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第一紈绔

第489章 你不會欺負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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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利箭!

一抹鮮血!

一聲悶哼!

一條性命就此凋零!

文聘手捂后頸,似乎清醒一瞬,在錯愕中撲向劉表!

然而又一支利箭尾隨,呼嘯而至!

一箭破空,直接射穿了身形偏移的劉表耳朵!

一切只在須臾之間,不過兔起鶻落!

劉表猛地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撕心裂肺,慘絕人寰!

反而后頸中箭,嘴角溢血的文聘,卻無聲無息,只是盡著最后余力,艱難回頭!

可惜眸中光彩,終究還是迅速渙散!

最終“砰!”的一聲,摔下城墻!

城墻上當即響起一陣驚呼!

“快躲到女墻后,陸扒皮騎射無雙!”

“盾牌,快把盾陣豎起,不能有一絲縫隙!”

“弓弩手,這是多少步,能不能反擊!”

“使君呢!還好,有文聘擋箭!”

嘩然之中,守城眾將紛紛透過女墻縫隙,看向城下陸扒皮!

神色無不震撼,兩百步!

這般距離,唯有個別步弓手的拋射才能達到!

箭矢自由墜地,卻毫無準頭可言!

即便呂布重生,也只能保證箭矢一百二十步力道強勁!

一百五十步時有效殺敵!

二百步就已是極限,難破士卒甲胄!

可現在城墻下竟然有兩個二百步傷人的神射手!

這還如何應對!

幸好,這兩人似乎只是志在劉表,對他們并無興趣!

城下!

陸遠見著時機已失,終于收起了強弓!

目光逡巡,隨意掃過黃忠,云淡風輕道:“丟人現眼!”

一眾大將在后附和,個個趁機出言,數落黃忠!

“要射就得射準,你射人耳朵有個屁用!”

“文聘攪局,主公毫不猶豫,大黃竟然遲疑半分!”

“大黃這副德行,還敢吹噓神射!連我師弟太史慈都不如!”

“放屁,老子豈能比主公射得快!”

黃忠被眾人埋怨,終于老臉一甩,振振有詞:“別說是老子,天下高手無數,誰能有主公射得快!還有大黑,你給老子小心點!老子是輕車將軍,你再敢叫錯,別怪老子趁你腿抖,要你命根兒!”

他心頭一陣煩躁!

兩百步,他也是第一次嘗試!

能射掉劉表一只耳朵已經不錯了!

這個大黑竟然還用那個跑路到遼東,剛回中原的太史慈與自己相比!

天下除了神臂弓和龍舌弓,已無強弓能有如此力道!

太史慈算個屁!

典韋則是騎著烏騅,哆嗦著雙腿,一時沒有接話!

重甲騎兵雖然威力不凡,但長途奔襲卻著實辛苦!

此刻手腳酸痛,唯有一張嘴還算利索,的確可能打不過黃忠這廝!

“好了!什么射的快慢,不許吵鬧!”

陸遠聽著眾將都已改口,紛紛說他射得快,不由臉色一沉,回身輕喝:“大黃夜間負責巡營!只有一個任務,小心敵軍趁夜襲營!至于從漢水逃遁的敵軍,不必理會!”

黃忠老臉一苦,抱拳領命!

以往這種破事,都是大嗓門許褚負責的!

看來主公還是嫌自己射的慢了!

“此外,傳令周瑜!”

陸遠縱馬在前,打量東城門上的守軍,若無其事道:“想要過江的敵軍,就水葬了吧!”

此刻還能留在襄陽城上的守軍,都是荊楚各豪門的私兵!

對于這些負隅頑抗的舊勢力,他自然不會手軟!

甚至城頭所有守將,他都沒打算放過!

如果不能志同道合,早晚必生事端!

不如趁機一網打盡!

眾將對此自無異議,一路尾隨陸遠,在城下觀察敵軍!

繞城而行,肆無忌憚!

東城門前,一行人終于稍稍停頓!

他們身后就是濤濤漢水,而大軍則是繞著護城河外圍駐扎休整!

此刻這條漢水,就已是城內守軍唯一的逃生之地!

只是守軍進了漢水,也依舊毫無生機!

順流南下,有周瑜在漢口攔江!

逆流北上,留在南陽無法與揚州的騎兵爭鋒,進入豫州則會卷入曹操和袁術的戰場!

過漢水東進江夏郡,正有徐庶麾下一萬伏兵!

如果迂回向西進益州漢中,揚州軍可以讓他們先跑三天!

不過此刻陸遠等人關注的,卻是城頭守將,并沒有及時趕來!

反而任由他們在城下縱馬逡巡,觀察城池!

“主公,此城調度不靈,旦夕可破!”

