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下來,蘇眠感覺自己的臉也僵了,腿也僵了,胳膊也酸了。
她回家的時候都是由墨禹洲抱著的。
被抱著上樓,被抱著洗漱。
能輕松容納兩個人的浴缸里,墨禹洲滾燙的吻一下下親醒已經昏昏欲睡的人。
蘇眠睜開困頓的眼睛,對上近在咫尺的俊顏。
她呢喃軟語地說了聲“困~”,又閃著睫毛想要睡著。
男人不滿地在她身上四處點火,唇瓣輕咬著蘇眠嬌嫩的頸側肌膚,哼哼唧唧控訴道:
“老婆,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你就不想做點什么嗎?”
蘇眠困得頭都暈了,她抬手不輕不重地拍了下男人越來越往下的腦袋,聲音含糊:
“可我實在是困了,要不然先欠著,明天補償你好不好?”
墨禹洲舌尖卷著嬌嫩,抗議又興奮。
“不好,你多少都得清醒地陪我一次,然后我就吃自助餐,你睡覺。”
身上的酥麻讓蘇眠昏沉的腦子一點點變得清醒,她低吟一聲抬手攀著男人緊實的有力的肩膀,低低軟聲妥協道:
“那說好了,一次就放我睡覺。”
“遵命老婆~”
墨禹洲在水里玩了一會兒,撈起軟綿綿的人兒大步邁出浴缸。
他隨手扯來一旁的浴巾將懷里的人裹住,擦干她身上的水分。
然后便迫不及待地將人抵在了床上。
臥室的一切用品已經換成了喜慶的大紅色,床鋪上鋪滿了鮮紅的玫瑰花瓣。
蘇眠白皙嬌嫩的肌膚躺在鮮紅上,一紅一白充滿了極致的誘惑。
墨禹洲呼吸粗重地俯身下來,像一頭餓久了的狼。
蘇眠的困意早已被他趕走,此刻眸光水盈盈地望著俯身下來的人。
在墨禹洲的唇舌裹挾著快要決堤的欲念卷上她的時,一股壓制不住的惡心感從胃里翻騰而起。
蘇眠驚恐地瞪大眼睛,猛地一把推開漸入佳境的男人,偏頭面朝床下。
“嘔——”
干嘔聲打斷了一室旖旎,墨禹洲懵了。
他的吻讓老婆惡心了?
這才剛辦完婚禮啊喂!
來不及梳理腦子里的胡思亂想,墨禹洲扯了幾張床頭的紙巾遞給蘇眠,輕拍著她的后背擰眉著急道:
“我這就叫醫生過來。”
他們今晚是在老宅歇息的,老宅配有家庭醫生,很快便被喬楠薅了來。
去叫人的喬楠也沒說明詳情,家庭醫生來之前還以為是小兩口房事上鬧太狠了出了事。
當他準備了一肚子的勸誡話準備說說不懂事的老板時,卻發現是老板娘胃不舒服。
醫生望聞問切一番,眼睛一亮又一暗,嚇得墨禹洲的臉色越發黑沉。
他冷聲催促:
“有什么事就說,磨磨唧唧干什么?”
醫生被他一吼縮了縮脖子,原本想出口訓兩句他不懂事的話也咽了回去,老老實實交代道:
“墨總,夫人這是有喜了,正常的孕吐,不用太過緊張。
注意飲食和休息,哦,對了,前三個月和后三個月不要行房事,以免傷到胎兒。”
墨禹洲愣了一下,目光呆呆地看向蘇眠,握著她手的大掌小心翼翼地伸向她平坦的小腹,抬眸不確定地問醫生。
“你確定....夫人懷孕了?”
因著現在家里有女性和小孩兒,墨禹洲重新聘請了一位擅長婦科和兒科的中西醫結合的醫生長居在家里。
被質疑醫術的家庭醫生沒敢朝著衣食父母翻白眼,很耐心地重復道:
“是的,夫人這脈象的的確確是懷孕之癥,我不會診錯。但要是墨總想要更直觀的檢查結果,可以明天去醫院做一個B超看看。”
墨禹洲又驚又喜,干燥溫熱的大掌貼著蘇眠的小腹,那里明明沒有任何跳動,但他仿佛感受到了寶寶的存在。
歲歲的出生他沒有參與,這一個,他一定一定要好好照顧蘇眠。
就算...
