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簡直就是羞辱第80章簡直就是羞辱→:商宇腦子有一瞬間的混亂。
全曲明明說這些護衛全都死了。
殺手冥夜今早也已經來領了酬金,現在還沒走。
商宇揉了揉眼睛,再次看了一眼院門口的護衛,的確是商夏昨日新招的,沒死啊!
商宇面色瞬間就陰沉下來。
好家伙!
全曲竟敢和這殺手合起伙來騙他!
他且先應付商夏,一會兒再來處理這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商宇的目光看向門外,一眼掃過商夏和她身后的十幾人,只見他們個個衣衫鮮亮,神采奕奕。
就連剛跟了商夏兩天的狗野種商洲,竟也脫下了破短襖,穿上了錦衣華服。
而那十六個新招來的破乞丐,也全都穿著一身嶄新的衣服,個個精神抖擻,斗志昂揚。
商宇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一群弟兄們,個個身上掛著彩,頹然如同喪家之犬。
商宇差點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怎么?堂兄不歡迎我?”
商夏一身白衣站在門口,黑眸如墨,臉上面無表情。
她目光輕抬,淡淡掃過院子,又緩緩落下,看向對面的商宇。
商宇頭上纏滿了紗布,臉上也涂著藥膏,他手里拄著一根拐杖,一只手綁著夾板。
看來,這次的確被打得不輕。
“歡迎!怎么不歡迎?”
商宇臉上露出一片邪笑,卻站在門口沒讓開。
他恨不能生吞了商夏,怎么可能歡迎她?
商宇的目光狠狠掃射過去,看向商夏身旁的商洲,眼里一股子強烈的恨意。
這狗野種竟敢下死手,把他打成如今這副模樣。
總有一天,他要這狗野種跪在他面前,叫他爺爺!biqubao
再把這狗野種大卸八塊,扔到河里去喂魚。
“既然堂兄歡迎,那我就進來喝杯茶再走。”
商夏輕輕抬起腿,邁進門檻。
商宇手里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站在門口,死死地擋住了商夏的去路。
商夏恍若未見,閑庭信步往里走去,遇到商宇擋門,只肩頭一動,就將商宇撞到了一邊。
商宇一陣趔趄,險些摔倒。
一伙弟兄連忙將他扶住,他才勉強站穩。
“哎喲!不好意思啊,堂兄,是妹妹唐突了。”
商夏回頭瞅了他一眼,就繼續往院兒里走去。
商宇牙關緊咬,面容漲紅,就像一頭要發怒的野獸。
但他敢怒不敢言!
商夏身后,十六人護衛列隊成兩列,從商宇一伙弟兄面前魚貫而入。
他們高矮不一,胖瘦不一,年齡大小不一致,甚至有女的……
但個個不驕不躁,不卑不亢,只默默地跟在商夏身后。
他們站在那里,無需說話,就是對商宇最大的羞辱。
商宇盯著浩浩蕩蕩的一伙人,綠色的臉上,又掛了一些紫紅。
他整張臉上五顏六色,煞是好看。
等進了院門,商夏的目光四處打量一番,才重新看向被弟兄們架著的商宇。
她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堂兄身體好些了吧?”
商宇嘴角不受控制地歪了一下。
臉部肌肉一下一下地抽動,臉都變形了。
“大小姐今日過來,可是有什么事兒?”
在商夏手里吃了一次虧,沒人撐腰的情況下,商宇不敢放肆了。
商夏走到院兒里的一個大水缸面前,探著頭往里看,只見水缸里面開了一朵粉紅色的睡蓮。
睡蓮下有幾條緋紅色的錦鯉,在歡快地游來游去。
旁邊的一張木桌上,還放著一個裝魚食的缽子,商宇剛剛就在這兒閑情逸致地喂魚。
“堂兄好雅興啊,胳膊腿兒都斷了,還有心情喂魚呢。”
商夏端起缽子,捻出些許魚食,朝水缸里扔去。
商宇一聽這話,面色再次陰沉下來。
他是以為這些新招的護衛都死了,才有這么好的興致。
現在一切都毀了!
偏偏這時,商夏還滿臉笑容地看他。
“也沒什么大事兒,就是帶這些新招的護衛們來給堂兄眼熟一下,以后堂兄若是有什么事,也可以找護衛們前來保護。”
商宇深呼吸了一口氣,極力忍住想要沖上去撕了商夏的沖動。
“我能有什么事兒?”他不耐煩地回道。
“這可不好說,萬一有刺客半夜行刺堂兄什么的,護衛們也可以保護堂兄啊!”
