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宮春色

第49章 你來勾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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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錦書輕施一禮,“臣女都好,謝王爺關懷。”

管家恭敬地邀眾人進堂說話,太傅在引領下折身返回,明王則有意放慢步子走在后面,與元錦書保持并行。

他低著聲音,用僅二人能聽到的嗓音柔聲道:“這三年我給你寫過不少信,你卻從來不回,我很是記掛。”

元錦書淡然自若地目視著前方,絲毫不理會那道落在身上的柔情目光,“大庭廣眾的,王爺言行注意些。”

窺了眼前方的太傅,明王慚愧地咳了聲,“抱歉,是我唐突了。”

“只是見你一直不回信,心里擔心而已。”

無視男子的滿腔討好,元錦書淡淡道:“謝王爺關心,只是男女有別,私下傳書有失禮數,恕錦書不好回復。”

明王被說得面色一紅,用笑掩飾著尷尬。

跟在右后方的扶盈察詳著這對男女,雖然聽不到他們對話,但明眼人但凡留心便能看出其中意味。

扶盈打量看著元錦書,不知為何,腦中突然出現明王所繪的那幅美人圖。

只覺眼前這姑娘如清風似云煙的清雅氣質與畫中人如出一轍,再看明王此刻殷勤又略顯拘謹的模樣,扶盈心明地垂下眼簾。

直到幾名主子進入正堂后,一行隨從則立在廊下候著。

轉頭看到走廊盡頭的南緗朝她揮手示意,扶盈低調朝那邊走過去,姐妹倆立在拐角處說著話。

“太子復生明王高興得很,我趁他心情好提出隨他一起來,他倒是痛快答應了。”

姐妹倆難得見面,時間又有限,那些兒女情長沒工夫感慨,得知彼此眼下都好便是,南緗又將令頤發現金簪之事說給扶盈。

扶盈聽后也震動,知道這是個重要線索,雖還沒有下文,但也給她們指出了方向,于是又把遇到姑丈一事告知了南緗。

“我們見面不易,長樂街有家雅軒茶樓,離這里不遠,是在姑丈名下,若有事或是需傳遞消息,就去那里找位叫沈今安的公子。”

這次殉葬的事扶盈也聽說了,對景隆帝的恨又多了一層。

“太子情況不樂觀,雖挺過了這次,卻不知哪日又會一命嗚呼,你要提早為自己想后路。”

姐妹倆又說了片刻,直到聽到太傅和明王準備離開。

太子身體這會兒還算精神,堅持要送恩師出門,幾人朝府門走去,元錦書跟在他們身后,那雙剪水秋瞳總有意無意落在太子身上。

走到府門外后,明王同太傅話別,太子則交代茗山將送給恩師的禮物放去馬車上。

見父親同明王說著話,太子身邊的小廝也去忙碌了,此刻只太子獨立在一處,元錦書不動聲色地朝他移步過去。

“這里風大,殿下當心身子。”

凌恒嗯了聲,而后沒再開口。

確定無人注意這邊,元錦書斂下眸子,輕柔的聲音透著惆悵,“離京這幾年父親一直牽掛殿下病情,時常給殿下去信問候,我也曾寄過幾封信。”

“父親的信箋殿下每次都回,我也很擔憂殿下,卻不曾收到一次回信。”

凌恒禮貌一笑,“多謝關心,只是你與恩師在一起,我給恩師回信便可,相信恩師也會轉告。”

元錦書情緒黯然下去,帶著隱隱的失落,“我與殿下相識多年,也算熟識,總是要單獨問候得好。”

凌恒面不改色,“男女有別,私下傳書有悖禮教,傳出去對你我名聲都不好。”

元錦書白凈的臉微微漲紅,含情凝睇的眸子被一層幽怨籠罩,水霧漸漸凝結,又在流出眼眶之際側轉了開。

凌恒像是沒注意到女子神色變化,上前同恩師道別。

南緗目送堂姐離去后回到了內院,獨自站在廊下出神,她低頭看著扶盈塞來的紙張——這是太子所中之毒的配方。

姑丈的意思是,如今你同太子性命相連,他活你才能活,可當初姑丈安排人行刺景隆帝時,未免對方事后被救,那箭頭上的劇毒是特意找人研制所成,世間暫無解藥

姑丈也很愧疚,沒想到當年的舉動而今會連累自家人,現在只能將毒藥的制成配方給你,你懂醫術,看下是否能解,太子若能活下去你才能長久

南緗將紙張收好,念及姑丈這些年的隱忍復仇不由心生感慨。

“哎呦!”

忽然被人擰住了耳朵,南緗一聲驚喊,“誰呀,快放手!”

凌恒也沒用力,他笑看著跟只被逮住的兔子一樣不斷掙脫的人,“行啊你,說謊演戲的本事一流,把母妃都哄得團團轉。”

知道他在說什么,南緗面色緋紅,脫身后一臉警惕地看著他,“你……可有揭穿?”

“若揭穿了你此刻還能在這里嗎。”

南緗抿了抿唇,最后道了多謝兩字。

再想到眼前男人這一身病弱是出自自家人之手,南緗心境復雜,真是世事無常難料。

凌恒凝眸看著她,“我們也算一同經歷生死之人了,考慮以后對我好些嗎。”

見南緗沒說話,凌恒猜測她還是心存別扭,“知道我要是你,會怎么做嗎?”

少女抬眸望著他,那雙澄澈的眼睛閃著細碎的光,凌恒太喜歡這雙眼睛了,清靈又嫵媚,每每看到便心情愉悅。

“我啊,必然盼著這個男人長命百歲,以免自己再被殉葬。”

“你不是說家族是被冤枉的嗎。”

像引誘小孩子似的,凌恒認真又笑侃的說道:“換我是你,我會想法子將太子勾到手,一點點拿下他的心,借助他的權勢和寵愛為家族爭取平凡的機會。”

南緗看著他,冥思一瞬又試探地問道:“先不說殉葬一事,你為什么不認為我能自己找到證據為家族洗冤呢。”

凌恒輕輕一笑,“翻案不是件容易事,哪怕是官員斷的案子,考慮到自己政績和聲名也不愿輕易翻案,否則是承認自己的過失,再遇上官官相護,一個弱女子根本無能為力。”

“更別說趙家案子是父皇親自定的罪,你即便此刻捧著證據到官府,信不信也無人敢接。”

“因為不是任何一個官員都有勇氣翻天子定下的案子。”

見少女似若有所思,凌恒不打擾她,獨自回了房間。:xhy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