墨禹洲咬咬牙,就算要很長一段時間不能碰老婆,那他也高興。
“眠眠,我們又有孩子了,謝謝你。”
蘇眠在醫生診斷完后,才后知后覺明白自己這段時間的犯懶困倦是因為什么。
她對這個孩子的到來同樣開心,見墨禹洲呆頭呆腦的,她輕笑一聲附和道:
“是呀,我們又有孩子了,墨總真厲害。”
墨禹洲難得紅了臉,他把臉埋到蘇眠的肚子上,反手趕走了屋子里杵著的兩個閑雜人等。
沒了外人,墨總再也壓制不住內心的狂喜,抱起蘇眠在地上轉了好幾圈,又想到她現在不能有大動作,忙又小心地將人放回床上。
他憐愛地摸著蘇眠的小臉,聲音低淳溫柔。
“寶貝,要辛苦你了,這次,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明天開始我就把工作搬回家里,在你懷孕期間,你一步都不要離開我。
想要做什么就跟老公說,老公就是你的手,你的腿,你的一切。”
得知自己懷孕,蘇眠遲來的孕激素讓她越發感性起來。
換做平時還會說點輕松的話讓墨禹洲別這么緊張,但這會兒聽著他過分重視的話,她也嬌滴滴了起來。
她將自己完全融進男人溫暖堅實的懷抱,傲嬌地點點頭。
“那你可要把我照顧好了,不僅要照顧我,也不能忽略了歲歲,我們娘仨,你都要照顧好。”
“好~你們就是我的全部。”
蘇眠喜得二胎的事在三個月穩了胎之后才告訴其他人,白婉清和寧悅都抱著與墨禹洲同樣的心思,直接守在了蘇眠身邊。
歲歲的出生她們沒機會參與,那這一個,她們要加倍地照顧好眠眠。
蘇眠成了兩家這一年來重中之重的關注對象,孩子還沒出生,屬于他\她的一切用品已經備齊。
雖說蘇家就有醫院,但蘇眠不想太早知道孩子的性別,男孩女孩都是她和墨禹洲的孩子,他們都會一樣疼愛。
于是直到孩子出生之前,他們都不知道寶寶的性別。
歲歲在整個孕期都對著媽咪的肚子喊妹妹,大人們還在打趣他想要妹妹的心可能會落空,卻不料蘇眠真給他生了個漂亮的妹妹。
商場上雷厲風行的墨霸總榮獲新身份——女兒奴。
他給女兒取名墨無憂,只愿她能夠一生無憂順遂。
在墨無憂的滿月宴上,賀霆宇抱著自家兒子給盛安說,他要給兒子定下這個娃娃親媳婦,卻被路過的墨禹洲聽見,冷呵一聲宣布他的女兒只招婿,不嫁人。
被好兄弟彎道超車的江景行在一旁幸災樂禍地嘲笑他。
“比我先生兒子有什么用,小崽子以后連媳婦都娶不上咯,哈哈。”
賀霆宇呵呵:“那也比有的人還沒個名分的強。”
江景行立馬垮臉求安慰,“老婆你看!他欺負我——”
葉歡無語地拍拍他的腦袋,眼睛直往墨無憂臉上瞟。
她想,仗著她和蘇眠的關系,要是自己也生一個兒子,那蘇眠必然會讓她的兒子娶無憂的吧?
于是,她拽著江景行的領帶將人帶到跟前,湊上去安撫似地親了一口。
“不鬧啊,我們回去也生個兒子,到時候把無憂拐回家,給你當兒媳婦。”
江景行兩眼放光,捧著葉歡的臉一通嘬嘬嘬,“你說的啊!反悔是小狗!走,回家!造人!”
墨禹洲在一旁看得直皺眉,他寶貝女兒才剛滿月,就有這么多小黃毛要惦記了。
不行,他得把人護好了。