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小少爺,乖一點(45)第45章小少爺,乖一點(45)→:喻梨又去了一趟喻家。
因為任務面板上有關原主心愿那里多了一條新的要求——
我想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自己的孩子,哪怕只有一刻。
喻梨感受到那股執念的存在。
不大,但也不容忽視。
先前喻家人都用她的命來擋災了,這問題不是很顯而易見了嗎?
油條也忍不住吐槽。
“或許是情況不一樣了吧。”喻梨倒是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她偏頭看著車窗外不斷后退的景色,語氣平靜:“原本喻家利用喻梨是為了好好保護喻玥,但是現在喻正庭也可以為了喻家的發展而利用喻玥。這或許讓喻梨覺得,她和喻玥并沒有什么區別。”
油條噎了噎,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那個喻梨是愚蠢還是可憐了。
“在想什么?”
身邊突然響起的聲音拉回了喻梨的思緒。她朝著晏承郁彎了彎唇:“在想晚上回去的時候,小少爺你會給我做什么好吃的。”
這次去喻家,晏承郁也要求陪著她來。
喻梨本來是不愿意讓晏承郁再來見這些糟心的事情,卻沒想自己拒絕的話剛開了個頭,晏承郁便一言不發地看著她。
于是喻梨只能妥協。
聽到這個回答時,晏承郁安靜地看了喻梨半晌,輕嗯了一聲:“油爆大蝦、魚香杏鮑菇……”
他報出了一串菜名,卻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從晏家回去的那天,喻梨原本以為晏承郁會問自己那天說的話,可他沒有。
兩個人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誰也沒有主動提起那天的事情。
喻梨想了想,反手握住晏承郁的手,朝著他乖巧笑了笑:
“幫一個老朋友完成心愿。”
晏承郁抿了抿唇,可握著喻梨的手卻是緊了又緊。
和喻梨上一次來相比,喻家別墅前明顯蕭瑟了許多。
林伯依舊提前守在門口,等到喻梨下車時笑著迎了上去:“二小姐。”
“林伯叫我梨梨就好了。”喻梨臉上帶著笑,可語氣里的疏離卻是誰都能聽出來的。
“二……梨梨。”林伯一怔,最后還是化為一聲重重的嘆息:“先生和夫人在家。”
猶豫了下,林伯還是提醒了一句:“二少爺也在,梨梨你還是小心一點。”
“謝謝林伯。”
喻梨自然是聽出了林伯語氣里的關心,所以她的態度稍微緩和了一些:“我只是來要一個結果。”xǐυmь.℃òm
說著,喻梨朝著林伯微微頷首,側身離開。
喻正庭和蔣冰彤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兩個人的臉色都極為難看,尤其是在看到喻梨身后的晏承郁時。
可現在的晏承郁早已今非昔比。所以就算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當初在醫院里打得喻明恩差點半身不遂的罪魁禍首,可喻正庭夫妻也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沒見著晏家的晏霍年傷成了那樣,那晏老爺子不還是照舊保下了晏承郁?
“晏二少。”
喻正庭扯起一抹僵硬的笑容,主動朝著晏承郁打招呼。卻沒想那人半點眼神都沒分給他,只是微微低頭看著喻梨:“人已經看到了,回去?”
喻梨哭笑不得。
“阿郁等會我好不好?”
她輕捏了捏晏承郁的手以示安撫,軟著嗓音。
晏承郁雖然實在不喜喻家,卻也只能按下心中的不悅,悶悶地點了下頭。
“小少爺真乖。”喻梨彎了彎唇,輕踮起腳尖拍了拍晏承郁的腦袋。
喻玥下樓的時候就看到了這幅場景——
容貌精致的少年面上雖有不悅,可依舊在注意到女孩動作時微微俯下身,乖巧到簡直不可思議。
喻玥眼底快速閃過一絲惡毒,僅剩的理智快要被嫉妒所蠶食。
她原本以為自己恢復了原本的身份,一切都會不一樣;而被喻家丟棄的喻梨就應該落魄失意,被她踩在腳下!
但事實上——
喻玥想到那晚的遭遇,惡心到全身顫抖,有一根名叫“理智”的弦瞬間崩潰。
“喻梨!”
尖銳的叫聲瞬間爆發。喻梨微微偏過頭,就看到喻玥從二樓沖了下來,原本精致的妝容因為嫉妒而扭曲。
“你怎么還敢……”
“玥玥!”
喻正庭眼角瞥到晏承郁瞬間沉下來的臉色,眉心一跳,立即厲聲叫住:“不準無禮!”
喻玥被叫住,只能站在那死死地盯著喻玥。電光火石之間,她突然想起了那日宴會上喻梨對她說的話。
快輪到你了!
而這之后就發生了那件事!
喻玥瞬間睜大眼,目眥欲裂:“是你!是你陷害我!是你害得我被齊家那老畜生玷污的是不是!”
喻梨眉骨微抬,倒是沒想到喻玥會這樣想。
“齊家老畜生?”
她重復了一遍喻玥的稱呼,目光似笑非笑:“不知道齊老爺子知道了這個稱呼后,是怎樣的感想。”
“果然是你!”
喻玥誤認為喻梨是默認,當即看著她的目光像是淬了毒,恨不得下一秒撲上來生吞了她。
晏承郁微微擰眉,下意識擋在了喻梨的面前。
嗓音冰冷:“眼睛不要,可以喂給狗吃。”
喻玥對上那雙黑沉沉的眸子,猛地一哆嗦,原本失去的理智稍稍恢復了一些。
她臉色一白,這才后知后覺發現喻正庭的臉色已經陰沉到快要滴出墨汁來。
“張媽!”喻正庭忍著怒意,“帶著小姐回去!”
“爸我……”
喻玥掙扎著還想說什么,卻被張媽連拖帶拽地勸著離開。
因著這一出鬧劇,客廳里的氛圍不是很好。
“你來是想說什么?”
喻正庭有些頭疼地坐在沙發上,而蔣冰桐也連忙拍著他的背,轉頭怒視著喻梨:“你是不是非得把我們一家人逼死才肯罷休!”
蔣冰桐不清楚自己丈夫和大兒子做的事。她相信自己的親女兒,又認定了喻明恩變成現在這幅模樣都是因為喻梨。
想到這,她就忍不住恨恨地開口,早就把喻正庭先前的警告拋之腦后:“早知道我就應該早點掐死你這小賤人!”
“那真是可惜了。”
喻梨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她甚至朝著蔣冰桐笑了笑,嗓音輕快:
“你們現在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機會。”
喻正庭隱隱覺得喻梨這話不對勁。他猛地抬起頭,臉色鐵青。
“小少爺,出去等我一會好嗎?”
晏承郁安靜地看著喻梨。半晌后,他微微點頭。
“我就在門口。”
“好。”
晏承郁知道他的阿梨有秘密。
不過那又有什么關系呢?
身姿頎長的少年沉默著站在那。細碎的陽光透過枝葉疏疏落落地散落,濃密的眼睫垂下一小片陰影,周身的氣息卻如死水一般沉寂。
“阿郁!”
卻在下一刻,抬眼時黑眸清亮,笑意如同冬日破冰暖陽。
他抿了抿唇,主動朝著女孩走去,卻在靠近的那一刻聽到女孩近乎撒嬌的聲音:
“阿郁,這下我是真的沒有家了。”
隱秘的歡喜悄然浮現,甚至無法抑制。
他聽到自己開口:“沒關系,我可以把那兩套公寓打通。”
女孩一怔,而后笑了起來,兩個梨渦更加明顯,仿若初春暖意都融在唇角眉間:
“好。”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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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