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你就是懷恨在心嫉妒報復第94章你就是懷恨在心嫉妒報復→:商仁的書房是單獨重金打造的一座院子,為的是方便商仁辦公,并限制一般人不得靠近。
書房位于相府背部的一片楊樹蔭之下,是整個相府最為涼爽的地方。
盛夏夜晚的熱風經過這里,好似被過濾了一遍,全都變成了清風,不住地往書房里灌。biqubao
尤孔在商夏院里等了整整一個下午之后,終于領著商夏來交差了。
此時,書房里燈火通明。
大門開著,窗戶也開著,里面燭光搖曳,在窗戶上投下妖嬈的舞姿。
尤孔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站在門口往里探著腦袋。
“老爺,大小姐來了。”
尤孔顫抖著聲兒,聲音弱得就跟生病的貓叫一樣。
一卷竹簡從里面扔了出來。
“啪”的一聲打在門框上,差點砸著尤孔的腦袋。
“她還來做什么?”
一道怒氣沉沉的聲音從房里傳來。
尤孔嚇得就是渾身一個激靈。
他回頭瞅了瞅商夏,只見商夏臉上面無表情,好似對相爺發火這種事情,早已司空見慣,全然不放在心上。
商夏緩緩往前兩步,伸手將地上的竹簡撿起,打開一看,只見上面是一篇雜文。
這篇雜文講的是最近幾日,南方流民漸漸北遷,甚至已有部分涌入天幽國都城望京城的事情。
商夏將竹簡看完之后,隨手就扔到了地上,還是原來的位置。
商仁在房里暗暗瞥到這一幕,不由氣得胡子一翹。
尤孔:……
大小姐不愧還是大小姐啊。
他連忙將竹簡撿了起來,弓著腰恭恭敬敬地走進去,把竹簡放到了商仁書桌上。
商夏不緊不慢地走了進去,語氣也不慌不忙。
“這不是看父親沒胃口,來陪父親吃飯么?”
商夏將食盒打開,將里面的飯菜一一端到桌子上,擺好碗筷。
商仁冷哼一聲:“你現在能耐了,不把我這個父親放眼里了?”
“父親先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罵我不是?聽說您中午就一口沒吃,這怎么行?生氣歸生氣,飯還是要吃的。”
商夏說罷,也不管商仁是什么表情,又自言自語般道:“女兒這忙了一下午,也餓了,今天特意來陪父親一起用膳。”
商夏從盤子里挑了兩塊最大的魚肉,又夾了幾片牛肉,還扯了一個雞腿放到商仁碗里。
“父親多吃點。”
說罷,商夏就端起自己的碗,夾著肉菜,大口吃了起來。
商仁滿肚子的氣,竟一時找不到發泄口。
看到商夏大口吃飯,他肚子“咕嚕”一聲,嘴里也忍不住開始咽口水。
商仁架不住飯菜的香味,不禁板著個臉,端起碗吃了起來。
他這餓了一整天,還真是挨不住了。
商夏余光瞥了商仁一眼,也不說話,就繼續大口吃著。
像生氣不吃飯這種事,她五歲就不做了。
不吃飯懲罰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商仁今晚上吃了很多,他決定等吃完了再好好教訓這個女兒。
然而,等他吃完飯,已是一個半時辰之后了。
酒足飯飽之后,商仁的氣都消得差不多了。
而商夏,早就吃完了飯,隨手在旁邊書架上拿了一本書,就坐在椅子上看了起來。
她這閑情逸致的模樣,不像是來挨罵的,反像是來享受的。
“哼!”
商仁吃完最后一口,“啪”的一聲將筷子拍在桌子上,神色嚴肅地看向商夏。
卻見對面,商夏放下書站了起來,她臉上的神情比他還要嚴肅。
商仁有一瞬間的怔愣。
他有種錯覺,仿佛面前站著的不是他那還未出閣的女兒,而是一個久經世事的智者。
“尤孔,把碗收了。”商夏命令。
“好的,大小姐。”
尤孔內心里對商夏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看得出來,相爺雖然心中有氣,但還是忍了下來。
要是換了以前,誰敢在相爺面前如此?
這時,商仁的滿腔怒氣,竟然無處安放。
面對這個女兒,他有些手足無措,甚至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中午沒能及時過來,是我不對,我向父親道歉。”
商夏主動開了口。
一句清清淡淡的話,就把商仁所有的責備堵回了肚子里。
他原本是準備好了一番話,打算好好教訓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結果,這丫頭直接就道歉。
她這渾身的氣勢,和自己的歉意真有些不搭,但卻讓人說不出什么毛病。
“父親要怪我,也是人之常情,無論父親打也好,罵也好,女兒承受得住。”
商仁愣了半晌,才發現自己被一個小丫頭拿捏住了,不由得怒氣再次冒了出來。
“真以為我不敢打你?”天幽國丞相沉著臉說道。
“女兒娘親死得早,父親忙于國事又沒空管女兒,只有繼母教導,一言不合就關柴房,喂毒藥,倒也沒事兒,女兒一樣活得好好的,不是?”
