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小嬌媳

第19章 回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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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個機會,無論如何她也得讓沈栗回家多待幾日,“你娘生你不易,如今生了病,正是需要你的時候,多在家陪陪她,也是你這個做女兒的心意。”

沈栗乖順道,“兒媳都聽母親的安排。”

傅氏有些累了,擺擺手,“行了,出去吧。”

沈栗乖巧地站起身,在傅氏面前,少說多做,總沒錯。

傅氏靠在大迎枕上,盯著沈栗婀娜的背影,突然開口,“沈栗,你可知,青云大法師前兩日突然橫死了?”

沈栗腳步一頓,僵硬地轉過身來,困惑道,“兒媳不知……他……他怎么死了?”

傅氏意味深長道,“被人殺了,死得很是凄慘,聽說死后還被人斷了子孫根。”

沈栗睫毛顫了顫,嘴角抿成一條直線,認真道,“我最近忙著伺候母親,是真的不知道那大法師的事,就連他死了,我也是剛聽母親說的……”

傅氏沉著眼,就這么深深地看了她一會兒,也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了。

沈栗不過一個內宅婦人,怎么可能會惹上殺人的官司。

“行了,我知道了,不過問你一句,你還慌起來了。”

沈栗小臉兒有些緊繃,謹慎道,“兒媳沒有……”

她并非慌亂,只是覺得有些意外。

那青云大法師來頭很大,又是青云觀內常駐的大法師。

汴京各家王侯權貴家中有什么法事都喜歡請他去做,素日里出行,也總是格外高調,身邊跟著數十個小道,誰能害了他的命去?

難不成他那日猥褻了她,就連老天爺也看不過,幫她處置了那老流氓?

傅氏淡淡道,“沒事兒就回去吧,早些收拾細軟,也給你娘家準備幾份禮物。”

沈栗福了福身,“兒媳明白,多謝母親厚愛。”

謝言閑癟了癟嘴,“母親還真讓她回娘家多住幾日啊。”

傅氏垂眸假寐,“她不走,錦瑟二人便沒有機會,你沒見她日日霸占著慎兒?她自己又懷不上,也不許別人懷慎兒的孩子,我豈能由著她胡來?”

謝言閑道,“大夫不是說她的身子沒問題么?怎么就懷不上?”

傅氏不悅道,“她沒問題?難不成還是我的慎兒有問題?這大夫醫術了了,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等過段日子,她肚子里再無動靜,我便讓慎兒請太醫回來給她仔細瞧瞧,還有你,你多年在家,如今都二十多了,再不好好找個人家嫁了,難道真要老死在侯府不成?”

謝言閑及笄后便嫁了人,夫家乃武安侯府的世交明威侯傅家大公子傅知珩。

本是青梅竹馬,表哥表妹的大好姻緣,沒過兩年,便夫妻情淡。

她那素日里對她情根深種的夫君,背著她在外豢養了好幾個外室,連孩子都三四歲了。

得知此事,謝言閑氣急敗壞地同傅知珩鬧了和離,一時間此事在汴京鬧得風風雨雨的。

和離后,她便高調回了娘家。

大雍朝對男女婚事極為嚴苛,尤其對女子,格外封建嚴格。

大歸后的女子,沒了名聲,又沒了名節,更談不上清譽。

但凡有名有姓的人家,根本看不上二嫁的女子,即便有人肯要,也會降低彩禮銀錢,有的門戶聘禮也不給,那些急著將二嫁女嫁出去的人家,便只能準備更加豐厚的嫁妝才能找到二婚的人選,大多數二嫁的,連場像樣的大婚儀式都沒有,有時正妻的體面連妾侍也不如。

更何況,謝言閑當初將和離之事鬧得極大,人人都知她性情悍妒,容不得丈夫三妻四妾。

這些年,她婚事寂寥,也無人問津,至今還是孤身一人。

人一旦過得不順,便會看不慣過得好的人。

她對沈栗挑三揀四,也不過因著她嫉妒沈栗命好,碰上了她弟弟這樣深情專一的好男人。

謝言閑動了動嘴唇,轉移話題,“娘剛剛問她那話的意思,可是懷疑她害了青云大法師?”

傅氏睨自己這蠢笨的女兒一眼,“她日日在我跟前伺候,怎么可能會跟青云大法師之死有關?不過是我隨口一問罷了。”

謝言閑“哦”了一聲,見母親不再追究自己還未嫁人之事,忙起身辭出。

看著自己這個不省心的大女兒,傅氏煩躁地皺了皺眉頭,又不知為何想起青云大法師的死來……心里總是浮動著一股子不安,也說不上來到底因為什么。

可能因著大法師只與沈栗起過沖突,好巧不巧,又在之后橫死。

所以她才聯想過多罷……

剛過大年初三,沈栗便開始著手收拾東西。

趙氏每年冬日身子骨便不爽利,聽說這回嚴重些,臥床了,她不得不回去看看。

窗外細雪淋漓,世子今兒休沐,就坐在她臥房內,等她收拾好,陪她一道回去。

謝言慎能陪她再好不過,有他在,父親和楊氏都不敢看輕她。

沈栗打心底里高興,可又擔心傅氏不允,“世子,母親那兒會不會不好說……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哄她高興。”

謝言慎愛不釋手地摟著沈栗的腰,眼底深情,“我只住一晚上便回來,她不會說什么的,永寧伯府是我岳家,于情于理,年后我也該前去走動走動。”

沈栗展顏一笑,別提有多歡喜,“那我們快些走吧,一會兒雪下大了,路上不好走。”

謝言慎望著自己的小妻子高高興興的模樣,心頭一軟。

若是他能這樣一生一世伴著她,該有多好。

沈栗不知謝言慎心中所想,見他仍舊站在原地,回頭嫣然一笑,“世子,快走罷!”

胸腔里翻涌的疼痛潮水一般,謝言慎臉色有些白,卻又不能讓人察覺出異樣。

他定了定神,牽開嘴角,走上前去,用力握住了沈栗的手,“我們走。”

夫妻兩個乘坐馬車回到永寧伯府已是半個時辰以后了,聽說謝言慎也要來,沈碧遠一早便帶著剛回京的大兒子在門口迎候。

遠遠看見武安侯的馬車,沈越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兒,“爹,武安侯府這么好的婚事,你們怎么安排給沈栗那個沒出息的?這婚事本該是蕓兒的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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