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你已經是前女友了第177章你已經是前女友了→、、、、、、、、、、、、、、、、、、、、、、、、、
蘇盛臨真的生氣了。
任憑我怎么哄他,他就是不理我。
還爬起來穿好了衣服,鬧著要走。
我怎么可能放他走,我死皮賴臉地抱住他。
“蘇盛臨,你可想好,你現在從我這兒邁出門去,以后我就真的不會跟你見面了,你可想好……”
威脅的話誰不會說呢?
我們都懂彼此在對方心里的分量,都懂要走出這一步有多艱難。
他不過是太傷心,太不甘,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果然,被我從背后抱住了,他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不住地呼吸、起伏、輕顫。
我心疼得無以復加。
我抱著他,始終不曾放手,卻慢慢從他背后蠕動,挪到了他面前。
“蘇盛臨,我們好聚好散,讓我們記憶里留存的都是最美好的畫面——好嗎?”
我仰頭看著他,姿態極盡卑微。
我知道,他無法抗拒這樣的我。
我就那么睜著無辜搖曳的星眸,水靈靈地望著他,一直望著。
終于,他臉色有了松動。
他低下頭看著我,眸光那么熱切、那么深情,卻又那么憤懣!
“江晚,你是吃定了我對不對?”
“沒有……我愛你,當然,你說的‘吃’如果是另一層意思,那也算吧。”
我故意對他調情,努力緩和氣氛。
蘇盛臨咬牙切齒,眸光搖晃得更厲害,仿佛狂風暴雨一樣,要將我卷進去。
突然,他出手,一把掐住我的后頸,將我這個人近乎提起來。
然后他低頭吻下來,狠狠的吻,仿佛猛獸捕捉到獵物,要一口咬死似的。
我不敢掙扎。
盡管吃痛,可我沒有半分抵抗,還是踮起腳很努力地迎合他,很努力地跟上他的節奏。
“臭死了,去洗澡!”吻到一半,他突然嫌棄我,一把推開。
我笑著,挑了挑眉,主動邀請:“一起?可以節省時間,還能做點別的。”
他盯著我,眼神透露出一絲陌生,而再度咬牙,“江晚!今天是你自找的,弄傷了你別怪我!”
他彎腰下來,再次將我一把抱起,大步朝著浴室走去。
我雙手勾著他的脖頸,嫵媚輕笑,“今晚你弄死我,我都不怪你。”
“……”蘇盛臨看著我,薄唇動了動,似乎想罵,卻又覺得罵不出什么來。
索性再次咬住我的唇。
這一夜,我們之間的戰斗不曾停歇。
凌晨三點,兩個人都餓得眼冒金星時,蘇盛臨起床給我做吃的。
他手藝真不錯,煮的雞蛋肉絲面很美味。
補充完體力,我們分秒必爭地回臥室,繼續抵死纏綿……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我翻了個身,整個人仿佛散架一般難受。
還是有些宿醉的,我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等意識稍稍清醒一些后,想起昨晚的荒唐事。
然而伸手摸向床邊,已經空空如也。
我心里一驚,眼眸瞬間瞪大。
他真的不在,已經走了……
我心里空落落地,眼淚瞬間決堤,胸痛而下。
“臭男人!嘴上說著不舍,行動上卻比誰都快,連體面地正式道別都沒有么……”
我壓著嗓子,自言自語,還泄憤般錘了下床鋪。
“一大早的,罵誰呢!”突然,我身后傳來聲音。
我驚了一跳,觸電般轉過身去,卻見蘇盛臨坐在窗前一張沙發椅上,好整以暇,似乎就等著我醒來。
房間窗簾沒拉開,但這個點,日上三竿,屋子里光線也很明亮了。
我看到他神色清冷,竟沒了平時的半分溫潤。
我緩緩坐起身,心里意識到什么。
看來,體面的道別要來了。
我不想在那么嚴肅的氣氛下進行,于是故作驕橫地道:“你起來了為什么不說話,嚇我一跳!”
