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女配手握封神劇本

第212章 廢皇太女攜天子劍,斬不良臣(23)

第212章廢皇太女攜天子劍,斬不良臣(23)第212章廢皇太女攜天子劍,斬不良臣(23)→:隨著受馮家和王仲牽連而下獄的人越來越多,京城里暗潮洶涌。

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女皇對皇貴妃的榮寵日盛。

幾乎是夜夜傳召,夜夜準他宿在乾陽宮中。

——這可是天子居所。

甚至越往后,連在勤政殿里處理公務,都要讓他時時刻刻陪伴在旁。

與此同時,女皇漸漸下移了權柄,她授命詔獄全權跟進此事,一時間,闕羅巷尾的牢房里的尖叫和門前的鮮血日日不絕。

生殺予奪,一人評判。

凡是和二皇女案有牽扯,凡是和馮家、王仲有牽連,清白與否暫不必問,統統先往牢里走一趟再說。

作為詔獄丞,“邵棋”這個名字也逐漸被傳得如同惡咒一般,聽之令人膽顫。

朝野上下,無不哀嘆。

這是在查案嗎?這簡直像是在血洗官場。

原先那幾個支持徹查到底的大臣也傻了眼,不明白女皇究竟是何用意。

“我聽說魏相昨日也被抓進去了?”

“是啊,昨日夜半,詔獄的人直接闖進了魏家,把相爺帶走了。”

“荒謬啊,魏相可是當年天啟帝的托孤之臣,三朝元老,豈容如此羞辱!”

“唉,這案子查得人心惶惶,早就亂了套了……”

“詔獄此舉,就不怕惹怒群臣,遭反噬嗎!”

重壓之下,不斷有臣子上奏折,要求女皇嚴懲詔獄以權謀私、大肆討伐異黨的惡行,并且讓大理寺來代理此事。

但女皇將這些折子都擱置了。

于是臣子們只好鬧到了早朝上。

“陛下!五殿下近日抓了多位臣子入獄,沒有憑證,空口懷疑,此舉難保沒有以權謀私之嫌啊!”

“五殿下敢拿出抓捕令嗎!還是根本沒有!”

“這場案子查來查去,竟然成了五殿下的一言堂了!”

“陛下……”

“陛下……”

邵棋站在群臣最前列,兩耳不聞地裝沒聽見,神態自若地垂著頭,欣賞自己袖上的花紋。

而女皇坐于上首,靜靜地看著臺下的一切,神情莫測。

她不是不知道臣子們是因何而忿忿不平。

一方面,邵棋的確做得太過,空口無憑地抓人,放在這些文臣身上,簡直是一種羞辱。而另一方面……

臣子們確實怕了。

水至清則無魚。

能一步步走到朝堂之上、走到陛下面前的臣僚,哪個沒藏了點不可為外人道也的陰私?

兩袖清風、孤高自矜的人在官場上活不下去。

而為君為臣之道,就在于制衡,皇帝對臣子那點破事心知肚明,臣子對皇帝的想法也日日揣摩,彼此心照不宣地保持著這么一種微妙的平衡,渾水一般地活下去。

而現在,邵棋把這種平衡打破了。

所以他們也怕,怕她翻到了自己的賬本,怕她把他們陰暗的一面給捅出去。

女皇笑了一笑,正要說話,忽然眼前大片白光閃過,她神色一怔,繼而軟倒了下去。

“陛下!”

“快叫太醫!”

邵棋沖上了臺,一把抱住了龍椅上的女皇,神情冷厲:“羽林衛!封鎖京城——”

臺下的臣子們神情一凜,下意識地抬眼望過去,就見邵棋立于龍椅前,目光如黑云壓境一般沉沉地壓下來。

“膽敢犯上作亂者,”她的視線如刀割一般剮過殿中眾人,語氣冰冷至極,“當場絞殺。”

女皇的倒下像是一道無聲的號角,把暗處窺伺已久的人全都喚出來了。

天啟帝的親弟弟,當今邵氏皇族輩分最長的湘王,一改往日里的溫和好脾氣,站在宮城外敲著登聞鼓破口大罵,尖銳言辭直指“昔日儲君”“詔獄首惡”——當朝五皇女邵棋。

“挾天子令百官,亂臣賊子,罪不容誅!”

