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號:搜索第382章死遁第382章死遁←→:“是葉將軍先拿兵器對著我的。”張衡并不著急。
“放下兵器,否則讓你們死無全尸,不管是不是自己人。”葉寧語身后,那個戴著面具的男子揮起手里的劍。劍出鞘,周遭地面的落葉無風而旋,一股凜冽的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張衡和他身后的兵都下意識頓了頓,往后退了兩步。他們很清楚,像這種從不露出真面目的人,勢必有幾分本事。此人不是虞兵,不必受軍法約束。若他真在這里動手,說不定就有人掉腦袋。
張衡不敢拿自己的性命賭,他朝著身后的虞兵揮了揮手,那些人這才放下手里的兵器。
其實,大家都很清楚,盡管雙方將手里的武器指向了對方,可沒有誰會真正動手。除了那個戴著面具的煞神。
“今日,我要替葬身林中的兩千葉家軍討個說法!”葉寧語說罷,一扭槍柄,明晃晃的槍頭當真將張衡的脖子蹭破了兩層皮。頓時,滲出絲絲血跡。
“葉寧語,你來真的!”張衡再次后退,一手捂住自己的脖子。
“將軍!”劉統領見狀,忙上前拉住葉寧語。“將軍三思,他是守城將領,犯了錯自有軍法處置!”
“軍法?”葉寧語冷笑,“因他瀆職,讓兩千將士葬身火海,死一百次不足為過!”說罷,葉寧語又要朝著張衡刺去。
此時,劉統領又是一把拽住葉寧語的胳膊,“冷……冷靜!”隨后,他看向一旁看熱鬧的肖護衛,“肖統領,快勸勸將軍,不能這樣做啊!”
肖護衛同樣是一臉怒意,“他就該死,有什么不能做的。將軍,莫讓他的血臟了你的銀槍,讓屬下來!”
說罷,肖護衛作勢就要上前。
“哎哎哎!”劉統領忙又扯住肖護衛的胳膊,“你們幾個,快來拉著點兒吧!”劉統領忙看向自己身后的下屬。此時,他覺得這個地方好像只有自己才是清醒的。
這時,一群虞兵沖上來,將肖護衛死死抱住,不讓他有動手的機會。
忽然,劉統領覺得手背一涼,一束明晃晃的劍光射來。他低頭一看,自己拉著葉寧語胳膊的手背上,正搭著一只劍。劍柄的那頭,那個面具煞神聲音清晰,滿是殺意。
“松開。”白承之只說了兩個字。
劉統領下意識就松開了手,可他又覺不能松開,準備抓葉寧語的鎧甲,或者是褲腿,似乎又覺得不妥。他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后,眼睛一亮,一把抓住了葉寧語的槍頭。“將軍,聽屬下一句勸,不能動手!”
葉寧語似乎余怒未消,狠狠地扯了扯槍頭,并未從劉統領手中扯下。
“你好大的膽子!”葉寧語對著劉統領大喝。
“將軍,屬下現在必須要大著膽子阻止您。待回了鄞州,任將軍處置!”劉統領干脆奪過葉寧語的銀槍,抱在懷里蹲著不起來。
葉寧語終于不再奪槍,她看向劉統領,一副秋后算賬的眼神,嚇得劉統領抱槍躲在一旁瑟瑟發抖。
“眼下火勢太大,估計林中的將士已經……”肖護衛走到葉寧語身邊說道。
葉寧語紅著眼望向密林,良久閉上了眼。“密林之內可有隔火地帶?”
肖護衛似乎并不清楚這個問題,他看向張衡,張衡又看向身旁的屬下。
“有。”那屬下似乎并不想回答葉寧語的問題,語聲有些平淡。“有一處空地,想必燒上一天,火就自己滅了,不會燒得太遠。”
“雖說這山火是東方燚放的,可眼下我們無憑無據,也不能找人家要什么說法。金州之困已解,葉將軍若要回鄞州,恐怕也得等到山火滅了再說。否則,大軍也無路可回。”
葉寧語沒有接張衡的話,回頭看向肖護衛和劉統領,“待火勢輕微些,大家到林中尋回眾將士的尸骨,隨后即刻啟程回鄞州。”說罷,她不再看張衡,轉身跨馬,“回城!”
葉寧語一馬當先走在前面,其余人等緊緊跟隨,一行人朝著金州城內而去。
“將軍!出事了將軍!”
葉寧語的隊伍還未走遠,張衡手下的一個將士從城中快馬而來,直奔張衡馬前。
“又怎么了!”張衡一臉不耐煩。
“不……不見了!”那人額上滲出一層冷汗。
“什么不見了。”
“衛……衛齊山不見了,沒在那個廢窯口!”
“什么?!”張衡的臉色驟然黑了下來,他一巴掌拍在那人腦門上,“下次說話再說一半,老子弄死你!”張衡瞪著送信之人,“你,再說一遍!”
“衛齊山不見了!”
“什么時候不見的!看守的人呢?不見了為什么不來報我!”
“將軍,他們都不見了。我們剛剛在全城找了,又在軍中搜了,一個人影都沒有。”
“十幾個大活人,怎么可能不見!再說,衛齊山傷得那么重,能跑到哪里!找,給我全城找。”
那屬下唯唯諾諾,試探地問道。“大人,會不會是……”
“是什么?”張衡扔過來一記眼刀子,“她剛剛瘋了一般要見衛齊山,可見她壓根沒找到這個人。只有一種可能,是衛齊山自己跑了。傳我的令,死守客棧,全城秘尋衛齊山,絕不能給他和葉寧語見面的機會!”
“是!”那人連滾帶爬地上了馬,先一步回城傳令。
葉寧語一行回了客棧,劉統領等人不敢靠近半步,他同情地看了肖護衛好幾眼,拍了拍他的肩,這才帶著虞兵朝城內的軍營而去。
當夜,客棧傳出了葉寧語的傳聞。
據說她回了客棧就將自己關在屋子里,發了好大一通火,幾乎要把那間屋子的地板給砸穿了。也不用飯,也不睡覺,一夜之間變得比往日更加暴躁。
此時,葉寧語坐在一片狼藉的屋中,地上茶杯茶碗摔了一地。
白承之推開門,蹲下身準備將地上的碎片撿起來。
“別撿,就讓它放著。”葉寧語道。
“我是怕它們扎著你。”白承之頗有些不放心地說。
葉寧語笑了笑,臉上沒有半分暴躁和悲痛。“外面那么多人看著,我們做戲做全套,免得惹人生疑。”
“那你注意這些碎渣子。”白承之用腳將碎片往屋子邊上挪了挪。
“嗯。”葉寧語十分聽話地點頭。
這一夜,葉寧語屋子的燈火一直未熄,還不時傳來一陣瓷器碎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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