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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異族,你不懂我人族的風骨(二合一)

第472章異族,你不懂我人族的風骨(二合一)第472章異族,你不懂我人族的風骨(二合一)→:隱秘的竹林小屋外,年輕道人與老邁儒生相隔數米,保持沉默。

清風徐來,竹葉摩挲,仿如一曲間隔萬年時光的寂涼笛曲。

墨色眼眸寂靜無波,唇線平直不含情緒,年輕道人緩步上前。

“好久不見,孔洞明。”

“是啊,很久很久了,沒想到我這把老骨頭還活著吧?”

老儒生右手虛握,一柄白玉戒尺重新塑形,剛巧落在掌中。

白玉戒尺表面附著碎裂痕跡,密密麻麻,大大小小,不可勝數。

然而,孔洞明握住白玉戒尺,那些碎裂痕跡便在一個剎那之間撫平,就好像從頭到尾,白玉戒尺根本就不曾碎過一樣。

年輕道人眼底掀起漣漪,視線輕轉,定格在白玉戒尺上,盡然帶有一絲絲的羨慕。

要知道,他可是幾乎斷絕情欲,沒有情感這種玩意的,居然會對一件事物產生需求。

可見白玉戒尺究竟是何等寶貝。

王峻遭遇了命運與因果的規則干涉,而且直接來自在真神之境的道途走出很遠的長生星君,換做任何一個不到半神之境的人類都會當場生死,絕無活命的可能。

正是因為量天尺操弄時間的能力,這才保住了一次性命。

并且,白玉戒尺破碎之后,立刻就會時光倒流,最終回到這片隱秘的空間中,落在通天閣主的手里。

“排序為二的至寶,量天尺。”孔洞明淺笑一聲,舉起白玉戒尺,“還好當年我沒有同意將這玩意借給你,要不然,哪里可以得來今日的你我重逢呢?”

“你就是靠著它,逆轉時間,停留了自己的壽命,才能活過漫長歲月的吧。”

年輕道人裂了咧嘴,算是笑過。

“也難為你待在這種逼仄狹小的地方。”

“彼此彼此,你不也被驅趕了嗎?”孔洞明搖頭,嘴角掀起的弧度充滿嘲弄,“虛空中的孤獨寂寥,其實蠻適合你的,畢竟你這種狼心狗肺的家伙,不適合擁有朋友。”

話語落地,竹林刮起狂風,深黑色的閃電遍布整片空間,仔細一看才發現那是空間裂隙。

本源能力,空間!

這片隱秘的空間頓時變成了一座巨大的囚牢,所有的黑色空間裂隙都化作了束縛長生星君的枷鎖。

“還以為我是當初的那個我嗎?”年輕道人不以為意,身上道袍獵獵舞動,乾坤坎離艮巽震兌八卦齊動。

他只是一個眼神,便輕而易舉撫平了周遭的空間裂隙。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來歷,把我當做朋友,只不過是你們這些低等生物的一廂情愿而已。”

老邁儒生眼瞳輕微震動,氣到自然發笑,“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很早就在我們的世界里面潛伏著,實則就是仙土來客,是天元仙帝的狗腿子。”

“錯,全錯,真正的贏家是我。”

“天元仙帝?他不過是一個篡奪尊位的小偷,算個屁呀,還不是被我玩弄在鼓掌之間。”

“還有末代人王,那份天資真是不可一世啊,可惜,他的心不夠堅韌。”

年輕道人豎起食指,左右搖擺,面容柔和了三分,竟然顯露出一絲難得的得意。

也只有在這些萬年之前的故人面前,他的情緒才會有所波動起伏。

“他錯信了你,我也錯信了你,只有蕭白衣看清了真正的你,只怪我們倆……”

孔洞明悠悠嘆息,然后生硬地轉過話鋒,不想再多談往事。

“可這不代表心靈上的漏洞,只不過是敗給了一些巧合。”

略作停頓,這位通天閣主突然笑了出聲:

“不過哪怕是這樣,你都沒有最終摘取勝利的果實,還被驅趕到了虛空深處。”

“哈哈哈,失敗者其實是你啊。”

年輕道人剛剛邁出的左腳懸于半空,不再向前落下,反而猛的收回,腳掌踩在地面。

整片隱秘空間轟隆一震,命運與因果的絲線瘋狂蠕動,從他的身軀向著周圍蔓延。

同時,漂浮而出的八卦符號一分為二,形成了內外兩個大圓,然后八八六十四,演六十四卦。

年輕道人雙眼重瞳綻放神異景象,左目重瞳宛若天宮,右眼重瞳化作地獄,說道:

“通天,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你急了你怒了,這一點可比不上萬多年多前啊,那時候你可是很有耐心的。”

孔洞明微不可查地搖頭,緩緩閉上雙目。

突然,老人再次睜眼,眼神凌厲,仿如萬載寒潭之中洗練多年的神劍。

“八卦演天地,六十四卦定兇吉,萬事萬物萬靈的規律皆在其中,你這樣的狗東西不配用之。”

“此乃我人族瑰寶!!!”