湘王此言一出,京城一片嘩然。

文人書生自古以來是最為激憤的群體,當即就寫了洋洋灑灑的討惡書,聲討邵棋是想借此契機奪權,仁義禮智信,全然不顧。

而被放出宮的臣子們也都暗暗地繃著神經,京城局勢瞬息萬變,陛下至今昏迷不醒,說不準哪天一覺醒來,就改天換日了啊……

但出乎眾人意料的是,皇宮外鬧得人仰馬翻,皇宮里卻安靜極了。

邵棋一日不歇地守在女皇床前,倒真像是個著急盡孝的好女兒,宮外如何吵鬧,她都置之不理,哪怕湘王指名道姓地罵,她也毫無回應。

就像是……在等著什么似的。

而這種現狀僵持了約莫三日后,京城外終于有動靜了。

鷺洲駐軍統領劉其聞率十萬大軍北上,聲稱要“清君側,請一位民心所向的儲君站出來主持大局,穩定朝綱。”

而劉其聞,是邵弗的姑母。

邵棋樂了,她以為邵弗至少會找一個和她八竿子打不著的臣子,裝裝樣子,也避避嫌,但沒想到她竟然這么直白,直接讓自己的姑母喊著口號往前沖了。

不過……邵弗真有這么蠢嗎?

邵棋的目光定在心腹遞上來的情報上,悠悠地笑了笑,神色意味不明。

“本宮知道了,你下去吧。”

“殿下,要不要……”心腹做了一個斬草除根的手勢,向她詢問要不要讓自己人出手解決。

邵棋瞥她一眼,語氣里帶上了幾分似是而非的困惑。

“這些和我有何干系?”

“我只是一個心急如焚、日夜守在床頭、盼望著母親蘇醒的孝女而已,無助且弱小,”邵棋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語氣輕飄飄的,“至于這些博弈算計,當然是要等母皇醒來,讓她來為我主持公道了……”

心腹一愣,下意識側頭望過去。

重重疊疊的床帳帷幔之后,天子靜靜地躺在那里,一動不動,仿佛掉入了一場美夢中。

劉其聞一路北上,打到京城門外的時候,心里莫名生出了一種恍惚感。

太順了,這一路暢通無阻,順暢得簡直不可思議。

她是個多疑的人,下意識要多想一些,她不是沒有懷疑過有詐,但是一想起侄女給她送來的信,信上給了她一路指引,還小心叮囑她要避開其他地方的駐營軍。

侄女是個聰明的,劉其聞也就放下心來。

大軍北行,到了京城外,兵力懸殊,城門難守,很快就被攻開。

劉其聞一身凜凜銀甲馳馬而入,穿過宮墻進入到了京城正街。百姓們早就抱頭亂竄,回到家中,房門禁閉。

“隨我進宮救駕!”

劉其聞拿著紅纓槍,氣勢洶洶,浩浩蕩蕩的兵馬穿過街巷,逐漸行至達官貴族的居地。

前方不遠處就是四皇女府,劉其聞臉上的笑意明顯多了些。座下馬匹的行速更快。

驀地,她隱隱瞧見了府前站著的身影。

“弗兒!”

馳行愈近,身影的輪廓就越清晰,劉其聞臉上的笑容也就越濃。

經年不見,她對自己這個侄女可是想念得緊。

終于行至身前,待看清眼前人的面容后,劉其聞的笑臉卻驟然僵住了。

——她的侄女正死死盯著她,神色陰沉,仿佛對她的到來既無喜悅,也毫不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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