商宇渾身就是一震。
商夏是知道了什么?
商宇目光銳利地看了一眼不遠處面不改色的殺手。
冥夜正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又伸手扣了扣臉上的癢癢。
商宇氣得又是一口老血只能往肚子里咽。
“這府里安全得很,怎么會有刺客?”商宇裝作不知道。
商夏一邊看著水缸里的魚兒搶食吃,一邊看向不遠處的冥夜。
“哦?這是誰啊?”
“一個伙計。”商宇回道。
“哦,這伙計真眼熟!在府里做什么的?”
“做粗活!”
“哎呀,我想起來了,我見過這人。”
商夏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商宇從未見過商夏有這么多表情,如今乍然一見,只覺得心里慎得慌。
“你……你見過?”商宇心頭有些慌了,“你在哪兒見過?”
“昨天招護衛的時候,我見他戴著個斗篷,在柳樹下逗留來著……”
商宇臉上表情終于繃不住了。
他抬頭看向商夏,只見商夏臉上的笑容愈發熱切,但卻愈發的讓他覺得可怕。
“你……你這么看我做什么?”商宇心虛地看著商夏,說話也結結巴巴的。
“貌似昨日我也看到堂兄在門口大柳樹下坐著,堂兄就沒見過這人?”
“沒……”商宇立刻否認,“我受了這么重的傷,一直在屋里休養,就沒出過門。”
“是嗎?”商夏冷笑一聲,“我們問問這伙計不就知道了?”
“過來!”
商夏朝著那殺手喊了一聲。
商宇暗暗松了口氣,這殺手雖然沒完成任務,但也從他手里拿了錢,應該無論如何不會告發他。
只見冥夜抬起腿,就朝眾人走了過來,經過商宇身邊時,抬眸看了他一眼。
“你好好地跟大小姐說說,你有沒有在柳樹下見過我?”
商宇朝著殺手開了口,滿臉神氣活現。
冥夜乖乖走到商夏面前。
他“撲通”一聲,就朝商夏跪下了。
商宇:……
冥夜雙手奉上五千兩銀票,恭恭敬敬地對商夏說:“大小姐,這些都是小的幫商宇少爺行兇賺來的錢,一分不少,全在這兒了。”
商宇:!!
“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商夏掃了商宇一眼,就接過了冥夜手中的銀票,一張一張的點著。
商宇直接就給跪了。
這會兒,商夏的臉上已沒有了一絲笑容。
商宇現在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商夏這個女人,早就知道了他買兇殺人。
商宇有一瞬間的慌亂。
但想到如今晉王已經回來,也就沒那么害怕了。
商宇大叫道:“這人是誰啊?什么時候闖進了我院里?他為什么給你錢?”
商夏慢悠悠地收下銀票,抬眸看商宇:“不知道呢,可能去望京府說得更清楚,要不,我們這就把他送官府里去?連同這五千兩銀票的來歷,也查一查?”
商宇的臉色全黑了。
他見過不要臉的殺手,但是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殺手。
殺人不成,反而叛變,把他給出賣了!
“全曲!”商宇猩紅著眼睛大叫一聲。
“少……少爺……”
全曲渾身都在瑟瑟發抖,又聽到商宇這么喊自己,直接就跪下了。
“我知道了!”商宇點著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一定是你這個狗奴才私自拿了我的錢,勾結這些殺手去對付大小姐新招的護衛?是也不是?”
全曲:“不……不是啊,少爺!”
“都是你這個蠢奴才干的好事!一定是你!我昨天就聽你說,說是大小姐招的都是些沒本事的護衛,還不如你厲害?你說你要買兇去試探試探,沒想到你真的做出這等糊涂事兒!”
既然這個蠢奴才膽小怕事,壞了他的事兒,他就讓這蠢奴才背鍋。
商宇渾身怒氣,神色兇惡地瞪著全曲,他抬起受傷的腳,就朝著全曲后背上一腳踹去。
全曲直接就給踹趴下了。
商宇也沒站穩,身體朝后倒去,整個人摔得四仰八叉,痛得齜牙咧嘴。
“宇哥!”一伙身上掛彩的弟兄全圍了上來,一陣噓寒問暖。
“沒事吧,宇哥?”
“為了這種狗奴才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商宇渾身怒火噴薄,兩只眼睛死死地瞪著全曲:“我勸你還是趕緊招了,不然我饒不了你全家老小!”
這話就是顯而易見的威脅了。
商夏唇邊冷笑,這小子還挺會演戲的!
鬧呢,在她面前演戲?
三月,初春。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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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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