蘇盛臨穿戴整齊,襯衣、長褲,清俊儒雅。
他雙手搭在沙發椅的扶手上,一條大長腿架在另一腿膝蓋上。
我們相識這么久以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冷漠疏離的坐姿。
高高在上,真成了我夠不到的模樣。
“我起來幾個鐘了,看你睡得像死豬一樣,我說話也是白費口舌。”蘇盛臨淡淡地道。
我沉默,頓時明白他肯定是失眠,早早就醒了。
然后,就這樣坐著,一直盯著我。
想到這幅畫面,我便覺得后背發毛。
幸好他沒有什么變態癖好。
放著社會新聞上那種心理扭曲的男子,被女朋友分手后無法接受,沒準兒趁我熟睡,直接肢解了都有可能。
我夠來睡衣裹上,慢慢吞吞起床。
“你有話要說嗎?我聽著,你說吧。”
他笑著,看我別扭穿衣服的樣子,故意嘲諷:“昨晚熱情得像應召女郎一樣,怎么現在連穿個衣服都扭捏起來。”
我正在系腰帶的手一僵,看向他,神色透著陌生跟傷心。
“蘇盛臨,昨晚我就說過,希望我們是好聚好散,以后回憶起來,記憶里都是最美好的畫面——你非要說這種話羞辱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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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唇,臉色冷了又冷,終究沒再繼續。
等我穿好衣服,他站起身,直接道:“走了,還有事要處理。”
我愣住,“你就這樣走?”
“那要怎么走?”他回頭反問,“還是再跟你做一回?”
“……”我咬唇,低聲道,“不是這意思……我以為你等著我醒來,是有什么話要說。”
“我說了有用嗎?你會改變主意嗎?”
“……”好吧,確實沒用,我不會改變主意的。
他緊緊盯著我,似乎還盼著從我嘴里聽到他想聽的話。
然而沒有。
他轉身,打開臥室門,出去。
我心里一痛,實在承受不住失去他的痛苦,突然跟上去:“蘇盛臨!”
他沒停,繼續朝客廳走去。
“蘇盛臨,我叫你聽見沒!”我惱羞成怒,又喊了聲。
他這才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我:“做什么?”
“我……”我嘴巴動了好幾下,想反悔,可理智死死壓制著。
最后,我腦子里突然想起一事,連忙道:“你等等我,我找手機。”
我跑回臥室,又跑到客廳,好一番找尋,從大衣口袋里摸出手機。
蘇盛臨盯著我,滿臉不解,“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打開手機攝像頭,主動走到他面前,拉著他靠過來。
“拍幾張照片吧!”這樣太想他時,就能看看照片續命。
蘇盛臨皺眉,“不拍!”
“拍嘛,之前在米蘭出差,許芊凝暗戳戳地刺激我,故意把她手機放到我面前,鎖屏圖案居然是你的側顏照!憑什么她都可以擁有你的照片,而我一個正牌女友卻沒有?我今天必須拍幾張,各個角度的都要有!”
我拉著他,一邊調整角度一邊憤憤不平地解釋。
蘇盛臨一直盯著我。
我倆距離很近,我都能感受到他灼熱的呼吸。
他殘酷地提醒我:“你已經是前女友了。”
“前女友又怎樣?本來許芊凝刺激我的那天,我就想拍的,但那時候你不在我身邊,這是你欠我的,必須彌補!”我拽著他,把他身高壓低一點,再指揮著,“你靠我近一些!”
“親我一下。”
“好,現在該我親你了。”
“來,接個吻吧。”
我一手拿相機,對準我倆,另一手抓著他的衣服,好像是怕他逃脫。
就這樣,逼著他跟我拍了十多張自拍,各個角度,各種姿勢的都有。
我查看了一遍,連連點頭:“嗯,挺不錯的,都很帥。”
“江晚,你是如何做到這樣沒心沒肺的?”他盯著我,問出這話時,又帶著憤懣了。
我繼續沒心沒肺地說:“因為只有沒心沒肺,我才能在那樣的家庭里幸存下來。”
說完,我走向客廳門口,主動打開防盜門,“遇上我,是你倒霉。蘇二爺,請便吧。”
他還站在原來的地方,眸光深邃如暗夜之海,涌動著浪潮。
我不敢去看。
八哥興奮地跑來,還主動叼著狗繩,以為我們可以下樓遛它。
我用腳輕輕提了提,“八哥,別鬧。”
蘇盛臨回過神來,一步一步朝著門口走來。
八哥圍著他叫喚,他連看都沒看一眼,徑直走出門。
甚至與我擦身而過時,都沒有任何停留。
我望著他的背影,淚水瞬間盈滿眼眶,簌簌下落。
他等候電梯時,側面依然冷肅平靜,整個人透著一股英俊尊貴卻又高不可攀的疏離。
我在心里一遍一遍吶喊,蘇盛臨,蘇盛臨……
而后電梯抵達,他還是頭也不回地,徑直走進轎廂。
他就這樣,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地,走出了我的世界。
“蘇盛臨,蘇盛臨!”我終于忍不住哭喊出聲,渾身虛軟的再無一絲力氣,就那么蹲在家門口,痛哭顫抖。
我病了。
莫名其妙地發高燒,燒了幾天都不退。
若不是李云微打我電話不通,及時來我家砸門,我估計要睡死在家里。
“你怎么了?眼睛紅的像兔子似的。”她擔心地問,然后抬手在我額頭一摸,嚇了一跳,“你發燒了!燒成這樣!”
