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影后的殺手小情人又困了(六)第54章影后的殺手小情人又困了(六)→:陳實傻傻地“啊”了一聲。
他想繼續問下去,可對上謝時池那雙沉斂的黑眸時,陳實頓悟了。
他咽了下口水,干干地笑了笑:“也不至于這么著急吧?這小姑娘沒有經過專業的培訓,總是要讓我先帶著她熟練一下吧?”
謝時池的這部劇是和衛泰和導演合作的。
衛導何許人也?
國內甚至國際上封神的大導演之一,拍出的電影捧紅了不知多少赫赫有名的影帝影后,所有大獎幾乎拿了個遍。
無數人想要爭取他劇里的角色,甚至連一個小小的女配都有影后紆尊降貴地來搶奪。
謝時池讓之前是武替的喻梨來試衛導的戲?
瘋了吧!
想到自己方才從老朋友手機里看到的喻梨那已經不能用“尷尬”兩字來形容的演技,陳實噎了噎,語氣委婉:“俗話說,一口吃不成胖子,阿池我們……”
“你說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覺得和我很像。”
謝時池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門口的位置,勾了勾唇:“你覺得她會是第二個謝時池。”
當年謝時池剛入行的時候,也是一個沒有經過系統培訓的新人。
可他有天賦,無論是樣貌還是演技都堪稱是完美。
謝時池的語氣稱得上極為平靜。可就是這樣的平靜,讓陳實更加覺得謝時池是在給新來的小姑娘穿小鞋。
“阿池你老實告訴我,”陳實有些狐疑地看著謝時池:“你是不是因為我收了個小姑娘覺得我不夠關心你了,所以你吃醋針對人小姑娘了?”
謝時池:“……”
謝時池:“腦子不要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謝家醫院可以免費幫你做移植手術。”
“不必了不必了。”
陳實連忙擺了擺手,嬉皮笑臉地拒絕。
他輕咳嗽了一聲,干脆破罐子破摔:“我就老實和你說了,這丫頭的演技有些慘不忍睹。”
謝時池眉骨微抬。m.xiumb
也沒等謝時池開口詢問,陳實就掏出手機直接給謝時池看了。
下了決定要簽下喻梨的時候,陳實就已經問老同學要來了這段錄像。
謝時池面無異色地看完了整段表演,點了點頭:“每一秒都是槽點,糟糕得無可挑剔。”
陳實:“……所以你知道你先前那個提議有多不妥了嗎?”
謝時池微微往后靠在椅背上,長腿抬起,眉眼間神情似笑非笑:
“我倒是覺得可以讓她試一試。”
也沒等陳實反應過來,謝時池站了起來,徑直朝著門外走去。
“我先過去了。”
修長的手握上把手,他又頓了頓,似乎帶著一點漫不經心:“或許,你可以親自問問她。”
問個屁啊!
陳實情緒逐漸暴躁。
而謝時池推門出去時,抬眸正好撞上了一直在門口等著的喻梨。
“謝老師。”
小姑娘也抬起頭,摘下耳機朝著謝時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謝時池淡然的目光落在了喻梨的臉上,像是一種漫不經心的打量。
“謝老師?”喻梨歪了下頭,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語氣困惑:“我臉上是有什么臟東西嗎?”
謝時池收回了目光,只眼底的濃墨卻依舊沒有化開。
“陳實找你有事。”
“陳哥?”
小姑娘一怔,下意識踮起腳想要掠過謝時池往屋內看。
謝時池微微偏過身子。
注意到他這個動作的喻梨輕咳嗽一聲,抓了抓頭發,小聲道謝:“謝謝謝老師。”
“不用。”
謝時池冷淡地丟下這兩個字,邁開長腿往前走。
只是離開的背影卻有些……匆促?
與此同時,油條的提示音也響起:
認可值2。
喻梨一怔,隨即彎眸笑容更加明媚。
她推門進去:“陳哥,你找我有什么事?”
而另一邊的謝時池越走越快,甚至連旁邊的人叫他都未曾聽到。
青年突然停住了腳步,精致的眉眼間逐漸浮上了一抹茫然——
方才有那么一瞬間,他想要給那小姑娘糖。
可他不喜歡吃甜的,又沒有隨身帶糖的習慣。
更何況,他和那個小姑娘也不過是見了兩面……
真是奇怪。
“謝老師?謝老師!”
身旁有一道柔美的聲音不斷在叫著,堪堪拉回了謝時池的思緒。
他按下心底冒出的那一點不悅,重又恢復成先前冷淡的模樣:“向老師。”
向舒是這部改編劇的女主角。
其實按照原來的小說,這是一部無感情流的刑偵破案劇。只是為了應和觀眾的口味,編劇在里面加了一個女主,不過感情線很淡。
“謝老師在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向舒加快速度走到了謝時池的身邊,半開玩笑。
她作為新晉小花旦,能夠被衛導看上并選為女主角也是有一定實力的。
但向舒想要得更多。
她知道謝時池性格冷淡,不喜歡別人的靠近。所以在平時相處中,向舒也是努力和謝時池保持著一個合適的距離,言行不會刻意親昵。
這樣一來,她倒是成了劇組里唯一一個能夠和謝時池多說幾句的年輕女演員。
“在想人物角色。”
“謝老師可真是敬業啊。”向舒感慨地說了一句,不動聲色地靠近了謝時池一些:“那下午對戲的時候還請謝老師多手下留情啦!”
她保持著禮貌,但又適當地體現出了少女的嬌俏。
有路過的女演員看到向舒和謝時池“交談甚歡”的場景,忍不住目露嫉妒。而這一點足夠讓向舒頗為得意,可她很懂得掩蓋下來。
此時的謝時池滿腦子都在想著另外一件事,隨意地“嗯”了一聲,倒也沒有注意到向舒的這點小動作。
——謝老師。
纖長濃密的睫毛下,那雙漂亮的黑眸閃過一絲疑惑。
明明叫的是一樣的稱呼,可為什么他會覺得那個小姑娘叫得更……乖呢?
……簡直瘋了。
謝時池抬手捏了捏眉心,只覺得自己真是被陳實帶偏了。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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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