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新荷包,得了一個迷妹第176章新荷包,得了一個迷妹→、、、、、、、、、、、、、、、、、、、、、、、、、
素喜平時一直忍讓著素鶯,只當她小孩脾氣。
沒想到她會做出這么偏激的事。
素喜實在忍無可忍。
“你委屈,找我發什么癲?”
素喜走上前,趁素鶯毫無防備時,直接甩了一巴掌。
在此之前,她從未對任何一個人動過粗。
就連上學時,她被那一群人欺負,也是選擇忍氣吞聲。
但是,她的忍氣吞聲并沒有換來她們的適可而止,反而變本加厲地對她施壓。
整個中學時期,她都在陰影下度過。
甚至,她一度有過想死的念頭。
直到畢業后,她的心態才有所改觀。
沒想到她年少時沖動說出的話竟然成了真。
她死了一次,又在另一個世界活了。
只是,她是一個接受過新教育的人,心里揣著人人平等的思想。
結果卻穿成一個小小丫鬟,稍有不慎就會丟掉性命,所以她每一步都要走得格外仔細。
生怕自己哪里出了岔子,先前所做的所有努力全部白費。
即使她已經做到盡善盡美,依然有人看她不順眼。
既然這樣,她還忍什么?
活了兩世,她難道還不能讓自己過得舒心一些?
素喜突然間大徹大悟。
對素鶯不再手軟,“你今天給我造成的損失,必須如數賠償給我,如果你做不到,別怪我不客氣!”
素鶯原以為自己能從素喜身上尋找到存在感,壓根沒想到她會跟自己甩臉。
對上她那雙要吃人的眼,素鶯突然有點害怕。
表面卻要保持平靜,“你沖我撒什么火?明明是你自己活該?”
素喜冷笑,“我活該?平白無故的,我活該被你欺負嗎?”
“照你這般說法,誰讓你不順眼,誰就該死唄?”
“你的命比玉皇老子還值錢嗎?”
門外。
石榴使勁捂著自己的嘴,才沒笑出聲。
她之前怎么沒發現素喜這么厲害,懟起人來一套一套。
素喜說完后,也不想在房間久留。
她抓起被素鶯剪破的香包,又還給她一個這件事沒完的眼神,瀟灑離開屋子。
素喜剛走出屋子沒多遠,就聽見幾聲布谷鳥叫。
一回頭,便瞧見石榴站在不遠處的樹下朝她招手。
她將香包攥緊,心虛地朝她走去。
素喜強裝鎮定,“這么晚了,找我有事?”
石榴笑著從袖子里掏出一個新的香包,水藍色,上面繡著百合花。
素喜眼睛一亮,“這是?”
石榴將香包塞進她的手里,“這是我繡的,你別嫌棄。”
她跟著洛雁學習刺繡也有一陣子了,雖說比以前進步了許多,但離出師還遠。
素喜看著石榴遞來的香包,突然有一種被人在乎的錯覺。
她來這個世界已經很久了,幾乎沒遇見過真心待她的人。
沈思瓊最近雖然喜歡叫她去跟前伺候,但她清楚,她只是在權衡她跟素鶯誰對她來說更加有用。
素鶯最近的情緒不太穩定,只會火上澆油,所以沈思瓊才會偏向她。
要是素鶯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及時改正,對于沈思瓊來說,素鶯遠比她要值得信任。
沈思瓊雖然會權衡利弊,但對于她見過的其他主子來說,她算是最善良也最有人性的一個了。
只要她不做出格的事,她也不會無緣無故地罰人。
所以她只用熬著,熬到賣身契到期那日,她就能恢復自由身了。
這是她如今唯一的指望。
她沒想過在這個世界交朋友。
她主動找上洛雁,跟她套近乎時,她心里想的也是多尋一個靠山多一條路。
沒成想,她偶爾施以援手,卻讓洛雁身邊的小丫鬟對她上了心。
洛雁自然也清楚石榴這么晚出門是去找誰。
但她并不攔著。
石榴不是洛家原本的家仆,初來乍到也容不進去她們的圈子,很容易就被排斥在外。
雖說,她們主仆倆是可以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不去理會外面的風言風語。
但還是遇上什么意外變故,她們可就遭殃了。
所以,石榴代她多在外結交,也是以防萬一。
石榴年紀雖然還小,但是腦瓜子轉得快,洛雁隨便點撥她一兩句話,石榴便上道了。
不過,她主動去找素喜,也并非因為想要拉攏她,還有一重別的原因。
洛雁被帶到莊上時,她只能跟著主母做事。
期間,素鶯沒少刁難她為難她,甚至還變著法地想要看她笑話。
多虧素喜替她解圍。
素喜沒想到石榴會一直把這件事記在心上。
更沒想到她會給自己送香包。
石榴滿臉期待她能收下。
素喜自然不會拒絕,只是一個香包而已,又不是什么銀錢,她干嘛不收?
更何況,她之前佩戴的香包也被素鶯剪壞了,這幾天也沒辦法上街買一個新的換上。
石榴簡直是雪中送炭。
素喜笑意盈盈,“你和你家主子還真是一樣的手巧,你要不說,我還以為是雁姨娘繡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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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喜姐姐夸張了,我離出師還遠著呢,我家姨娘的針法才是一等一的好。”
石榴嘴上雖然謙虛,心里卻樂開了花。
結果兩人還沒聊幾句,素喜就被喊去當值了。
石榴也回到自己的房間。
今晚是除夕,按理說應該熱熱鬧鬧。
但是整個洛府,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心事,略顯沉重。
洛大夫人用老夫人當理由,正好清了耳根。
不過,洛府的安靜并不影響外面的鞭炮齊鳴。
洛府門外的街道上,孩童已經換上新衣,手里拿著花炮,咋咋唬唬。
洛雁原以為自己今晚能夠早睡。
但躺到床上,一想到自己在水里撿到的那半根手臂,就驚了一身冷汗。
不知道洛嶼澤有沒有查出那具尸體的身份。
應該不會是她認識的人。
洛雁在洛府這么多年,也清楚洛府的規矩,每個丫鬟家仆都是要在名冊登記的,要是平白無故少一個人,肯定會被發現。
既然這事沒有鬧大,那便證明這人應該不是洛家府里的下人。
主子更不可能了,攏共就那幾個人,少了誰,都瞞不過去。
但是,要是死的人不是洛府的人,為何會出現在洛府的月池里。
越想越可疑。
一日不將這件事調查清楚,她一日不得安心。
一日不找到兇手,她便一日不能獨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