心挑了一下眉梢:“哪里變了,你跟我說說?”
“你,你怎么變得像只騷狐貍。”
聽到這個綽號,霍銘軒唇角笑意更加濃郁了幾分。
他一把捏住姜蕪下巴,啞著聲音說:“你的意思是說我在勾引你?如果我不實質性勾引一下,對不起我這個綽號,姜蕪,這可都是你自找的。”
說完,他低頭含住了她的唇。
柔軟的唇瓣,帶著淡淡的甜,瞬間將霍銘軒身體里積壓多年的火點燃。
他在姜蕪唇上一點一點廝磨著,從上到下,從里到外。
直到姜蕪感覺到憋氣,張開嘴巴,他才長驅直入,開始他的強勢掠奪。
姜蕪被他這個騷操作驚到了。
被自己假老公親了是什么體驗?
為什么她沒有第一時間推開他,反而還很享受這個吻?
姜蕪,你完蛋了,你被霍銘軒的美色勾引了。
姜蕪想要推開的手,卻一直沒用上力氣。
兩個人都是第一次接吻,有點不太熟悉,磕磕絆絆好幾次,不是咬到嘴巴,就是磕到舌頭。
最后,姜蕪實在受不了了,喉嚨里發出一個低吟。
霍銘軒這才慢慢松開她,指腹輕蹭著她有些發紅的唇瓣。
嗓音低啞道:“姜蕪,這才是騷狐貍的本性。”
姜蕪眼尾有些發紅看著他:“霍銘軒,你,你怎么可以親我?你就不怕你的白月光吃醋嗎?”
霍銘軒輕笑一下:“姜蕪,我的白月光要是你的話,你會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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