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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亮!
大軍在晨曦中蘇醒!
馬踏南海,緩步出營!
沉重而穩健!
如同一條蜿蜒前行的長龍,前軍已經進入了密林,后軍卻還在軍營內盤桓!
如此行軍,只為保持戰馬體力!
可以在叢林中越溪過澗,一路直達貴陽郡休整!
典韋等人率領大軍,招搖在前!
個個在馬上胡亂吃著早飯,聊著荊州戰事!
五斗米教覆滅,此地戰事結束!
全軍將士也都為之松緩一時,姿態基本一致!
以最后的行軍為休息,全力等待著襄陽大決戰!
陸遠則是信馬由韁,始終吊在大軍最后!
一路看著南海郡風物,興致盎然!
南海郡百姓早已被大軍驚醒!
一如既往,開始了當日勞作!
進山開路,沿海煮鹽!
雖是在晨曦寧靜之中,卻也格外喧囂熱鬧!
“揚州大軍這就走了?陸拔毛這次沒有再立規矩!”
“關鍵是他們走了,誰領著我們進山圍獵!以后我們怎么吃肉!”
“官府讓盯緊那些荊州佬!他們要是再信巫醫,我們舉報了也會有肉賞!”
“你這蠢貨,不能這么一直盯著,得悄悄監視!”
大群交州百姓蹲在山前吃飯,哄哄鬧鬧,最是踴躍!
好似昨日的大軍屠戮從未發生,五斗米教眾的死活也根本無足輕重!
他們本就只為吃食謀生,只愿在此守著規矩享福!
唯一念想,就是找到五斗米教余孽,到官府領賞!
吃幾頓肉食,日子過得更好一些!
大量荊州百姓卻也格外亢奮,一路浩浩蕩蕩,直奔工部衙門!
能夠不被大軍看管,擺脫掉五斗米教這些害群之馬,已經讓他們心滿意足!
哪怕生產鋼鋸,體力繁重,也依舊讓他們好似重獲新生!
陸遠看著百姓們井然有序,整片南海郡生機盎然,心頭同樣一陣雀躍!
想著荊州戰事結束,就該給徐庶一個名正言順的交州刺史!
而且舉報有獎的官府規矩,應該是荀諶和徐庶連夜制定!
這個荀彧的族弟,辦事如此縝密周到,也讓他對交州更為放心!
可惜當下時間緊迫,他還無法去好好看看此人!
陸遠不由打量遠方,看向大片生產治所!
想著南海郡的筑城事宜,有荀諶主持,左慈混凝土的幫助,最終會有多大建樹!
左慈得了《老子想爾注》,道教協會在他今后的揚州發展中,還會提供多大助力!
下次再有時間,就該為化學正式命名!
借著概念不清,把一群煉丹術士,統統籠絡到化學家范疇!
以他們為先鋒,在化學書院傳道授業,真正開啟化學之路!
陸遠心中暢想,看得也是津津有味!
大軍則終于在百姓們的目送之中,徹底鉆入了叢林!
唐瑛策馬而來,環顧身側,向著陸遠低語:“將軍不再等等了嗎?算著時間,婉兒妹妹和蔡家姐妹,再有三四個時辰就能到了!”
“大軍出行,我豈能因私廢公!”
陸遠回顧交州,心不在焉道:“出入行伍,總會身不由己!此次荊州戰事結束后,我再好好陪她們吧!”
他自然知道,小喬和蔡琰,蔡瑾即將到來!
甚至因為他到了交州,幾個夫人也更是馬不停蹄!
可惜揚州難民潮刻不容緩,他也終究尋不出半日閑暇!
只能將此事壓在心底,留待將來補償!
“將軍,你這幾日到底怎么回事?”
唐瑛明眸顧盼,見一群親衛都在外圍守護,這才策馬湊近,俏生生低語:“姐妹們都知道,你最是心疼婉兒!如今與婉兒多日未見,明明知道婉兒正為你疾行而來,你卻連幾個時辰都不肯等!”
陸遠怔了怔,稍稍沉吟,不由老臉一拉,唬著臉道:“胡說八道!你們都是我夫人,我對待你們不都一樣嗎!”
“你才胡說八道,你對待我們本來就不一樣!”
唐瑛一臉嬌嗔,附耳低語:“你每次想起給皖城寫家書,還不都是只給老太守和婉兒!而且你即便回了皖城,但得閑暇,也只愿蹭在婉兒房中!我們這些送上門的,你根本不屑!”
她咬了咬銀牙,又忿忿道:“之前其他姐妹的家書,都是我替你寫的,此事你還想騙我不成!”
香風襲面,伴著軟綿綿低語,格外醉人!
陸遠不由放緩馬速,看著唐瑛,訕訕笑道:“你清冷脫俗,端莊威儀,連錢塘侯朱儁都要為之敬畏,又何來這份小兒女姿態!”
“我本就是女兒身,為了你才在行伍行走,難道你還真把我當成了典韋那等行伍糙漢不成?”