張郃目光銳利,信誓旦旦:“城墻甬道狹窄,城上守軍往返奔波不及!只要我軍分別自東、南、西三側同時佯攻,吸引守軍注意,北城門雷霆一擊,必能一舉破城!”

騎兵突襲,聲東擊西,對這般小城最為合適!

“此城不足為慮,即便我軍不攻,今夜也會有大量士卒逃亡!”

徐庶懷抱繡春刀,言之鑿鑿:“此刻唯一隱患,還是城內劉表!此人被主公敲打得太狠,只怕他萬念俱灰之下,毀去城內存糧,與我軍玉石俱焚!”

眾將紛紛點頭,卻都忍不住瞥了瞥黃忠,意思不言而喻!

如果剛才黃忠能和陸遠同步,劉表絕無生機!

此刻也就沒了這個隱患!

“好了!此事我已有計較,無需多言!”

陸遠不以為意:“如今大軍疲敝,都先回營休息吧!養精蓄銳,準備明日破城!”

之前他對襄陽的種種手段,都已隨著大軍到來,徹底引爆!

此刻看遍襄陽,對于此城已有計劃!

而劉表的玉石俱焚,他也已有針對!

正是之前一番誅心之言!

無論如何,大軍破城,已成定局!

“末將領命!”

眾將皆是神色一震,目光熾熱!

主公已有決斷,明日就是他們破城之時!

偌大荊州,終將被他們徹底鯨吞!

如此大功,不知主公又會有何封賞!

唯有周泰沉吟良久,猛地一拍腦門,恍然大悟:“你們看到了吧!周瑜沒騙老子!文聘哪怕瘋了,也依舊是我軍大敵!剛剛要不是他出來搗亂,劉表現在就死了!”

眾將本要回營,聞言卻都是愣了愣!

這混賬一路不說話,原來還在考慮此事!

“你他娘的還真是個人才!”

黃忠大手一揮,順勢“啪!”的一個頭皮,當即將周泰的頭盔都拍歪了半分!

的盧馬卻一躍而起,直接巡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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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多和病秧子,小白臉,周瑜他們走動走動,說不定將來也能當個謀士!”

許褚咧嘴大笑,咆哮如驚雷!

信手狠狠拍著周泰肩膀,直接把周泰拍得身子都矮了幾分!

赤兔馬同時矯健如飛,眨眼絕塵而去!

“你這腦子,周瑜讓你想這些,也是為難你了!”

趙云揮手一扣周泰臂膀,五指如同鐵鉗一般,見周泰疼得齜牙咧嘴,這才心滿意足!

賽龍雀呼嘯風雷,轉眼鉆進了夜幕!

“你就別想這么多了,大戰時擋在主公前就行!”

典韋大粗胳膊隨意一拍,險些將周泰一舉拍落下馬!

這才嘿嘿一笑,策動烏騅馬呼哧呼哧離去!

剩余幾人,也都挨個奚落周泰一番,這才各自回營休息!

周泰頭暈眼花,耳中嗡嗡作響!

臉上卻是青筋暴跳,滿目兇光!

只是想找這幾個混賬報仇,終究還是有心無力!

只能咬了咬牙,匆匆縱馬追上陸遠!

“你這混賬,以后少招惹典韋等人!”

陸遠忍俊不禁:“大黃可以罵大黑粗魯,許褚沒人性,趙云沒腦子,但你不能跟著罵!此事你就算想不通,但挨了這么多次打,也總該知道疼吧!”

他對眾將嬉鬧,早已習以為常,根本懶得理會!

只是周泰這個滾刀肉,身為他的親兵護衛,卻每天鼻青臉腫,著實給他丟臉!

不過這廝皮糙肉厚,卻也的確抗揍!

陸遠沒再多言,徑自策馬狂奔!

一路回了自己軍帳,卻在帳外忽然一怔!

大群交州百姓騎著騾子戰馬,正從外圍迎面而來!

對于軍營內的刀槍林立,倒也并無多少畏懼!

畢竟他們守著揚州規矩,每日都要出沒軍營,送來新鮮肉食!

反而見到陸遠,當即個個眉開眼笑!

“砰!”的一聲,直接將一人從馬上摔了下去!

隨即七嘴八舌解釋,喧鬧聲一片!

“陸拔……將軍,我們幫你抓到了個刺客!”

“將軍,就是這個北方佬!擠羊奶時始終偷懶!”

“將軍你看,他吃飽喝足,還在懷里藏了倆饅頭!”

“干活不努力,吃飯最積極,肯定有問題!”

“將軍,我們還沒搜身,他就承認是來行刺的了!”

“將軍,此事應該有賞吧!我們也算救你一命……”

一道道嘈雜粵語匯聚,終于讓陸遠大概聽懂了事情全貌!

只是看著地上,已經被摔得背過氣去的北方佬,卻不禁眼皮一跳!

此人身材嬌小,滿面烏黑,布衣長袍直拖到地!

