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她千般嬌縱

第204章 生兒育女

第204章生兒育女第204章生兒育女→:眼下,晨間,左右不大會有賓客上門,遲榕于是咋咋唬唬,對白娉婷此舉出言很不謹慎。

可吳清之卻也寵慣著她,總歸是在家中,倒也樂得放縱。

“遲榕,在外面可不許這樣說,要教人聽到了。”

“是是是,我又不傻!”

遲榕一面嘆氣,一面抻抻胳膊腿,坐沒坐相,直向吳清之的臂彎之中倚靠而去。

俗話有言,春困秋乏,她最近吃飽了總愛犯困。

餐廳中余一盞水晶燈,在灰蒙蒙的天氣中明亮著,吳清之抱著遲榕,只覺得懷中香軟,沉溺其中,不愿上班。

誰承想,這些時日,遲榕雖然困乏,卻始終喊著業精于勤,日日亢奮,如此看來,反倒是他與遲榕顛倒了。

可顧家的男人大概也很好。

秋季過半,商行的工作終于能夠開始收束一二,大筆賬目盈進,勢頭勃發,吳清之閑暇之余,最喜歡待在家中陪伴遲榕。

其實,到底沒有什么可以相伴著娛樂的,但他二人也并不需要一直互動,只要貼坐在一處,發一發呆,皆可視作一段悠然的時光。

能夠把妻子養成女兒,你情我愿,最是相宜。

吳清之于是非常滿意最近的生活現狀。

然,這清晨你儂我儂的大好時光,終究還是被打破了。

卻算不得是不速之客,管家通報過后,徑直請了人進來,甫一看罷,竟是一張熟稔萬分的面孔。

“少爺,少夫人,小柳來打擾了!”

遲榕聞聲望去,但見餐廳門邊,小柳正挺著圓潤突起的孕肚,扶腰而立。

遲榕激動不已,立刻笑臉相迎。

“不是說孕婦要多休息嘛,怎么這么早就來公館呀?”

遲榕從不擺架子,哪怕尊卑有別,亦會迎著舊仆入座。

更何況小柳絕非空手而來,此番大包小包的,拎了許多物件,簡直教人過意不去。

小柳懷胎一二月時,仍在善堂幫工,遲榕念其恩情,故而與她十分交好。

吳清之識趣,當即讓出空間,留給女子相會。

“遲榕,快上班時我再來喚你。”

當是時,遲榕的心思權在小柳圓滾滾的肚皮上,于是心不在焉的點點頭,只當應下。

吳清之見此情形,不由得啞然失笑。

遲榕到底還是個孩子,只有孩子見到孩子才會興奮異常,尚未出世的孩子也不能夠例外。

吳清之于是輕笑著推出門去。

如此,房內便是專屬于女孩子的快樂時光了。

大約是身懷六甲之故,小柳很容易發熱,素臉顯得紅撲撲的,笑容卻很燦爛。

“月份大了,早晨路上人少,我也好起來走動走動!若是中午晚上,人多了,我反而不敢呢!”

小柳正說著,遂將手中的花布包袱展開,旋即,竟是露出了滿滿一兜的幼兒玩具。

“少夫人,您應該記得,我男人本職是個木匠,他現下打了很多小玩意,我便挑了最精致最好看的給您送來!”

遲榕面上一紅,口中躊躇道:“謝謝你噢……不過這些東西,嗯……可能對我來說還早了點兒……”

小柳呼啦啦的擺一擺手:“哎呀,對少夫人早,對少爺可不早了!”

說罷,竟是與遲榕彎腰曲背,相相貼耳,偷偷瞄向廳門之外的吳清之。

“雖說作為家仆不該議論主人,可是少夫人您看,少爺的確老大不小了!成家成家,夫妻子女才為家呀!”

小柳振振有詞,頭頭是道。

遲榕應接不暇,當即步步敗下陣來,只得收下了那一堆木頭玩具。

在這其中,獨有一只撥浪鼓,白木漆紅,蒙皮表面,顯得別具匠心。

小柳笑道:“這是用店里的邊角皮子制成的,模樣雖小,動靜卻大著呢!”

話畢,便是手持小鼓,旋轉幾下,于是只聽得鼓聲清脆,十分悅耳。

遲榕兩眼放光:“這個好,這個提神醒腦最好!以后我困了,就轉一轉這個小鼓醒醒神!”ωωω.χΙυΜЬ.ǒm

清晨通勤,總共只有一個多時辰的閑余,小柳此番前來,亦不過多打擾,送過心意,更再問候,方才離開了。

小柳去罷,遲榕便轉著那小鼓,興高采烈的奔向吳清之,直要向他獻寶。

“你快看你快看,這個撥浪鼓手工好漂亮哦!”

吳清之眉目微彎,于是接過那撥浪鼓把玩幾下,倏爾柔聲問道:“遲榕,你喜歡小孩子嗎?”

遲榕聞言,登時愣在了原地。

小柳方才所說,夫妻子女才為家,吳清之也說,他很想要一個完整的家。

所以,如此相問,難道是在征求她的意見,可愿生育?

遲榕不知所措。

她只得干干的吞咽一下,目光閃躲道:“小孩子嘛,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討厭。”

話畢,卻又覺得語氣不夠堅定,復又補充一二,“反正現在不可以生孩子。”

那廂,但見吳清之唇角一勾,竟是探出手來,輕輕的點住了遲榕的額頭。

“別怕。遲榕,我們不急的。”

不急于生育,此非吳清之第一次所言。

可他分明是應該著急的,并非之由傳宗接代,而是一種源自于心底的、渴望組建家庭的期待。

吳清之大約會是個很喜歡小孩子的人,畢竟,他已然設想過了那么多次的以后……

遲榕動容之余,更覺不解,于是問道:“那你呢,你喜歡小孩子嗎?”

“當然喜歡,”吳清之揉一揉她的發頂,姿態親昵非常,“可是,遲榕,我更喜歡你。”

是了,這仿佛是個意料之中、卻又出乎其然的答案。

遲榕默默的閉上眼睛,隨即蒙頭一撞,直直撞入了吳清之的懷里。

“這些事情,應當順其自然的。”

吳清之溫言細語,寸寸安撫著遲榕的心情。

遲榕于是握著那撥浪鼓,偷偷的轉一下,再轉一下,仿佛以后,他之二人生兒育女時,便會如此逗哄著孩子。

只不過,那便全然屬于后話了。

眼前有喜事,定要留心神,遲榕想著小柳月數漸增,卻還反受饋贈,便略有些過意不去。

遂決計,下班時,左右要送些孕婦適宜的吃食,好生補一補這對可可愛愛的母子。

卻不料,天有不測風云。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

“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