唐瑛呼吸一急,面紅耳赤:“你最近一直心不在焉,到底所為何事!今日行軍并無戰事,要是以往,昨夜你肯定又會亂來……可你昨夜卻把習慣都忘了,還……一直沒看我!”
她一臉嬌羞,風情無限,又輕咬紅唇,軟綿綿道:“你到底是因為我之前那副姿態,嫌棄我了!還是因為郭嘉那份錦衣衛密報,才讓你魂不守舍?”
她嬌軀纖長,側身到了陸遠身前!
明眸咄咄,勢要一副就此問清的姿態!
“佛曰,不可說!”
陸遠輕啄一口粉嫩紅唇,若無其事:“我為人主公,就要維持軍心!我為人夫君,就更不能給自家女子徒增煩惱!過幾日就好了!”
唐瑛俏臉一紅,匆忙環顧四周,抿了抿嘴唇,輕啐一聲:“你這個混蛋,總是沒個正經!什么軍心我不懂,但有事你跟我說說,我不當煩惱不就好了?”
雖然她在軍中的身份,人盡皆知!
一群親衛老卒,也無人關注此處!
不過這混蛋肆意妄為,也還是讓她心中尷尬!
畢竟她還沒名沒分,終究與旁人不同!
“行了,此事就此作罷,不許再提!”
陸遠漫不經心:“軍中自有規矩,不得再打探錦衣衛密報的主意!夜里給戰馬燒水時,我找機會把昨夜的按摩補上!這次無論左右,都聽你的……”
唐瑛呆了呆,猛地粉頸通紅,羞不可耐:“我……我才不要!你以為我是為了此事才與你啰嗦的嗎!你心里有事……你愛說不說!”
她明眸撲閃,一臉羞憤!
這個混蛋,還是要以言語不羈掩飾!
偏偏自己一個女子,無論如何也不敢為此事胡說!
不過大軍在桂陽修整,卻總有機會讓這混蛋開口!
她還在心中沉吟,后方卻忽然一陣戰馬嘶鳴,老卒吵鬧!
沒過一會,徐庶兩眼通紅,縱馬追到了陸遠身前!
陸遠怔了怔,樂呵呵道:“元直,你這是怎么了?昨夜吃的春藥,現在還沒過勁兒嗎?”
“主公,末將一夜未眠,你就不要再打趣了!”
徐庶揉著眼眶,干巴巴笑道:“末將已經連夜安排好了交州事宜,此次是想要追隨主公一路北上,與眾兄弟一起,參與荊州戰事!”
陸遠呆滯一下,忍不住疑惑:“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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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夜才給徐庶布置軍令,指望徐庶發力,能給揚州危局緩解些時間!
而且交州事宜千頭萬緒,本就任務繁重!
還有一萬大軍駐守交州,隨時需要置換出來,參與襄陽決戰!
此時讓徐庶隨他北上,與大局而言,無疑因小失大!
“主公應該還記的,末將化名徐庶之故!”
徐庶縱情策馬,豪邁笑道:“末將獨守交州,著實無趣!反倒與兄弟們生死相托,性情相投,相處起來最是舒服快活!這本就是末將的一腔熱血,滿腹豪情!只有主公才總把末將當成謀士!”
他本名徐福,經歷與典韋倒是有幾分相似!
都是因任性好俠,快意恩仇而當街殺人,被官府通緝!
加入揚州軍后,他也一直想著領兵在外,威風赫赫!
不過時日久了,卻終究對這份威儀興致缺缺!
反倒懷念起與眾將相處時,那一份逍遙快活!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這也正是他任性好俠的性情所致!
“你豪情個……你就是騷情!”
陸遠僵硬半晌,才沉聲呵斥:“你離開交州,交州的一萬大軍怎么辦!”
他自然知道徐庶的經歷,也能理解徐庶的心境!
不過徐庶離開交州,對他的計劃影響太大!
事關大局,他還來不及照顧徐庶心情!
徐庶言之鑿鑿:“如今交州五斗米滅,隱患盡除!末將麾下戍守幾日,斷然不會出事!之后就等時機一到,末將麾下一萬精銳,盡可投入荊州戰場,絕不會誤了主公大事!”
他對陸遠的呵斥毫不在意,只是一臉殷切,等著陸遠同意!
陸遠稍稍沉吟,再次繃著臉質問:“荊州戰事,雖然事關重大!不過你離開交州,交州的后續事宜怎么辦!”
徐庶振振有詞:“荀諶其人,雖沒有荀彧大才,不過按部就班,卻絕不會出錯!而交州百姓看似桀驁不馴,實則最講規矩,從他們當中募集一萬大軍,他們必會積極維護我揚州規矩!”
陸遠想著之前陳群推薦荀諶的理由,也不由微微點頭!
能在皖城得見揚州一體,得見天下第一城,自然可以按部就班,在此推行揚州舉措!
不過此事還是不夠保險!
陸遠遲疑一下,不由再次質問:“文人領兵,如何鎮得住軍中士氣!你當知道諸侯討董時,孔伷,韓馥,陶謙等人的窘境!”
徐庶面不改色:“末將之前查看南嶺,當時就覺得開山軍中的馬岱,可堪重用!現在剛好可以讓他來與荀諶配合,鎮守交州!而且一軍不設二主,開山軍有凌操一人足矣!”