“可繼母口無遮攔,自己丟人不算,還要丟父親的人,女兒就看不下去了。”
“不管你說破了天,你繼母的事情,你做得太過分了,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你跟那晉王殿下聯合起來讓你繼母吃豬糞,可有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里?”
商仁激動得臉色都漲紅了。
誰也不會知道,當他看到亓鳳美指著自己滿嘴的豬糞來告狀時,他是什么心情……
那一刻,他只恨不能自己從沒碰過亓鳳美。
他惡心得差點吐了出來。
偏偏亓鳳美還不去洗,偏要含著豬糞說完,他現在仿佛還能聞到那一股子的臭味。
最后,還是他讓人強行把亓鳳美架回去的。
“正是因為看在父親您的面兒上,女兒才沒建議晉王殿下多給她吃幾坨。”
商夏身上的氣息冷了。
她神情冷肅,說出的話更是讓商仁渾身一震。
“你!”
商仁手指著商夏,氣得胸口一陣上下起伏。
“父親,亓鳳美是什么德行難道你不知?”
“就算知道,可她依然是相府的當家主母,就算是沒有了掌家權,可相府夫人的身份還在那兒擺著,你讓亓鳳美吃豬糞,可有想過別人會怎么看你父親?”
商仁生氣的不是亓鳳美吃豬糞,而是亓鳳美吃豬糞丟了他的臉。
“會拍手叫好。”商夏回道。
商仁:“……”
“父親可以在府里到處去問一問,聽一聽,看看有多少人因為亓鳳美沒了掌家權而歡欣鼓舞的?”
這一點,商仁是知道的。
亓鳳美因為貪下人們月錢的事兒,已經失去了府里人的信任,現在到處都有暗地里罵她的人。
反倒是商夏,從一開始的名聲不好,到現在府里下人們一提起就交口稱贊。
不得不說,這丫頭有兩把刷子。
“況且,也不是女兒讓她吃的,晉王殿下可是她女兒的未婚夫,她的好女婿,晉王殿下都看不下去她了,說她滿嘴噴糞并讓她吃豬糞,女兒還能說什么?說晉王殿下的不是么?”
“商夏!你膽子果真是大了。”
商仁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茶杯都倒了,里面的茶也灑了。
她以為他不知道她借晉王的手?
“是啊,女兒若是膽子不大,早就被一碗藥給毒死了。”
商夏也沉了臉色,渾身氣勢散開,讓書房里的氣壓降到了最低。
商仁一時無言。
半晌,他才又兩眼盯著商夏:“你以為我不知道,晉王現在又后悔和商圓圓定婚了,他想要退了商圓圓的婚娶你?”
若不是商夏從中作梗,會有這事兒?
商夏冷著臉看向商仁。
“我不是已經拒絕晉王了?還極力勸說他對商圓圓負責任,父親沒聽說?”
“但你該知道,以晉王的性格,他認定了你,便不會再娶商圓圓。”
“怪我咯?”商夏輕笑兩聲,語氣玩味而諷刺。
商仁差點沒被她這說話的語氣氣暈過去。
“你還是在嫉恨你妹妹搶了晉王,所以想報復?”
“我還真不喜歡那什么狗屁晉王,更不會嫁給他。”
商夏的聲音擲地有聲,好似一塊玉落到地上,鏗然堅決。
商仁滿臉錯愕。
她說什么……狗屁晉王?
她連晉王也不放在眼里?
商仁本來不信,可一看商夏冷肅的表情,他就信了。
“你當真不想嫁入晉王府?”商仁問道。
“對,女兒不嫁,商圓圓也不能嫁。”
商夏渾身氣息冰冷,如同凍結的風霜,她眼睛眨也不眨,周身氣壓低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商仁深呼吸了一口氣,嘆道:“說到底,你還是恨商圓圓搶了你的未婚夫?”
“如果父親眼界只有這么大的話,女兒今天白來了。”
商夏將手里的書扔回書架上,拍了拍手上沾著的灰塵,一雙冷眸定定地看著商仁。
商仁被她看得一愣。
半晌,他才神色疑惑地問道:“你……你到底想說什么?”
“父親,剛剛您扔的那片竹簡,您可看了?”
“看了。”商仁皺起眉頭,這和商圓圓的婚事有什么關系嗎?
“那您應該知道,天幽國南邊戰事頻頻,很快就要撐不住了?”
“這與你有什么干系?”
商仁擰起眉頭,她一個閨閣女子,還管起國家大事了。
“父親難道沒聽說過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國家大廈將傾,父親您這個丞相又能做多久呢?到時候,別說相府了,就是晉王府,就是天幽國的皇宮,也保不住。”
“難不成你還想御敵?”商仁滿眼驚訝,不敢置信地看著商夏。
“怎么?不可嗎?”
“你……”商仁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商夏就那么看著自己父親,一字一頓地開口:“御外必先安內,安內必弄晉王。”
商夏再次語出驚人,直接將商仁震駭得軟在了椅子上。
“你!”商仁哆嗦著嘴唇,“你……你說什么?你要弄晉王?”
三月,初春。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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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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