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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第239章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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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純潔
第239章無可奈何
劉思遠也還沒有睡著。
今天的事給他帶來的影響很大。
沈行軍是沖他。
宣明玉成了最大受害者。
澡沒洗,衣服也沒脫。
劉思遠躺靠在床頭,心里沉甸甸的,無以排解。
微信有消息,是邱婷告知他沈行軍沒有生命危險,以及一些其它事情。
看樣子,只要能順利撬開沈行軍的嘴,728大案就能暫時告一段落。
他略感輕松,卻又不免感嘆。
退出陸院后,他因穆坤這個境外犯罪集團卷入了這樁案子中。
因為這個案子,做了警察,有過生命危險,真正認識司徒靜……
如今,總算將要落幕。
他心里那份對于過往職業的信仰,該也要落幕了。
或者說,他被陸院開除后,緣分早就盡了。
只一時還處在習慣中,才會自然卷入這樁案子里。
急促的腳步聲讓他抬了下視線。
門被推開,于薇著急站在了門口。
“明玉好像發燒了,你這有溫度計沒?”
劉思遠怔了下,隨于薇去了她臥室。
他探了探宣明玉額頭,當即道:“你幫她把衣服換好,現在去醫院。”
于薇哪還有分寸。
這一晚上的事太多,多到她現在連思考能力都缺失。
劉思遠讓干嘛,她就只知道干嘛。
門口。
劉思遠等了幾分鐘。
窸窸窣窣的動靜中,房里的于薇又著急道:“衣服換好了,叫不醒她。你快過來,她身上越來越燙……”
劉思遠不敢怠慢,重回到床頭。
宣明玉還沒燒迷糊,于薇說的話能聽到,能聽懂。就是起不來床,沒任何起床動作。
小臉通紅,無意識抗拒著。
不想讓于薇打擾她,只想好好接著睡。
正常情況,宣明玉這百八十斤的體重,劉思遠并不會犯難。
但右手剛包扎好,身邊的于薇又六神無主,幫不上太多忙。
他稍作猶豫,拿另一只手直接將人從床上拽了起來。
宣明玉睜了下眼睛。
軟趴趴的,順著摟住劉思遠脖子,趴在了他背上。
“扶一下!”
劉思遠提醒一聲,在于薇協助下,快步走去電梯。
他不如剛剛來的淡定。
因為他發燒的時候,無非就是頭沉,發冷,乏力等癥狀。
從沒像宣明玉這樣,連自主能力都喪失掉了。
且女孩身上每處都滾燙如沸水,身體軟的就像喝到爛醉。
協力將人放進車里,再次趕回醫院,快凌晨兩點。
掛號,辦各種手續。
等宣明玉被送到病房打上吊瓶,兩人才都松了口氣。
病房中,劉思遠坐在另一張空床上,于薇則陪在宣明玉身邊。
女孩又睡著了,各種癥狀隨著時間也開始平穩。
病房里緊張的氣氛稍稍松了那么一絲。
于薇要說點啥,看劉思遠滿臉倦容,責備的話到嘴邊溫和了些:“你休息會,我照看她。”
劉思遠道:“睡不著。”停了停,看向宣明玉恬靜的睡容:“她可能沒爬過那么累的山,沒碰到過那么恐懼的事……”
“也怪我,就不該讓她陪我來宛城。你以后別太沒耐心,明玉其實經常在我面前幫你圓場。”看書溂
“我出國也不是她主意,是我個人意思,她屬于無償幫忙。”
“知道。”
“知道你還故意針對她!”
劉思遠聲音輕了些:“誤會,我以為她存心瞎攪合。再說也談不上針對,就是我倆性格不對付,聊不一塊去。”
“你不會讓著她點。”
“以后讓。”
于薇看了眼吊瓶:“明天能出院的話,我跟明玉準備直接回海城。”
“嗯。”
沒聽到想聽的,于薇眉梢揚了下:“你還打算留在這?”
“我暫時去不了。”
“你是不是從來沒打算要跟我一起出國。”
劉思遠定了定,緩緩點頭。
謊話他還可以說,但她認真,他就不想說了。
于薇自嘲:“就知道是這樣。”
她出奇的沒了脾氣:“要是我強行要求你跟我一起過去,你會怎樣?比如,不去我跟你離婚。”
“如果離了之后你會更自由開心一些,我愿意離。”
“你是這么認為的?”
劉思遠躺在了床上:“不是,主要我感覺你最近對我特別失望。一段婚姻,假如失望成為常態,我也想不清楚它繼續存在是好是壞。”
“我沒對你失望過,我是看不懂你每天都在做什么!”
“你這說辭太絕對,讓人接不上。事實擺在眼前,我確實什么都沒做好。”
于薇轉目:“話里有話。”
“價值觀不同吧。我這么認為,案子快要破了,我參與過,努力過,這就是我認為做過比較有意義的事。我臭名昭著,換來秦氏平穩度過危機,這也是我認為有意義的。哪怕被陸院開除,我仍舊認為個中原因,是我能坦然接受的,這同樣有意義……”
“換而言之,賺錢的意義小了許多。”
“問題你沒能力賺錢!!”
于薇脫口而出,意識到話有些過,也沒補救。
在賺錢這件事上,她跟劉思遠永遠達不成一致。
所謂價值觀,先天性存在沖突。
她不愿意再聊下去,容易傷人傷己。
緩了緩道:“你實在不想出國也行,答應我兩件事。”
“你說。”
“辭掉禁毒局工作。”
劉思遠道:“我本來就不算局里正式員工,最近會找機會讓她把我這空職拿下去,說第二件事。”
于薇盯了他半天,本來想說其它,臨時變卦。
“不準再接受司徒靜任何注資。”
劉思遠應道:“生意做成這樣,我哪還有臉接受別人追加投資。司徒靜是生意人,在商言商,她也不可能繼續追投。”
于薇忍著那種莫名其妙滋生的失落,轉過了視線:“睡覺吧,天都要亮了,睡醒換我。”
“那,我睡了。”
病房隨之靜謐,伴隨著醫院偶爾響起的瑣碎。
劉思遠沉沉合上了雙眼。
一番聊天,心中石頭被挪去不少,他有了困意。
于薇能清晰察覺到他睡還是沒睡。
走過去,隨手幫他把被子扯到了腹部以上,目光久久難收。
她出國的行程早確定了,心底也早隱隱確定這人不肯跟著去。
挺多缺憾,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