“今日,老夫豁出性命,便要將之奪了!”

聞言,年輕到人眼底閃過一抹忌憚,嘴上卻說:

“你萬年時光皆在原地停留,而我已走到道的盡頭,只需一個契機便可踏足永生之境,超越古往今來的一切至尊。”

命運絲線編織成繭,因果連線根根虛淡,前者主守,后者主攻。

確保自己隨時都在最佳狀態,自號永生的年輕道人冷笑道:

“通天,你的名號起的太大了,就像你總做些不切實際的夢。”

“眾生天意圖,就是一件最好的陷阱,簡直就是命運特意給你準備的玩笑。”

“你也不用腦子想想,但單憑一己之力,就妄圖用時間、空間兩種力量,牽引連通另外一重平行時空,是有多么的荒謬。”

通天閣主不言不語,心底卻是淺笑一聲。

如果沒有見過王峻,沒有感知到王峻腦海深處的天意眾生圖虛影,他肯定會因為這短短幾句話而破防。

嚴重點,可能道心都會有所不穩。

達到他們這種程度的強者,心靈是否堅韌,對于戰局有可能產生決定性的影響。

“不用多話了,你影響不了我的心緒,”孔洞明說:“無論過往如何選擇,我都已經做出了選擇,反而是你,會不會覺得自己設定好的結局里多出一抹變數呢?”

永生議長眨動重瞳,眼瞳深處潛藏一抹外人不易察覺的動容。

然而,通天閣主無比熟悉這位故人,更是在腦海中復盤了萬年之久,哪里能夠捕捉不到對方的變化。

下一剎那,孔洞明悍然出手,白玉戒尺直接拍擊。

啪!!!

空間波動,時間凝固,兩重偉力交織重疊,形成時空浪潮。

浪潮影響下,年輕道人的面容卻無絲毫變化。

一千年,二千年,三千年……

甚至回溯到了萬年之前,再向前延綿千年,通天閣主依舊無法將年輕道人變成幼生體。

“人類啊,你無法理解我的血脈何等尊貴,”

他邁開步子,逆著時空浪潮,走到了竹屋之前,由下而上望著站在竹屋臺階上的老儒生。

那道眼神充滿了上位者的傲然,仿佛他是一個無比偉大的存在,正在俯瞰某種渺小的生命。

“還有啊,剛才忘記糾正你了。”

“不要叫我長生,現在我有新的名號,永生議長。”

“嘖嘖嘖,沒想到虛空之中也生長大蒜啊。”孔洞明擺動手掌,驅趕鼻尖前的空氣,“真是好大的口氣。”

“夏日桑蠶不可語冰,人類呀,是一種很渺小的生物,就算練到強如人王那等境界,也不過兩三百年的壽命,你們又哪里能夠知道是我何等的偉大。”

道人氣定神閑,凝視著孔洞明。

“來吧,給你一次放手搏殺的機會,吾,允許汝,呼喚吾名。”

孔洞明歪著腦袋,就像看傻逼一樣看著永生議長。

“多大歲數了,別這么腦袋有病行不行。”

時空浪潮無法影響年輕道人,并非因為年輕道人的壽命真的無窮無盡,而是時空浪潮有所極限。

最多只能向前逆流12960年,這樣的能力足以對上人王那個級別的超級強者而不落下風,卻不想,仙土來客比預料中還要長壽。

“原來知道吾真名的人不是你,看來這些試探都多余了啊。”

永生議長咧開嘴角,笑得有點開心,卻又有點復雜。

虛空之中吃了那樣的癟,被吞星獸的糞便包圍,至今身上還有余味,那足以說明知曉他的真名之人,更知道應該怎么樣應用。

如果這個人是面前的老儒生,或許這一戰會艱難點,但至少能夠在今天解決一份后顧之憂。

“你倒是說說啊,自己的真名。”孔洞明將白玉戒尺舉過頭頂,時空浪潮瞬間倒卷,全數斂入戒尺。

“死吧,多余的話不用再說。”永生議長搖頭,“你選中的那個小家伙也會死的,不要繼續拖延時間了。就算我進來,他一個得到本源炁種的lv4也不是什么大問題,面對兩名巔峰半神,死亡就是唯一的結果。”

“人族后來者自有后來者的傲骨,何須老夫替他擔心,哈哈哈哈哈哈……”

孔洞明長笑如嘯,余音盤繞充滿不屑與欣慰。

他不屑人類的風骨不為外族所懂。

什么狗屁天外來客,不過一介蠻夷也。

他欣慰這件事情不被重視,此乃天大的好事!

人族、人類都無所謂,至少后來者們,東山再起的可能性更高數倍。

“笑夠了,就死吧。”

永生議長雙手收攏,十根手指輕微牽扯,便可看見命運與因果的絲線。

那是兩張幾乎重疊的大網,孔洞明已然位于網的中心,就像蝴蝶撞入蜘蛛的獵食陷阱。

“通天,其實禍根是你埋下的啊,如果成為人王的人不是軒轅秀,而是我,我們又何至于走到如今這一步呢?”

