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她千般嬌縱

第214章 婚宴

第214章婚宴第214章婚宴→:遲榕眨巴眨巴眼睛,但見吳清之無動于衷,便兀的撩起裙擺,道:“你看,我今天乖乖穿了毛線秋褲,難道就不該得到一點獎勵嗎?”

話畢,更是信手拍了拍包得棉棉的大腿,全然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態度。

吳清之頭疼的看一眼遲榕,終是奈她不得,只有讓步。

遲榕欣喜萬分,生怕吳清之反悔,于是即刻撕開那鋁箔包裝,直將巧克力吃進嘴里。

然,卻是此番,遲榕正欲將那巧克力嚼碎之時,竟被吳清之驟然侵身而來,重重的吻上。

遲榕大驚,她自是毫不設防的,更來不及抵御,當下,遂直被吳清之撬開唇舌,長驅直入。

吳清之此舉,并非是要要來搶那一枚巧克力。

他自覺頭腦發熱,唯見遲榕嘴唇飽滿,便陡然生出了些許旖旎的想法,只想極盡親纏。

于是,由不得遲榕,他亦身不由己。

那巧克力的內芯,分明包藏著一點點白蘭地,此時此刻,已然浸漫了唇舌之間。

正是這不足為提的一點點酒精,更伴著遲榕的一聲嬌啼,根本足夠燃盡吳清之的心神。

他以為自己能夠游刃有余,誰知卻是不堪一擊。

一番糾纏之后,吳清之輕聲調笑道:“遲榕,反正都是要做的,白天夜里,早上晚上,又有什么區別?”

他簡直小氣得要命!

遲榕氣極,當即反駁道:“教育要講究言傳身教,你捫心自問,你做到了嗎!”

吳清之厚著臉皮說:“反面教育亦是教育的一環。”

這三十歲的老男人,一旦狡辯起來,自一套有理所應當的辦法與無賴,遲榕不敵,立刻敗下陣來。

她被吳清之拎小雞似的丟進盥洗室內,沐浴與刷牙,皆是由他親力親為的伺候著。

遲榕正欲舒舒坦坦的長嘆一聲,那廂,卻見吳清之兀的開了口,柔聲一笑,道:“夫人好會享受,莫不是故意犯錯,想要我來教育一番?”

遲榕無處聲辯,唯有氣沖沖的與吳清之較起勁來:“胡說八道!我才不會做那種孩子氣的事情!”

“那就讓我做。”

吳清之吻一吻遲榕沾著泡沫的嘴角,鳳眸微彎,“遲榕,我只想對你犯各種各樣的錯。”

他之二人,總是能夠在許多無關緊要的對話里,找到一種曖昧的默契。

于是相視一笑,任那牙膏泡沫舔進嘴里,品出淡淡的甜味。

遲榕這幾日甚是清閑,除去吃飽喝足以外,便是插科打諢。

眼見著婚期愈發的接近,遲榕反是愈發的緊張起來。

這感覺的確莫名,分明沖喜之時,她自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色變的模樣,怎的如今,竟是心生懼意。

故而近些時日,遲榕甫一對上吳清之的眸子,便要立刻瞥開眼去。琇書蛧

然,他之二人同床共枕,即是躲,也根本無法躲掉。

遲榕于是翻遍話本,左右借鑒,終于得出了結論,此乃恐婚之癥,且絕無破解之法。

吳清之心細如許,怎會不知遲榕心中所想,只管百依百順的哄著她,絕不逼迫,直至婚宴當日,紅裙加身,方才攥緊了那雙小手。

“遲榕,我們之前都沒有喝過交杯酒。”

當是時,吳清之正攜了遲榕立在吳家老宅的院前,笑意滿盈,一一迎過賓客。

今日,但見他身著一席白色的西裝,襟前別一朵深秋時節的紅色月季,優雅斯文,清俊非常。

那紅花襯了喜氣,更與遲榕身上的紅色旗袍遙相呼應,顯出一種渾然天成的般配。

遲榕巴巴的看了吳清之一眼,那分明是再為熟悉不過的眉眼了,此時此刻,竟直覺心弦不寧,心動得厲害。

“你可以喝酒嗎,吃個酒心巧克力都要耍酒瘋的人,哪能真刀真槍的喝酒呀。”

遲榕一面嘟囔著,一面燒紅了小臉。

然,吳清之卻是一笑:“洞房花燭夜,難道還不準我耍一耍酒瘋?”

于是,復又轉身迎客,眉眼之中,始終帶笑。

今日雖為正而八經的婚宴一場,但念及吳老爺抱恙,故而不作大勢,親朋幾位正好坐滿一室,很有溫馨的氣氛。

吳清之繞過一圈,卻見蕭子山還未到場,于是撥了一通電話直達帥府,意欲略微催促。

果然,電話接通,并非是蕭子山親啟,而是由他的近衛來聽。

“吳老板,實在不好意思,四少今日在校場當值練兵,大約會晚些到,他囑咐我請您先行開席。”

吳清之聞言,卻是并不責怪的,于是喚來下人,只道再留一桌新菜,方才開宴。

這廂,吳老爺倚靠在輪椅之中,終于緩緩的露出一個笑容。

他看著吳清之的身影,仿佛看到了從前。

年輕時,他亦是如此,攜著嬌俏可人的妻子,宴賓朋,飲合巹。

如今,百事輪回,比目鴛鴦,一切圓滿。

吳老爺情不自禁,竟是無聲淚下。

此時此刻,吳清之正在眾人的祝福聲中,微微俯下身去,與遲榕雙目平行,雙臂相纏。

蔣孟光高聲喝道:“這杯交杯酒,真教人好等!”

是了,這一杯交杯酒的確等了太久。

吳清之眸光流轉,但聞他壓著嗓子,低聲笑道:“遲榕,今天便教我耍一耍酒瘋罷。”

話畢,復又頓了一頓,補充道,“遲榕,你總是待我最好的,你一定會允了我的。”

遲榕喉嚨發緊,不敢開口,唯有輕輕的頷首。

于是愈靠愈近,便要飲下那交杯酒去。

眼下,眾人皆是翹首以盼,然,正是此時,門外卻是兀的傳來一陣廝打之聲,仔細一聽,竟是來者眾多!

還未等眾人有所反應,那廂,一個下人立刻撞門進來,細看其面,已然流下鼻血一行,顯得非常凄慘。

“老爺,少爺!是日、日本人!他們突然闖進來,說是要抓人,還帶著白小姐一起來了!”

話音未落,那一雙合巹瓷杯,果然啪的一下摔落在地,登時粉身碎骨。

白娉婷踩著這瓷器碎裂的聲音粉末登場,但見她挽著矮她一頭的上野一郎,笑意叵測。

“清之,怎的吃喜酒,卻不叫我?我簡直傷心欲絕!”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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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