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壇看陰,我被青龍夜夜纏腰

第137章 別聽,辣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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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節骨眼,他就別賣關子了!

我揚起眼尾,心急地瞄了江念一眼。

收到我逼問的目光,江念清了清嗓子:“萬物皆有靈,這老胡同歷經數百年,生出了靈智。”

嚴格的說,它不是妖,而是精怪!

聽著很夸張,也很匪夷所思,可事實就在眼前,由不得我不信。

“這么說……陳嘉是被成精的胡同給‘吞’了?”我問到。

江念輕微地顛了顛頭:“不止是他,還有好多人……”

我攤開手掌,大膽地貼在磚墻上感應片刻,除了冰冷的陰氣,我沒有感應到別的氣息,甚至連怨氣都沒有。

貓耳胡同如果“吞”了那么多人,不可能沒人發現,怎么可能平安無事地存活到現代?

江念眉眼舒展,安靜地聽著我分析,等我說完才緩慢地開口:“因為它吃的都是惡貫滿盈的畜生!”

我愣了愣,很快就反應過來,他是在指桑罵槐。

一開始聽見陳嘉提貓耳胡同,江念還沒怎么在意,直到涂川提醒,這條胡同有古怪,會“吃人”,江念便感應了一下,發現貓耳胡同并沒有太重的邪氣和戾氣。

“胡同的陰氣是死人和環境帶來的,它殺的都是該死之人!”

來到貓耳胡同,他越發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怪不得你說我的不合它的胃口。”我可是正兒八經的好人,胡同不會吃我的,就像曾經住在這兒的普通百姓,貓耳胡同也沒有吃掉他們,不然他們早就鬧起來了。

我之前還挺害怕,聽說貓耳胡同只吃壞人,我就徹底放心了,反而覺得這胡同有趣,竟然能分辨善惡,跟判官似的……不,比判官還狠,直接把人給“吞”了。

既然是“吞”,陳嘉肯定已經兇多吉少……

陳嘉見我們磨磨唧唧,哭得更大聲了些,基本上都是在干嚎:“安然,你放我出來吧……這里面好黑,好悶,好難受,我想回家……”

放是一定會放的,但不是現在,我還要很多的話要問他。

“陳嘉,你老實交代,為什么會出現在江城,你和安笛到底想做什么?又為什么會出現在貓耳胡同?”我的聲音很冷,就像警察在審問犯人。

見他猶豫,我冷笑道:“既然你不說,那我就走了,我可沒時間跟你耗著。”

“別啊……”陳嘉叫出聲:“別走!我都告訴你……”

陳嘉說,那次得罪了我的仙家,他知道村里待不下去,便收拾東西跑路了,來江城來投奔個朋友。

剛到朋友家就開始發高燒,說胡話,然后自己打自己,鬧得上躥下跳的。

我看向身側的江念,他卻保持著云淡風輕。

要不是親眼見到他懲罰安笛,把安笛的手都廢了,打死我都不相信,這謫仙般的男人,手段這么狠辣。

陳嘉一連中邪了幾天,天天被東西上身,差點就被送去精神病院,朋友家是不敢收留他了,便給他介紹了一個免費的地方——濱江路拆遷區。

“我在附近轉悠了一圈,發現這條胡同里面的房子最好,但也最冷清,那些流浪漢都不愿來這里。”

陳嘉還以為撿到了寶,進來占了個比較結實的院子,每天都出去晃蕩,直到安笛聯系他,說她到了江城來看病。

“我們兩個被你仙家整得那么慘,所以……”他支支吾吾不敢說下去。

我氣得咬牙:“所以,你就想要強女干我!拍我的視頻逼我去賣?”

還好被江念察覺,把計劃扼殺在了搖籃里,不然,我不敢想象自己還怎么活。

陳嘉和安笛簡直是要我的命!不,比要我的命還要歹毒!

我看不見陳嘉的表情,卻能感覺到他的驚訝:“你,你怎么知道?安笛那個賤人說的?”

我氣得渾身發抖,還沒開口,墻上就燃起了一道火焰,滿院子都是殺豬般的叫聲。

“我錯了……我錯了……”陳嘉鬼哭狼嚎的,跟放在熱油上烹沒什么兩樣。

江念低垂的手指一根根收攏,指尖跳躍著幾簇沒來得及散的火光。

我心里暖暖的,每次我被欺負,他都會第一時間出手,讓我有種被他維護和偏愛的感覺。

不止是他,邊上的胡蘭和邱淑華也勃然大怒!

同是女人,她們都明白陳嘉的計劃有多么的卑鄙下流,我好好的一個姑娘,真被人強女干拍視頻,等著我的只有死路一條。

邱淑華氣得張口就罵:“好你個沒皮沒臉的腌臜貨,想要毀人清白,逼良為娼,你不是人……我、我打死你……”

她手里變出一條長鞭,擼起袖子就朝墻壁啪啪地狂甩,都打出了火星子。

此刻的她,哪里還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胡蘭忍俊不禁地盯著邱淑華:“下次,罵人這種事還是交給我,你就甩鞭子好了……看著,姐姐給你打個樣!”

她雙手叉腰,深吸了一口氣,眼珠瞪得滾圓:“我艸你媽的#&……”

一雙大手捂住了我的耳朵,江念眉頭緊皺:“別聽……辣耳朵……”

我看著身邊的幾人,原來被人護著、寵著,是這樣的感覺……

胡蘭一口氣罵了百十來句,還不帶重樣的:“就你這狗臉,比我鞋拔子都長,左臉欠抽,右臉欠踹,驢見驢踢,豬見豬踩……”

我聽著聽著就察覺不對味了:“胡蘭,我怎么感覺你在罵我們?”

邱淑華停下手中的鞭子:“對啊胡大仙,你這么說讓我怎么打?我可不做豬狗驢。”

胡蘭被我們一打斷,徹底泄了氣,她累得擺擺手:“不好意思,誤傷、是誤傷……”

陳嘉被我們連番折磨,火燒、鞭打,還被罵得狗血淋頭,比下地獄還慘。

見他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江念大手一揮,墻上的火焰立刻熄滅,紅磚冒著黑煙,不斷散發著熱氣。

我心口的氣順了大半,冷靜地問他:“說吧,那串八字是誰的?”

陳嘉緩了緩,虛弱地說:“是……是安笛的!”

安笛!

我險些站不穩。

其實來的路上,我已經猜到是安笛了,畢竟其他人的八字,陳嘉也不可能知道。

但我還是抱有一絲微薄的希望,希望那人不是她,可惜……陳嘉的話,讓我最后一丁點的親情徹底磨滅。

“那天……紫荊酒店那天,我和我朋友,還有安笛,我們幾個被色鬼折磨慘了……”陳嘉崩潰地抽噎:“那群禽獸,連男人都不放過啊……”

當時,整個房間亂得無法形容。

陳嘉趁著第二天早晨,陽氣漸強的時候拉開窗簾,用陽光逼退了色鬼們。

“我叫安笛和我兄弟趕緊走,但安笛收到了一條信息,也不知道是誰發來的,她看完后突然改變主意,決定不走了。

她說要練個什么功,還說有人能替她和你換命,把你的好命換過來。

我當時還以為她瘋了,也顧不上她,跟我兄弟跑路了。

回到貓耳胡同后,我只是睡了一覺,就……就被困在了這里!”

陳嘉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用盡全力摸出手機,想要找人求救,卻一個電話都打不通,直到我的號碼……撥通了。

“為什么是我?”我不理解。: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