“呸!!!”

孔洞明啐出一口唾沫,筆直飛向年輕道人。

“老夫說到做到,今日便收回你的道衣,此乃我人族至寶,不是你這種狗東西可以使用的。”

“你老了,我卻還很年輕,還有很漫長的生命,遲早都會達成永生,成為這片宇宙中,凌駕一切的主宰。”

“就你還年輕?不過是老東西的妄想罷了!”夢琪ノ亅丶哾蛧

孔洞明嘴角微微掀起。

“長生,你以為這些年,我就沒有進步嗎?我是在等啊,等著你站在我面前。”

下一秒,他將白玉戒尺插入自己的天靈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并吐出此生最后的三句話:

“長生星君德不配位,實乃異族篡位扮演,不配使用我人族至寶——八卦道衣。”

“以我身魄化虛,剝奪其八卦道衣,廢其測算吉兇之能,且永生永世不可再用;以我心魂湮滅,化作永生永世的詛咒,只要其踏足人類存在的生命源地,便會受到那方天地的厭棄。”

“無論任何時間,無論任何空間,無論是哪一座宇宙,我孔洞明的詛咒跨越時空,永遠相隨,直到其身軀朽敗化作灰燼,魂魄凋零變為虛無。”

話語落地,孔洞明瞪圓一雙血目,牢牢鎖定年輕道人。

很難形容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飽含著濃郁的悔恨與愧疚,卻又涵蓋有我無敵的豪情,以及誓死同歸的犧牲。

蹬蹬蹬蹬

樣貌年輕的道人連續后退幾步,終止了攻向孔洞明的絲線。

那些絲線一一返回,編織成各種各樣的形狀,只為防護。

“這是?”永生議長滿臉不可思議,不敢相信孔洞明居然如此決絕。

他看著這位故人,只覺得自己從來就不曾真正知道對方到底是誰。

哪怕死不瞑目,哪怕白玉戒尺沒入天靈蓋,哪怕死狀凄厲如鬼,卻是那般豪烈。

咕嚕咕嚕咕嚕

丹紅的鮮血,濃白的腦漿,混合交織,染滿了這位老儒生的頭面。

然而,他居然在笑,無聲卻震撼心靈。

年輕道人茫然四顧,突然看見一道白光爆發。

緊接著,他的身體與心靈都被籠罩,這片隱秘的空間也不再穩固。

時間波動,空間紊亂,凝聚萬年光陰的時空浪潮再度席卷而出。

只不過,這一次的時空浪潮帶著老儒生赴死的命。

嘭!嘭!嘭!嘭!嘭

年輕道人全身大穴內爆,體內的生命靈韻劇烈波動。

“該死,通天你他媽就是個瘋子!!!”

滿含怒意的喝吼,像極了無能者的狂怒。

等到時空亂流停止,年輕人摔入虛空,咳出一大口多彩鮮血,然后慌忙抬頭,看著八卦道衣飛入虛空深處。

時空浪潮的影響下,年輕人的動作無比緩慢,八卦道衣的離去卻非常迅猛。

很快,八卦道衣消失不見,奔赴藏在虛空亂流深處的西都寶庫。

年輕人滿臉陰鷙,俊美無儔的容顏猶如惡鬼一般猙獰,因為,他不光失去了八卦道衣,更無法測算吉兇。

失去道衣,意味著對八名議員的掌控力下降,很是影響后續的現世降臨。

無法測算吉兇,意味著命運、因果兩大法則受到波及,間接削弱了他的實力,而且至少在兩成以上。

永生議長的面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老卻,直接變成一名接近四十歲的中年人。

此刻,他蓬頭垢面,特別狼狽,活像一名乞丐。

好死不死,離火、艮山兩者在此時回稟任務——失敗。

他們倆的分身都被王峻干掉了,還被攝取了少部分魂靈本源。

“都他媽是什么廢物啊?!”

額頭暴起青筋,永生議長握拳爆摧,猛砸虛空。

不遠處,隕石群受到波及,大堆隕石化作齏粉。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么?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淀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余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后。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沖天而起,直沖云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只覺得一股驚天意志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臉色大變的同時也是不敢怠慢,搖身一晃,已經現出原形,化為一只身長超過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護衛更是都有著超過三百米的長度,九尾橫空,遮天蔽日。散發出大量的氣運注入地獄花園之中,穩定著位面。

地獄花園絕不能破碎,否則的話,對于天狐族來說就是毀滅性的災難。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經收斂的金光驟然再次強烈起來,不僅如此,天狐圣山本體還散發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卻像是向內塌陷似的,朝著內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無預兆的沖天而起,瞬間沖向高空。

剛剛再次抵擋過一次雷劫的皇者們幾乎是下意識的全都散開。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經沖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間被點亮,化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這一刻竟是全部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著整個位面怒火。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淀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余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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