不過他還是一眼認出,此人正是天子貴人,伏壽!

而且好像被摔得不輕!

“你們……干得不錯!”

陸遠定了定神,若無其事:“此人非常重要,你們不可再提!一人一頭羊,趕快回去領賞吧!都記住了,此事不可宣揚,免得被人報復!”

交州百姓一片沸騰,個個喜笑顏開,哄哄鬧鬧離去!

雖然不知誰會報復,不過陸扒皮對他們還算不錯,應該不會害他們!

陸遠提起伏壽后背上的繩索,直接進了軍帳!

伏壽卻在空中蘇醒,環顧一圈,猛地張牙舞爪,氣急敗壞!

“欺人太甚!這群混賬欺人太甚!”

伏壽疼得齜牙咧嘴,卻依舊銀牙暗咬,仰面看向陸遠質問:“將軍,你把他們放跑了?你知不知道他們有多過分!我騎著自己戰馬,他們卻說揚州規矩,除了士卒,戰馬都得交公!”

她手腳掙扎,滿面憤慨:“他們搶了我戰馬,還逼我擠羊奶!而且還是公羊!我擠不出奶,他們就說我干活不努力!我說要找將軍,他們單憑口音,就說北方佬沒好人!”

她心思玲瓏,見到自己已經進帳,當即就將自己被摔暈后的事情想通了個大概!

對于陸遠放走這些無法無天的混賬,心中自然極為不滿!

自己喬裝打扮,千里迢迢而來,一路都沒什么阻礙!

到了軍營前方,竟然栽到了這么一群交州刁民手里!

“行了!你如此身份,這般歇斯底里,丟不丟臉!”

陸遠隨手解開伏壽繩索,漫不經心道:“你應該慶幸,他們心地樸實,沒有真正搜身!否則你懷里這兩個饅頭怎么辦?到時你顏面何存,我又如何收場!”

既然伏壽能找到這里,那就證明他和唐瑛的猜測有誤!

事已至此,多思無益!

只能盡快送走,交給唐瑛安撫!

“你竟然說他們心地樸實?”

伏壽愕然:“你身為將軍,怎能如此不分是非!不管什么規矩,難道就不許旁人有自己的戰馬?朱儁想騙我回京,我騙他一匹戰馬怎么了!”

她憤懣難當,又繼續道:“我要自己進營,他們卻逼我干活,有意刁難,總想把我交給鞠義砍頭!還說我私藏饅頭!我在你府中假扮下人,整日蒸饅頭,何時私藏過!”

她滿心郁悶,怎么會有這種人!

好像自己騎著戰馬,出現在軍營外時,就已經被人有意針對了!

無論如何都想給自己找好罪名!

這個陸扒皮也同樣混賬,竟然如此偏袒!

自己假扮下人,至今一文工錢都沒給過!

竟然還說自己私藏他陸府的饅頭!

“好了,他們也是為了守護規矩,你跟他們計較什么!”

陸遠怔了怔,一時也有些無奈,沒再多言!

百姓和伏壽完全是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對于惡意的感受完全不同!

交州百姓受過太多傷害,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生活!

對于揚州規矩,最為看中!

對于北方來人,也最為警惕!

之前百姓齊心協力,瓦解襄陽護城河的壯舉還歷歷在目!

他自然不能在此刻,為了一點小規矩寒了百姓們的熱情!

反而伏壽雖然一直養尊處優,但也時刻處于人心謀算之中!

縱然往日多有聰慧,卻也無法理解這種底層百姓的顧慮!

而且明顯,連自己所說的話都沒聽懂!

這種破事,還是交給唐瑛處理為好!

陸遠念及此處,當即大手一揮,搭上了伏壽腳踝!

一路向上,膝蓋,臀骨,肋骨,鎖骨,脖頸!

這才輕舒一口濁氣:“還好,沒什么傷!”

“將軍,你想干嘛……”

伏壽卻是心中一突,噤若寒蟬:“你不是好色之人!你知道我的身份!你野心勃勃,還要念及和我姐姐的情義!無論如何,你都不會碰我!而我卻只能藏身軍中……”

她嬌軀緊繃,一時不知所措!

從未想過,剛一見面,此人就對自己如此無禮!

那只大手,幾乎爬遍自己全身!

尤其是在胸口,好像還有意逗留一下!

不由心慌意亂,徑自說出了自己來前,心中做過的種種判斷!

“你在胡說什么!”

陸遠漫不經心:“我今夜要等待襄陽城變故,來不及管你!明日會送你南下,找你姐姐唐瑛!”

他起身到了一旁,在沙盤前稍稍思忖!

伏壽雙手抱懷,沉吟良久,才小心翼翼道:“將軍,如果我睡著了,你不會趁機欺負我吧!”

陸遠席地而坐,橫刀膝頭,斷然道:“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