他神色從容,很是自信!
陸遠微微皺眉,終于忍不住喝問:“糧食呢!這是我的軍令!你在軍中這么久,也要犯下我的軍法嗎!”
他始終沒提此事,就是想用諸多難題,把徐庶直接趕回去!
趁著沒人理會此事,權當徐庶只是前來送行!
可惜徐庶這廝,竟然對一堆麻煩事都已有了計劃!
他也只好坦言質問,讓徐庶趕緊滾蛋!
徐庶嘿嘿一笑:“末將已經傳令麾下將士,對安南的奴隸市場的幾十萬奴隸下手!同時已經與荀諶商議好,讓他負責后續事宜!十日之內,百萬石糧食,絕不會出錯!”
他神色自若:“末將麾下會在今日開始,連續五日贈送安南奴隸我揚州細鹽!第六日會以安南國王名義,給他們斷鹽!第七日會煽動奴隸不滿,教他們制作簡易弓箭!第八日會有奴隸暴動,產生大規模流血事件!第九日安南國王會為了利益妥協,向我軍購買細鹽,安撫奴隸!第十日,糧食也就到了!”
他頓了頓,又繼續道:“主公不知我揚州細鹽的珍貴!不過百姓吃了細鹽,就吃不下沒鹽的食物了!雖然林中偶有咸味水果,卻也無法滿足數十萬奴隸!此事又有我軍從中挑撥,無論如何,萬無一失!”
他忍不住眉開眼笑:“十日之后,他們就會聽到謠言,留在安南早晚要被清算,只有到交州才能安全,而且食物中頓頓有鹽!他們會自行前來,雖然不夠八百萬,但也可慢慢湊齊!海南島,早晚會是天下第一島!”
陸遠一陣發怔,這個混蛋,果然都已算計好了!
如此陰謀誅心,倒確實堪稱萬無一失!
看來是為了北上荊州之事,昨夜也沒少費心!
而他揚州如果再得百萬石糧食,則可多撐三日!
那么他的襄陽決戰,也會足有半月之期!
以荊州民力,瓦解劉表的深溝高壘!
以周瑜水師,對陣劉表的八萬水師!
以揚州鐵蹄,對陣劉表僅存的五萬步卒!
而且與孫堅拼殺之后,現在也必然不足五萬!
如此兵力對決,倒是讓他可以從容許多!
陸遠念及此處,不由微微揮手:“行了,按你的安排辦吧!先去前面跟兄弟們打聲招呼,免得我還得解釋!”
“多謝主公!”
徐庶神色一亮,縱馬向前,只是沒跑幾步,卻又勒馬駐足,稍稍遲疑,回身等待陸遠。
陸遠漫不經心:“還有何事?”
“主公,此事前因后果,我已想通!”
徐庶輕嘆一聲:“你言稱我陰險,以糧食如此逼迫于我,必是我揚州局面已經極為艱難!可此事你何不向我明言!難道我還會像大黃等人一般,管不住嘴巴,影響到軍心不成!”
他心智超凡,在夜間就已想通此事!
對陸遠不愿泄露此事的原因,也有了推斷!
可惜不知揚州局面到底有多危急,只能連夜準備!
“你凡事都已有了計劃,只是不知我對你的計劃!”
陸遠若無其事:“你于此事助力不大!反倒是我原本想推薦你為交州刺史,朝廷也已答應!可你既然已把交州之事安排妥當,這個刺史之職,就只能便宜他人了!”
徐庶心頭一跳,不由稍稍呆滯:“交州刺史……主公,你何不早說?”
無論什么心性,這畢竟是個真正的封疆大吏!
他也不禁眼紅心熱,暗自權衡踟躕!
“我怎么知道你如此陰險!”
陸遠氣定神閑:“如你所說,荀諶其人,雖沒有荀彧大才,不過按部就班,卻絕不會出錯!如今有你安排,他來按部就班也就夠了!”
他沒再多說,一縱戰馬呼嘯離去!
徐庶僵在當場,滿心凌亂,自己怎么就陰險了?
荀諶這個混蛋,就這么摘了自己桃子?
夜色漸濃!
大軍稍事休整,在林中給戰馬燒水,喂食!
唐瑛縱馬到了陸遠身邊,甩手把馬韁遞了出去!
“將軍,那位徐將軍倒是有趣!”
唐瑛明媚一笑:“他智慧超絕,明明與將軍一樣,運籌帷幄,謀算人心,最是陰險,卻偏要自詡豪邁坦蕩!”
陸遠怔了怔:“你讓我幫你喂馬,還要說我陰險?你好好看看天色,再看看周圍,覺得我該怎么懲罰你?”
他一手喂著戰馬,另一手卻隨意一攬!
嬌軀入懷,柔若無骨!
“你別……我就是開個玩笑,實則還有正事!”
“我也有正事,一會兒我們同乘一騎,先行一步!”
“你先把爪子拿出去,我真的有正事!你這樣揉我沒法……你怎么了?”
“起風了,赤壁之戰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