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我可以摸摸你的尾巴嗎(25)第128章我可以摸摸你的尾巴嗎(25)→:喻梨也沒想到這草屋會這么狡猾。
她原本就不舍得對狐耳的謝懷妄動手,現在變成了小狐貍,她更下不去手了。
喻梨痛心疾首地想著,可手上擼狐貍的動作卻沒有停。
謝懷妄看著喻梨沉迷吸狐貍無法自拔,眸光閃爍了下后,一只小巧的狐貍便出現在了喻梨的腳邊——
喻梨先前進來的時候,便把掃帚放在了芥子囊里把小黃也跟著帶了進來。
小黃原本興致勃勃習慣性地想要黏著喻梨撒嬌,結果抬頭就看到她懷里抱著一只和它幾乎是等比例放大的狐貍,當即氣得渾身毛都炸了起來,齜著牙不斷叫喚,軟軟的肉墊拍著喻梨的腿。
“嚶!”
而喻梨懷中的狐貍瞇著眼全然不去理會,毛絨絨的尾巴甚至還好心情地拍了拍喻梨的手臂。
“嚶!”小黃氣得直接抱著喻梨的腿,試圖爬上去揪下來那只假的心機狐。
“小黃你也要上來嗎?”
喻梨以為小狐貍也想抱抱,于是干脆蹲下來朝著小黃也伸出了手,卻沒想直接同時惹惱了一大一小兩只狐貍。m.xiumb
“嚶嚶!”
“嗚嗚!”
費力扯開防止這一大一小打起來的喻梨滿心憂傷。
謝懷妄輕嗤了一聲,見此移開了目光,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九凌身上。
他對九凌的確是有執念,可惜這股執念只是想要讓九凌死!
手中寂骨劍震顫長鳴,凜然劍氣直沖九凌而去。
與此同時,本在閉關的九凌猛地吐出一口黑血,染臟了素色的長袍。
“妖氣?”
他雙目一凜,鋒銳的目光徑直透過厚重的石門,直直地看向了蒼幻秘境所在之處。
這邊謝懷妄輕輕松松地解決掉九凌,而另一邊喻梨還深陷在兩難抉擇中無法自拔,左右為難。
“小黃啊……”
她伸出手想要和往常一樣摸摸小黃的腦袋,卻被生著悶氣的小狐貍躲開,滿眼寫著“別用碰了其他狐貍的手來碰我”。
喻梨頓了頓,故意做出一副受傷的表情來,惹得小狐貍不忍心,猶豫了幾秒后主動湊了上去。
但蹭了蹭后又立馬閃開,毛絨絨的臉上寫滿了對大狐貍的嫌棄。
而大狐貍則是甩了甩尾巴,警告似的朝著小黃“嗚嗚”了幾聲,原本對著喻梨軟乎乎的肉墊更是直接亮出了尖爪。
喻梨:“……”難道她就不能坐享齊人之美嗎?
“小黃你聽我解釋,”她斟酌了一下語句,柔和著態度安慰下吃醋的小狐貍:“其實他不是來破壞我們的,而是來加入我們這個幸福大家庭的。”
這句話話音剛落,喻梨耳畔就響起一道輕嗤聲。
她抬眸望去,卻發現是剛解決了九凌的謝懷妄正慢條斯理地擦拭著寂骨劍身上的血,動作不緊不慢倒像是某種隱隱的威脅。
尤其是他收起長劍,朝著喻梨微微一笑:“加入幸福大家庭?”
喻梨身子一僵,突如其來的求生欲讓她下意識反駁:“沒有,你聽錯了!”
狹長的黑眸微微瞇起,謝懷妄輕飄飄地瞥了喻梨一眼,緩步朝著她走了過來。
“看來你很喜歡它。”
意味深長的語氣搭配著謝懷妄唇角少見的笑意,喻梨直覺大事不妙。
“其實我覺得這一點我也是能解釋的,”喻梨縮了縮脖子,一本正經地開始了自己的狡辯:“從某個方面來說,這只狐貍也算是你。所以嚴格意義上我并不算背叛了你。”
喻梨一邊說著,一邊惋惜似的瞥了一眼腳邊的狐貍,心里清楚自己大概是不能繼續擼下去了,難免就有些惋惜。
謝懷妄將喻梨臉上的那一點惋惜收入眼底,指尖輕敲了下寂骨劍劍柄后,抬手便收了起來。
“想摸?”
輕飄飄的一句話落了下來,喻梨下意識想點頭的動作又被她硬生生地收了回去。
“我其實也不是——”
她扯了扯嘴角,剛想解釋什么,結果懷里突然一沉。
喻梨愣愣地低下頭,正好對上那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謝懷妄人形的時候那雙漂亮的眼睛是標準的鳳眼,微微上揚的眼尾帶著一點鋒銳冰冷,看上去就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可他變成狐貍的時候,那雙黑眸卻圓潤了不少,還隱隱帶著一絲水意。
喻梨原本以為無論是小黃,還是草屋幻化出的那只狐貍都已經足夠漂亮到讓人心動,直到她看著謝懷妄親自變成了狐貍鉆到自己的懷里,她清晰地察覺到自己的心臟都漏跳了一拍。
柔軟的觸感還帶著一絲不真實感,毛絨絨的尾巴若有似無地掃過喻梨的手臂,帶起一陣輕微的癢意。
謝懷妄半瞇著眼懶懶地躺在喻梨的懷里,比小黃大不了多少的身子隨著淺淡的呼吸微微起伏。于是喻梨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從那雙小巧的耳朵逐漸打量到那五條尾巴上,抱著謝懷妄的手僵硬卻又蠢蠢欲動。
“油條,現在謝懷妄對我的認可值到了多少?”
喻梨僵直著身子站了好一會后,這才極為嚴肅地開口。
油條:目前是40。
喻梨沉思:“40的認可值,足夠支撐我從耳朵擼到尾巴嗎?”
油條:……
油條:快醒醒!現在還不到做夢的時間!
然而無論油條怎么說,都無法阻止喻梨那顆逐漸躁動起來的心。
尤其是當那雙粉嫩的狐貍耳朵不自覺地顫動一下時,喻梨心想就算這次收集任務失敗了,他娘的她也要摸到!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朝著躺在她懷里半瞇著休憩的謝懷妄伸出了手。
只是還沒有等喻梨的手觸碰到時,手背就被一個軟軟的肉墊不輕不重地拍了下。
謝懷妄收起了利爪,一雙黑眸極為冷淡地盯著喻梨準備造作的手,眼底還隱隱帶著幾分嫌棄。
起先喻梨以為是謝懷妄不允許自己碰,可是在注意到他眼底的嫌棄時,喻梨恍然想起方才自己想要去碰小黃時,小家伙也是這種嫌棄的表情。
她認真思考了下,于是當著謝懷妄的面對自己的手使了好幾個清潔術,然后態度異常虔誠地低聲詢問:
“我現在,可以摸了嗎?”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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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