“沒事,睡一覺就好。”我渾渾噩噩,轉身又要回臥室時,被李云微拉住了。
“走吧,去看醫生!瞧瞧你的樣子,跟鬼一樣!”
李云微強行把我拖出門,帶去醫院。
結果醫生一檢查,說是肺炎,必須住院。
我哀嚎不止。
長這么大,第一次生病住院。
李云微幫我辦好了手續,帶著我去住院部報道。
好巧不巧地,居然在走廊里再次偶遇昔日情敵。
許芊凝拎著保溫桶,看樣子也是來醫院送飯的。
看到我,她也吃了一驚,隨即笑起來,“江晚?你這是怎么了?失戀后傷筋動骨,病倒了?”
我懶得搭理她,翻了個白眼直接錯身走開。
可她好不容易看到我落魄的樣子,怎會放過這機會,轉身追上來道:“你跟蘇盛臨還真是相愛,他這幾天也生病了,不過在家里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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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神色微動,看向她,“蘇盛臨怎么了?”
“嗯……可能是最近壓力比較大,腸胃不適,我昨天才去看過,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她笑著回答,言談間都是勝利者的姿態。
李云微去繳費了,回來后看到她,立刻上前挽住我,“許芊凝,怎么哪兒都有你?你的人生不靠招人厭是不是就沒有存在價值了?”
不得不說,李云微也是嘴巴了得。
我笑了下,“算了,別理她。”
我們轉身走向病房,許芊凝在后面揚聲說:“謝謝你,江晚,終于認清自己的位置。”
李云微轉身要罵,被我拉住了。
“你干嘛?這種人,就該狠狠罵回去,你忍著做什么!”
“跟這種人罵,不是拉低你的檔次么?何況……她萬一真的嫁給蘇盛臨,我也不想讓他為難。”
說出這句話時,我的心在滴血。
李云微瞪大眼眸,不敢置信地盯著我:“你……你簡直沒救了!蘇盛臨娶誰,你難道就去巴結誰?”
我知道閨蜜生氣,但我沒有精力去辯解。
辦好住院手續,我躺下,本來還想睡覺的。
可一想到蘇盛臨也生病了,我就放心不下。
雖然許芊凝說,他已經快要恢復了……
我很想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但又深知,自己已經沒有資格了。
最后,只能強迫自己繼續睡覺。
我的病情不嚴重,在醫院里住了兩天,就恢復得七七八八。
第三天,我沒麻煩李云微,直接自己辦理了出院。
結果萬萬沒想到,離開醫院時,拎著簡單的行李物品在院門口等車,竟會遇到蘇盛臨!
他坐在車后座。
車窗半降,露出他英俊尊貴的眉眼。
他好像看著我,但眼眸迷離沒有定焦,又像是掠過我看著未知名的地方。
我心跳瞬間慌亂,腦海里想象了無數種可能。
比如,他下車來關心問候我。
比如,他直接過來拎走我手里的東西,讓我上車。
又比如,嘲諷地問,還要分手嗎?遭報應了。
我在頭腦風暴,可他卻只是淡淡收回視線,而后,龐大威猛的黑色越野,優雅輕緩地駛離。
我站在那兒,冰冷的寒風拂過我的臉,好像刀子刮在心間。
他到底什么意思?
難道只是偶遇?
還是故意來看我落魄的?
當發現我確實落魄,他就滿意了,然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