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她千般嬌縱

第231章 熱水擦身

第231章熱水擦身第231章熱水擦身→:遲榕心中納悶著,什么好或者不好,到底是她的不好,事到如今,怎會變就吳清之的不好。

然,依照吳清之那般寵著讓著的態度,大約是遲榕的不好,他亦要自行攬下責任。

思及此,遲榕遂更加的疼惜起吳清之的處境,于是眉心一皺,眼角復又默默的沁起淚水。

“不是的,不是你的不好,”遲榕抽抽噎噎的說道,“是我的不好,這次是我任性……不然、不然……”

遲榕嘴巴一癟,怯怯的抖了抖睫毛,似是有些惦念,“不然,你剛才也不會直接丟下我就走了。”

話畢,卻不曾想,吳清之只深深的望她一望,隨后,竟是輕聲一笑。

“遲榕,我怎么會丟下你不管呢。”

遲榕一哭再哭,吳清之原是有幾分束手的,此番終于聽得了答復,方才明了一二。

于是,溫言細語的好生哄過,遲榕那毛茸茸的發頂要揉一揉,軟綿綿的臉頰亦須捏上幾下,根本憐愛得緊。

吳清之柔聲道:“遲榕,方才,我只是去接熱水,并不是要丟下你。”

他一面說著,一面更將房門關好,仔細落鎖罷,復又有言。

“火車上無法沐浴,自是委屈了你,我且用熱帕子幫你擦一擦后背,痱子總能夠緩解幾分。好不好?”

吳清之語氣輕緩,耐心十足之余,竟略微顯出幾分小心翼翼的試探。

吳清之之于遲榕,總有著十二萬分的珍視與疼愛。

遲榕甫一生了痱子,他自心中責怪,只恨當初思慮不周,非要選擇陸路的通行方式。

然,吳清之亦有苦衷,只是眼下時機未到,便不得開口透漏。

遲榕巴巴的問:“真的嗎?真的不是生我的氣嗎?”

“遲榕,我何曾會生你的氣。乖,且先脫掉衣服,嗯?”

遲榕仍是略有些顧及的閃避著目色,卻終究抵不過吳清之的循循善誘,遂窸窸窣窣的解了盤扣,漸漸退下衣衫。

午間艷陽高照,少女的裸肩映在光下,便不再是瑩瑩的雪色,而是一片金黃的蜜澤。

吳清之分明已取好了熱帕子,然,甫一見過那裸身,竟不由得滯住了心神。

遲榕絕非那般令人魂牽夢繞的妖嬈體態,可正是那不夠飽滿的、青澀的起伏與落陷,卻別有一種飽含肉欲的美麗兀自綻放。

吳清之自覺喉間發緊,可手上動作卻不敢怠慢分毫。

他掀起那一簾薄紗,果然,但見遲榕纖細的腰肢之上,赫然生出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小紅疹子。

這痱子到底是捂得嚴重了些,方才遲榕撓得過分,紛紛將這一片紅疹撓破了皮,故而滲出了血跡。

見此情形,吳清之遂微一嘆氣,手中拈了熱帕子,直為遲榕輕之又輕的擦拭起來。

那熱帕子浸得很濕,撫過皮膚之后,復又留下一面薄薄的水漬,陽光一旦曬過,旋即變得干爽。

吳清之一共打來兩壺熱水蘸帕子,便是如此周而復始,直將遲榕的周身上下清整得舒舒服服,方才罷休。

于是再看那廂,唯見遲榕瞇著眼睛,享受得要命,竟是根本再無怨言了。

吳清之哭笑不得,只探出指尖點在遲榕的眉心,和聲問道:“敢問夫人,為夫此番侍奉,可還滿意?”

遲榕有些不好意思,故而小聲哼唧道:“嘿嘿,是挺滿意的。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話畢,遲榕便要攏起衣衫,打理模樣。

然,卻是正欲動作之時,那一雙細腕,竟被吳清之輕而易舉的擒在了掌心。

遲榕大驚,立刻低聲喝道:“你干嘛!趕緊松開!我要穿衣服!”

“遲榕,現在暫且不必穿。”

火車之上,噪音巨大,鐵軌被一寸寸的壓過,發出咣哧咣哧的動響,復又自下而上,傳入車艙內室。

所以,哪怕吳清之說話的聲音算不得太小,卻亦無人能夠聽得清楚。

此時此刻,他簡直有千萬種過分的理由得以討賞。

自然是要討一個大賞,要徹徹底底的吃盡遲榕,再由她徹徹底底的吃盡他的原身。

火車無規無律的緩慢顛簸著,這一回的糾纏毋需橫沖直撞,只要徐徐圖之。

竟是一場偷歡,隱蔽且刺激。

蠶食,遠比鯨吞更加刻骨。

然,這樣的折磨卻是雙向的,在折磨中另有一種享受。

歡愉之中,遲榕永遠是率先落敗的那一方,一旦她潰敗失守,吳清之便緊隨其后。

他終于討得了一個心滿意足的大賞。

于是,在那漫無休止的巨大噪音之中,一切重歸于好,寧靜如許。

漸近廣南,吳清之再次打來熱水,直為遲榕仔細清洗一番,只待梳洗畢,復又換上新衣,方才了結。

這廂,遲榕正歇過一歇,便見得蔣家兄弟熱熱鬧鬧的串進門來,笑道:“哦喲喲,怎么啦,眼睛是紅的,難道是哭啦?”

吳清之不動聲色的斂了濕帕子,旋即輕聲點住這二人,道:“莫要欺負遲榕,她自是生了痱子,眼下難受著呢。”

話音剛落,遲榕心中遂不由得腹誹一二。

方才她難受得緊,泫泫欲泣,的確乃是因為痱子,眼下,卻分明不是了!

且心道,這三十歲的老男人實在厚顏無恥,謊話說得半真半假,教人根本聽不出絲毫破綻。

遲榕默默,緘口不言,蔣興光便得寸進尺,咋呼道:“還長痱子呢,只有小孩兒才長痱子!等會兒到了廣南,你連糖水也吃不成!糖水最發痱子!”

誰料,蔣興光甫一話畢,竟是吳清之不緊不慢的接上一句,道:“興光,你難道忘了?我們不會在廣南停留的。”

吳清之此言,分明是一反常態的。

以他的性子,哪怕暗自吃一吃苦,卻總要顧及遲榕的感受。

此番舟車勞頓,他之一行理應在廣南落腳,稍加整頓之后,方才再乘輪船轉至香港。xiumb

誰曾想,此行,吳清之竟會緊迫至此。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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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